青春的那一頁宣紙上,初時急促高提了筆,擺開架勢來弄風波,經常一不留心間,滴下多少滴墨跡來,以至于多年后,羞赧到總想繞開。
那時候,錦年,心高氣傲,滿城男兒瞧不上,獨獨于千萬人之中最后上他。這,荒草一樣地長,甚至于有點穿戶越墻的張狂。
有一天,突然一個人,在極冷的冬天,起了興兒去找他。迢迢地過了彎彎曲曲的長堤,過了瘦瘦細細的小橋……而后一個人回來了。錦繡年華里,有的是無果的,可是,卻能在一個人的心坎里演繹得烽火四起。
最好的時光里,總會犯上一些癡,或者傻?倳韬鲆巹t方圓,剛愎自用,一條道走到黑止境,直至撞墻。好好的書不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拐了一個人,心慌慌地,到荒僻的郊外,或者無人的樓頂,飲酒,吸煙,談藝術,談離或遠或近的話題。放著身后一大群親人的心焦不顧,認為本人是仙了,從一群泥人里超脫出來,實在,傷感句子,多像一個逃到苦寒邊塞舉旗的叛軍。
都是這樣吧,總要繞過那么長的路、那么多的橋,到最后,才有了釋然,才有了這內心的清朗自由。回首想想,也不為過吧,青春,究竟是才開場。
剛終場,做作緩和,天然做不到張弛有度,天然是拿得起卻還不能放得下。那些一意孤行的歡啊,那些驚雷一樣的,相對,突兀。像初學繪畫的小學生,桃紅,草綠,用得太過純潔,紅就紅到明艷灼人,綠就綠到漫漶無邊,不留白,不撤退,只會一筆又一筆地添。到后來,才驚覺,是白辛勞一場。
或長或短,在那些的時間里,咱們獨斷獨行癡傻了多少回,寂寞地尋找,盲目地執著,問結果,或不問成果。
哪一段青春不荒誕!哪一場不受傷!好在,還有后來;好在,還會長大,還會放下。那一團魯莽的重墨,終于理解兌些水,濃淡深淺之間,見出了控制跟感性。那些驚天動地的荒謬歲月,都能夠化作后來素淡綿長的回想吧!
——許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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