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中釋義:淡,薄味也。味雖薄,但飲食清淡,卻是有利,毋庸置疑。
長食腥葷油膩、咸辣味重之物,日久未免不適。間或雜以油膩食品,反到味道十足,鮮香無比。粥,稀釋谷米豆類之精髓,與凈水融會,利口養胃、噴香誘人;湯,積累肉菜菌等之,將清水賦予身價,滋補養顏、風味獨具。一桌佳肴,無多少道精巧清淡之菜,何以撐起席面;這點,南方菜系相對上品。
因淡食之獨到,每逢生病厭食,母親總會煮粥或煲湯,端于床前,用勺舀起,吹涼送至嘴邊,哄我咽下;病情好轉,身材也未虧虛。終年累月,母親常備著白開水供全家飲用;以致我向來不嗜茶、咖啡之類飲品,倒因白開水之補水、排毒、利咽,而受益匪淺,F在,對母親的依附漸淡,卻猶記這清淡之中浸融的厚重。
許是受夠了暑氣的潮悶,“云淡天高風細”(柳永《才子醉》)之秋一來,人們便甚是鐘愛;登高、遠眺、仰望星空,爽爽的秋季讓焦躁之心也淡泊很多。許是厭倦了濃汝艷抹的粉飾,人們渴慕的“仙人”,往往也是淡妝雅服,渾身彌漫著“清水出芙蓉,自然去雕飾”的淡雅氣質,淡遠塵世、一襲素紗、明眸微笑,美艷至極。
牽手心儀之人,好像卻被日子沖淡。卿卿我我的纏綿、你濃我濃的迷戀,恍然已成舊事,淡忘于柴米油鹽之中。“白開水”般的煙火日子,淡了、交換少了,沒了豪情、沒了情調,偶然拉手卻如“左手拉右手”般不外電;兩人絕對,經常無言,各自繁忙,近乎暗斗;但日久而成的默契,正如趙本山小品中老兩口“一個字一個字地蹦”那樣心有靈犀。靜心咀嚼,若真平庸到這般樣子容貌,那生活也算過到了極致。
俗話說:水火不相容?“淡”,拆字卻是“一水傍二火”,天然天成、相依相偎。這是何種意境,何等氣宇;寄意深入,意蘊悠久;蛟从谀撤N機緣,自古文人仿佛對“淡”,向來情有獨衷。
菊,便是絕佳的寄托。唐代司空圖的《二十四詩品?典雅》中云:“落花無言,人淡如菊,書之歲華,其曰可讀。”菊開暮秋、荒原,淡定、執著,不媚、不爭。因而品德,也便很輕易懂得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rdquo,名人故事;,與菊相伴、遁隱世俗的生涯。
菊之淡,與人之淡,相喻相通。這樣的淡,淡在榮辱之外,淡在名利之外,淡在引誘之外,卻淡在骨氣之內。這樣的淡,可能讓咱們在物欲橫流的滾滾紅塵中,擊破紛擾,洞察世事;拒絕繁榮,回歸儉樸;恬澹明志,活出真我。
水,亦為淡之典型。“上善若水”,澤被萬物而不爭名逐利,何其恬淡、高潔;“碧水東流”,匯聚千河低流入海,何其漠然、包融。這是水之品性,更當為仕進、修政,為人、處世之信奉跟遵守。畢生被名韁利鎖約束,牽著鼻子走,不懂滿足常樂、適可而止,不懂低調做人、淡入淡出;當弄丟了甚至自我,怕已追悔莫及,這是何等悲痛。
“正人之交淡如水”,若為,便無半點私心、涓滴功利。酒肉、麻將,這不是;忽近忽遠、同床異夢,這更不是。真正的,雖不朝夕相伴,卻可心心相惜;經得起世事考驗、打磨,終極陳釀成一壺老酒,如水般明澈甘醇。既為,就當至真、至純、真性格;隨緣、惜緣、不攀登;文雅污濁,清淡如水。
淡,食之薄味,卻益于身心;品之寡淡,卻蘊涵真味。淡,是飲食之上品,生活之真理,更是處世之道義,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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