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昏暗的甬道,望不到盡頭,少年在行走,垂著眼簾艱巨地行走著,他已經麻痹,全身的神經繃得牢牢的往里縮。他不清楚為什么要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厭透了這個虛假冷淡的世界。
少年寄宿在一所私利學校,天天孤單地穿梭在校園內,看著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升起到收斂最后的一掬余暉暗藏在山的脊梁反面,流淌的月光如音樂般悄悄地傾注。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淋瀝三月的綿綿春雨,凝聽夏季知了的哀傷鳴叫,步履于落葉的凄美,頂著寒風看一對對戀人從他身旁依偎而過。
他好寂寞,淚水在眼角處蠢蠢欲落,有誰能給他快活,有誰能了他的苦惱,有誰能給他一點點即便菲薄如水的關心。他的靈魂埋沒在落寞的街口。
他不喜歡講話,別人的一句不經意的玩笑話會讓他傷心許久良久,淚水洇濕了毛糙的草紙。在他淪陷的那段日子里,他喜歡上了文學,捧著一本小說能夠一天一不吃不喝不睡覺,他喜歡韓寒的叛逆,張悅然的愁悶眼神,他愛好張玲安妮法寶的散文,泰戈爾徐志摩郭沫若的詩歌。可他的四周沒有一個他喜歡的,哦,錯誤,他有時候會呆呆地看著某個女孩的側臉,看得走神,看得不能自拔,他并不喜歡那個他偷看的女孩,他在發泄內心如波瀾洶涌的憂郁,只有這樣他心坎單調干枯的空井才干得到一點點的自潤澤。他喜歡文靜有涵養的女孩,不怎么漂亮,但很柔善有內涵的女孩。他找不到那種完善的女孩或者找呀找找到了結不勇氣告知她他喜歡她,名人故事。于是他始終一個人過,他厭惡那群人,他是孤傲的,桀驁的,有些怪癖的少年。
那年寒冬,一只有著淡藍色羽毛的寂寞飛鳥突然?吭谒l愣的窗口,他像吃了高興劑一樣載歌載舞,可那只有著淡藍色羽毛,米黃色啄子的飛鳥沒有跟他講上半句話,拍拍翅膀自豪地飛向蔚藍的天空。之后他就醒了,他告訴本人不要再做白日夢,再而后望望那片夢里的天空,耷拉著腦袋反復無聊乏味的。
少年寂寞地走在悠久陰暗的甬道,一條望不到止境的甬道。黑沉沉的光芒撩過他狼藉的頭發,撩過他的衣角,他沒有一點的膽怯,久久吐出三個字: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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