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是漂亮的,也是令人痛心的。它提醒著你愛過這樣一個人,它教會你如何去愛,卻在你還未好好愛護時,就悄悄從指縫中溜走,徒留那一片曾經愛過的痕跡。
妙歌十八歲那年,跟著表姐來到了深圳打工,她學的是文秘專業。一進公司便隨著表姐學跟單。同天,楊勛也進了那間公司,興許這就是緣份,兩個生疏人開端緩緩有了交加。
她搬著厚重的行李籌備搭電梯上宿舍,剛進電梯,楊勛也隨后走了進來,按下八樓那個鍵,妙歌一直低著頭,不看向來人,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登時感到氛圍有點詭異,還沒來得及多想。叮,電梯已經達到八樓,妙歌以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拖出來。后面傳來一句,我幫你吧。妙歌當時愣在那,不知該拒絕還是接收,他只是個陌生人。
你是妙歌吧,我叫楊勛,也是剛來公司的。楊勛好像看出她對他的防范,說明著。
額,你好。忸怩的打了聲召喚。她在心底底悄悄的端詳著楊勛。他長得大略有一米七八左右,跟一米五七的她站在一起顯得有點高大,他有一雙很難看的眼睛,特殊是雙頰的那兩個小酒窩,笑起來應當是個很可惡的男生,就像當初。
看夠了嗎,楊勛戲謔道。妙歌感到自己這次真的糗大了,第一次盯著一個陌生人看,而且還是個男生,她為難的拒絕了楊勛促逃離他的視線。
楊勛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的背影,他似乎對這個有著一面之緣的女出產生了好感。
☆ ☆ ☆
統一個公司上班,兩個人總免不了常常見面。慢慢從共事進級為朋友,妙歌感覺到楊勛對她不是普通的好,是很好。妙歌究竟還是個花季般的女生,她跟其她同齡女生一樣喜歡玩,喜歡吃零食。楊勛時常買雪糕給妙歌吃,他知道她喜歡五羊牌香芋味的,知道她喜歡喝七喜,知道她喜歡拿蛋炒面來當宵夜……
你老買那么多吃的給我,早晚我會變成肥豬,妙歌說。
你太瘦了,就該多吃點,說著楊勛搗了搗她那柔軟的頭發。
楊勛對她的好,妙歌始終無奈拒絕,楊勛偶然會跟她提到他家里的事,說他家由于生意失敗,父母鬧離婚,那個家已經不復昔日的暖和,他才決議遠走他鄉外出打工。聽到這些,心坎總免不了一陣心酸,為他疼愛著。深夜,習慣打開電腦,把自己的心境都記在空間里,翻閱著以前的點滴,人生智慧,不知何時開始,那些心情都是跟楊勛有關了。
里楊勛的頭像擺動著,她打開了對話框,那頭發來,
妙歌,你喜歡什么花。
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來了。
沒什么,你就說說唄。
呵呵,我喜歡姜花。
個別女孩子都喜歡玖瑰,怎么你卻喜歡姜花。
沒別的,我只是偏愛那股香味。
翌日放工,表姐告知妙歌晚上不必加班了,還叫她跟楊勛好好出去玩下。她納悶著表姐為何這樣說,后來才知道原來今天又是七夕,今年可有兩個七夕。第一個七夕她自己過,這個七夕是否有另外一個人陪著她
她跟楊勛不是情人,怎么合適一起過,說不定他早已有了女朋友,心猛然向被針刺了一下,微微犯疼;氐剿奚幔氐匕岩魳烽_到最大聲,打算結束她的癡心妄想,可是越想疏忽掉的事件越讓人記憶清楚。
時針指向六,提示她已經六點了,以往這個時候她都跟楊勛一起吃晚飯,而今天去遲遲不見人影,豈非她真的跟女朋友出去去約會了,頭腦里塞滿了楊勛的面容。人不知鬼不覺中,她是否已經喜歡上他了。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妙歌糾結的思路,翻開門一看,是楊勛,他正捧著一束姜花站在門外。送給你,楊勛把花塞進她懷里,恐怕她會謝絕似的。
妙歌,我有話要對你說,楊勛接著結結巴巴道。
什么事?你就直說吧,還有你為什么平白無故送我花。她正懷疑看著楊勛今天怪異的舉措,因為他向來都是直來直往的。
我愛好你!楊勛說了一句讓妙歌除了震驚仍是震驚的話。她認為他們只是好友人罷了,從沒想過他們那么快就逾越友誼那道防線。
對情感,妙歌是個新手。楊勛從天而降的告白,著實令她一籌莫展。固然對他也有好感,但感情始終不是偶一為之,她得分明白那畢竟是不是戀情。
☆ ☆ ☆
晚風漸漸,她跟楊勛走在人煙稀疏的大巷上,他們剛看完一場愛情電影,走出片子院門口時,楊勛靜靜牽起了她的手,她沒有推辭,肩并著肩寧靜的走著,也許代表著默認他們之間的關聯。
初戀的開始比如滲了蜜一樣甜,她跟楊勛每天簡直是如影隨行,他對她亦如心肝法寶一樣。真正在一起,她才知道楊勛是位才情的男生,他喜歡音樂,他會彈吉他,還會吹口琴。記得有一次楊勛拿著口琴當場蜜意演奏了一曲蔡依林的《 LOVE LOVE LOVE 》讓她激動萬分。
我要走了,妙歌,楊勛表情嚴正的走到她辦公臺旁邊。
你騙我吧!做得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呢,她以為楊勛在開玩笑。
我說真的,我多少個兄弟說要在清城一間酒吧里駐唱,想搞個樂隊,叫我從前,我喜歡音樂不想廢棄這次機遇。
那你就舍得我一個在這嗎?她語氣有點尖利的說。
我會常;貋砜茨愕模瑮顒紫蛩U现。
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空氣里到處迷漫著分離著氣味。楊勛要去另外一座城市了,她送了一副口琴給他,盼望他的音樂幻想可能勝利。妙歌哭了,默默的流下那一滴滴的清淚,不為自己而是為了那個喜歡的他。她狠狠的抱著楊勛,這個擁抱不像是短暫的分別,而似最后一次的擁抱。
雪白墻上的掛歷,畫著紅圈圈的就是楊勛來看她的日子。來日,他就要來看她了,心底難掩高興。他們有一個月沒見了,不知他是否安好。起初的那段日子,楊勛天天好幾個電話,彼此訴說著相思之苦。漸漸電話少了,從一天幾十條短信變成了幾條,好幾回的通話她還沒講完,楊勛就稱工作忙而堵截。憑著直覺,楊勛好像變了,她撫慰自己說必定是上班太累才會多想。
氣象仍舊陰沉,等會就可以見到楊勛了,邁著愉悅的腳步預備去車站接他。這時手機響起了,一看是楊勛的,心里猜想著他是不是早到了。掀起手機蓋,那邊傳來是楊勛負疚的語言,妙歌,對不起,今天有點急事不能去看你了,改天再見好么。
臉上的笑顏剎那僵持著,又是有事,他曉得她等這天等得有多苦,他的一句有急事就把她這些日子的等候付之東流。他持續為自己踐約找借口,預約著下次會晤,說著怎么彌補她的那些話。埋怨的話還未說出口,電話早已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了。她在他掛電話前明明聞聲他身邊有個女生問他中午去哪吃飯的。
兩個人的間隔,不是發生美,而是越來越多的陌生。那個曾經說喜歡她的男生,仿佛已經開始遺忘她了。
那天,當楊勛再次捧著一束姜花呈現在妙歌眼前時,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情世間的我想你,而是咱們分別吧。給個理由我,她哽咽道。我喜歡上別人了,楊勛云淡風清的說。如許殘暴的一句話,他們只不外是離開一個多月,卻久到他能夠去喜歡另外一個她了
她要為自己保存一絲自尊,她不會讓自己低微哀求他的愛憐,盡力偽裝自己不受傷,努力讓本人微笑到最后?粗鴹顒滓闳粺o情離去的背影,她緩緩轉過身,把那束看起來有點兒矯情的姜花拋向了垃圾桶。
結:
經年后,當妙歌仰望著天空,看著朵朵白云隨風飄過。本來心底的那抹創痕,依然會隱隱作痛,說真的,她至今還未忘卻過楊勛。這個夏天,他是否會用她送的那副口琴來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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