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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情思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傷感散文 來源: 記憶方法網


  湖北省沙洋平湖監獄李秀梅
  
  門前的玉蘭花悄悄綻開了,雪白如絹的花瓣,諺語大全,好像從思念的遠方飛來一群小鳥,觸動了我心底那無盡的悲跟喜。
  
  多少個月前,咱們在奶奶九十歲誕辰的等待中,忽然接到她病逝的新聞。應當來說,這個年紀的她,無論什么時候分開我們,那都是沒有措施的事件?刹凰娜兆永,我感到空蕩蕩的,唯有懊悔與懷念的縷縷情絲,在心頭打著結似的,環繞著,牽扯著。我一點點收拾失蹤的舊事,一遍遍地思考著性命、血脈與親情的意思。
  
  父親一誕生就當了逆子,小腳的奶奶帶著年幼的父親和姑媽,生涯異樣艱苦,后嫁給劉姓的這個爺爺。在這樣一個大家庭中,奶奶是主要的血統紐帶。久未生養子女的爺爺,在與奶奶生得一子兩女后,更是視自己的血脈為珍寶。奶奶總是啞忍著、服從著,讓大事化小、小事化少,我們隨著受了不少委曲。這多年來,是奶奶堅強地堅守,用勤奮、仁慈、寬容和忘我的母愛,讓李姓和劉姓的孩子們做密切一家人,成為當地公認的和氣大家庭。
  
  我從小沒有享受到應有的心疼和照料。四歲的我,還沒有背簍高,就終日背著妹妹,像個蝦公。上學了,一邊讀書,還要一邊輔助父母做家務、干農活。同樣是放學回來,大我十多歲的姑姑能夠吃著熱騰騰的雞蛋飯,而我們只能勉強凌晨的冷飯剩菜……我曾將勉強的往事一樁樁、一件件記在心里,時時鞭策自己,要盡力靠自己轉變這所有境況。
  
  等我考上大學,離開了家鄉,之后又成家破業。曾經的辛酸與抱怨,跟著時光的流逝,匆匆地被沖淡,只留下美妙的片斷作永遠的回想。生活的艱苦和磨礪,是我的一筆可貴的財產,讓我理解更加愛護面前的幸福生活。我自發承當長孫應有的義務和任務,默默地仔細地滿意她的一些欲望,化解長輩之間的抵觸,創造協調之氛圍。
  
  細細想來,有她的日子固然平鋪直敘,但卻那樣的實在、暖和而幸福。小時候,我們總愛好跟她睡覺,纏著她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故事,有時候,她還會變戲法似地找出一點厚味零食來,緊緊拴住我們的心。上小學的我們,總想著帶點零星錢,買點學慣用具,或者好吃的,父母不給,就偷著找奶奶主意,她總會從褻服口袋中艱巨地翻出個五分、一角的。逢年過節的時候,讀書較好的我,總會收到她暗里塞給我的壓歲錢,伍角,甚至一塊錢,那時可算大數量了……這些往事,清楚如昨,留給我無窮的念想。她偷著這樣做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到她那深切的愛憐和愧疚之情。
  
  奶奶一輩子沒有生過什么重大疾病,在臨終的幾年,卻因一次摔倒而中風偏癱,無奈地被侍候,她老是面帶愧色。我們冀望她能發明生命的奇觀,成為當地的大壽星。但她仍是靜靜地走了,終極沒有活過九十歲。送走奶奶后,天色驟變,初冬季節,居然呈現好大的雷陣雨,而后又降下2009年的第一場雪。變化多端的氣象喲!猶如我們欣然若失的心境一樣,只能冰涼冷地接收。
  
  我始終悔恨著。在我畢業加入工作未幾,年近八十歲的奶奶平身第一次出遠門,她高愉快興地來到我那簡陋的小家,我們卻沒有留她多住幾天,僅呆了短暫的兩天;在她身材還能享受的時候,總認為本人剛成家,等經濟前提稍好些,再給她買好吃的,買好穿的……卻未曾想,等我們好過了,奶奶卻只能一天簡略地吃兩頓了……
  
  奶奶離開后,一次次走進我的夢幻。她仍然那樣的慈愛,面對熟習的故鄉和親人,她戀戀不舍地說,“我想在家多住幾天……”人生短暫,歲月無情。對我們每個人來說,幸福指數始終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我們可以徹底遺忘一些曾經的痛,但必定不能遺忘一絲的愛。
  
  漂亮的玉蘭花,請你給我遠方的奶奶捎去一聲問候,還有深深的歉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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