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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幸福在哪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傷感散文 來源: 記憶方法網
  習慣了習以為常,便不會在意,走在眼里的景致;習慣了習以為常,便不會在意,涼徹心底的悲嘆!只是,在不經意的一瞬,或是極度震驚之余,才會驀然發明,習以為常背地的悲嘆與迷茫。
  跟著一聲巨響,村旁的大煙囪終于在垂暮之年停止了本人的使命。傾傾斜斜的它,破在那兒已多年了。多年前的勞苦功高宏大產值早已在人們的謾罵聲中化成了環境的傳染源;多年前的亭亭豎立也已在村人司空見慣的眼光中匆匆躬彎了腰,化作了村人掛在嘴邊的保險隱患,F在,它倒了,像一顆地雷,戰斗年代立下汗馬功績,卻不幸遺留在了和平年代,只能當作隱患被無情的徹底肅清,不半點感謝或是遺憾。
  煙囪倒了,磚廠也隨之倒閉了。幾個在磚廠工作的老人也像實現了一項偉大的使命一樣,永遠的闊別了它。街頭巷尾,橋旁樹下,陽光所及處,到處都布滿了夕陽般的歡笑。然而,一家歡喜一家憂。誰會想到,在這破舊的磚廠中,還有一間土坯制的老屋子,孤單的土生土色的蜷縮在紅磚大陸的一隅。而里面,卻擁擁擠擠的,傾傾斜斜的,塞滿了五個人的苦臉與哀愁;椟S的燈盞中,流盡著滄桑。
  以往從磚廠穿過,抄近道回家,總習認為常的看到他們。麻木的雙眼,麻痹的靈魂總會被他們勞累的場景喚醒:男人肥壯的身板,奮力前蹬,手上和胳膊上的青筋盡數綻出,憋紅的臉上,正吧嗒吧嗒的流著汗水,沉重的打在地上;女人也推著滿載的一車磚,拼命的向前挪移著,背上還綁著一個不循分的嬰兒。腦海中浮現出伏爾加河上纖夫們的操勞和無奈,卻萬般沒有想到,這般場景竟會猛然呈現在面前;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是十來歲的光景,推著滿載的紅磚,也在拼命挪移著。女孩拉車,男孩推車。拉著的,是滿載的愁苦嘆氣,推著的,是滿載的向往盼望,兩者匯于一車,卻都是如斯的沉重。
  如今,磚廠倒閉了,他們連做苦力的地方也失去了。走,又不知該向何方?留,卻是萬般的無奈。去留的旁邊,又是何等漫長的苦楚煎熬。
  實在,土房里原有十多少個人的,他們全是一家。舉家在外,唯余父母在家,獨守寂寞。一年前,他們的父親病故,千里之隔,何來那麼多的路費。只聽得,持續的幾個晚上,小屋里都充斥了悲哀的哭聲。秋風吹來,卷著片片殘葉,沉積門前。月余后,路費總算是湊其了,但可憐的噩耗又傳來:母親仰藥自殘。一位白叟,在風燭殘年之時,舉目四顧,卻不見任何親人,怎不傷心失望。而千里之外的他們,整理行囊,盡數踏著淚跟傷疤,繁重的回家。
  一個月后,老二一家,也就是當初的五口人,又回來了,又回到了土房里,而老大一家,則永遠的再次扎根家鄉。
  我想,人本該是應有種拼勁的,但那種拼勁只是對衣食無憂者而言。他們做出的不同取舍,都是那樣的令人寒心、痛心。身后是貧窮的故鄉,身前是繁華的都市,故鄉的清苦太累,城市的繁華太遠。不知道落根故鄉的大哥是否會再次外出,持續著循環;也不知道外出闖蕩的二弟,是否會重回故里,重操舊業。兩種抉擇皆痛心。尋找幸福,卻不知道重回土屋是離鄉還是返鄉,也不知道留在故鄉是走向幸福還是遠離幸福。未然,二弟一家早已把土房當成了第二個故鄉。就在這兒歇腳吧,前望繁華,后顧故鄉。
  重回土房,由于他們信任這里有他們能夠打拼出來的天堂,而這里的人,也接踵走了出去,走向另一個處所發明更好的天堂。有無數的人涌進咱們的村莊,可又有誰,情愿走進他們的村莊呢?走出來的人,還樂意回到從前嗎?還樂意重回貧苦的山村摸滾打爬嗎?未必!一代代的孩子們,留下的,繼續祖業,耕田勞作,外出的,又有誰能再次耐得住這般悲涼與落寞?外面的世界在變,可他們的村落何時才干開端轉變。我茫然!
  茫然、茫然,茫然中只曉得前方是繁榮,后方是滄桑。透過繁華,有多少人真正關注過這背后的滄桑;又有多少人,真正在意過繁華當面的背后,是否仍然有淚流暗涌、無奈喟嘆。
  人說父母在,不遠游,可他們遠游過;人說浪子回首金不換,可他們仍是始終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勵志歌曲。有誰迫不得已的在苦力的辛苦中再頻添心靈的負荷。我想那該是萬般困窘無奈吧。他們渴望幸福,卻無奈這般凄苦,上負父母,下負孩子,他們就走在這尋找幸福的悲嘆路上。父母已去,而孩子,卻無力讓他們受教導。有時候,他們真像那轟然倒塌的煙囪,曾經的付出,無人在意卻在萬般凄苦之中,被社會無情的擯棄著。
  想他們,該何去何從?想他們的村莊,該該何去何從?想他們的孩子,又該何去何從?上學?苦力?回鄉?滯留?我不敢妄加猜想,只感到心口無比的沉重,說不清是哪來的負荷,如此的沉重!
  身材的漂泊,累啊!心靈的流浪,又是怎么的凄苦!這其間,到底有沒有終點,終點處到底又有著怎樣的幸福?誰也說不清。但,我唯愿,他們能早日結束漂泊,找到企盼的幸福!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shanggan/2247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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