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你是個處女，我會娶你。但是，負疚你只是個妓女。
（雖然題目讓人一看就討厭，雖然文章很長偶爾也會不太實在，雖然內容偶爾會有些黃，但是我想至誠文章瀏覽網的只要看了，就確定會感動的，大家可能認真的看一看，休會一下什么叫做人性，什么叫做真愛…… ）
一、
大板常指著夏鷗說：“你養的這婊子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處女啊？” 我不他們喊********，但是夏鷗確實是個賣身拿錢的妓女，我也確切說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么差別。 但是就是不他們這樣喊。起因沒分析過。 夏鷗今年19了，夏鷗很英俊。美麗的?女夏鷗是個妓女，不愛笑未幾話，臉上總是滿滿的一頁清純。這就是摯友大板老說夏鷗像處女的原因。 可以說夏鷗是個對工作不負責的妓女，詳細表當初她永遠學不會怎樣叫床。 ********，聲音時高切時殷殷，豪情而纏綿。夏鷗在床上老咬著唇，死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第一次和夏鷗做愛她才16歲。當我快進入她時，她那疼痛的表情讓我誤以為我在強奸一個處女，不由自主要對她顧恤。完全進入時發現我受騙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關上了燈。
我不看見她痛楚的表情，雖然認定她的裝的。 大概是痛極了，她小聲說了句： “你就不能輕點嗎？” “不能！” “為什么？” “因為你只是個妓女�！� 偶后夏鷗在床上再也不說一個字。本就很少話的夏鷗，搞得我像個留戀沖氣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鷗也知道。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遠像個正人般對夏鷗，每個月工資按時給，不拖不欠。而且她絕對有她的自在權利和空間，當然在我需要時她必須涌現。有時候我覺得夏鷗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現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樣子逼她這樣努力去裝純——她永遠都是牛仔褲梳一個馬尾。雖然她的姿色可以讓她嫵媚得更女人。夏鷗大二了。白天畸形上課，晚上回到我家。
常問為什么我不正經交個女卻要抱養個小姐當情婦。呵呵，我想那時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還不如夏鷗實在——我明說，我要錢。夏鷗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覺嗎？”瞧，多直接！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幾個共事在一家叫《妖綠》的酒吧里消遣。夏鷗就是穿著牛仔褲背著普通款式的學生書包，跑到我面前，對我說的那句話。說話時定定的看著我�！吧叮俊蔽乙詾槲衣犲e了，盡管那時酒吧放的輕輕的城市音樂。“我……我可以陪你睡覺的。”她再說，聲音卻是超乎想象的堅決。幾個平時惟恐天下不亂的開始起哄了，紛紜責備夏鷗應該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開始摸她的臉或胸。夏鷗嚇住了，卻沒有走開，躲開了，仍舊看著我�！澳愣啻罅�？你成年了嗎？”看她那發育不怎么良好的渺小的身子，我不禁懷疑。不過她的十分漂亮，從里面滲出的純白是難以想象的迷人。長大了也許會是個厲害的角色�！拔�16了�！彼毬暭殮獾恼f。“那么小��？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實在不像干這一行的�！啊伺！敝徽f這句話時，明顯的虛弱。“你很需要錢嗎？小小年紀不讀書�！边�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訓起她，本想多說幾句，但在抬頭接觸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聰慧了，那眼神鎮定地就像在問老師求教一道題一般的自然。后來我就帶她回家了，但是沒留她過夜，做了那事兒后，給了她500塊，打發她走人了。我承認那晚我叫她走時，她流連的眼神曾讓我泛起一絲不舍，但還是狠心關掉了大門，并對自己默念：她只是個妓女，來安撫久久不能平靜的內疚。一個奇怪的小妓女。我對自己苦笑，這個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但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在兩年后，再次遇見她，并承諾，抱養她兩年，這兩年里需要時就住我家，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錢。
二、
再次看見夏鷗了，在兩年后的夏天。那時剛和女分手，認為女人要的東西我永遠給不起。好比，比方婚姻。分別后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充實造成的。開著車在城市瞎晃，亂想。想自己，名義景色，其實看透了不過是個城市里某個角落的窮人。和大多事業有成的青年一樣，窮得只剩錢，和滿肚子憤世的理由。那年夏季實則很熱的，我吹著空調，就設想不到車窗外的酷暑。當車滑過C大校門時，我就看見了夏鷗。當我認出她來時，竟把車偷偷停在她身旁。我知道了她為什么叫夏鷗，當她站在陽光下，頂著被太陽曬得殷紅的臉，淡定地破在那里時，完整就是酷夏的一抹清涼。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名。頭發比以前長些了，面容沒怎么變，身體成熟了幾分，凹凸有致只是仍舊薄弱。我發現我兩年來始終盼望的那雙了，它無意的瞟了我一眼，依然是那樣純白卻有嫵媚的潛力。這妓女氣質涵養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
過了或許十分鐘，過來一中年，塞給她一疊錢，就走了，甚至沒說再見。我下車朝她走去，“嗨~你還記得我。小姐！”我歹意地把小姐兩個字吐得又狠又清晰。她望了我一眼幾乎是即時就認出我：“是你�！比缓笏鸵�。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這是多此一問，因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凹伺�。”她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隨便。我感覺我有點莫名的惱怒了，“你他媽的算什么妓女？！沒見過你這么丑這么沒專業水準的妓女！”她顯明愣了一下，偶后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鷗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會飄得到處都是。“那么我就是個不敬業的妓女了。還有事嗎？我要進去了�！薄暗鹊取@個……剛才那個是誰？”問出口之后，我就感覺我是個白癡了�！澳憧偛粫詾槭俏野职职�？”她說，面容始終平庸。我卻覺得受到譏笑——我還奢望一個妓女能怎樣呢？“你叫什么？”“夏鷗�！薄岸�，夏鷗�！蔽宜妓髁艘幌�，“你給了你多少錢？”“他不是我，我們只是主戶關系。方才他給了我2千。”我徹底失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個花兒一樣美好的少女，站在陽光下，帶著斯文與純白，衣著牛仔褲和襯衫，天然得像說“我今天看見一件難看裙子�！逼胀ǖ匦稳菟绾胃粋�金錢與肉欲交往。我倒真她有她年事一樣的運動和思維�！拔野B你！”一句話完全是不假考慮地就沖出口。值得鄙視的是，還帶了一臉緊張的期盼�！昂玫摹！彼f，不加任何潤飾的臉上，毫無表情。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為兩年。但是幾天后我就發現我帶了個不會叫的沖氣娃娃，實則是個只會做飯泡茶的啞巴。每天下班就看見夏鷗趴在桌上發愣，她悄悄的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沒喜樂。我會大聲提議：我回來了你連鞋都不會幫我提一下嗎？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夏鷗是個乖，說菜淡了會去放鹽；說人累了會給你捶背。只是永遠不聲不響。她這點不發音響的“長處”也表現在床上，這是我一直無奈忍耐也是她唯一不聽話的地方�！跋您t你別咬著純，乖些，放輕松！”誘導她“……”還是不發聲，一臉麻痹。常常搞得我差點要陽痿
有時工作多了，在電腦前坐得腦子一亂，看一眼她就靜下來了。我在時，她永遠像個安靜的鳥兒般依在身邊，我料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著我和她對視，因為每當我看她時，她都在靜靜的看著我。那目光從她寧靜的中流出，不攙和任何愿望，神奇的是我會像欣賞一副景致般沉著下來。有時我錯以為我們的婚后十年的夫妻。但我很清楚我不會她的，因為她是個妓女。對做妓女這份職業，我自己不鄙視也不尊敬。卻是相對不會加以。
三、
我看到夏鷗笑得最多的時候是在她過誕辰那天。頭天晚上我在電腦前收拾一分文件，夏鷗洗了碗，就推了張椅子過來挨著我。 前幾天給她買了件白色居家裙，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當她接過這很普通的裙子時，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滿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時常穿，感覺像一朵純白的棉花一樣在屋里飄來飄去�？瓷先ケ纫郧案�。我早說過她有嫵媚的潛力。那時她就穿戴那裙子，離我的間隔恰好能讓我聞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無。我發現我無法當真工作了，回頭瞪了她一眼，本來滿眼的斥責，卻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夏鷗在笑，我突然覺得滿屋是春天，花草爛漫。怒意全無。“你在笑嗎夏鷗？”“恩！”她答，還孩子氣的搖頭，可恨至極�！昂呛�，這可奇了，說說看，你開心個啥�！薄懊魈煳揖涂梢越Y婚了�！彼f。明天她可以結婚？這是什么意思？夏鷗說話永遠那么不清不楚�！懊魈煳覞M20�！彼⑽⒌恼f，笑，我又可以感覺到，那偶爾一笑的動聽。我不想接著她的話題說下去，你會想和一個20歲的妓女談婚嫁嗎？“恩，那好啊，總算長大了。夏鷗你說，想要什么禮物�！迸四敲匆谎燮谂蔚母嬷闼^生了，大概都有這層意思。夏鷗是個直接而事實的女人。“我要，你就給嗎？”我吃驚的望著這個提出疑難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無漏掉地展現著她孩童般的天真�！安粫茨愕男挠卸啻罅�。究竟我還在為別個打工。不可能給你個屋子啊車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聯合她之前的話題，猛的覺得可笑——她不會是想要我娶她吧？“當然，更不可能對你有什么遙遠是承諾……”“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見一個人，以我男的身份�！睆乃炖锘�，且字字清楚。我在斟酌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打算。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個女人。“你明天剛好不上班�！边B這也算好了，看來她是籌備良久了。我防范的看著“去見誰？” “我母親�！�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見丈母娘大人般穿著得整整潔齊，白襯衫，鑲金邊的領帶，由夏鷗親身燙得平坦的寶貴西裝，纖塵不染的皮鞋——“我母親，很會�！比珵橄您t的這提醒。夏鷗也穿得很漂亮，舉手抬足間盡是青春的流瀉。我倆像一對金童玉女般坐上車，一引來目光陣陣。當我開著車，目光偶然滑過身邊的夏鷗時，她正在望向窗外，沒多說一句話，悄悄的把倒影在我眼角。我又開始發生幻覺了，以為這是我要帶回家的新娘。我本想無奈地嘆口吻，卻不想竟是傾注了滿意。大略開了３０分鐘左右，到了。原來夏鷗家并不貧困，至少她媽住的花園小區是我對父母給不上的。我忘了夏鷗一眼，更加覺得這個叫夏鷗的妓女不堪設想。最好笑的是，在夏鷗按了１６樓門鈴那一霎時，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沒見過女家長，活到快３０了，我分析不明白為什么這次混充的護花使者身份讓我沖動而緩和。門開了�！把剑瑢殞毣貋砹�！快讓媽媽看看，喲瘦了好多！寶寶上次讓你帶的鑰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媽來給你開門呢？呵呵，寶寶在學校還好吧？”我就立在門口，睜睜的看著那個當門一開立馬擁住夏鷗的女人，一邊呶呶不休的嘮叨，一邊幫女人提過手上的包。偶夏鷗依偎在她懷里，只笑不語，笑是我從來看不見的那種，帶著嬌憨的甜蜜，半親溺半撒嬌，永遠膩個不夠。那女人叫夏鷗寶寶，她只是個一般的母親，讓女兒在懷里昵語。我眼眶潮濕了，我有點無力了，夏鷗是個妓女。說不出什么感覺，當你看見一個萬人廉恥的妓女，在她家人前親熱時……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親會那樣對她了。那個叫夏鷗寶寶的婦女，看上去不過４０左右，風度十足，但很蒼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親特有的慈愛。我像夏鷗的完全會遺傳她媽，媚。只是夏鷗的眼珠里放了種讓人松散的無邪，比她母親更厲害�！昂昧藡專�有客人呢�！毕您t這才把我拉進去。“這是小斌�！�
那婦女這才留神到我，馬上用一直防備的目光看著我�！安改愫�！我叫何念斌�！毕駛�名流一般，立刻對她鞠了一躬，帶著一背恐怕不受寵的寒意�！芭杜丁�，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轉向夏鷗，“他是……”“媽，他是我男�！闭f得跟真的一樣。“男？”那種不釋懷的眼神掃得我極為不爽�！笆前�，他已經向我求婚了。等我畢業我們就訂親。”夏鷗說，輕笑。我猶如當頭一棒。訂婚？和夏鷗？想想都是罪。“��！定親了？”她母親的眼神一下子對我有了從未有過的和氣，馬上變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親媽眼力找得到的慈祥�！岸鳌叮恰前�，我很你們家夏鷗�！泵鎸@位慈母，我真不好說什么。在心里打算著回家怎么好好整理夏鷗，嘴上支吾的應著�！鞍。婧�！恩��！真是好！哦哦，快進來屋里坐！！”她溫順的拉我進屋，然后馬上就開始忙起來。端生果，倒茶拿飲料和啤酒……巴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來�！跋您t！”她頗為嚴厲的叫女兒“你怎么還愣在那兒傻笑？還不快給小斌削個蘋果！真是的，這么大了……唉，女兒大了，長大了……總算……”然后一邊念著，一邊進了廚房。我見“丈母娘”忙去了，馬上換過一種神色，正想嚴厲的斥責夏鷗，這種話怎么能對白叟亂說。但是當我轉過身時，看見夏鷗在削蘋果，而且一滴晶瑩的淚就從她眼光滑出。夏鷗正常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見她哭過三次，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親過世，第三次就是后話了。夏鷗的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下，一滴滴滑得飛快。我就忘了要罵她，呆住不知道怎么辦好。合法我一籌莫展時，還好她母親出來了，一眼看見女兒在哭，急忙問原因�！皨專”笃畚晡�！”本來我也想知道她為什么哭，也在等謎底，誰知途說她這么嗲聲的對我一指，她母親的眼力就順著她嬌小可愛的手指望向了我。當時是很尷尬的，怪夏鷗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辦好�！鞍�？小斌欺負你？”“是啊，人家給他削好了蘋果他還不吃！又說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蘋果都削好了嘛！”我狂汗，我根本沒看見她何時把蘋果遞給我的�！鞍�，寶寶你別太任性�。∥疫�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這孩子！”她母親明顯送了口氣。轉向我，笑著說：“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們夏鷗都寵壞了，她以前不愛撒嬌的。哈哈對她好是對的，可是有時也別太遷就她了。你看她，無理取鬧了吧？”“媽～～”夏鷗的聲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樣子。我這才反映過來，配合的說：“唉是啊，當初看她小，懂事，慣了她幾個月，沒想到現在都快騎我頭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會好好對小鷗的，她要是改不過來，我就依著她，讓她率性一輩子。到老了，都還對著我使小性子�！闭f了這些話我才覺得我演戲挺不錯了。我望了夏鷗一眼，她那時眼淚還沒干，掛在臉上，可能沒預料到我會那樣說話，表情有些吃驚。不過在下一秒，就帶了滿滿的打動。她母心腹了，輕聲說了夏鷗幾句，又進廚房去了。 我看著夏鷗，她對我笑，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夏鷗輕聲提醒我去幫她媽做飯。我說好的，就去了。起身時夏鷗小聲說了句懇切十足的謝謝。“謝謝你�！彼f，聲音是輕柔的，表情是真摯的。就進了廚房。雖然不會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總要圍在親媽身邊轉，也常幫著打打下手。于是廚房里的活我基礎上還算熟悉。當然那是我媽在世前了�！安肝襾韼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只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幾碗就對了！”和我媽的話怎么一樣啊。我馬上想到了母親，就差點喊出聲媽了。對付著開始理點小菜什么的。盡量不做得慌手慌腳。期間聽她一直撈念她家夏鷗“是個好啊”“從小就乖順啊”什么的，我不多說話，偶爾誠摯的應兩聲。她又說到，最近總是鬧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親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說下次來給她帶上。她感動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淚了。發現她認真看你時，和夏鷗的眼神十分類似。一直沒看見有，也沒聽伯母提過夏鷗的父親就感嘆了，覺得這個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風光。飯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３大碗，樂得夏鷗她媽臉上紅潤潤的。一個勁的毫不忌諱的直接贊賞我。其間偶爾問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說，夏鷗把話岔開了，竟露出點急切，“哎呀媽��！你老問這些干嘛呀？說得好象我們家很勢利似的�！薄芭杜�，好好，不問了，啊小斌，來多吃肉！你得再長胖點才好呢！”然后給我夾了快回鍋肉。我一口吞下。 我奇異了。按理說我在一家范圍影響都不錯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個金領級階層，以前這些都是我夸耀的資本，怎么夏鷗會急切的不想我說出來呢？當然我也沒必要在她媽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說點好的，讓長輩開心一下，覺得自己女兒沒找錯人。但是夏鷗不想我說，我也不多說什么。吃了晚飯夏鷗就說要走了，看得出她媽很不舍，卻只說了句“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嗎？”在沒得到夏鷗批準后，沒再說什么。依依地送我們在樓下小區，夏鷗說，媽你回去吧。她說“哎就走�！比缓筌囬_很遠了，在轉彎時從反光鏡里看見她還立在那兒，踮著腳向這邊望�！澳銘敹鄟砼闩隳銒專凑植贿h�！蔽逸p聲說，夏鷗現在已經又換回那一貫的表情——保持麻木。她低下頭，沒說什么。我也就不多問了，我不想查究很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沒那個必要。當車快進入市核心時，夏鷗突然叫我調轉頭�！罢{轉頭！回到剛才那里！”她說得很急切，又帶有命令的象征。我望著她，變得冷淡起來。“哦……請你！好嗎？”
四、
還是把車開回去了。給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過生日，寵她一次。其實我根本拿她沒方法。把車停到泊車場我就直徑往她家走，夏鷗叫住了我�！霸趺床皇侨タ茨銒寙�？”“不是。我現在要向你討我的第二個生日禮物。”她說，就眨啊眨的。表現得像個學齡兒童。我眉頭皺起來了。壓低聲音說，“你提�！蔽以谛睦锵耄合您t但愿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個什么地位。答案讓我大吃一驚：想和我吃涼蝦�！拔蚁肽阏埼页詻鑫r�！彼f完，笑得有些夸大，眼神帶點嘲弄，她一定看見我不滿到極點的表情。涼蝦——我沒記錯的話，涼蝦1塊錢一碗。我望著她，這個老是讓我手足無措的，站立在初夏的大風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我沒聽錯吧？你要吃什么？”“跟我來�！比缓笏∥业氖郑w快的跑起來。
我那年29歲，我以為自己在風中進行初戀。她跑在前一步，不時回過火來催聲“快點啊你老啦？”然后看著我瞪圓，她會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無章法。因為夏鷗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動動，從來都是很鎮靜。我釋然開心起來，任她柔柔的拉著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頭發被風吹拂后飄入我嗅覺范疇內的味，少女的溫馨使夏鷗這時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兒。
小時候看過童話，大海有12個女兒，而最小的女兒最是而善良。跑了一會，夏鷗在一個路邊攤位下愣住。全部“店”就一把大的遮陽傘，和一張四角桌，上面人工寫著“涼蝦5角”筆跡是羊毫字，已經快脫落了。攤位眼前是一排平房，婦女兒童們平靜的沐浴在夏陽下，好奇的看著我和夏鷗——艷服來吃涼蝦。我感覺自己像個瘋子。夏鷗很快樂，她清脆地叫嚷老板娘，要2份涼蝦。“夏鷗？是你嗎？”老板娘的個大約50的婦女，飄著一臉親熱的小斑點。“是啊，張嬸！我帶我來吃你家的涼蝦。”老板娘一下子凝視到我，和夏鷗的母親一樣看人點都不知道蘊藉�？吹梦規缀跻㈩伭�。我那時滿頭汗，穿著白襯衫，抱著西服外套，高高的矗立在她的遮陽傘下。不知道四肢怎么放�！芭蹲�！年輕人！”她親切的召喚，笑得好象山間的向日葵。我看夏鷗很隨意的找了張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束地坐在她旁邊。老板娘盛了滿滿兩大碗涼蝦過來。我有些不想吃，喝了點水就放那兒了。夏鷗開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頻繁。一會就快見底了。然后嬉笑著說還要。我就不能想象前幾天夏鷗在酒吧“妖綠”，喝芝化士時的斯文優雅。夏鷗說腳累了，就把涼鞋脫掉了，光著她白嫩的腳踝，掀高裙子袒露到大腿，那些都是刺眼而的。她像個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絲修飾的鬼魅著，毫不費勁的任何一個動作都盡是引誘。她見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這樣瞪著我？張得圓圓的，看上去好成熟哦�！蔽也恢涝趺椿卮�，就沒說話。她又開始吃她的涼蝦，發出可憎的聲音�！皬垕�，你們家的涼蝦還這么好吃吶！我還要一碗。”“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時常來吃嘛，好多年沒看見你了。對了，你媽還好嗎？”“恩，還是老樣子�！比缓笏珠_始吃�！澳愫孟笠郧俺３磉@里�！蔽铱偹闳滩蛔『闷�，問�！笆前。憧茨阕笫诌�，第三間屋，就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家。我是吃張嬸的涼蝦長大的。呵呵”她說著，對老板娘一笑。埋頭又吃。真那么好吃嗎？可是我覺得想……想一種廁所里的動物。越想越不敢吃�！澳銈兗�，以前住這里嗎？”這里是很綠色，還畢竟算貧民窟了�！岸�，住這里。住了十年。啊，說起來，這涼蝦有十多年歷史了！”她悠悠地說，我跟著她的話輕輕的設想，一個街市里長大的。 聽她回想是一種清涼，比涼蝦甘旨，至少我這么覺得。“后來呢？”我問�！昂髞�，后來媽跟了一個很有錢的，再后來我們就跟著有錢了，搬了家，住進了全市最頂級的花園小區……只是我再沒吃過張嬸的涼蝦了�！彼哪峭胗殖酝炅耍宋乙谎邸澳愣疾怀詥幔俊睅б荒樧嬒�。
“哦，我不想吃。剛才飯吃多了�！薄澳俏規湍憬鉀Q了！”我還沒反響過來，我的那個帶藍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鷗面前，她三口兩口開始吃起來�！澳阋�，再多叫幾碗就好了嘛�！蔽壹{悶。“恩，但是會把張嬸吃垮的，她一定不會收我們的錢�！毕胂胍矊�。夏鷗又開始對著我回憶了，“小時候，家里很窮，我從小就沒父親，母親帶我到十歲，我記得我每天放學回來，必定要吃一碗涼蝦。那時母親拿家里最大的碗，在這里買，但還是不夠我吃吶！”夏鷗說了有史以來最多的話�！罢f起來，這涼蝦的味道怎么都不會變，冰冰滑滑，清清涼涼，又軟又耐嚼�！� 我看著她，這個享受般吃著涼蝦的。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的我包養的情婦。
夏鷗只是個妓女。我向夏鷗相反的方向忘過去，才發現兩邊都是平方，旁邊一條大約5米的過道，還有著石板路，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光著屁股向這邊瞧，我一看他，他就害羞，轉過臉跑開了。夏鷗最后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時。我知道這孩子在留連。 我想問她，為什么好好的書不讀要去做這行，卻不知道怎么啟齒。“我媽……活不過明年了�！边@個聲音從遙遠的天涯傳來。本來我們都沒說話了，張嬸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鷗坐在這里。她猛的一句話，像一排海浪般襲來，給我個措手不迭。夏鷗說完這句話，馬上抬頭望著天。
記得我小時候，要哭就看著天，那樣淚水就不會流出來�！盀槭裁矗俊蔽衣曇粼谳p顫。因為我無法想象，像她媽那樣年青的母親，會死去。而我人不知鬼不覺已把那可愛的母親想占為己有�！拔覌屗荒昵氨淮_診為子宮癌�！薄澳撬约褐绬幔俊薄昂呛�，很可笑的是，這件事是她親口告訴我的。那時她還撫慰我別哭呢�！蔽也桓铱此遗驴匆娝木К摰恼渲�。“我從來沒為這件事在媽面前哭過。我哭她會很……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會哭的，你眼神躲什么！”她突然笑著輕罵我。“哦，我，我沒躲啊�！焙懿惶烊坏鼗厮脑�，粉飾心里對他的憐愛�！岸�，說說你對恩……妓女的見解。”她轉了話題問，卻也是明顯在妓女二字上難以做作吐出�！安蛔鹬�，也不鄙棄�！蔽艺\實的說�！澳悴挛覌�，是干什么的�！彼龁枺抗忾W過膽怯，強裝鎮定，卻帶了稍微的可憐。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信任地望著夏鷗，“伯母她……”“呵呵，猜到了吧！我媽是個妓女！”
我聽到這些個字，差點沒把碗給打翻。它們從夏鷗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媽”，有第一人稱“我”，還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這些詞連串，更不從夏鷗這如此雪白的嘴里落出�！暗悄阋部匆娏�，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永遠猜不到。是的，她是個妓女，世人包養過的情婦，可是，也是我母親。就像你今天看見的那樣，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愛，因女兒找到個好伴侶而自滿，她親昵的叫我寶寶……盡管她是個妓女。我發誓，從小到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職業后，我沒一點看不起她。因為她是在為我付出�！�
如果說當我知道伯母是個妓女時，我失措了；那么當我聽見這后一篇發自妓女的女兒——一個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時，我驚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一個妓女的，標語是“雖然妓女，可是人道。”
我沒談話了，夏鷗也不說了，牢牢的保存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開始吃涼蝦。直到吃得一點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時污濁的美好全體珍藏到身體深處。
五、
走時張嬸果然死活不收夏鷗的錢，雖然僅3碗，兩塊錢還要找5角。她樸素的說“夏鷗啊，以后多帶著你俊秀的男來吃張嬸的涼蝦��！”夏鷗笑著說好，我也友愛的致意還會來。只是那是這輩子最后一次吃這位臉上綴著小雀斑的婦女的涼蝦了，因為沒過多久這里就拆遷了，大家都疏散到不知何處。夏鷗據說這些時，我以為她會說以后沒涼蝦吃了。誰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輕聲說以后再沒有她的天空了。我想她已經把那片藍天，永恒的封閉在天堂般純凈的心里。那里沒人耕種，那里永沒有傳染，那里也毫不會拆遷。我死不承認，那天也已經緊鎖在我心里。過后，我開始對妓女有種說不清的情愫了。夏鷗倒是像根本沒發生一樣，保持面容麻木，除了連拉三天肚子。夏鷗要我去常去看看她媽�！澳銢]事多去看看我媽好不？多陪她說會話，討她開心吧�！蹦翘焱砩舷您t就這樣說。我又開始皺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愛就是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態度。我有多少去陪一個妓女的母親呢？我心里這么想了，臉上也立即這么表現出來了。“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還是不滿現在對你說話的是妓女？”夏鷗說，她似乎賭氣了，用從未有過的僵硬口氣對我說。我在意她媽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聽她拉家常時有多親熱，也能領會出當我知道伯母是個妓女時心里有多可惜卻不鄙視。“我只是不你對我說話的口氣�！蔽乙瞾須饬�。開始吸煙�！昂昧耍乙ハ丛枇�，你去幫我放水吧�！庇采貙λf，不帶涓滴情愫。她沒多說什么，去浴室了。此后我聽見流水的聲音。我有些急噪，我心里開始怪那嘩嘩的水聲，我怪它，把我的思維感性性情全部都快吞沒了。到腦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鷗拉著我，在陽光下飛跑的情景，對照了剛才她默默的進浴室時的身影，我就決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親了。“放好了。”她說，臉上的落寞已經換掉，又是一臉純凈，我厭惡她那么會掩蓋，因為那樣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的大里，寫著平靜一片。既不受傷也不雀躍。洗澡，睡覺。躺在床上，夏鷗背對著我。我叫她轉過身來，她就轉過來，看著我，茫然的樣子，我知道她裝的。我心里又氣了，我想你既然做了這一行，你還在乎什么自尊？憑什么要我來讓步，又不是我媽。我一氣，就閉上，“關燈，睡覺�！蔽艺f。半小時后，睡不著。轉過身一看，被夏鷗那雙安靜的大嚇了一跳。“你晚上不睡覺瞪著我干嘛呀？想嚇死我？”“我在等你醒過來，我有兩句話要說，能壓服你當然好，失敗了我也沒措施�！薄昂茫阏f�！薄暗谝痪洌覌審膩頉]得到過任何的承諾，她那么你，是因為一個妓女，會覺得女人能得到一輩子的承諾是最完全的。第二句，我媽活不過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彼f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樣般燦燦的望著我。
我一下子快瓦解了，猛地樓住她，一個才剛滿20的，她像個充滿神話的深洞，神秘，其實又單薄得讓人心疼。“什么都別說，睡吧，后天我去看她�！比缓笤谖覒牙锖芸焖粑鼫睾汀Ｄ且豢�，我幾乎要以為我快對她動情。后來我一有空就去看那婦女。那個當了幾十年妓女覺得的承諾很稀奇的母親。有時帶夏鷗一起，但大多數是我自己去。我總覺得夏鷗好象不去看她母親，因為她總在我提議要去的時候找點什么事出來，要和同窗逛街啦，學校有個什么活動非得參加啦。但是她又確實很愛她母親。我發現我永遠無法真正摸索到什么，對于那個有著純白的。伯母好像不知道她女兒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條件她的好，孝順啊，靈巧啊，善良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時，她就堅定的不讓我叫她伯母了，我當然能聽懂她的話中有話，親親熱熱的叫了聲媽，美得她，把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朵花。叫媽時，我起誓至少一半是真的，因為她對我太好了，給我感覺太像我死去的親娘。我就常給她買些什么，固然我知道她饒富到根本用不上。她從來都表現得又驚又喜，而且讓你看不出有一絲假意。讓我的孝敬施展得酣暢淋漓。
六、
問這句話時人在激動中，聲音就不禁得進步了幾分。夏鷗本來在收拾桌子，她又穿著那件白的裙子，像一煙困惑的幽靈在客廳飄來飄去，臉上帶個淡然的表情。聽見我突然高聲的說話，她愣了一下，隨即又轉到廚房去了。我又些到憤怒的邊沿，我又想到了那被夏鷗和我都稱之為母親的而可憐的女人，她那么努力的營造一片無塵的天，去覆蓋自己的女兒，我甚至可以猜出她為什么讓夏鷗穿普通很中性的衣服，因為她實在不愿自己的女兒受到一絲自己的影響�，F在她很滿足了，她覺得女兒安全長大了，也快嫁人了，她的終生美好的欲望也快實現了，她整天開心得像只毛色發光的鸚鵡，重復那幾句“真是太好了，夏鷗和你真的太完善了�！钡撬介_心我越覺得她可憐，夏鷗只是我的情婦，花錢包養的。剛開始我看她那么毫不修飾的用目光欣賞我時，還很內疚，但此刻我看見夏鷗腐化得沒理沒由，我就把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泄到夏鷗身上�！澳愕绞墙o我說話�。∧阋詾槟愫芨甙羻�？”我追到廚房，激動的說，然后就看她把吃剩的菜倒掉，她十分優雅的做家務，好象在充滿藝術的彈鋼琴。她臉上那抹平淡也正好和我的呼吸不定構成比較�！澳闶菃“蛦�？我讓你回答我！”“你我說什么？”她緩緩地抬頭看我，“你不是已經去看她了么？”我覺得我快要瘋了，好象那是我的媽，我逼一個生疏人去。我說夏鷗你沒良心！“你媽她，已經在計算著等你畢業就直接結婚了你知道不！”是的，最近每次去伯母都很興奮的對我說羅唆畢業就結婚，訂婚都免了。她是個極為敏感的女人，每當我略微表現出一點不滿，她馬上緊張地問“怎么你們本來都是要結婚的不是嗎？莫非你不想娶我們夏鷗？還是你厭棄媽的生世？”弄得我每次都必須踴躍配合。但是我那顆已經被激活的良心，無時不在譴責我的欺騙，對一個可憐的妓女，巨大的母親。夏鷗手上的活停頓了一秒，在聽見結婚二字時，但是幾乎是馬上，她又開始變得勞碌起來，洗碗，然后出去擦桌子。在從我身邊經過期，我聽見一句努力保持平靜但卻泄漏出點悲傷的聲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蔽移届o下來，我開始審視她，臉色蒼白身體消瘦，那時刻毫無內容的，我知道，她占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愛她母親的心�？墒俏揖褪遣幻鞔_。“你為什么要是個……妓女��？”我喃喃的說，我不是在看不起她，我既為她母親悲痛，也在吆喝出自己的心聲�！澳銘撌莻�和你表面一樣的純潔的啊，花一般的春秋�！毕您t沒動了，她突然向我走來，我看見她眸子，水在溫柔的靜靜的流，“小斌，我很感激你，去陪我媽。真的。說不出的感激。讓我媽多個兒子吧，你不用為你身為女婿而不安�！� 原來她什么都洞察出了�！拔抑皇遣欢�，你為什么要那么不聽你媽的話�！薄傲级嗍�，知道得越多越痛，還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種無奈。”我望著夏鷗，此時她已有了一抹清清的哀愁。我就沒問什么了，不忍。
已經入秋了，我像一個瀕臨新婚的青年繁忙而法則起來，天天早起上班，按時回家，準時吃飯，四菜一湯，堅持每四天一次去探訪夏鷗的母親。我不樂意去剖析我和夏鷗的關聯，不去面對給她的超乎平凡的愛憐，我給自己的理由是我全看在快要病勢的母親。但是我卻一每天消瘦起來，我像卷入一場而仁慈謠言，時刻都在詐騙。我已經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幻。很少做愛，我不樂意提示自己身邊美好的是我的情婦，每天都抱著她入睡，她老是用溫情的眼光看著我，用極為女性的聲音，帶著女人天生的母性說“睡吧，別想那么多�？倳玫摹！�
于是我就睡了�？梢运煤馨矊帯�
我和夏鷗的事情只有大板知道。大板曾在我剛開始告訴他時驚呼說你怎么掉進窯子里了。但隨后看我痛苦的樣子，也知道了事情的重大，大板用他的思維方式勸著我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啊，妓女也有她們悲慘的故事，誰想啊，哪個女人不愿意正正經經的被一個寵幸呢？然后大板說了句，他畢生說得最正確的話：“你少在這里亂找借口了，你最大不了的痛苦就是你愛上了一個妓女！”我驚奇地望著大板，這個從小跟我打到大的兄弟，大大咧咧的竟然如斯精準的說中我的心事�！暗玫�，本人謝絕盲目崇敬，可別把我捧得跟神似的啊。你也不照照鏡子，啊，小樣，你都被折騰得什么樣了？有的人都看得出來你愛上那女的了，而且是很愛！”我愛夏鷗？而且是很愛？“兄弟，你愛上她又什么了？你愛的是一個你可以愛的人吶！”一連幾天我都激動著，夏鷗也看出了我的變態，她說你沒事興奮個什么啊。我看著她，我可憐而善良的夏鷗，她得讓我欣喜。為什么不可以娶一個妓女？而且那妓女還是自己深愛著的女人。我就情緒穩定了，我常在看著她默默的收拾房子的時候給她一個感激的擁抱�！跋您t。”我喊，卻不多說什么�！霸趺纯�30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彼p聲罵我，卻絲毫不帶責怪。“你沒聽人家說過么？再成熟的在他深愛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這是我第一次對她直接的表白。我至今記得她當時的反應，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子里吐露出滿滿的驚喜。在那一刻我想，我是愿意娶她的，盡管我在此以前從未想過，我會娶一個妓女。從那以后我像個初嘗戀愛的少年，每天都保持著莫名的快樂。在母親那邊，也時刻毫無保存地流露出對夏鷗的愛戀，這些都是我以前盡力掩飾的。每當我擁著夏鷗時，看她在我懷里安靜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的塌實和感動。
當我完全放縱自己的時，我以連自己都吃驚的方法寵愛著夏鷗，心疼她每次不警惕的小傷，責備她學校寢室的鐵床——她晝寢是在學校寢室的。因為那鐵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輕怪她自己不愛護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痛罵了她們的學校。夏鷗就笑了，說我確實還是個孩子。那段是我一輩子最的，難忘到到今天我想起來，都是種凄悲涼慘的快活。
七、
當夏鷗從學校里出來看見我時，確實嚇了一跳。卻也又驚又喜�！澳阍趺磥砹�？！”“我來接我女放學不可以嗎？”我依著車，裝成紳士的樣子替她開打車門�，F在是放學階段，學生們像放出來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鷗很快成了注目的焦點。她表情節制不住的自豪，我也很自得�！捌鋵嵨蚁肴タ纯茨銈儗嬍业蔫F床的，什么爛床�！眰窝b嚴肅，眼里含笑，語氣不悅，實則寵愛。但我也著實是氣不過夏鷗學校寢室的鐵床，把一個的腰部都弄成啥樣子了，淤血的面積挺大而且顏色很深，我看著就心疼不已。我就常�？匆娤您t在屋里，用燒酒揉她腰間的傷處，我說要代勞，她說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沒多過問了�！拔覀円黄鹑タ纯磱尠伞！彼蝗惶嶙h，我悵然說好。經過某商場時我說要去下廁所�？次液芗钡臉幼�，夏鷗說你去**商場借個廁所好了，她說她就在車上等我。10分鐘后我回到了車上。衣兜里多了只鉆戒。開著車，心情陰沉得希臘的天空。當暖暖的陽光灑進來著窗，我看了看身邊的夏鷗，她年輕的臉龐上也也微露著�？赡苁切睦镒饔茫宜坪趵细杏X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積淀著我流浪了三十年的心，載來了一分塌實的歸屬。我要在晚飯時，給夏鷗一個發光的承諾，給夏鷗媽一顆出色的定心丸！也給自己，一個最美的妻子�！澳阍趺匆恢痹谛�？”夏鷗問我。我突然窘了起來，因為我不像夏鷗可以把心事遮蔽得很好，我什么都會在臉上展示出來。夏鷗看見我一個傻笑了�！芭稕]什么�！蔽艺f，為了不讓她疑惑，我多加了句“我已經是西南地域的總代辦�！焙猓耗憷瞎巴敬蠛�。夏鷗沒說什么，她對我工作上是從來不過問的，我也沒必要讓她去操那分心。她臉開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車。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卻不能完全掌握住她的心理：現在開心啦，此刻愁悶啦。回到家里夏鷗自然和她媽一番親熱，然后媽樂呵呵地進廚房做飯了。我可笑的又開始緊張了，我在心里一直醞釀著如何開口求婚。突然就聽見廚房里一聲“乓——”的一陣，是碗落地上的尖利。然后當即感覺有一重物倒下。我和夏鷗幾乎是同時奔進廚房，見媽倒到那里，已經暈厥了過去。“媽……媽�。 毕您t張皇地跑過去，急切的想去搬動她媽的腦袋。“別動！大概是腦溢血！”我知道我必須比夏鷗鎮定，因為腦溢血是死亡率極高的�！澳阆热ゴ螂娫捊芯茸o車！”我對夏鷗囑咐，她馬上向外沖去，一臉驚駭。
其實我當時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著：何念斌，平靜些��！我叫打了電話的夏鷗趕緊過來，小心的把媽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頭歪向一邊以便她能呼吸暢通。然后敏捷松解了媽的外套，并叫夏鷗快去把窗戶都翻開。然后叫夏鷗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濕。突然我無意間看看法上毫無知覺的媽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鷗的截然不同，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記了手上的動作。“然后呢？然后呢？”夏鷗無助的望著我，聲音抖動，她一定覺得我已經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見那些狂飆的眼淚，它們提醒了我，緊急。
“把毛巾籠罩在媽額頭上�！蔽颐�。過了大約5分鐘，就聽見媽強烈的鼾聲，我也開始無助起來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親腦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聲過后沒幾秒就停滯了呼吸。我必須盡全力去挽救這位可憐的母親。但是我確真實 未審看見她那片瘀青時腦子就一片凌亂了。強打起精神，叫夏鷗去拿條手帕過來�！案傻倪�是濕的？”她著急地問�！澳闼麐尩氖莻�豬呀！濕的要怎樣弄嘛？當然是干的！”我猛地對她的笨手本腳激烈的不滿起來，大聲罵了她。夏鷗在愣了一秒鐘后沖進屋�！翱禳c！操你大爺的你還在化裝吶？”忍不住又罵。接過顫顫巍巍的夏鷗的手巾，我快捷搬開母親的嘴，她的舌頭已經開始下墜，我忙用手巾包住舌頭，輕輕向外拉。……
那該死的救護車到10分鐘后才來。然后夏鷗哭喊著跟著救護職員奔向了醫院。
十分鐘左右，接到噩耗——媽走了。
我一下子癱瘓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腦溢血的母親，又想到了夏鷗的母親，她們在重疊。“媽——”我突然覺得苦楚極了，我的那些愛我的親人。我頭腦里猛的呈現小時候的情景。那時家里有3個孩子，我是最小的。母親很疼我，做飯時總拉我在身邊，抄好了菜我老用手拈著偷吃，母親就會用手拍我的頭，罵我是攙貓。只是手勁不大，只是罵聲帶笑。我又想到了夏鷗的母親，總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給我，用嚴正的語氣叫我吃掉。只是嚴格里透著濃濃的關愛。宏大的苦楚讓我臨時忘卻了鉆戒，和腰間的淤血。幾天后我才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夏鷗，她憔悴得像個稻草。里再沒閃耀著晶亮，空泛地看著我。“夏鷗……”輕聲喚她，那股疼愛像巨石般從山頂滾下。我快不能負荷了�！案一丶野�。還有我呢�！睜恐氖�，一路無言。
八、
失去母親的夏鷗剛開始是很消極的，什么都不表現出來，悶在心里。話比以前更少了，常常一個人呆坐著，或者在臥室里不出來，寫著什么。我焦急她，卻也不能責怪什么。鉆戒放在抽屜里。我一直未給她，等候著她恢復。夏鷗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親，現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附。每晚她不再用手輕撫我，而是小貓般縮在我懷里，雙手緊緊地環著我的腰。久久都不睡。兩年情婦的期限以過，我已經不再每個月按期給她錢，而是把銀行的里卡全部交給了她保管。我們像一對正常的夫妻般過活。我從沒想過我的要怎樣的波濤，我欣賞平靜而的�？梢哉f，我是滿足而快樂的。某的一天，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好起來了，臉色紅潤，時爾對著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實在是欣慰她的清醒�！靶κ裁茨叵駛�小白癡？”問她，奇怪跟著就沾染了她的好情感。“我不告訴你！”說著，一扭身跑掉。我良久沒那么舒服過了。欲望如巨浪般襲來，當我看見她嬌憨地扭擺動她的小屁股時。我像只見葷的野獸猛地把她抱起，向臥室大步走去，然后毫不憐惜地把她以拋物線型丟在床上，就撲上去。“啊，不��！走開！”她掙扎。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居然這么認真的對抗我的親熱，這是前所未有的。我停下來，審視她，腦中不自主的又開始亂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皠e鬧了，輕點行不？”她說，不整的衣衫讓她看上去極具誘惑，那發光的水妖般混亂迷人。盯著此刻妖媚又不聲嬌羞的夏鷗，作為一個我已拋掉所有防備和顧慮。我再次撲上去，撕毀著她的衣服�！靶”笮”�！別！啊你別傷了我們的孩子！”她尖叫。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啼聲驚呆了，手還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記了轉動�！笆裁�？孩子？”反復�！岸��！彼樏偷丶t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拔覀兊�？”再重復，不可相信�！笆堑��！蔽抑辽儆�3分鐘沒說話，就這樣望著她。面前這清亮的少女，已經是個小母親。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過去，輕揉的撫摸，那里邊有個小生命了��！那是我的兒子！我他媽有兒子啦！接下來我就瘋狂的把夏鷗抱起來，舉著，又引來她一陣驚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豁然開朗，像放國寶般溫柔地放下她，卻不能發泄心里和全身一斷涌流的激昂。我飛快的向客廳跑去，然后在跑向廚房，最后又跑回來。嘴里一直叨念著“我有兒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個天才！”“哎呀你瘋啦！”夏鷗笑著罵，臉上也同樣印著分簇新的喜悅�！跋您t！夏鷗��！我的好夏鷗，你快告訴你兒子，他老爸是個天才！”我高興地撲向她，捧著她的臉就親。夏鷗被逗得咯咯直笑，笑過后又問：“為什么你是蠢才呢？”“因為我讓你有兒子！”我振振有詞的吼“那還不是天才么？”她就笑得更歡了。當天晚上我就去買了紙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嬰兒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后捧著那些精巧玲瓏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樣聰明帥氣！”第二天我就拉著夏鷗去商場買了最漂亮的嬰兒床。“孩子出身還早吶！”夏鷗提醒我。“你懂什么？豈非孩子誕生了要跟著我們睡？我可不愿意誰來和我搶我的夏鷗，我兒子也不行！”“我看你是得神經病了�！彼R，笑得好窩心。以后的豐盛而燦爛，給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書啦，學習怎樣做個好爸爸。夏鷗曾小心腸提過一句想現在不要孩子，等畢業再盤算，被我嚴厲的否決了。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愛和等待這個孩子。我和夏鷗的第一個孩子。夏鷗見我那么堅決，就沒多說什么了，她一貫不多發表看法，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親的快樂。夏鷗會在床上，躺在我懷里，小聲而自豪的告訴我，做母親的心情�！耙菋寢屇芸匆娝耐鈱O，該多好啊�！彼f著，感慨。夏鷗的母親？我腦中晃過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間的青痕。但也僅僅是晃過，因為夏鷗沒在學校睡了腰上的痕跡也慢慢消散。“別想那么多，媽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和我們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性命的意思可以那么繁多，多到你逐一去品位但都嘗試不完。工作的順利也助成我無憂的理由�！跋您t？”我抱著她，親熱地叫�！笆裁�？”她輕聲應�！拔液軔勰愫秃⒆印！薄拔乙彩�。”“你是我一個人的夏鷗嗎？”“恩，我是你一個人的。”這些話，聽得我好窩心。我在算著，在情人節那天，親手給夏鷗帶上早已預備好的婚戒，然后她將是我唯一的愛人。我在那時絕不會想到，我以后還會叫別人，而那顆代表忠貞承諾的戒子，夏鷗一輩子都沒機會戴上。
九、
胎兒快一個月時，帶夏鷗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當那中年醫生笑著說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時，貼心極了。然后回家按著醫生的唆使，燉湯熬補品。
“你不無聊嗎？”夏鷗對著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的我說�！安话�，我很快樂得空虛！”說著把她趕到臥室去休息。然后她又去寫著什么。晚飯后，我洗了碗，發現茶幾上多了張紙，上面是夏鷗的字跡：
送我至愛——斌
我把燉成湯
沒放調料不加糖
下鍋摻上點心境
噗噗淌淌
我把燉成湯
哀愁喜樂守在旁
開了小灶緩緩煮
欣觀賞賞
我把燉成湯
不欲傾訴拒張揚
偶爾四下無人后
偷偷試試
我把燉成湯
十里無風百里香
浸透付出跟給予
清清澈亮
我把燉成湯
無欲無物前程長
擔心愛果成熟時
熙熙攘攘
——夏鷗贈
我歡欣鼓舞的拿著紙條，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落后屋去依著我的夏鷗，親親切熱的稱說她為小詩人太太。
她邊笑變說我奉承她。“我不褒獎我去稱贊誰呢？”學校那邊原來想叫她別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說還有多少個就畢業了（夏鷗讀的�？�，三年制）她說工作了有還要升本。這些其實都不是我所關懷的，我只在意她的身材和肚子里的寶寶。我已經決議了，等她一畢業就結婚。她將成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著肚子加入婚禮。但是她無論怎樣都是最的而且她的將是我一個人的財產。有天中午公司忽然停電了。于是提前放工。就想帶夏鷗一起去吃午飯，順便陪她到公園里去看看猴子。夏鷗最的動物就是猴子，她說像我。她每次這樣指著我說像我時我都會抓她過來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號，那天云里有絲絲太陽。
我把車停到離校門還有點距離的地方下了車，因為夏鷗說不大家都注視自己時的氛圍。還沒湊近夏鷗時就看見了她，和另一個說著什么，看不清楚。我開始緊張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靜靜靠近他們，躲在一棵大樹下。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只看得出夏鷗很驚恐，偶后很憤怒。那男的說了什么，夏鷗好一會沒說話，沉默了一陣，期間夏鷗毫無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說了些什么，她似乎很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后進學校去了。那從我身旁走過，我敵視地盯著他離開。當我認出他就是兩年前包養夏鷗的中年。心里一陣劇烈的痛苦悲傷，呼吸艱苦了。我覺得壓力很大。我告訴自己要相信夏鷗。并且她已經不是個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過門的，是我兒子的母親。晚上夏鷗準時回來了，我一陣狂喜，說不定他們根本沒有什么，只不過碰見了說說話。但是還是有點疙瘩在心里，我看著夏鷗，想細心研討她，但是沒勝利。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見，其實看見的什么都不是。我想問她那是誰，但是那么她會對我的懷疑的。但是我必須問她，不然我會郁悶死的。在我去上了第4次廁所出來時，我下信心問問她了�！跋您t�！薄岸�？什么事？”“今天在學校還好嗎？”“呵呵，好啊，還是以前那樣�！薄芭�，就沒遇到點什么意外？”她沒說話了，盯著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鋒利的審閱了，好象我做賊似的。急忙解釋：“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動，今天我睡午覺時夢見它叫我爸爸吶。”她笑了，溫揉的依在我懷里“才一個月大，怎么動？傻瓜。不過今天遇到個熟人，還告訴我怎樣安胎呢�！彼αR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邊最親的傻瓜。我連著三天請假早早的在她放學時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沒什么不過剩的麻煩發生。而我也實在在她臉上找不出什么風浪。我那顆戒備的心才匆匆松緩。一禮拜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電話，問我夏鷗現在應該在哪里。那時是早上10點左右，夏鷗應該上第三節課。于是我就說在學校的。問他問夏鷗干什么，他沒多說，就以隨意問問為由，掛了。我直覺事件不那么簡略，大板從來不多過問我的這些事，更沒習慣去提到夏鷗。局促不安的撥了夏鷗手機號碼，一個優雅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該用戶已關機”讓我心里發毛，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寧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親�！钡淖晕野参吭谀菚r絲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匆忙趕去夏鷗的學校，在她寢室門口見到她的摯友，問之夏鷗的去向。答：“夏鷗今天沒來上課。”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下戰書沒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沒吃東西，沒開電視也沒上網，我就那么坐在沙發上，看著墻上的大鐘。秒針飛弛，分針慢跑，時針也挪動了一個半圓。在晚上九點時夏鷗終于回來了。門開了，她進來。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沒內疚也沒害怕。她帶著一臉的疲乏，重重地窩進了沙發。她閉上，甚至如負重托般一聲長嘆。我搞不理解很，也累極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現不出來的整怕了，我也沒什么精神和耐性再去猜想和探索她，更沒那么善良去體貼她的感觸。什么受傷不受傷。她被我維護得好好的，我卻片體零傷了。“你去哪里了�。俊薄皠e問好嗎？”她那一臉的松弛，和可想而知的回答，讓我完全不能接受。“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吧。”然后她留我一個人在沙發上，自己則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約十分鐘，就瘋狂的撲上前。踢開浴室門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見讓我永久難忘的一目，而我自以為和夏鷗很牢固的承諾，就在那剎那徹底崩潰了。她正用燒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觸遇到的地方，是一片驚心觸目標瘀青。我一語不發，噴火似的瞪著她，她那混雜了我4年的此刻正閃著明顯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個精神病患者般沖出大樓。當我突然出現在大板視線的那刻，用大板后來的話形容就是一頭冒血的公牛，他說他從沒想過我會有那么可怕的一面�！巴�，斌，你怎么了？”“告訴我你今天看見什么了。”“什么？”“告訴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見夏鷗那婊子在哪里？”那是我第一次稱謂********，并且被憤怒沖昏了頭似的還說得很順。“她都說了些什么�！贝蟀寰涞卣f，“唉兄弟，女人嘛，用得著你那個樣子嗎？你看你”說著他用手臂來勾著我“頭發都沖直了�！闭f著他獰笑兩聲，用很下賤的聲音說了句“哪個女人沒用需要的時候呢？何況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說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滿意……啊！”他還沒說完，右臉已被我揮過一記毫不留情的重拳�！拔�*你媽！誰問你這些的��？老子現在是問你你上午看見什么了！”大板反過身就是一下還擊，打在我胸前，悶響�！澳闼麐尩氖遣皇潜荒擎蛔诱偭耍窟B兄弟都不意識了？我告訴你又怎樣？我早上是看見她了，你那法寶，不得了的心肝，和一去**賓館賣去啦。你還在這里緊張她，你沒看見她跟那的親昵勁，干她娘的看著就騷！她長的就天生的婊子樣，她媽是婊子，她比她媽更厲害！你沒見人家開的什么車，是你那小別克能比的么……”大板還在口沫橫飛地大罵著。我早已在聽見那句“**賓館”時就結束了一切思惟。后來大板安慰了我幾句，拉著我去喝酒了。喝醉了回家看見坐在沙發上迫切的夏鷗，想起大板的話，越看她那雙水靈的越覺得她賤，一個氣憤不夠，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強奸。
第二天被陽光得醒過來，頭痛得厲害。見了醒了夏鷗忙端來一碗醒酒湯，和以前一樣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我也開始迷茫了，我看著她泛著水波的，那么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我又些頭腦轉不過來。以為這是上帝送給我的天使。干凈善良。我看見她拿碗的手，覆滿了捏痕，那青紫的色彩刺激了我，我一把掀開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間的痕跡。我總算清楚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一雙油膩而充裕的臟手，淫惡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鷗光潔而布滿韌性的皮膚。而那雙手必定也曾游弋過夏鷗的全身。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上最純粹的妓女。她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蔽宜ト醯恼f。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我發現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下一刻我毫不迷戀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里還有個指不定是誰惹的禍
十、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終日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著什么。我必須找點什么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她現在是否又在那懷里，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畏懼回去看見那空房，更懼怕面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去妖綠飲酒消遣。我滑進了一個紛亂糟臟的順序里。恐怖的是，從來沒想過要爬出來。大概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主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里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連到清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開了門躡手躡腳進屋，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用擔憂夏鷗會發現我�？墒俏乙谎鲱^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跑過來給我拿拖鞋。她底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只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斥歡樂的大把拖鞋疾速遞給我：“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彼宕嗟卣f，成心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后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夏露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脫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兩年來她幾乎每天都做這些事，表現得純熟又輕松。后來她懷孕了我就不讓她做了，我體貼她的身子，而她總是不滿的說“你別剝奪我唯一的愛好嘛！”我以為我可以不愛她了，經由那些事，至少可以少愛一點�？梢援敃r我看見她習慣地伸出手去撿我換下的鞋時，竟然眼眶發燒。我盡力把持住自己沒去抱住那肥壯的軀體�！澳阍趺催�不睡？”我問。她沖我一笑，天真，但是沒回答我的話，只說了聲去給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我看著她的笑我，覺得自己又要走進她妖媚的騙局了。倒了咖啡出來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邊坐著。我不回頭也知道她在安靜地看著我。我切實太不習慣了這一輪回了，那熟習的滋味讓我心軟。作好我要的東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給她捕獲我的機遇�！拔胰ソo你放洗澡水！”她說，又向浴室走去�！斑溃您t……”“恩？”我叫住她，我想告訴她不必了我不在家睡，面對她顯著的高興情態我竟有些說不出口�！拔摇� ，你自己去睡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公司了，那里還要處置些事�！边@些理由可以讓她好受點。她看了我幾秒，就不聲不響地去給我燒菜。其實我根本沒什么胃口。
十分鐘后，她把菜上齊。坐在我身邊看我吃�！澳氵@幾天幾點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勢好像每晚都等我到深夜。她看著我，沒說話，只搖頭�！皼]睡？”“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學校。”我很吃驚，但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吃飯。吃完一碗她連忙又給我盛了碗湯，這也是她以前愛做的活動。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負荷了。突然瞟到她盛湯的手，拿著湯匙微微地顫。我緩緩放下她手上的湯匙，讓她轉過身面對我，然后好象烈士般義無返顧地擁住她，塌實又暖和。“讓我拿你怎么辦？讓我拿你怎么辦吶？”“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彼曇袅⒖處Э耷�，也緊緊的抱著我。我摸著她的發，和婉又細軟，貼著她的面，熟悉而幽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擁著夏鷗時撒手。但是她為什么又那么地邪惡？以前那么對她母親，現在又這樣對我。對她在上最愛她的人殘忍她才干活下去嗎？我扳過她，看著她的，紅紅的，我說你這個壞女人。她沒辨別什么，眼眶更紅了�！澳愀嬖V我你那晚和誰，干了些什么，好嗎？”我還是要問的，而且要她親口告訴我，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被心中那點淤血搞得精神推翻。她搖頭，張得大大的，皺了眉頭，做了我見過最大的面部表情�！澳阏f��！”“你別問好不？”她用盡似于祈求的聲音說，好象只無助的小鹿�！澳銥槭裁床桓嬖V我呢？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呢？那你我怎樣？帶著這分灰色的自尊暗影跟你過一輩子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認真跟我過？”我吼，近似怒吼。
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發上哭。
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見他的淚。
夏鷗哭了，殷殷切切的聲響，微微輕聳的瘦肩，淚水放肆地滑在臉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臉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擔心我再不禁止她她會把自己臉弄破。“好了，別哭了。你總是這樣，什么都一個人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有什么事告訴我好嗎？夏鷗，乖啊，聽話。來，告訴我�！蔽叶紫�，輕哄。溫柔的用拇指為她擦淚，不停的對她說話。 過了好一陣，她沒哭了。再過了一段，才完全平靜下來�！澳阏嫦肼牐俊薄岸�，我必需要聽。因為我要和你一起�！蔽乙宰龊昧俗顗牡男睦頊蕚�，但是她的第一句還是嚇壞了我�！拔乙还脖�9個強奸過�！彼f，里又恢復了那種淡然。我以為她在說我吃了9顆櫻桃。但是她說她被9個……我驚訝地沒合攏嘴巴�！斑�要聽嗎？”她微帶嘲笑的問。 我望著她，我想我開始有點懂得她了。妓女夏鷗�！岸�，你說吧�！薄拔业某跻故窃�11歲。那時母親第一次帶回家。那趁我媽不在時，強橫了我，然后對我說，如果我告訴別人，他就要打死我母親。于是我誰都沒說。后來母親的接連七個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他們事后都用母親威脅我。他們大多都把義務怪在我身上，說我……用眼神勾引他們，說我天生就是我媽的取代者。你能想象一個僅13歲的^***嗎？那時我還沒滿13歲�！蔽页聊�，我不敢去想我深愛的女人有個什么樣的童年，我知道她母親一生周旋在身邊，時刻都想掩護自己的女兒，為什么連這些都注意不到。
夏鷗太會假裝了。我熟悉她平靜得像井般的眸子
“13歲時母親做了一個的情婦，這個非常有錢。一下子，我和母親的好起來，咱們也隨著像個上流社會的人。我可以讀最好的學校，吃最厚味的貨色，而且那從錯誤我著手腳，其實他忙到很少來我家。我一度感到這是很榮幸的事。我剛上高一那年，一天放學他來學校接我，說帶我去一個處所吃飯，說我母親在那里等我。我絕不猜忌地跟他去了。他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個很偏遠的地方，然后當著那司機的面強奸了我。那一刻我想我是個死人了。當他發明我并不是童貞時，很憤慨，他說他等了那么多年，其實我早就是個小婊子。他就開始罵，罵我母親，說他是婊子，說我的小婊子。我氣不外就給了他一腳，成果可想而知，我被他用手捏得混身是傷。他沒用我母親要挾我什么，他什么也沒說，像沒事產生一樣送我回家了。我知道，假如我說了什么，母親的所有都沒了。實在我已經廢棄要掙扎了，我簡直信了他們的話——我就是個妓女，我生成引誘人，我是個壞女人活得微不足道。那天晚上我沒進屋，那天我碰到了你。我都不曉得我是怎么走進那間酒吧的，然而進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接客了，那時感覺自己逝世了個別。之所以抉擇你，是由于你是你們一群人中獨一沒叫小姐的�！蔽一貞浧鹉且煌�，第一次看見夏鷗，那個滿臉向外溢著純白的小�！澳悄惝斍敖娱_端接客了？”我問�！安唬抑桓^你一個人。你信嗎？”她問。我毫不遲疑地拍板。16、7歲般大的孩子是很輕易激動的，后怕起來，也很具影響。能夠懂得�！爸罏槭裁次覜]接客嗎？因為你當時對我的立場跟表情。你毫不禁忌地叫我妓女，你毫不顧及地在我身上發泄獸欲，而后是甩了500塊錢，連個覺都不讓我睡就趕我出門了。那一刻我手上捏著我本人掙的500塊錢，我感到自己像條流落狗�！�
現在聽夏鷗陳述當時的情景，雖然不知這無罪，但是我還是很為難。我的愛人，在對我說著幾年前，我把她當做妓女的片斷�！昂髞砟愦蟾哦寄懿碌搅�，那一直不放棄我母親，我想就是因為我。三年前你在我們學校門口看見的那個給我錢的，就是他的專屬司機。直到遇見你。我想我沒誘騙你什么，至少我一直都是你的一個情人罷了。”我緘默了很久，我腦子有點一下子消化不了，我看著面前這個不是妓女卻有著雷同遭受的女人，我猛地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很捏女人的腰？”夏鷗點頭。
意思就是在她母親過世后，在和我定下畢生時，她還私會那�！盀槭裁催�不離開他。他已經沒什么可以威逼你了�！薄耙驗椤o了我一個我必須知足他的理由�！薄笆鞘裁�？”“這個不能告訴你�！彼裏o比動搖的回答。我死瞪著她，突然有殺人的欲望。宰掉所有欺負夏鷗的，也殺了夏鷗。但是我愛她。
我妥協了，我想她受的已經夠多了。我抱住她，寬慰她“好了好了，都從前了，以后你仍是我的夏鷗，我都不會去計較什么。但是別再去見他了�！蔽冶菊J為夏鷗會激動地撲在我懷里痛哭，感謝我這樣理解和容納，再改過自新和我一起發明來日，只是我的美妙向往好沒做完時，就聞聲夏鷗，用斬釘截鐵的聲音答復我“他要是找我，我還是會去的�！�
十一、
我盯著這女人，她說還是會去。她表示得似乎忠勇的義士，她英勇老實得殘暴�！澳悴豁氁f明一下嗎？”我冷冷地問。“你別問好嗎？就這樣不是很好嗎？”她渴求地喊道�！熬瓦@樣？這樣是怎樣？你偶然去私會其余，但是每天都膩在我懷里對我說‘我們的孩子怎樣怎樣’？還是你基本就是個天性難移的妓女有那么有分需要？”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窗戶仿佛都都震撼�！澳恪憔桶盐耶攤�情人，不好嗎？只有你讓我呆在你身邊，怎樣都好。我可以給你做飯，我不在乎你交女，只要你別趕我走……”她冤屈又累極的樣子，如疲憊的流浪貓般的身子，和她低聲的如哀求般的喃語，都使我震動了。我覺得挫敗又無奈，我想搶救夏鷗拯救我們的，可是她不想。
本來，她要的只是我時不斷的溺愛或者她根本沒把心放我這。
我原以為，像她母親說的樣子，一個妓女，最可貴的是一個的許諾�？墒俏业�，夏鷗不要，我硬給，她就犯累。我緩緩地起身，我必需分開這里。屋里空氣太壞了，我像個被關在繭里的動物，不能呼吸不能亂動。而對夏鷗那分尋求，就是我一輩子最厚的繭！走到門口時回首，看見夏鷗還呆坐在沙發上，頭發混亂，目光凝滯。我心里的千萬句說不出口的憐憫就在那刻決堤。“夏鷗！夏鷗！”我抑制不住地奔過去抱住她，猖狂地搖撼她，把她的臉扳過來拼命的吻她的唇，“夏鷗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你離開那。”然后我用全身僅存的力量擁住她，輕聲引誘“你想想，還有我們的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啊。你他沒名沒份嗎？我違心給你這些的。以后我們會是一對最般配的夫妻，地領有最可惡的孩子，在公園欣賞他蕩秋千，你猜猜他那時會說什么？他一聽長得虎頭虎腦的，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媽媽你們看，我蕩得多高！我要飛到外太空了！’夏鷗，你別犯傻，別鉆死角，你也要想想我們的孩子啊。”“我們的孩子？”她自言自語，她突然像個精力病般狂笑起來，笑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猛的冷了�！拔覀兊暮⒆釉缭谀阕吆蟮牡诙�，我就去病院讓它變成了一灘血水！或者它真的去了外太空了�！彼�在笑，她一直那樣笑。我不能接收這個瘋子了，她殺了我的孩子！我二心想去庇護期盼了那么久，她知道我有多愛那孩子的。但是她竟忍心把他打掉�！叭缒闼噶�，我的好夏鷗。”然后我匆倉促走掉。這屋里有個瘋子，是殺我兒子的兇手！我走得那樣急，居然忘了要換鞋。走到小區大門時想到自己如同一個有家歸不得的浪漢。我竟素來沒想過，要把夏鷗從我房里趕出來。因為趕她走的話她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后來我再沒回過家，2個月后接到夏鷗電話，她搬走了。
我幾乎是立即回到家，一開門就是一股空蕩的味道。
一個家有女人時，味道是熟悉而不易讓人覺察的，但是一旦她走掉，就會立刻感覺以前有多迷戀那股味。
我檢討了所有的房間，那鉆戒還擺在抽屜里，衣柜里掛著件純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鷗穿上它就像輕靈的白云。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沒在了，我看見茶幾上還放著一盤光碟《做個新好媽媽》。我的淚在我毫無知覺下狂趟。我以為會找到她留的什么紙條，上面開出什么前提，比如說如果你怎樣怎樣，我就回家之類的。但是沒有。家里又變得像三年前了。
晚上睡覺時在床頭找到根修長的頭發，如獲致寶�？戳擞挚春�，當心的收嘗。
兩個月后大板給我從新先容了個女。剛滿21，在一所名牌大學上大三。發自心坎的美好，看上去永遠像個小孩。女友小滿像個好動癥患者，我經常覺得她和大板比擬般配。可是她說對大板不來電。她就是這樣，說話總用她在偶像劇里學到的詞，不三不四，卻也悠然自樂。最開始不能習慣她跳蚤般蹦來繃去，久了就覺得也沒什么了。她不會燒飯，我就給她煮。但是逼她必須把那首詩背下來，每天背給我聽。剛開始她當然不肯，吵著說太長了，我硬的兩天沒理她。就當我以為我和小滿就這么算了時，她跑來找我，大慷慨方地把詩背下來，然后嬉笑著說每個人都有一些怪癖，兩個人在一起就要彼此勉強的。
從那以后我才從心底的接受她，否認她是我女。當然免不了她向她“哥們”大板告我一狀。那以是夏鷗離開的半年后了。我也再找不到夏鷗。
夏天又來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我以前從來沒覺得夏鷗小，甚至她還比小滿要小一歲。大概小滿的天空永遠都陽光殘暴。21歲的小滿就像一只精力茂盛的知了，時時唧唧喳喳個沒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無聊至極卻也讓她快樂無比。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個凌晨悄悄溜到我身后捂住我的雙眼問我是誰。然后雀躍于我一口答出的準確答案：“�！彼屛医兴�。她說學校里談戀都這樣。以前想叫夏鷗的，但是她不許，她笑著說還沒結婚呢。我逼著自己不要拿小滿和夏鷗比較，因為她會輸得很慘。小滿確實很小，表現在她的行動：對帥哥的追崇和對足球的不懂讓她每夜和我一起守著看凌晨2點我歐洲杯，卻能在2：10分準時入睡。把人惹火后甜甜地貓般撒嬌。同時也會有女人月事降臨前的急噪……周而復始卻也津津樂道。小滿是個好，小滿是個處女。第一次和小滿做愛竟是有些醉了時，把她當夏鷗了。早上起來看見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紅時，我就呆了。我竟提不起一個寵愛加驚喜的笑給小滿。小滿沒注意到這些，她只是撒嬌般地樓住我脖子說她一定要嫁給我的。我當時是一個寒顫，我從沒想過要娶夏鷗以外的任何女人。我問為什么。她滿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因為我是處女。”我又想到了夏鷗，她平靜的說她是妓女。然后我就頭痛了。
過了一年，我快32了，我再也沒看見過夏鷗。我就開始考慮要和小滿結婚。我問自己原因，竟和小滿的一樣。小滿驕傲又名正言順的說“因為我是處女�！毙M像那果汁廣告里形容的那樣，新穎活氣，張揚著讓人愛慕的青春。她永遠可以在這一秒決定下一秒做什么，無規律無打算。所以當她在沙發上吞下第八顆草莓時時，就一個響指，把我拉起來：“走！給你買件新衣服去！你看你連件新衣服都不買，虧得還算個小資呢！”她總叫我小資，其實我有些惡感。說不清原因。然后她就開始跳蚤一樣的換衣服，這邊跳到那跳，洗臉梳頭，選搭配漂亮的鞋，快樂得不得了。我想我不得不跟著她一起笑。她說：“我要給你買套帥氣十足的活動服，”看我狂翻白眼，她諂諛的說“哎你乖嘛！你老穿西裝那怎么行呢？快快，換衣服出門！”于是在她的拽拉下，我苦笑跟上。望著在大巷上一直跳躍著的小滿，聞著她身上時爾傳出的奶茶般的香，就想擁她入懷，認真考慮是否一輩子面對。
我伸出右手，我就要這么做了。卻在看見對面走來的夏鷗時收住了手。夏鷗似乎也看見了我，和我旁邊的小滿，她對我輕笑。夏鷗站在陽光中，穿著粉紅的小吊帶，白色長裙，帶著漠然的笑，如三年前在學校大門初見她時一樣。她銀白的肌膚沁透出一種桃紅，那么安靜而熟悉的瀉在這個初夏的早晨。讓人誤以為她是陽光中若有若無的仙女。身旁的女友是個常人。
仙女對我輕笑，我就其實不想留戀凡塵。
十二、
夏鷗似乎過得很好，比以前胖了些，不過很勻稱。她微笑著對我招呼，“嗨！”我還沉迷在初見夏鷗的驚喜中，一時沒反應過來�！鞍�，你好！你是斌斌的吧？我叫小滿！”小滿是個自來熟，她毫不含混地上前打招呼。一邊用手肘來碰我“喂人家給你打招呼呢！你這傻大個！”我這才反應過來，匆促的回應，那時表情一定很狼狽。后來小滿回到家說我那時表現得像見在首長的農夫�！芭杜�，夏鷗。”然后又不會說話了，就直盯著她，也沒忘記要放開女友小滿的手。那時實在太突然了，也沒多說出個什么，她就說她有當時走了，甚至不留個電話也沒回答我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不過看她的氣色還是不錯，至少表現她的（們）沒有虧待她。我一直目送到她在路口轉彎。10秒鐘后一輛奧迪從我身邊開過，我看見了坐副駕駛的女人那粉紅色的吊帶，沒看見她的臉，她轉過去了�！巴�！你這來頭好大吶！介紹給我好不好？”小滿天真的嚷�！八皇莻�妓女�！蔽艺f。小滿夸張的表示了惋惜后，三分鐘就遺忘了這個插曲。拉著我在滿街亂竄。我心不在焉地跟她走著，也忘記了要表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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