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連日來一直奔走的腿腳,仍然在兵荒馬亂的水泥地板上,在咔哧咔哧的自行車上,在富麗而富貴的轎車上還不來得及休息,興許連日來揪扯著的神經,還在考慮著如何謀職,如何能解脫某個不甚愛好的共事,如何把辦公桌上一堆的文件交付給別人處置。
卻仍是應當平心靜氣地停下來,關懷孩子的暖和,關心父母的健康,關心白叟的音容笑容,關心本人銳不可當卻又可能心浮氣躁失之妥善的成長。這段可以稱之為矯情的時光背地,或者才暗藏著追趕的高尚和性命的得失。
沒有一份兼職被老板罵得火冒三丈,沒有一份稿子被編纂讀之鄙棄和譏嘲,只有舒緩的鋼琴曲和一臺便捷筆記本,只有便宜的外賣冒著香氣和加工毛糙的衣服在頗冷的冬天遮風擋寒。
這樣靜下來,所有在玄色天幕掛滿星辰的夜晚寫下的,弱不禁風的文字,都會在隔日的陽光里熔化,成為心里一份相對舉足輕重的積淀,終極在潤滑的紙面落地生根,搖曳生姿。
有時候一些患得患失的不明之舉在回過火來瞳孔的世界里變勝利利和莽撞,有時候一些汗水在自己挑撥離間的論調之下變得一文不值,變成對微小生命的宏大揮霍。
從飛快的步行的耳朵里,消逝掉地攤的叫賣聲,消失掉兒童的追逐和打鬧聲,消散掉雪花在腳下咔哧咔嚓聲。從自行車的視覺里,找不到行乞的飯盆,找不到碩大的廣告牌,找不到討價還價的女人和衣衫襤褸拿著手機打電話的男人。從寶貴轎車的前座的個人化空間里,洋溢出引誘的香煙良酒香水才子滋味,連麥當勞都不夠節奏,更休提從后視鏡略過的奢華飯店。每一個人都在疾速的情感里,得不到慢半拍的享受。
似乎咱們一打一打地把賺到的錢數明白放到懷里,幸福就立刻來臨。
然而,當步調越來越快,要處理的文件越來越多,我們越來越惜時如命,沒有滿足,沒有安適。
所以,當節假日變成狂歡,當工作可有可無,當我們還能夠在到處走親訪友的間當抽一支煙,靠上一棵樹,眉頭緊鎖,幸福來了。
應該是甘之如飴的勞作換明天將來夜無眠的期盼。不用擔心引導的斥責,不必擔憂家庭的開銷,不用為忙碌而混亂。應該是甘之如飴地聽一首曲子也不會被責備,不會被抱怨。
在破舊迎新的干燥氣象里,在空間狹窄而黑暗的房間里,在值得慶祝跟冥想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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