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過季,寂寞里有一個消瘦的影子坐在林蔭小道的長凳上,默默地抽泣。他像一個孩子不樂意傾訴衷腸,不懂風言風語不想償還他像歲月借來的一指流年。丟了紅櫻桃,摘下了綠芭蕉,時光,是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是遺忘在青草河畔粉碎的夢,是我們不倦不悔守著的泡影,讓我們的腳步不自發地果斷。身上沾惹的灰塵在光影里那么夢幻,而這夢幻卻是空殼,喪失了水晶鞋,嚇跑了七個小矮人,吞下了毒蘋果,最后等候被喚醒。
兩年前的今天,單獨坐在去臨城的車上,一路上大雨拍在窗子上,那么使勁,那么痛心疾首,突然之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敢看窗外,我是怕,怕進程太快,一路上太荒涼,怕我還沒來得及哀傷,就濕了眼眶。
生命,大略就像一場戲,糾集了所有不可蒙受之重,每個角色后的悲喜如斯夸大,就像他們臉上的妝容一樣皺褶,像脫水干癟的橘子長滿霉斑。曾經,你像一個毫無前兆要墜落的隕星,就這樣闖進了我世界。自從有了愛,也就有了損害跟疼,眼下的這所有,我固然曉得它會周而復始地在我的性命里呈現,但我依然不敢信任咱們的真性格就這樣被世俗狠心腸扇了一記耳光。你走了,我也走,可或者后天我要回去了,你呢,你還回來嗎?
每一個毫無脈絡的終點對一個“千瘡百孔”的人來說都那么殘暴,我從未想過下車之后的路,我不想仰頭看另一個生疏城市的天空。不過,我還是得找工作,找屋子,找友人,還有吃飯的地方,最后,得忘了你。
在涼薄的塵世里,人們會司空見慣地斷隔一段快活的時光,而我們對這,也只好默默拍板,做了的襯托。傷了春,悲了秋,從我出奔的一刻起,注定了不可挽回的一切,它就像夭折的嬰兒,被我狠心拋棄在雪夜的荒原。當我從新操持好一切,才猛然間發明,我身邊的,我身上的都有你的影子,我忽視了,我不禁習慣性的帶上了對于你的這些。從此不過是陌路相見的生人,不過是借居而過的旅人,好多情感不是人難忘,不是物不能棄,是人心不能換。
這里的秋天,像極了你從前去過的城市,透著寒意,不過也好,正好合適我。但和所有失戀的人不一樣,我不在酒池里買醉,不愛出去逛逛,由于所有的這一切就似乎一個既定的情節,沒有意思。不過,卻也有些癡人樂意得意其樂,我不是癡人,但也傷入骨髓,只是無心看景致。在這個城市里遇見的每個人都很像你,仁慈,隨性,文靜,可到底我還是把每個人都當成了你。時不斷的如幻似夢,朝九晚五,在這樣的都市里怎能不迷離其中,更何況我心中始終有你;蛘呶覀冎g的繾綣不應當遷怒于間隔,但也只好一直找借口。我想,你和我一樣,都不忍心去責備對方。
暮秋的夜里,清凜的月光照進窗子,下過一場雨之后,我像久病未愈的人,從被窩里艱巨地扶著墻到窗子邊。我想寫一封信,燒給從前的情情愛愛,這樣略顯矯情的事我恐怕素來不做過,我甚至驚覺本人多了些詩人的情懷,動輒,卻也無奈除卻你的影子,什么時候你已經在我不眠不寢的時間里留下印痕,什么時候你已經在我往返踱步的地板上刻上了名字。我把行李打包好,趁著夜色,靜靜分開這座城市。我得去更遠的處所,此去,許是好的開端。豈非出情情愛愛,在人間,最遠仍是越不外情深似海。
這凡塵里容不下的假如,不過是彼此許下的不能兌現的許諾。日后,在不消磨的良辰里,彼此,就兩兩相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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