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春節又至,又是一頁嶄新的開啟,又是一片爛漫的日子。然而此時,自己卻是那么得無聊,無聊得有點想走回忙碌的昨日和繁雜的從前。摒絕了所有的色彩聲響,讓時鐘不再滴答,這樣也許能進行一次心靈的獨自旅行。
想一個人了,真心實愿的?戳艘黄蹲哌M寂寞》,內心又一次的心潮翻涌,情便不禁地更孤苦獨立起來。眼前全是同一個虛幻的麗容左右前后與我對視。四圍無人,他們都在高興地看著祝福的電視,還有窗外接連不斷的爆竹在響,飛舞的禮花滿天空在唱。但我的心很冷,從大年那頭徹到了這頭,透了整整一個季節的寒夜長空。知道嗎?這是一個倍感凄涼的狗年,一個一生從未有過的單獨的回思。
記得那年的這時,我正伏案書寫情愫,讓雪花飛過你的波心,萬里之遙的你感覺到了,也聆聽到了,一片片的浪濤拍著你的脈息難入眠。你的聲音響起來了,從千里的江南,到萬遠的邊塞。句句清晰,字字美麗。天地是無際的一色,你是遙遠的翩躚。
還有那炎炎的夏蓮,迎風展翠,久久不收纏綿的衣裙。要么便裹一陣濃濃的暴雨,要么就來一次強烈的雷鳴,那是你心海的排浪,情泉的意波,我回應的風鈴卻不想走出這小小的心屋,靜默中感覺一股清涼的慰藉沐淋,如仙的啼鳴,如夢的神曲,如畫的彩屏上,一只江南的雨燕,靈巧地穿梭在密密的山谷幽澗叢林,飛來飛去的不愿歇停。
還有秋夜的獨眠不醒。颯颯黃葉一天天來臨,纏滿踟躇的腳步。秋風其實也不大,就那么幾日風沙的左右翻旋,就涼透了已走了一多半迷茫的旅程。你說,快了,到不了年的那頭。到不了年的那頭。那就在年的這邊駐足觀望,看南北冷暖差異的風景一步步對接的浪漫,形成一個大寫的人字,把昨日的諾言沖洗去澀澀的鹽分,還平平淡淡的時光以原初的清新。邊流淚,邊慶幸,邊掙扎,吐出那口嗆進肺里的酸辣,長吁一聲,太累了,停止就是此時的歸宿。聚會情景的倒映,留下一江清水的東去無痕。原來你有那么一雙穿透天心地核的眼呀。難怪這個秋季平添了個整個黑洞的憂愁。
雪還是依舊來了,像如期而至的親朋密友,一回回默不作聲的相約。但每次都少了許多層次的柔懷,再聽不到那喃喃的電波傳呼。只有綿綿無窮的詩句,一把把撒在無人的曠野,恪守著一夜一夜的寒星流螢。而雜沓路過的是一行行陌生的腳印,再無力去捧接那點點融化的情淚下滴。抬望眼,更不見了無邊云彩上那只燕的婉囀靚影,你的笑沒有了眉飛,低低的只一線的灰淡,一色的天宇分不清冬與秋的過渡。這便是愛離去心的感動?情未老意的回眸?說,這是我的暗示,你的行動。既如此,還說什么呢?沒有溫度的絮談中,還會有什么話題是我們遵守的癡妄?一段荒唐故事的結束成了無時無盡的猜疑,一句隨意而演的戲語成了分別真實的借口,那就讓這借口無限擴大吧。它是生命流程中的一個必然的漏斗,進去時擁抱著無限的喜悅,出來時卻……
過年了,你孤清的神經突然又少了一根母愛的肋骨,就像無暖的冬天又掉入了霜的斷崖。你涼涼的淚眼我不能細讀,你柔弱的呼救我不能一一回應,望著被堅硬的冰層封凍的土地,我只有小心翼翼地走過這一段孤冷的日月,生怕有半絲的失語會觸痛懸掛著你一生幸福的情愫。如此,歡樂就不會再有的了。在無盡的寒風的蕭條里,我只能默默地叮囑你破碎的串串淚花,不要那么苦澀得滴滴清寒。冷酷漫長的冬天是很難渡過的,連同那逐步見長的生命與年輕的愛情。
當然,幾則短信與幾次留言也是難以把整個純美的春天喚回的,雖說落雪的夜空和料峭的時季有時看上去并無多大的區別。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已注定了失落,特別是與溫情似江南五月桃紅的遙接。一片雪野再能蘊育萬物,它也得等到化掉所有的冰凍。而你不愿苦等苦待,熬煎這無影無蹤的遙遙歲月,你是的天使的衣袂,只能舞蹈在爛漫的云間。
那是年前的一個中午,我在父母家吃團圓飯,家家戶戶蕩響了笑聲,我不相信我會被這個新舊交替的時刻隔斷成遠方一天的孤鴻,于是撥通了你的電話。是給你拜年嗎?還是給你祝福?或是想聽聽你將如何面對新天新地的那個新的起點?你說了聲謝謝后,就再無別的話語了。過了兩天,你才發來兩句簡短的問候。也是寫給其他人的,我知道。只一眼就把它刪得干干凈凈。這又是我的小氣偏激了。我是你的朋友嗎?這樣的問候不好嗎?你還是遵循著禮尚往來的儀規,應付著生活時的每個喜怒哀樂,得體卻讓我不愿接受。我依舊這樣的清高與不屑,厭倦著一切的客套虛假。也許那幾句好聽的話不是虛假,是真誠;不是應酬,是回報。對此,我無隙可言,久久的失落與寂寞。之后又想,還是接受吧,過去的肯定要過去,眨眼已是來年,外面的風景更是與往日不同的溫度芽發茁壯,什么樣的雪來不來已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它融化后的情景會不會讓人反反復復臨摹,然后再堅固地刻成永生的浮雕,成為生命風塵里唯一不變的那一份凸凹……
過年了,你想誰?這是誰的心曲我又想起?哦,愛是不會消歇的一首艷歌,沒有誰專門為她譜曲填詞,卻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把她連綴成千古絕唱。那么該不該把它再次彈撥給你?——你還需要嗎?
春天來了,冬天已過去,那么,讓我不再寂寞的那一個時刻在哪里呢?不守規則的禮花又綻放了,浪費了多日表情的霓虹燈把西北邊塞的城市都映紅了,但此刻的夜卻是幽寂黑暗的,只一盞清白的小臺燈照著滿腹心事的臉,靜靜地聽著噠噠噠的鍵盤的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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