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唐代詩人的《旅次朔方》
客舍并州已十霜,歸心晝夜憶咸陽。
無故更渡桑乾水,卻望并州是家鄉。
賞析
的前半寫久客并州的思鄉之情。十年是一個良久的時間,十年積聚起的鄉愁,對于旅人來說,顯然是一個繁重的負擔。所以天天每夜,無時無刻不想回去。無名氏《雜詩》云:“浙江輕浪去悠悠,望海樓吹望海愁。莫怪鄉心隨魄斷,十年為客在他州!彪m地輿上有西北與東南之異,但情緒雷同,能夠互證。后半寫久客回鄉的中途所感。詩人由山西北部(并州、朔方)返回咸陽,取道桑乾流域。無端,即沒緣故。更渡,即再渡。這“無端更渡”四字,乃是要害,要細細領會。十年以前,初渡桑乾,遠赴并州,是為的什么呢?詩中沒有說。而十年以后,更渡桑乾,回到故鄉,又是為的什么呢?詩中說了,說是沒因由,也就是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果然如斯嗎?不外是極其蘊藉地吐露出當初為了博取功名,圖謀前途,只好關山迢遞,跑到并州作客,而十年從前,一事無成,終于依然不得不返回咸陽家鄉這種極其抑郁為難之情罷了。然而,出乎詩人意外的是,過去只覺得十年的懷鄉之情,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沉重的累贅,而萬萬不想到,因為在并州住了十年,在這久客之中,又人不知鬼不覺地對并州也同樣有了情感。事實上,它已經成為詩人心中第二故鄉,所以當再渡桑乾,而回首望著東邊愈去愈遠的并州的時候,另外一種思鄉情感,即悼念并州的情緒,居然出人意本地、強烈地涌上心頭,從而構成了另外一個沉重的負擔。前一矛盾原來仿佛是惟一的,而“無端更渡”當前,后一抵觸就突了出來。這時,作者和讀者才同樣感到,“憶咸陽”不僅不是獨一的矛盾,而且“憶咸陽”和“望并州”在作者心里,畢竟哪一邊更有分量,也難于斷言了。以空間上的并州與咸陽,跟時光上的過去與未來交錯在一處,而又以當初桑乾河畔半途所感交叉其中,相互映襯,含蓄關情。每一個有久客還鄉的生涯教訓的人,讀到這首詩,請想一想吧,豈非本人未曾有過這種無比奧妙同時又十分實在的心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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