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背著行囊從依然決然地來到了深圳,汽笛嗚-------地拉響了,也拉長了大勇的愁思,火車轟隆轟隆地響著,大勇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動著,他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剛踏上深圳這方熱土,大勇就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聽早些年就來打工的同鄉們說,這是儀式,來告召這方土地終究會被踩在腳下,大勇傻傻地笑了。
很快大勇找到了工作,水泥匠,1500元一個月,大勇每個月能給父母寄上七八百,他心中別提多樂了,可好景不長,三個月以后,工地里就見不到老板的身影了,工頭說:“得,大伙散了吧,日記。”大勇愣是沒回過神,他不肯相信,可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大勇終于從工地里垂頭喪氣地搬了出來。
大勇像沒頭蒼蠅似地走著走著,不覺已是下午,“喂,你在干嘛?”大勇大聲呵斥道,一個箭步沖上前,抓住了偷車賊的手,“大勇?”偷車賊的臉由赤紅恢復了常色。“大力,怎么是你?你怎么干起了這種事?”大勇松開了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更重要的是,做這事油水可足了,一輛摩的我可以拿到三四百的回利。”大力講的眉飛色舞,大勇聽到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憐的只有一張50元錢躺在里面,大勇心動了。
從此,街道上多了個新手,不錯,就是大勇。他明目張膽地開著新刷過漆的換了牌照的摩的招搖過市。
寄回家的錢由七八百漸增到兩三千。
來電了,“兒啊,你好嗎?你一個初中生怎么會有這么高的薪水呢?”大勇臉上笑開了花,這是他用自己的手機和父親通話:“放心,那公司說要聘我擔任保安部主管,更何況深圳這個大城市哪個人不是三四千的工資?”大勇振振有詞。“是這樣啊,那你要更才行!這個月我想來看看你。”
嘀嘀嘀--------電話掛了,大勇的心卻慌得可怕,他決定金盆洗手,但是還得再干一票,他想請父親吃頓好的。
見到父親是在拘留所的探視間里,年邁的母親也來了,哭的紅腫的雙眼像極了當初大勇一刀插入保安胸膛時迸出的鮮紅的液體。
十年刑滿,大勇出獄,父母已亡。父母墓前,大勇長跪不起,摸著那冰涼的墓碑,他想起當初他和母親雙手緊貼在探視間窗口玻璃上的感覺,一模一樣,冰涼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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