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志戴著手銬走完長征,令人難以置信。因此,筆者做了一些考證,發現此事并不存在。
廖承志 資料圖
本文摘自:《黨史博覽》2015年7期,作者:劉明鋼,原題為:《廖承志不是戴著手銬參加長征的》
有家新聞媒體曾轉載了一篇題為《廖承志曾含冤戴手銬走完長征》的文章。文中記述廖承志受張國燾的迫害,被內定“槍決”,但因情況特殊戴著手銬隨軍走完了長征路的奇特經歷。筆者查閱相關資料發現,這類文章還挺多。有的文章寫道:廖承志是戴著手銬走完長征路的黨和國家領導人。有的文章寫得更具體:1935年4月,紅四方面軍開始了艱難曲折的長征,廖承志戴枷長征。白天打開腳鐐,戴上手銬行軍;晚上戴上腳鐐,解開手銬,聽收抄譯短波消息,刻蠟版,書寫材料,設計宣傳標語,畫領袖畫像。他不僅畫速寫畫,還要在蠟紙上進行“木刻”,然后油印制作成宣傳畫、連環畫,發到部隊進行展出或傳閱。
廖承志戴著手銬走完長征,令人難以置信。因此,筆者做了一些考證,發現此事并不存在。
一些與廖承志共同參加長征的人對此事的回憶
嚴長壽曾是紅四方面軍政治部油印股的干部,與廖承志一起參加了長征。他寫了《廖承志在長征路上》一文,其中寫道:
1935年3月,我因在廣昭戰役中負傷,不能回前線,暫分配在四方面軍政治部油印股工作。在這里,我認識了廖承志同志,他當時名叫何理華,是黨中央派到四方面軍工作的。但妄圖另搞“獨立王國”的野心家張國燾,對中央派去的干部極不信任,廖承志同志到這里后不但不給他分配工作,還受到了排斥打擊,一言一行都受到嚴密監視。監視廖承志同志的人是個大高個,因負傷失去了一只胳膊,人很誠實,時間一久,和我們無話不說。他背地里對我們講:“何理華的活動我都要知道,給我的任務就是匯報他一天的言論和行動。”還說:“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問題,真不想跟著監視他,可又不敢說。”
嚴長壽在這篇文章中還寫道:紅軍退出川陜根據地后,開始向川西北移動,廖承志同志這時的任務是刻連環畫,連環畫文字說明由油印股先刻好,再送廖承志同志刻連環畫。由于工作上的關系,我們幾乎每天都和廖承志同志接觸,印出的樣品送他審查指導。承志同志當時身體很瘦弱,每天任務很繁重,但一路上張國燾連一匹牲口都不給他配,讓他和戰士一樣跋山涉水,風餐露宿。承志同志在艱苦的環境中,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不但情緒樂觀向上,工作上更是一絲不茍,精益求精,每天送去的連環畫的文字說明,他不完成刻圖任務哪怕再晚也不休息。每天行軍幾十里,夜里別人都進入了夢鄉,他卻仍然在油燈下工作直到深夜。他常對我們說,刻圖任務很緊急,寧愿不吃飯、不睡覺也必須盡快刻出來,部隊當前急需精神食糧。
長征初期,嚴長壽與廖承志朝夕相處四個月,對廖的情況一清二楚。戴著手銬走長征路是件非常特殊的事情,如果有這種事,嚴長壽一定會記載的,但他沒有記載,這說明戴著手銬長征的可能性不大。
參加了長征的傅鐘在《颯爽英姿·永垂軍史》里這樣記載:“在此期間,使我感動最深的是,承志同志始終保持了對黨忠貞不渝的情操,時時處處以革命大局為重。由于他會寫會畫,有時部隊開大會需要掛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的像,他就出來畫好;需要大標語,他就出來寫好,任務完成又被關起來。這樣的事情不知有過多少次,他從未有過怨言。在川西北草地上,在北上行軍休息時,一旦有‘自由’的機會,他就和同志們說說笑笑,甚至放開嗓子唱歌,唱軍歌,唱民歌,唱法語的《國際歌》;再不就拿出紙和筆畫渡船,畫山河,畫花草。”
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的吳瑞林撰寫了《和廖承志同志一起坐牢》一文,其中寫道:“連環畫的文字說明,先由油印股刻好,再把蠟紙送給他,刻成連環畫。……他工作認真,一絲不茍,精益求精。每天送來的畫頁文字說明,他不完成就不休息。每天行軍幾十里,一到宿營地,別人都進入夢鄉,他仍然趴在油燈下工作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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