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到連自己都深信不疑時,假話就是真話。
在我們茫茫無際的小白領生涯中,不會撒謊就像不能熟練掌握Office軟件一樣可怕。比如南非世界杯期間我連續熬夜,終于有一天早上扛不住了,打電話給老板:“我大舅去世了,所以要請一天假。”老板說:“你大舅上個月不是去過世了嗎?怎么又來一遍?”我沉默了一秒鐘,只好說:“上個月是騙你的,這次是真去世了。”還有一次我和同事下午去逛街,她先跟老板請假,準了。我再打過去,剛說了身體不適的理由,老板就打斷了我。“你電話里的背景音樂和那誰電話的背景音樂是一樣的,”然后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秒鐘,“你們在太平洋百貨逛街呢?那兒每天就知道放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
幸好我業務精進,所以一次又一次謊言被拆穿,老板倒也沒太動過炒掉我的腦筋。但我自己覺得很悲憤,于是翻閱了大量資料,又找到心理學家,夜以繼日學習謊言心理學,之后……我發現,并不是我的老板太精明,而是我撒的謊都太笨了。承認這點雖然很丟臉,但我對謊言的研究心得,大概能為自己扳回幾分。
我選擇的撒謊入門級教程是《Lie?搖to?搖me》這部美劇。雖然該劇有很多夸張和演繹的成分,但男主角的原型Paul?搖Ekman是個研究了40年人類欺騙行為的科學家,所以劇中一些理論是有大量實驗結果作依據的。比如,男主角從來不信任測謊儀,事實上,測謊儀也確實不靠譜——就像大家通常認為的那樣,撒謊的人心理會緊張,坐立不安,所以測謊儀檢測的是受測者生理變化的各項指標。但如果受試者心理素質夠強,或者服用了鎮定劑等等,測謊儀得到的結果就不夠準確了。前一段,在美國得州兩個科學家253個測謊樣例的實驗中,測謊儀的準確率是53%,你看,這跟胡蒙有什么區別?
機器尚且不可靠,就別說普通大眾了。
閑著也是閑著,科學家們又換了實驗方式。他們找來英國廣播公司的羅賓·代伊博士,做了兩次電視訪談,一次說真話,一次說假話,然后讓觀眾來信來函投票哪段是真的,結果嘛……又是一半上下的觀眾猜錯了。類似的實驗科學家們做了很多,他們把目光投向撒謊者本身,發現了不少問題。
在說真話的時候,人們提到的細微之處明顯多于撒謊的時候。另外,說話者由于心虛,在敘述的時候,很少會提到個人細致的感受,多用籠統的“我難過極了,這個很感人”來表述。比如你向同事描述老板錢包被偷的時候,出于辦公室政治的考慮,你不能表達你的幸災樂禍,頂多會說句“我當時很同情他”,一定不會說“我看見他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樣”。
錢包丟了,警察來調查,這時候也是判別謊言的好時機。如果警察追問周四中午大家在干嗎,和事情無關的人通常會說“忘記了”,或“我去吃飯了”這樣簡單的回答。撒謊者會在這個時候記憶力超強,回憶起很多細節,“我那天胃不太舒服,于是就去了隔壁的面館,要了一碗雞蛋打鹵面。”
了解了這些,說謊和辨別謊言大概就變得容易一些了。如果你想晚上和同事去喝酒,卻跟太太假稱加班,那么回家以后多聊聊加班的細節和感受,比如公司的桶裝水又沒了,你換的時候,差點閃了腰。如果你想偷懶不去上班,給老板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肚子疼也可以多說些“一跳一跳的疼”這樣的話。
不過要提醒你的是,千萬不要把這篇文章給你常騙的人看。好了,最后祝你請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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