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浪蕩在夜晚的站前廣場上,望著忙繁忙碌趕著回家過年的人群,心里充斥了失望。那一刻我想到了逝世,既然不能坐車回家過年,那就臥軌得了。
當我正走在死亡之路上時,廣場邊上IC電話亭里一個打電話的男人吸引住了我。這人身上衣著一件分不清色彩的、多處露著棉花的軍大衣,腳邊放個很小的破襤褸爛的行李卷,看來此人混得還趕不上我。我固然兜里空空,穿著卻還鮮明。這人側著臉,低著頭,在寒風中正樂不可支地對著發話器講著什么,間或還揮著手做些不由自主的歡喜動作。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仍沒餓要放下電話的意思,我不禁有些愛慕地想起了電話那頭他的白發蒼蒼的老母、倚門相望的妻子、活躍可惡的兒子,不由得就有了要哭了的感到,也有了要分享他的的激動,抬腳就向他那邊走從前。
我的腳步聲轟動了正打電話的男人,他匆倉促地掛了電話,驚駭地轉過臉來。我破刻看到了一張蒼白、枯瘦、胡子拉碴還有多少處結著血痂的臉,那雙眼睛躲躲閃閃地有些驚恐地望著我。后來,年度語錄,他見我沒有歹意,就齜齜牙,抖動著凍得發紫的嘴唇,對著電話說了一句:“釋懷吧,我很好!”說完,他掛了電話,撿起地上的行李卷,嘻嘻地笑著走了。原來我碰到了一個流浪街頭、無家可歸的人。那他又是給誰打電話呢?我好奇地湊近電話亭一看,我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本來電話上并不插IC卡,他居然在雪窖冰天里自說自話了一個多小時!
十年過去了,我事業有成,家庭幸福?晌抑溃耶敵跛I有的所有,包含我正連續著的,都是那個流落漢賜賚的,然而他卻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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