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橋凝碧,潮卷潮平。
望云憂、愁托流螢。
相思紅勺,豆蔻枝藤。
望月吹花,月移影,月圖畫。
纏綿的籠煙寒雨,烏了天,墨了地,也暗了你的心情。一陣陣,一唰唰,從東到西傾空潑下,全部世界泡在雨里,濕淋淋的,簡直窒息了萬物的,呼吸。那顆羸弱的心,被淋個徹透,沉甸甸的,仿若一塊巨石蓋壓著,微弱了那根弦的,跳動。獨坐案前,靜看空中銀花綻放,飄零。陡然,一瓣香隨習風襲來,搖曳左右,醺了你的眼。漫卷珠簾,一滴涼飄近,打濕了你的緒事。透骨的思,揪心的念,煎熬著,咫尺天涯的心。心底涌動的暗流,最終沖破心扉,似火焰噴薄,一泄不可整理。人前剛強的你,還是被無形的情魔擊敗了,無力再勉那種名義的笑容,朝暮隨形,失魂落魄。
不曉得多少晝夜,淺枕反側,翻來,她的那句欠她畢生還她終生的話,復去,她那雙沁含欲滴的眼神。長長的夜,由無數嘆息組合。與她,近得,海角咫尺,能聽的到她的,呼吸。與她,遠得,咫尺天邊,觸感不到她的,溫度。你最怕冷,固然秋還在路上,那薄涼中的平和,你覺得不到涓滴的,暖意。每每太陽晴跟,你站在濃濃金色里,萬道光束央你核心,你忍住心里那份雀躍,歡樂似燕子,飛來飛回,盈溢著金秋的氣味。盼望,此際定格,你,載歌載舞,欣悅無憂。可你無奈攔阻太陽移西,光,由明媚增加了灰嘟嘟的色,時才那朵綻開在你面靨上的壯麗,漫漫的消失。不論你如許的迷戀,多么的力挽,仍是曇花轉瞬。
你,蜷縮在秋的陰暗角落里,心境卻提前透支雪花紛飛的冬,冰涼的濕氣浸透機體每一細胞,傾身,圍繞抖嗦的膝蓋,緊些,再緊些,好像這樣才干把僅有的余溫捂住。周圍的鬼魅,耀武揚威,生就膽小的你,撤退著,退到挪不動的夾縫里,眼里充滿了得瑟的顏色。這,來自心底的不安,源自那微幽微弱的驚顫。你,聽到了不愿聽見的話語,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事件,涉及了最不忍心的那根弦。你,分開金碧輝煌,一路向北,超出了千山,趟過了萬水,孤身大漠,遁入渺無人跡落煙直的深處,抖落一路風塵,露宿蒼野一隅,過著與世隔斷的生活。不再留戀貴家小姐的光環,只求儉樸的幽靜,在文字花園暗度四季的轉換。然,西伯利亞的寒流終極還是波及你蝸居的方寸,片刻的,稍息的安定平衡還是被攻破了,剛倒流的心池的淚,再次眶溢,滴落。
崎嶇的磨礪,堅難的擠壓,你,最終沖破重重艱苦,走了出來。想著閱歷了熔爐的冶煉,自己已成了摧不垮的鋼鐵長城,頂得起風吹雨打;想著經歷了波濤洶涌浸禮,面對大是大非而色不變,心不跳?僧敯盗饕u來,依然身不禁己的被泡進漩渦,力不從心的掙扎著,欲抗擊黑壓壓的枷鎖,卻被巨浪當頭一擊,在尚未痊愈的舊傷上,又添刻骨的新傷。遍體的傷口,滲著鮮紅的血,殷濕了身后的路。仰天嘆,月有圓缺,天有陰晴,而自己為何始終在陰暗濕潤的地獄泅渡?難道前世罪孽深重,上天處分施刑,置你生靈涂炭之中?人說,天道酬勤,緣何絞盡了腦,拼盡了力,卻荊棘布道,烏云不散?你一次又一次揣度著,計量著,問天,天不應,問地,地不語。只好縮進自己殼里,悲戚著,發愁著,度著周而復始的,時間。
你站在歲月的風口,任衣袂飄飄。薄弱的你,從種種磨難中走出,不再奢望世間的美妙,但求油膩的均衡,如斯到老去那一日,微笑微微?桑阈睦镉薪Y啊,這個逝世扣,你,擺不脫的,有任何的打草驚蛇,便引起你那方天空的變更。人間間,最放不下的是什么?這個放不下的,是你的軟肋,是你心里隱隱的痛。懷抱著心事,躲在渺無人跡的處所,蒙受著來自四處的壓力,面對著外面的迷惑的眼光,你緘默不語。單獨忍耐心如刀絞,下咽著酸楚的淚水,那些無言的傷,無明的痛,唯有放在心里,自個撐著。朝朝暮暮,在此岸走來,走去。守望著,看不見的形骸,提心盼望有個偶爾。一每天從前了,沙灘,走出了徑。一年年轉去了,花開了,你的眼里充斥了期望的,光;花謝了,你的天空昏暗幕照,聽不到昔日甜甜的笑聲。等過了春,迎來了秋,送走了秋,又步入了冬,畢竟未碰到偶爾。可你執著著,執著構成習慣,成為你生涯的基調。
你,屏蔽了龐雜的人之常情,過濾了繁瑣的塵俗規習,塵封了曾經折磨你的傷憂,只圖簡略平庸的平衡。你想堅持著這種態勢,與時間對立。對窗外事,熟視無睹,不聞不問。你,冷淡的看待一些人和事,靜了曾經豪情的心,平了曾經尋求的望,淡靜活在這幻化的夢里。低調的權衡著自己,只想著平穩的過著每一天。懇望著,不再有新的傷,新的痛,新的淚,如此安好。你的心,已是千瘡百孔,懦弱如瓷,經不起任何,那怕是一絲一毫的曲折。你不再奢望陽光,也不愿陰冷潮濕,只求在灰色的世界行走,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盯著自己的腳尖,走穩此時的路。然而,平衡僅是霎時的,因為有太多太多不可料的因素,在不定的時光,在不定的地方,隨時都會撲來,而這些誰都無法丈度,你,幻想王國的平衡傾斜了,跌落在地,摔了滿身的傷。
你老是在人生的關隘,迷失自己,步入歧路,欲回,不能。你的命運,有時不是控制在本人的,手里,不是嗎?多少次關口,你,都被動的接收著運氣的部署。只管你掙扎過,盡力過,但成果卻是頭破血流,于是,你不再對抗,像木偶似的,受制于所謂冥冥之中的定數。興許,一開端步入紅塵,就踏上了一條布滿荊棘的不歸路。生活的苦酒,是誰釀造的?太多的心事,積淀在心底,強顏的笑,瀟灑的姿,留給了眾人,有誰知道,你的一簾心緒?她住在你的心房,自從那日走入你的性命。一雙眼緊盯著,彼岸她的軌跡,膽大妄為抬手,舉足,唯恐由于自己不慎給她造成憂,帶來愁,刻下傷。你為她熬煎著,忍受著,日日夜夜,月月季季,始終與她呼吸在統一片,天空,句子。
外面,雨持續著,絲絲敲打著窗玻,你仿佛聞聲了有人在蒙蒙中嗚咽。是她嗎?瀟瀟雨絮吹來,來自她所在的方位,淋濕了你的紗簾,飄濕你的眉梢,濡濕了你的睫毛,你,舉目茫茫夜空,恍惚了心智,迷離了將來的方向,何去何從,你無語,一聲嘆氣墜落雨中???
流光,掠影,轉動在時間的滑輪上,擦過,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痕,一如雨點滴下,烙下狀態不樣的水印,滲進大地的機體,成為其不可宰割的組成。她遁入你的世界,融進你的生命,從此不再離去,也無法剝離,感懷著她的感情,為她痛,為她苦,為她憂,為她愁,為她樂,感傷著她的悲傷,憂慮著她的憂傷,擁著她,在風里,在雨里,在陽光的明媚里,如此,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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