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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綠野秀,巖高白云屯_全詩賞析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描寫春天的詩句 來源: 記憶方法網

出自南朝詩人的《入彭蠡湖口》

客游倦水宿,風潮難具論。
洲島驟回合,圻岸屢崩奔。
乘月聽哀?,?露馥芳蓀。
春晚綠野秀,巖高白云屯。
千念集日夜,萬感盈朝昏。
攀崖照石鏡,牽葉入松門。
三江事多往,九派理空存。
靈物郄珍怪,異人秘精魂。
金膏滅明光,水碧輟流溫。
徒作千里曲,弦絕念彌敦。

賞析
作于公元431年(元嘉八年)晚春,由京城建康赴臨川(治今江西南昌)內史任途中。其前,會稽太守孟?誣靈運在浙聚眾圖謀不軌,靈運赴京自訴,總算文帝“見諒”,留他在京。一年后外放江西,其實含有驅虎離山,斷其基本之意。靈運對這種明用暗放的手段心中是了然的。先此二度歸隱,已使他悲憤難已,今番橫遭羅織,天然更添惱恨,所以從分開石首城起,所作《初發石首城》、《途徑憶山中》諸作中,他均以遭讒放逐的屈子自比,一旦進入彭蠡湖口,心潮更與風濤同起伏,遂以如椽雄筆,總攬入湖三百三十里風物,抒達幽憤。

“客游倦水宿,風潮難具論!倍渫回6,破一詩總綱!熬搿、“難”二字最耐咀嚼,伏下了貫串始終的主脈。詩人對日復一日的水行客宿已經厭倦,何以厭倦?由于風潮難于逐一具說;亦即變幻不定,莫可理究,兇險難測?磥磉@是說的此行觀感,推而廣之,則又是多年旅程顛沛的總結;深而究之,更為隱隱仕仕,是是非非,宦海風波在詩人心中投下的暗影!爸迧u驟回合,圻岸屢崩奔!背小半y具論”寫彭蠡水勢:波瀾奔流,時而碰到洲島,立即遽分兩股,急轉猛合,又觸犯到岸崖之上,崩起重重雪浪,更凝集起來,奔流而下,這兇險的水勢,是所認為“難”的注腳,也轉達出詩人攪擾起伏的不平心聲。

五、六句筆勢陡轉,忽開清景,說沿途,有時乘月夜游,濕露而行,凝聽那哀怨的猿啼,賞玩那芳草的濃香;有時則晨起遠眺,只見近處晚春秀野,碧綠無際,遠處蒼巖高峙,白云朵朵,似同屯聚在峰頂上個別。一昏一朝似是兩幅安靜的美景;然而果然如斯嗎?七、八句剔出了它們的內涵!扒罴瘯円,萬感盈朝昏”,本來靜景并不表示詩人心境的安靜,他只是想憑借與寥夜凌晨靜景的對晤,來參透這“難具論”的冥冥之理。但是日日夜夜,朝朝昏昏,百思千索,仍然只是個“難具論”。于是他感嘆萬千,再也不耐靜思默想。他攀緣懸崖,登上了潯陽城旁廬山之東的石鏡山;牽蘿扳葉,穿過四十里夾路青松,進入了湖中三百三十里的松門山頂。訪異探秘,登高眺望,企望靈蹤仙跡能照徹他心中的疑難,東去江流能啟發他繚亂的理智。然而三江九派,前賢的記錄,已都成難以追尋的故事;桑田桑田,何以有這變幻無窮的做作之理,更難以當真講究。郭景純的《江賦》曾說長江“納隱淪之列真,挺異人乎精魂”,又說江神所居“金精玉英填其里,瑤珠怪石?其表”。然而當初,靈物異人固已惜其收藏,秘其精魂;金膏仙藥,溫潤水玉,更早已滅其明光,輟其流溫!疤斓亻],賢人隱”,對這顛倒置倒,長短莫明的所有,詩人再也“倦”于尋究,于是他奏起了憤懣哀怨的《千里別鶴》古琴曲!包S鶴一遠別,千里顧彷徨”,是到了永作歸隱決心的時候了,然而心中的一點情愫又不可能真正泯去。心潮催動著他緊拔快彈,企望讓琴音來一洗煩襟。忽然斷弦一聲,萬籟俱寂,唯有那無盡愁思在江天回蕩。

《入彭蠡湖口》表現了大謝詩作的新進境。觀謝集,大抵在公元422年(永嘉三年)三十八歲前,他的詩作留存既少,作風也較多承建安(如《述祖德詩》)、太康(如《九日從宋公戲馬臺》詩)之緒,尚未構成顯明的奇特風格。永嘉之貶后直至二番歸隱的將近十年間,他以幽憤之情合山水濁音,確立了其山水詩開山祖師的高尚位置。他擅長于清森的物象交替中將感情的變化隱隱傳達出來,意脈貫通,夭矯連蜷,而爐錘謹嚴,曲屈高深,典麗精工。但是針法時嫌細致,狀物時嫌過煉,使典時嫌過直,理語時嫌過多,讀來時有滯重之感,而缺乏后來、等人那種大開大合,變更瀟灑的魄力。這個弱點在二次歸隱時某些篇章中有所打破,但并不大。至此詩則已可顯見杜、韓詩作的預兆,表現有三:

其一是邊幅趨于廣遠。先此之詩,所記游程較窄,固然早已沖破了漢人即事生情的樊籬,而老是借一地之景抒積郁之情,探玄冥之理,但究竟邊幅較狹,大氣不足。此詩則以二十句之數,總攬入湖三百余里諸景,以少總多,邊幅廣遠為前所未有,也因而顯得比前此作品疏朗高遠。

其次是筆致趨于跳蕩;這不僅因為攬景大而縱橫多;更因為泯去了前此詩作中的針痕線跡!按和怼、“白云”一聯之陡轉逆接,空間傳神,充足表現了這一進展。不僅攻破了一景一情,轉轉相生的格式,在一節寫景中即有幾個情感檔次,而且深得動靜相生,濃淡相間,張弛得宜之效。這種跳蕩又與其固有的謹慎相聯合,全詩倦、難并起,再由“難”生發開展,最后歸到深一層的“倦”,更透現出倦中之憤。在這一主線中,又以“千念”、“萬感”一聯與“三江”、“九派”一聯,一逆接,一順轉,作兩處頓束,遂將跳蕩之筆鋒與謹嚴的組織完善地結合起來,這是后來杜、韓詩構造命筆的最主要的竅門。

其三是景語、情語、理語更形融會:謝詩的理語,決非人們常說的“玄理尾巴”。他的理均由景中隨情生發,這在前多少篇賞析中已屢次談到,在當時的歷史前提下,未可厚非,也不失為一體。此詩的“理”則融洽得更好。全詩實際上都在說理之“難具論”,而直至“九派理空存”才剔明這一點,再以下寫江景各句,景中句句用典,也句句有情含理,卻完整由即目所見寫出,無有痕跡。最后“弦絕念彌敦”一句更有無盡遠思,味在酸咸之外。假如說先此的謝詩,多由情景生發歸納到理,那末此詩已倒了過來,理已變成了情景表白的襯托,顯示了山水詩進一步脫略玄言影響的過程。

人們常說六朝詩至齊梁間的才初逗唐音。實在謝?之影響唐人更多短制,且重要影響、一脈;論到大篇的諸種藝術手腕,與杜、韓一派的大手筆,初逗唐音的則非謝客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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