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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發家之謎 揭秘李鴻章的神秘發家史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未解之謎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晚清第一重臣:李鴻章
  
  
  在今天合肥城東30華里的地方,有一個極其普通的小村莊磨店。這里就是號稱大清“第一相國”的中堂大人李鴻章的故鄉。
  
  
  李鴻章,生于道光三年正月初五,即1823年2月15日。這一天,是民間傳說迎財神的日子,李家二公子的降生,更是讓李家喜上添喜。
  
  
  事實證明,李鴻章確實是大清的財神,只不過,是另一個“方面的”,他是一個不能生錢,卻極能“省錢”的“財神”。
  
  
  跟曾國藩的祖上一樣,李鴻章的祖父李殿華,那是一個號稱“五十年不進城”的鄉下讀書人。雖然自己科場屢次失意,無法飛黃騰達,但是李殿華心氣很高,他一定要讓自己的后世讀書做官,為此李殿華不惜花費巨資,聘請高手來當家庭教師,幫助自己的兒子們攻克科舉考試。
  
  
  在李殿華的全力培育下,他的小兒子李文安終于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他在江南鄉試一舉中第,并且四年后又考中了進士。從此,李家開始過上了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的日子。
  
  
  有了這么一個牛的老爹做后盾,不敢說李鴻章是含著金勺長大的富二代,但他的仕途之路絕對比別人的平坦很多。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24歲的李鴻章考中二甲第13名,順利成為一名庶吉士,并且進入了翰林院。除此之外,在父親李文安的引薦下,李鴻章結識了對他一生影響巨大的恩師——曾國藩。
  
  
  考進了翰林院,又有這么一個超級牛的老師,此時此刻,呈現在李鴻章面前的,就是這一條陽關大道,一條前途無量的仕途之路。
  
  
  但是,伴隨著太平天國的動亂,李鴻章最終偏離了這條路,并且走上了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
  
  
  看見太平天國運動愈演愈烈,李鴻章跟曾國藩一樣,他也渴望建功立業,光宗耀祖!為了這個目的,李鴻章鼓動自己的同鄉、工部左侍郎呂賢基,勸他上疏辦團練,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工部侍郎,按照現在的定義,就是一個包工頭。作為一個包工頭,呂賢基怎么可能會打仗!但是李鴻章不管這個,他直接連夜操筆,代呂賢基寫了一篇請求辦團練的奏折。
  
  
  按照呂賢基的想法,他只想表示表示自己的忠心,而不是真的想辦團練。但是李鴻章代筆的那篇奏折,那是文采飛揚、激情四射呀,咸豐皇帝被感動得龍顏落淚,他立刻委派呂賢基回鄉組織團練。
  
  
  面對這個結果,呂賢基氣得直拿腦袋撞墻。
  
  
  據史料記載,當晚呂大人的府上,舉家大小全著素裝,哭成一片。面對這種局面,呂賢基被氣得語無倫次,他覺得自己就是自討苦吃,吃飽了沒事找事!
  
  
  到了最后,憤怒無比的呂賢基,對李鴻章說道:“君禍我,我亦禍君。”就是說:“都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沒事讓我上前線,我也要把你綁上,咱們一同回家鄉。”
  
  
  就這樣,當曾國藩在湖南辦團練的時候,李鴻章也隨呂賢基回到了安徽合肥,也干起了團練。
  
  
  也許是應驗了呂賢基的話,同年年末,呂賢基被太平軍打死了。而李鴻章雖然有曾國藩的一腔熱血,為了自己的團練輾轉奔波、費盡全力,但是他一直沒有獲得與曾國藩一樣的辦團練的成就。
  
  
  面對太平軍的主力部隊,李鴻章粗心魯莽、毫無勝算。他曾有過被太平軍一天之內,一連攻破十八個營寨的驚人紀錄,真可謂兵敗如山倒。幸虧安徽巡撫福濟救援及時,李鴻章這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據說,雖然李鴻章死里逃生,但是生性倔傲的他,還是希望挽回一點面子,他就對福濟恭恭敬敬地說道:“聲威大震,當以軍門之最。”面對這番話,福濟不懷好意地回應道:“畏葸潰逃,當以閣下為先。”
  
  
  這番對話,不僅成為李鴻章一生的污點,至今也是安徽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雖然被福濟惡損了一番,但是李鴻章還是讓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靠山。有了這么一個滿洲大官當自己的后臺,李鴻章這下子該不愁吃喝了吧,可惜造化能人,沒過多久,福濟就因為鎮壓農民軍起義不力被免職。
  
  
  一個靠山被打死,一個靠山被革職,李鴻章真是不幸呀!可是他的倒霉事還是沒完。咸豐八年(1858年),李秀成率軍攻陷了合肥(廬州),李鴻章的家人被殺了一個干干凈凈。
  
  
  面對被太平軍摧毀的家鄉,撫摸著親人冰冷的尸體,李鴻章真是痛不欲絕、欲哭無淚呀。如今在安徽,已經沒有李鴻章一絲的立足之地了。
  
  
  就在李鴻章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哥哥李瀚章給他來了一封信,希望他能來為湘軍服務。面對這個邀請,李鴻章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直接投奔到了曾國藩的麾下,也開啟了這對師生為期十幾年的“黃金搭檔”。
  
  
  此后的四年里,從政務到軍務,在曾國藩的調教下,李鴻章獲益匪淺。而曾國藩也看出了李鴻章是一個好苗子,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主。除此之外,在決策方面,李鴻章的獨特見解更是讓曾國藩賞識。以至于到了最后,當曾國藩遇到一些重大事件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就會跟李鴻章商量一下,往往能夠“速有立決”。
  
  
  如此師生,一文一武,一快一慢,一急一緩,真可謂相得益彰、珠聯璧合。但是這里有一個問題,要知道,湘軍指揮官大多是湖南人,他們的老鄉情誼非常地深,而李鴻章是一個安徽人,即使他得到了曾國藩的賞識重用,他也無法得到軍權,他更會引起湖南幫的嫉妒和不滿。毫不夸張地說,在湘軍軍營的日子里,李鴻章舉步維艱,步步驚心。
  
  
  據史料記載,效力于曾國藩期間,李鴻章不僅與左宗棠關系不好,與胡林翼也關系不好,還和彭玉麟玩過“摔跤”。這種天天不愉快的經歷,讓李鴻章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他郁悶地寫道:昨夢封侯今已非,四海無家行路難。戈馬飄零為何過,青山淪落十幾年。
  
  
  所以當上海官紳們來哭請救兵的時候,敏感的李鴻章立刻意識到——自己等待的機會,它終于來了。
  
  淮軍的誕生
  
  
  雖然李鴻章很希望得到這個機會,但他沒沖動,在靜觀局勢、耐心等待后,在曾國藩的所有將領拒不領命后,李鴻章才立刻主動請纓。他要返鄉招募一支軍隊,自己去救援上海。
  
  
  面對李鴻章的這個要求,曾國藩認為還不錯。要知道,自湘軍出省作戰以來,由于連年征戰,三湘地區的兵源已經枯竭。如果能利用兩淮將領組建新軍,在某些方面輔佐或者代替湘軍作戰,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但是問題來了,招兵的事情豈能兒戲。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招募了這支湘軍,你李鴻章上哪里招兵呢?
  
  
  而面對這個問題,李鴻章自有妙計。
  
  
  再說一遍,李鴻章的老家,是現在的安徽。
  
  
  中國的省份安徽,自古就是一塊神奇的地方。這個以道路、山脈和放射性河流組成的地方,連接著中國的北部、中部和東部,所以地理位置重要無比。無論中國是南北對峙、東西爭雄,還是問鼎中原、統一天下,安徽都是這些英雄豪杰決一勝負,成王敗寇之地!
  
  
  這么一塊神奇的土地,注定要出現無數傳奇的人物。
  
  
  更神奇的是,這塊土地,居然還培養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皖南與皖北,那根本就是兩種人。皖南多出商人和文人,如精明世故的胡雪巖,溫文爾雅的胡適;而皖北多出軍事人才,說白了就是大兵和悍匪,如驍勇善戰的劉銘傳,等等。
  
  
  為什么有這種差別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耕地少。即使有耕地,也比較貧瘠。要知道在中國的古代,田少地貧,可是非常致命的。
  
  
  土里種不出吃的,在當時旅游業還沒有發達的年代,就只能外出找出路,外出也只有兩種選擇:打工或者當兵。也許是民風溫和與彪悍的關系吧,在這個選擇上,皖南人多選擇前者,而皖北人多選擇后者。
  
  
  最后再說一句,無論哪種選擇,在艱難環境中長大的人們,都會更加珍惜生命。
  
  
  李鴻章最初團練的地方,就是今天的合肥。在這個擅長出文人的地方,他的團練部隊幾乎被全殲。但是在皖北的西鄉,當地的團練卻辦得風生水起。他們不僅消滅了附近的眾多土匪,還令太平軍徹底膽寒。
  
  
  在李鴻章的眼里,合肥西鄉這個地方,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當地民風彪悍,個個爭勇好斗。有點什么風吹草動,這些人就能打起來,何況還是太平軍這么大的火藥桶。

  
  合肥西鄉人好戰、好打、好劫之性,令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太平軍只要敢來,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太平軍一走,他們則為了爭奪戰利品再次開戰。即所謂“寇來則相助,寇走則互攻,視為故常”。
  
  
  對比曾國藩費盡心思挑選不到合適的兵,合肥西鄉的民眾就是天生的武器。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還有自己的武裝組織。
  
  
  當地的周公山、大潛山、紫蓬山上,各有一個團練的隊伍,那都是身經百戰,以一當十,極其兇猛的主。
  
  
  周公山上的張樹聲、張樹珊兄弟,哥哥善謀,弟弟善戰,兄弟二人配合默契,無往而不利;紫蓬山下的周盛波、周盛傳兄弟,經歷過大小二百多次惡戰,六個兄弟直接戰死了四人,手下死傷過千。而大潛山的劉銘傳,更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此人好色愛酒,驍勇善戰。他販私鹽,殺大戶,搶豪門,天天干著“殺富濟貧”的事情。
  
  
  雖然有這些豐功偉績,但劉銘傳沒有去投靠太平天國,反而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最終他成為了臺灣首任巡撫,被稱為“臺灣近代化之父”。
  
  
  這些山大王,就是淮軍得天獨厚的資源寶庫;而這些兇猛無比的將領,他們也注定會成為淮軍的主要將領,成為李鴻章的左膀右臂。
  
  
  在三個月后,當曾國藩站在安慶北門外閱兵時,他不禁大吃一驚!李鴻章就像變魔術一樣,一下子變出十三營六千多名兩淮官兵。雖然這些士兵衣衫不整,身體精瘦,但其目光兇悍,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這支部隊,在歷史上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一支不輸給湘軍、甚至完全取代湘軍的名字,他們叫作——淮軍。
  
  
  未來的他們,將成為中國近代史上最著名的地方武裝,他們將演繹出后來的淮系集團,將影響晚清的政治、軍事、經濟、外交、文化教育等各個領域。
  
  
  1862年3月4日,一個永載史冊的日子,這一天,淮軍正式成立。

 李鴻章發家之謎:咸豐十年(1860)前后,太平軍在長江下游屢戰屢勝,當地一些大地主陸續被攆到上海孤島上。由于上海灘早已是開放的通商口岸,也許是有賴于此間的洋人,以及洋人在這個孤島上所設立的一處處獨立的租界,太平軍一時尚未涉足,但盤踞在蘇州的忠王李秀成已率大軍兵臨城下,形勢萬分危急。

  蝸居在孤島上的一些士紳為了免遭最后滅亡的命運,一邊迅速成立“中外會防局”,以期依賴洋人的武力來保衛上海;一邊又選出士紳代表、前清名臣錢寶琛(浙江巡撫)的兒子錢鼎銘,帶著募集來的20萬兩白銀,雇用了幾艘外國輪船,率人前往安慶,向曾國藩求援。

  錢鼎銘到達安慶,對著曾國藩聲淚俱下,說上海士紳們渴盼曾帥,猶如久旱之地盼甘霖。錢鼎銘哀求曾帥早早派兵,以解上海之圍。繼而,錢鼎銘又掏出一封信。信是蘇州名人、李鴻章的同年進士馮桂芬寫的。馮桂芬在信中稱,上海是江南的膏腴之地,商業發達。在那里,每月可籌到銀餉60萬兩以上——對正缺少銀子的湘軍來說,這可算是最大的誘惑了。當然,這一誘惑對“長毛”也同樣存在,誰不想咬走一塊肥肉?

  另外,錢鼎銘還通過其父錢寶琛與曾國藩、李鴻章之父李文安是同年進士的關系,走后門套近乎,勸說二人及早東援。


  面對這種形勢,曾國藩感到頗為棘手。上海確實是軍事、經濟重鎮。按理說,應全力支援,但上海距安慶千里迢迢,兵派少了,無濟于事;派多了,湘軍也沒那么大實力。更為麻煩的是,萬一大本營安慶出現險情,即便是往回調兵,談何容易!再說,當時駐扎在安慶的湘軍并非實力雄厚,派兵去上海,無異于拆東墻補西墻,對于整個戰局是沒有一點好處的。況且,太平軍總部已設立在鄰近的南京,南京與上海孰重孰輕,曾國藩比誰都清楚。正在曾國藩感到左右為難之際,朝廷催促曾國藩發兵上海的指令到了,這就由不得曾國藩再猶豫了。他知道,這已不僅僅是上海士紳們的邀請和求援,而是來自朝廷的命令了。派誰去合適?曾國藩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胞弟曾國荃。

  曾國荃(1824—1890)是曾國藩的九弟,人稱曾九,乃湘軍的主要將領之一。1856年,他在湖南老家招募鄉勇3000人赴江西吉安,援助哥哥曾國藩鎮壓太平軍。該鄉勇組織稱“吉字營”,成為曾氏湘軍的嫡系。在以后幾年的征戰中,曾國荃戰功赫赫:在1857年底,曾國荃在江西吉安擊退前來增援的太平軍勁旅石達開部;1858年,攻陷吉安,升任知府;1859年,占領景德鎮,火燒全城,升為道員;1860年,圍攻安慶,屢屢擊敗太平軍。當年9月,曾國荃用當地最為先進的武器—地雷—轟塌安慶北門城墻,攻陷安慶;1862年春,曾國荃率領“吉字營”等嫡系湘軍圍攻南京。1862年10月,與忠王李秀成太平軍在南京激戰40余日,迫使李秀成退兵;1864年7月,采取挖地道的形式,再次使用地雷,轟陷南京城墻,縱火燒殺搶掠,大火七日七夜不熄。據說,曾國荃在這場大戰中,搶得大量金銀財寶。為了不致暴露,曾國荃遵從大哥曾國藩的勸告,稱病回籍放假。自此之后,曾國荃察探風聲,屢病屢出。

  朝廷指令曾國藩派兵東援時,曾國荃正積極備戰,準備沿江而下進攻南京。如果拔掉太平軍的這一老巢,當然是頭等軍功,因此,曾國荃對東征上海并無興趣。


  其次,曾國藩想到的就是他手下的宿將、也是他的同鄉陳士杰。

  陳士杰(1825-1893)29歲時通過拔貢,被選職為戶部七品官。咸豐元年(1851)丁父之憂,回到老家,旋即投入老家鎮壓農民起義的斗爭,成為鎮壓團丁的首領。咸豐三年,加入曾國藩湘軍。以后,一直率領鄉勇平定家鄉的各種農民暴動。陳士杰平素以辦事穩健、有謀而得到曾國藩的信任。

  當曾國藩將東援上海的任務下達給陳士杰時,陳士杰立即在家鄉招募到上萬人的子弟兵并積極訓練,但就是不發兵。慈禧太后幾次下懿旨,可這位陳大將軍依舊巋然不動。曾國藩實在忍不住了,就派人將這位陳大將軍叫到安慶來,問他到底咋回事。

  陳士杰低著頭,跪在地上,半天不吭聲。曾國藩急了,叫陳士杰說明原因。陳士杰一抬頭,早已老淚縱橫。他說:“援滬之兵早已訓就,只是微職上有90歲的老母,萬一微職戰場上丟了性命,老母是萬萬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因此……”


  曾國藩聞言,已知道陳士杰心中的“小九九”。到底是為了孝敬母親,還是貪生怕死,曾國藩已沒有時間來調查核實,要是老佛爺的懿旨再到,恐怕已不是催兵上路的問題,而是催他“曾剃頭”上西天的大事了。于是,他趕緊命令距離上海很近、正駐扎在鎮江的清軍總兵馮子材火速援滬?绍娏畎l下去后,如石沉大海,也一直得不到馮子材的回音。究其原因,無法知道。曾國藩差不多真的要失望了。這時,李鴻章出現在他面前。

  曾國藩提議,要李鴻章東援上海!孰料李鴻章還真的樂意去。李鴻章自從在老家安徽打了幾次勝仗后,雖然升到了四品官,但進入曾國藩幕府后,這一官秩便成了虛銜,根本沒有行使這個四品官、獨立帶兵打仗的機會,而且,曾國藩的湘軍大營中人才濟濟,他很難等到獨當一面的機遇。李鴻章知道,要想往上爬,爬到帝國的最高層,沒有恩師的舉薦那是萬萬不成的,但說實在的,李鴻章認為曾國藩的辦事風格一向猶疑有余而果斷不足,每遇重大事件需要作出決定時,他總是向李鴻章請教。在曾國藩手下,他一直是個被使用的角色,而不是被重用的人才。

  李鴻章一直盼望著能有自己作主、建功立業的機會。當恩師曾國藩要將東援上海的大任交給他時,他覺得英雄正逢其時!李鴻章心癢難耐,他激動不已,因為,他馬上就能率領湘軍浩蕩東去了!

  可恩師又發話了:“少荃,你這一去,我雖然可以高枕無憂,但自此之后,我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啊!”李鴻章謙虛地說:“曾師營中人才濟濟,勝于我者,多矣!”曾國藩說:“不過,現在南京還沒拿下,湘軍人手不濟,你這一去,我是沒有兵送給你啊。讓你做帥,兵就由你自己去解決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光桿司令”!


  不僅對李鴻章,對于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大難題!時間這么緊迫,從哪兒弄來部隊?還要千里迢迢東援上海灘?李鴻章急了。但是,李鴻章緊蹙的眉頭很快就展開了!湘軍固然是現成的,但軍中老氣橫秋的、吸大煙的、開小差的不乏其人。再說,這些人是跟著“曾剃頭”來的,除了“曾剃頭”,他們還愿聽他李鴻章的命令嗎?李鴻章想:不如自己募集。李鴻章領命之后,急匆匆趕回老家—歷史,給了他發展淮軍的機遇!

  為了盡快募集一支軍隊,回到合肥的李鴻章從三個方面搜羅鄉勇。

  一是利用他父親李文安的關系,尋找那些世交的弟兄們。當年,他曾和他的父親共同在肥東、肥西辦團練,曾經連續打過一些勝仗,共同謀事的弟兄曾得到過一些好處,從而在這里建立過一定的人緣關系。李鴻章首先派他的弟弟李鶴章去肥東,收招當年被打散的人員,他自己則去肥西,找到當地有名的團練頭子張樹聲。

  江淮之間數年來一直遭受著太平軍和捻軍的掠擾。地方團練在清兵“匪兵”的爭斗中,非但沒有被消滅,反而越挫越勇。各鄉各圩采取了一種獨特的方式—設寨自保。同時,各圩各寨之間又相互呼應,相互求安。張樹聲自幼就跟著辦團練的父親張蔭谷耳濡目染,真正是“從娃娃抓起”抓出來的一方山大王。而張蔭谷又和李文安是在辦團練中結識的“好弟兄”。有了這層關系,李鴻章與張樹聲便成了“世交”。


  李鴻章對江淮子弟的稟性是很熟悉的,只要感情深,什么都好說。他們不一定顧忌到多少國家政策、民族召喚,他們認的是弟兄感情,帶有比較濃厚的江湖義氣。張樹聲在家鄉早就聽說過李文安的二公子在湘軍大營中當差,而且混得不錯,本來就想聯系,此番李鴻章找上門來招兵買馬,張樹聲認為這正是投靠他的好機會。于是,張樹聲立即將其屬下愛將劉銘傳、周盛傳、周盛波兄弟叫來,通報新的情況。

  劉銘傳本來是個私鹽販子,在地方上以殺了欺負其同宗女眷的地痞而揚名;周氏兄弟也沒什么文化,幾乎都是些“草莽大亨”。張樹聲、劉銘傳及周氏兄弟曾模仿“桃園三結義”結盟為弟兄,如今一聽召喚,齊來聽計。當得知李二先生回來了,要將他們編入淮軍,成為大清政府的編制,并從此糧餉不愁時,個個都樂意,發誓要殺盡“長毛”,替父報仇。他們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聽說在湘軍大營中頗有“市場”的李二先生來招兵請將,潘鼎新立即響應,把手下的一批三河團練全部拉到李鴻章的大旗之下。

  接下來,李鴻章就去尋找當年與他父親同在一起辦團練、結果也是被太平軍殺害的忠良吳廷香的兒子。聽說吳廷香的兒子名叫吳長慶,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提起有殺父之仇的“長毛”,吳長慶的牙齒都恨得咯嘣直響。他手下也聚集著一批鄉勇。吳長慶曾對這群兄弟們發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世交李鴻章與他一拍即合。


  再就是李鴻章去找他的學生劉秉璋。劉秉璋(1826-1905)是廬江縣人。咸豐十年(1860)中進士,在翰林院任編修。太平天國運動爆發后,他的家鄉受到太平軍的洗劫。劉秉璋覺得這是家鄉的奇恥大辱,于是棄文從戎,回到家鄉辦團練,以對付他切齒痛恨的太平軍。

  劉秉璋在未中進士前,李鴻章的父親李文安曾對劉秉璋的父親說:“你的伢子以后就跟我家老二學吧。”李文安說這話時,李鴻章已經考中進士了,因此,后來就有人說李鴻章是劉秉璋的老師。因為有了這層關系,劉秉璋很快就將自己的鄉勇拉到老師李鴻章的麾下,并表示為替父老鄉親報仇,愿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李鴻章網羅的這些鄉勇首領中,劉秉璋與李鴻章處的關系最近,兩家結成了姻親,前后有七門婚事。

  劉秉璋后來成了李鴻章的心腹大將。1885年,劉秉璋任浙江巡撫時,指揮了中法戰爭中的“鎮海之役”,擊斃法國軍隊統帥米祿,擊沉法國軍艦一艘,重創三艘,取得了近代史上近海保衛戰的唯一一次勝利。


  除了招兵募將,李鴻章還特別留意在家鄉物色幕僚。后來跟他一輩子的安徽東至人周馥,就是這時候發現的。周馥(1837-1921)家窮,但一筆字寫得規矩雋永。李鴻章一直認為字如其人,能寫得如此好字,為人處世當不致沒有章法?梢哉f,周馥伴著淮軍的誕生而出現在李鴻章的幕府之中,直到李鴻章生命終結的最后,這位大管家還守在他身邊。同時,后來成為李鴻章兒女親家的蒯德模、蒯德標都是在這個時候加入李鴻章幕府的重要謀臣。

  不到兩個月,李鴻章兄弟在肥東、肥西召集的鄉勇兵力超過了2萬人。從外表看,說這些人是鄉親聚會倒是挺合適的;可要說他們是軍隊,那就有點滑稽了:他們不會隊列,甚至不會排隊,高矮長短,參差不齊;衣著也五顏六色,破爛不整,談不上統一。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大伙兒頭上都扎著一條毛巾,但毛巾的顏色也不一樣。可李鴻章知道,這幫弟兄不中看,但打起仗來說不定挺中用。他對這些弟兄們的性情了如指掌:講究面子,講究感情,只要有交情,個個愿意把頭提在手里跟你干!有了這個規模的人數,李鴻章就帶著這伙后來被稱為淮軍、并令中外人士刮目相看的隊伍來到安慶。

  曾國藩十分欽佩這位安徽佬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變戲法似的招到這么多兵,但他們的陣容確實使曾國藩不敢恭維。這些淮軍不說打仗情況難以預料,就是平時見到首領,連個軍禮都不知道怎么敬;說起話來,全是“弄媽弄媽”的一口不文明的土腔調,但朝廷不斷地催促上路東援,上海那邊已等不及了。

  曾國藩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是把這些“淮勇”根據其營官的姓名暫時分成五個營,潘鼎新帶領的淮軍為“鼎字營”,劉銘傳部稱“銘字營”,吳長慶部稱“慶字營”,張遇春部稱“春字營”,張樹聲部稱“樹字營”。這五個營的營官都是李鴻章的老鄉,且都與太平軍有不共戴天之仇。


  正當李鴻章在組建江淮鄉勇時,朝廷傳來信息,一方面催促曾國藩盡快發兵東援,另一方面清廷已在上海“借夷助剿”,即向洋人借師,用以鎮壓太平軍。洋人當時集中了400人,3門炮,組建了“洋槍隊”。洋槍隊組建后的第一仗,便將近2000人的太平軍打得潰不成軍,殺了1000多人,活捉了300多。在后來的屢次戰斗中,洋槍隊多次獲勝,因此被人稱為常勝軍。當然,常勝軍偶爾也打敗仗。

  曾國藩對大清朝廷“借夷助剿”的主張不予支持。他認為,這種措施是權宜之計,它只可以解得近憂,而無法排除遠患,而且,洋槍隊在戰斗中要是不斷得到發展,將來勢必尾大不掉。于是,曾國藩立即上奏朝廷:洋槍隊至多只能在上海城內執行防務,指望洋槍隊出擊進剿,這是萬萬使不得的!當時,清廷正指望洋槍隊去收復已被太平軍攻占的江蘇省會蘇州。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形勢,曾國藩催促李鴻章速聚鄉勇,盡早東援。

  這些淮軍被集中到安慶后,來不及進行系統的訓練,曾國藩就與李鴻章商議給這些士兵如何裝配。曾國藩主張淮軍的裝備、糧餉及訓練方式完全照搬湘軍模式,武器裝備則主要是刀矛、小槍,還有少量的重型武器,如抬炮、小炮、劈山炮。小槍的使用方法主要是從槍的前膛裝進火藥,然后牽出藥線,開槍時,就是點燃這個藥線。有時藥線受潮,小槍就成了啞槍。抬炮、小炮、劈山炮等在使用上都有類似的不便和毛病。這些武器,被利用來對付太平軍是不嫌落后的,但要與 當時世界上先進的洋槍洋炮比,那就顯得太寒磣了。這支來自皖江圩堡里的淮軍開赴上海灘,能鎮住那個花花世界嗎?

  1862年清明節,淮軍正式整裝待發。從安慶去上海,有海、陸兩條路。走陸路,必須經過太平軍占領區南京、蘇州一帶。穿越這些敵占區,當然風險很大;走水路,順江而下,也必須經過蕪湖、南京等“長毛”控制區,來自太平軍的威脅依舊不可想象。

  一直在靜候援軍動身的錢鼎銘建議還是走水路,因為上海士紳代表來時,已經雇了三條英國的輪船。太平軍只打清人,洋人的東西,“長毛”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這樣,精選出的9000淮軍,從4月5日起,先后分七批陸續運抵黃浦江。

  當時隨淮軍東下,后來一直在李鴻章幕中作幕僚的周馥,在他的日記中有這樣的記載:滿載淮軍的英國輪船一路上是相當安全的。在沒有太平軍的時候,兩岸百姓一看大輪船上滿載土里土氣的“痞子”,誰也不敢惹事;當輪船進入南京江面時,從船上能清楚地看見駐守南京的太平軍戒備森嚴,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英國洋船上的這群“土痞子”,似乎摩拳擦掌,但就是沒敢動手  近萬名淮軍,就這樣在太平軍的眼皮底下,順利地到達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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