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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西安事變把天捅了個窟窿

關鍵詞: 名人故事 來源: 作文大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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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2月12日,張學良和楊虎城聯手發動“西安事變”,張學良的自我評價是“我把天捅了個窟窿”。這一事件成為歷史的轉折點,也是張學良個人命運的轉折點,自從他以請罪的姿態送蔣介石回南京之后,他就失去了自由,被長期軟禁,輾轉遷徙,無法再上戰場。

張學良與蔣介石

本文摘自:光明網,作者:黃發有,原題為:《張學良:書房里的囚徒》

1936年12月12日,張學良和楊虎城聯手發動“西安事變”,張學良的自我評價是“我把天捅了個窟窿”。這一事件成為歷史的轉折點,也是張學良個人命運的轉折點,自從他以請罪的姿態送蔣介石回南京之后,他就失去了自由,被長期軟禁,輾轉遷徙,無法再上戰場。1946年11月2日,張學良和趙一荻離開重慶的松林坡公館,早上六點一刻從重慶白市驛機場起飛,十二點十五分抵達臺北松山機場,11月3日下午一點到達新竹的井上溫泉(現已更名為清泉溫泉)。1949年2月2日,張學良夫婦乘坐飛機離開新竹,被轉移到高雄壽山要塞的兵營中,由重兵看管。1950年1月27日,張學良夫婦離開壽山要塞,先乘坐火車,再換乘汽車,遷回井上溫泉。直到1957年10月24日,張學良夫婦終于離開井上溫泉,再次遷居到高雄的西子灣。也就是說,張氏夫婦在井上溫泉被幽禁了十年有余。

在井上溫泉時期,張氏夫婦住在一棟木結構的日式建筑中,在日據時期是一處青年訓練所,門前有一條小溪,山泉清澈見底,平時可?水走到對岸,如果遇上大雨天氣,山洪暴發,出入時就只能從吊橋上行走。從貴州到重慶再到臺灣,張學良一直由擁有少將軍銜的劉乙光負責看管,此人外表斯文卻為人嚴苛,有“希特勒”的外號。1947年臺灣“二二八”事件期間,劉乙光命令警衛嚴防死守,據說他當時接到上峰密令,如果張學良受到沖擊或被趁機劫走,就會殺人滅口。在1947年3月5日的日記中,張學良寫道:“連日沉悶和鬼祟情形,使我十分不痛快。”1947年10月30日,張治中攜帶妻子兒女訪問井上溫泉,久別重逢的他們談了約有四個小時,張學良托張治中向蔣介石轉達兩項要求:首先是恢復自由;其次是讓劉乙光及其家人搬離他的房子,由他自己料理生活。張治中向蔣介石如實轉達了張學良的意思,但蔣介石不僅沒有批準,還下手諭給臺灣省警備司令彭孟緝,以后非經他親自批準,任何人都不能面見張學良。宋美齡在得到張治中的報告后,認為“恢復自由”不太可能,但承諾在改善張學良的生活條件方面,“我一定想辦法做到”。

由于“上峰”有命令:“不準收聽中共的廣播,不許同警衛人員接近。”張學良在日記中寫道:“寡言,讀書,默思。”讀書成了張學良在井上溫泉期間的一大樂事。正如他在日記中的記載:“一日吃睡之外,得安靜看書,快哉!”1948年5月,劉乙光從臺北回到井上溫泉,還帶來一位“陪讀”的專家周念行,他有少將軍銜,還是一位明史專家,這是宋美齡親自挑選并派來的。張學良與王陽明和明史結緣,開始于1939年11月被遷至貴州修文縣陽明洞。正德三年(1508)年,王陽明被貶謫為龍場驛(今修文縣城)丞,曾居于此洞。王陽明三十七歲貶居龍場驛,張學良三十七歲被拘禁。與自己相似的經歷,催生了張學良對學識淵博的王陽明的濃厚興趣,進而鉆研起了明史。1946年4月19日,張學良在寫給蔣介石的信中,匯報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及讀書情形”:“十年以來,良涉獵書籍門類甚廣,自從病后,專以明史為目標,一切文藝掌故,皆為(以)明代為著眼。”由于井上溫泉無電力照明,長期在油燈下讀書的張學良,視力受到嚴重損害。1958年11月23日,蔣介石召見張學良時,還向他推薦《大學》和《陽明傳習錄》。1959年3月,因眼病到臺北就醫的張學良回到高雄西子灣,休養期間無法看書,只好“胡亂謅詩”以自慰:“愿起高樓鑄曉鐘,力不逮兮眼朦朧。淚墜濤中空自去,如何流得到遼東。”

張學良字漢卿,號毅庵。他捐給東海大學的藏書都鈐有藏書印,最為常見的是一款陽刻的“毅庵藏書”的方印,字體為篆體。還有一款豎刻、陽文的長方形印鑒,僅有篆體的“毅庵”兩字,但這款印章并不常用。他還有一款英文印章,印文為“PeterH.L.Chang”,這款英文印章用藍色印泥鈐蓋,而且多見于英文圖書,在基督教題材的圖書中尤為常見。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張學良擁有一枚“井上溫泉”的藏書章,印章雕刻得很精美:森林郁郁蔥蔥,青山高聳入云,小溪蜿蜒而過,獨立的日式平房背山面水,長長的吊橋猶如弧形的彩虹橫跨兩岸,印章的下方刻有篆體的“井上溫泉”,旁邊還有一個細小的泉眼在冒著蒸汽。耐人尋思的是,張學良很少使用這枚印章,我翻閱了張學良捐給臺灣東海大學的幾百本藏書,只看到三本書蓋有這枚印章,其中鈐印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歸有光著《震川先生全集(二)》上的最為清晰,而且張學良總會在印章圖案上簽署“毅庵”,并注明日期。印章雖美,但井上溫泉的日子不堪回首。這或許也是張學良不喜歡使用這枚印章的心理背景。張學良和趙一荻在井上溫泉的活動范圍受到嚴格控制,住處附近專門設有憲兵崗亭,周記,張氏夫婦離開院子必須得到批準,即使短暫外出也有憲兵貼身“保護”。張學良讀書是被逼無奈,這種痛苦心境從其1939年9月27日的日記中可以得到印證:“人家在那里打仗,咱‘國難家仇’的人,靜坐塘邊來釣魚,‘戎馬半生’已竟二十年了!年近四十,再干一干‘蠹書蟲兒’。”1947年10月,受保密局局長鄭介民的委派,張嚴佛到臺灣替代休假的劉乙光看管張學良。因張學良與在“西北總部”任職期間的張嚴佛關系不錯,算得上是張學良的老部下,因此張學良將滿腔幽怨都向他傾訴,并贈詩一首:“山居幽處境,舊雨引心寒;輾轉眠不得,枕上淚難干。”

僅僅從自然環境來講,井上溫泉的清音幽韻猶如世外桃源,但是當它成為幽禁之地時,其美麗成為一種嘲諷,有時還加重了內心的折磨。張學良在井上溫泉留下了一些養雞養鴨和逗貓逗狗的照片,在一張照片中,他拿著一根雞毛,彎著腰逗小貓玩,從一個血戰疆場的少帥變成一個被幽禁的雞鴨司令,歷史和他開的玩笑充滿了荒誕的悲劇意味。在1948年元旦,張學良寫的一首新體詩頗能反映出他悲喜交集的復雜心緒:

大眾那塊冰天雪地/我這里風暖花開/大眾那塊饑寒交迫/我這里豐衣足食/大眾那塊炮火連天/我這里悠然高臥/兩相對照心情交織/我也不知是悲是喜/來一首可以臭倒墻的詩/權當作我的新年試筆

平日大部分時間呆在書房里的張學良,他用勤奮的閱讀和寫作,讓自己暫時忘卻身為囚徒的困境。尤其是蔣介石在1956年11月17日召見劉乙光,命令張學良重新追憶和檢討西安事變的經過。張學良為此花了五個月左右的時,寫下了《西安事變反省錄》和《雜憶隨感漫錄》,這樣的寫作真的是戴著鐐銬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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