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 《五色鸚鵡圖》卷
波士頓博物館藏宋徽宗趙佶《五色鸚鵡圖》卷,絹本,設色,款署:“無色鸚鵡,來自嶺表……為賦新篇步武吟。御制御畫并書,天下一人”。鈐:“御書”朱文印。
鑒藏印:元文宗?內府:“天歷之寶”。明?戴明說:“戴明說印”、“宮保司馬之孫大司農章”白文印、“米芾畫禪煙巒如覿明說克傳圖章用錫”朱文印。清?宋犖:“商丘宋犖審定真跡”朱文印。以及清宮收藏諸印。
依據展覽方圖錄介紹,“此卷《五色鸚鵡圖》無疑是徽宗花鳥畫中最可信者之一。據卷上徽宗自序,知此畫起因于徽宗在御花園內見一貢自嶺表的異種鸚鵡,于風和日麗的春光中,飛鳴于御園杏枝間,其姿其態,煞是悅人眼目,遂御筆彩繪,又復作詩并序,觀其題上”。展覽方認為這是一幅宋徽宗可信的作品,也就是真跡。
在觀看這幅徽宗作品時,寫實水平極佳,用色非常和諧,絹素的材料質地一流,雖然時代久遠依然華貴。首先,觀察繪鸚鵡的水平,可以說達到逼真的程度,鸚鵡的深邃眼神仿若實物,羽毛層染立體感強烈,爪子站立在樹枝上,重心、比例準確;其次,周記,杏花開放各種姿態萬千,層次清晰可見,樹枝尚處于春天未發葉芽,偶見點點綠頭,枝干猶如處于眼前,動感明顯。筆者看到此時,被畫中的一切所感染,仿佛置身于春天杏花開放的時節,樹木與鸚鵡如在眼前。難道這就是道君皇帝親筆嗎?作為一個皇帝,真的有此神功嗎?簡直難以置信!
回京后查閱傅熹年老先生訪美讀畫錄,談到徽宗《五色鸚鵡圖》卷結論:絹本設色!缎皖Yp》冊佚出之物,中間斷開拚接,故己不見折縫痕。是宋畫院中人作,非趙佶筆。又有人疑為元人仿本,何據?
再讀謝稚柳、徐邦達二老先生訪美筆記:認為徽宗《五色鸚鵡圖》卷結論:前隔水有戴明說藏印,徐:佳。
在前輩老先生們的讀畫記中,領略了他們淵博的學識,尤其是傅老先生治學嚴謹風采。既肯定為北宋院畫,出自《宣和睿覽冊》,又質疑了某些認為元代繪畫的觀點。由于此幅作品有元文宗“天歷之寶”藏印,元文宗的收藏書畫都是由柯九思審定,某些認為是元代作品的觀點,自然毫無道理。徐老先生認為有明代戴明說藏印,繪畫質量為“佳”的觀點。
經查閱《宣和睿覽冊》,發現這件《五色鸚鵡圖》卷,原名為《杏花鸚鵡》一,通篇《宣和睿覽冊》只有此幅作品為鸚鵡作品。在查《中興館閣錄?續錄》,里面徽宗御畫十四,沒有鸚鵡題材作品。徽宗御題畫三十一,里面《杏花鸚鵡》一,畫上面的詩文與波士頓博物館藏《五色鸚鵡圖》卷完全一致。其中御題畫中還有《芙蓉錦雞》一即《芙蓉錦雞圖》北京故宮[微博]藏,《香梅山白頭》一即《臘梅山禽圖》臺北故宮藏,都著錄在《中興館閣錄?續錄》卷三里面。
因此,筆者沒有接受展覽方的圖錄結論,讀畫判斷似乎正確,認為徽宗作為一個皇帝,能有如此高妙的繪畫技法而不可思議,這樣的繪畫水平應與徐熙、黃荃之輩不相伯仲。宋代的文獻記載,當然更接近徽宗時代,且為畫院檔案傳承下來,應為可信。事實證明,讀畫的過程必須嚴謹,之后的文獻支撐更要求真,因此,這幅《五色鸚鵡圖》卷是一幅北宋畫院的徽宗御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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