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省報登了一封給云記鼠藥廠的感謝信,這封信寫得蹊蹺,立刻在全廠及社會上成了爆炸性新聞。其信如下:
云記鼠藥廠負責同志:
您好!今天,我懷著萬分感激的心情給您寫這封信。我不是一位好丈夫,更不是一位好爸爸。我有賭博惡習,一次就輸掉三千多元。妻子知道后勸誡我,可我不但沒聽妻子的勸誡,反而動手打了妻子,一摔門走了。當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妻子吃了你廠生產的耗子藥,便急忙將她送進了醫院。經觀察與化驗,你廠出的耗子藥沒毒。謝謝你們,感謝你們救了我妻子,給了我全家幸福!
一個過去的賭棍
青年女工張琴是位心直口快得理不讓人的主,她看完報紙,使勁往桌子上一拍,說:“誣陷,這是有意敗壞咱廠的聲譽!那位受害的妻子可能沒吃耗子藥,為了嚇唬丈夫,把個空藥袋擺在那里也不一定呢。”另一位工人說:“無風不起浪,無根不生草,無憑無據人家報紙也不會登!”
就這樣,你一言他一語,大伙七嘴八舌地爭辯起來。張琴氣得給省報掛了個長途電話,問報社為什么登這樣的感謝信,這不是存心詆毀工廠的名譽嗎?報社回答:“我們是以讀者來信的名義發的,既沒有評論,又無編者按語,事情發生后報社去人調查過,藥人家確實吃了,不藥人也是事實,我們登得沒錯。”
報社回答得天衣無縫。張琴放下電話,抄起報紙“噔噔噔”地闖進了廠長室,將報紙往桌上一摔,說:“你看看,這下子咱廠算完啦!”
廠長叫劉云,三十多歲,高高的個子,濃眉大眼,自辦這么一個私營小廠,二十多人,他既當頭又當一線工人,單獨有間配藥房,配料制藥全他一人干。工作時窗簾拉上,保密工作相當出色,其他工人只能干些制袋、包裝、運輸之類的雜活。他見張琴氣得那個樣子就笑了,說:“報紙我看了。”“你男子漢長了個女人心,看了還這么沉著?”“不沉著又能怎樣?報紙登的也是事實嘛!”“事實?”張琴一聽火了,“這個事實會把咱們廠坑啦!”劉云“嘿嘿”一笑,說:“坑不了,相反,倒是實實在在為咱們廠做了一個好廣告。”他們這邊正說著,忽聽門外一陣響,廠長室擁進來十多個人:有買主,也有工商局的同志。買主要退貨,工商局說生產假耗子藥,欺騙顧客,要吊銷工廠的營業執照。
劉廠長不慌不忙,客氣地讓座、倒茶、點煙,跟著不緊不慢地對大伙說:“你們買藥是藥耗子呢,還是藥人?”大伙一聽樂了,有位買主不滿地說:“這是什么話?耗子藥,耗子藥,當然是藥耗子了。”
劉廠長將右手往下一砍,說:“好!我這藥就是藥耗子,不藥人。”大伙全愣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劉廠長接著說:“我妻子就是吃耗子藥死的。”說著語氣低沉下來,“那時候我是個酒鬼,喝起酒來沒完沒了,一喝四五個鐘頭是常事兒。一天,我們四個人喝了七瓶酒,半夜還讓妻子去買酒。她沒買來,當著客人的面我罵了她,摔了東西?腿俗吆,我就睡了,醒來時發現妻子吃了耗子藥死了,尸體都硬了。我哭啊,捶胸頓足地哭,可是已經晚了。”劉廠長的眼圈紅了,掉了幾滴眼淚,“從此,我戒了酒,立志要研究一種不藥人的耗子藥。今天,大伙既然來了,也就別走了,住上一天一宿,住宿我安排,錢我出。到時請大伙當個證人,看看我這藥能不能藥死耗子。”
說完,他又掛電話請來了報社、電臺、電視臺和有關部門的同志。等人們都到齊了以后,他讓張琴抓來三只耗子,將其中一只喂了耗子藥,其余兩只喂了食。然后,將三只耗子裝入一個籠子里,關上門,用當眾新買來的鎖頭鎖好,鑰匙交給買主。這些辦完之后,他就領著大伙逛公園、看電影、打撲克,總之,讓大伙玩個夠。
轉眼到了第二天,劉廠長又當眾將房門打開,眾人一瞧,三只耗子全死了。吃過藥的耗子是整尸,沒吃過藥的是被吃過藥的耗子給咬死的。如果沒吃藥的耗子多,被咬死的也會多。因此,大伙信服了,想退貨的不退了,而且報紙一登,電臺、電視臺一播,買主更多了。全廠職工非常高興,沒想到壞事變成了好事。
故事講到這兒,有人會問:“那無毒耗子藥是怎么配制的?”說起來很簡單:劉廠長小時候聽老人說,在耗子的肛門里塞上一個大黃豆粒,豆粒受潮膨脹,堵住了肛門,大便不通,耗子憋得難受,就瘋了似的咬別的耗子,不咬死不算完,最后自己也死去。根據這一原理,他把玉米面炒熟,加上香料,和水泥一攪合,耗子吃到肚里水泥遇潮一凝固就得了腸梗阻。所以,人吃少了沒事兒,當然,吃上一碗兩碗的也不行,得開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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