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濤工作中出了點差錯,下班時被領導叫到辦公室批了一頓。滿臉陰云的張文濤回家后,見冷鍋冷灶的,心里竄起一股怒火。他想泡杯水,一拿熱水瓶,空的。張文濤把熱水瓶狠勁往地上一摔,“嘭”的一聲巨響,讓正在洗菜的妻子王丹嚇了一跳。王丹柔聲細語地說:“咋發這么大的火?我這不是在燒水嗎?”
“你下班后干啥去啦?不是同楊龍談情說愛吧?”王丹在一家文學刊物當編輯,離家又近,下班很早。以往張文濤一下班,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上桌了。
“原來你還跟蹤我?”王丹冷笑一聲,說,“我是同他談情說愛,你能怎么樣?”
王丹同張文濤結婚前,同楊龍好過一陣子。那時的王丹沒心沒肺,把同楊龍好的事告訴了張文濤。后來張文濤總拿這事對王丹冷嘲熱諷的,還探聽他們相好的細節,諸如他們怎么擁抱怎么接吻的。王丹生氣了,想同張文濤斷,張文濤又低聲下氣地賠不是,說自己因為太愛她才在乎她。王丹只得一次又一次原諒張文濤?墒腔楹,張文濤還是懷疑王丹偷偷地同楊龍好。
“你既然喜歡楊龍,那你滾呀,同楊龍好去!”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張文濤,五官憤怒得變了形。
其實,王丹同楊龍斷了之后,就一心一意同張文濤好。今天王丹下班后,在路上偶然遇到楊龍,兩人聊了一會各自的家庭、工作等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沒有一句話涉及感情?赏醯ご藭r真以為張文濤跟蹤自己,就故意說氣話。
此時的張文濤已失去了理智:“滾!你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張文濤只差沒給王丹一巴掌。
“哼,滾?說得輕巧,我是你養的一條狗?你讓滾就滾?”氣急了的王丹一點也不服輸。
“那離婚!”
“離就離!”
當天晚上,兩人就分居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兩人還沒說過一句話。
但兩人冷靜下來后,都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后悔。兩人都想起了對方以往的好,都擔心長期這樣僵下去真的會感情破裂,但兩人又都抹不開面子。以前兩人也鬧過別扭,白天鬧別扭,晚上躺在床上就抱在一起了。正所謂夫妻吵架不過夜,動手動腳就說話?梢郧暗恼袛祻埼臐F在用不上了,王丹根本沒與他躺在一張床上。
轉眼到了他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張文濤想,這是個好機會,不能錯過。他提前下了班,去菜市場買了幾個王丹平時喜歡吃的菜,還買了一束紅玫瑰。紅玫瑰鮮艷得有點耀眼。
可張文濤回家一開門,竟看見楊龍坐在他家的沙發上,王丹同他有說有笑的,很開心。
張文濤放下玫瑰與菜,一言不發出了門?磥碜约旱幕橐稣娴淖叩筋^了,心灰意懶的張文濤沒地方去,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逛累了,他進了一家小餐館,叫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兩個菜,自斟自飲。
酒瓶露底了,張文濤搖搖晃晃地出了門。
一街曖昧的紅燈——張文濤走的這條街長不過數百米,發廊卻一家挨一家。穿得極少的小姐都坐在門口朝男人拋媚眼,空氣里滿是女人味。
“先生,來按摩吧,包你舒服。”一位乳房露出一大半的小姐朝張文濤招手。張文濤的腳步慢下來了。就是這一慢,讓小姐心里有數了,小姐拉著張文濤進了店。
張文濤一躺在床上,小姐的手就把張文濤下身握住了。張文濤已同王丹分居整整二十多天,因而威風凜凜的。
“做一個吧,一百五。”小姐親著張文濤的耳垂說。還沒待張文濤同意,衣服就被小姐剝光了……
張文濤到家時,王丹還沒睡,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書。張文濤買的那束紅玫瑰放在花瓶里,擺在茶幾上。張文濤洗漱后,正要往自己房里走,王丹叫住他:“你過來一下。”
“你想離婚,我同意。”
“哼,離婚?你想得美!我背上癢,你快幫我抓抓。”王丹一臉的柔情蜜意。
片刻,兩人自然地抱在一起……
“楊龍為啥來我們家?”張文濤拿著衛生紙邊為王丹清理“戰場”邊問。
“你真傻!他是我叫來的。你是個醋罐子,我要氣氣你……”
一個星期后,王丹感到下身奇癢,一看,竟長了幾個米粒大的紅皰。王丹去醫院一檢查,竟是生殖器皰疹。她又驚又怒,回家就找張文濤算賬。張文濤見賴不過,只好承認了。
“離婚!”王丹的聲音冷硬得如冰天雪地里的電線桿。
當天晚上,王丹就回父母家了。
放在花瓶里的那束紅玫瑰已蔫頭蔫腦的,枯萎的花瓣落了一茶幾,綠色的葉片也變黃變黑了。張文濤嘆了口氣,把那束玫瑰扔進了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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