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
大莊帶著老婆到上海打拼,沒幾年,做生意就發了,兩口子就計劃著要買輛車?蛇@年頭,在上海買車不難,但買了車停哪里?真難!
當初買房的時候,小區有車庫,而且價格也就在六七萬之間,大莊卻犯了鼠目寸光的錯誤,想等到買了車再買車庫,可沒想到上海的有車族發展得這么快。如今為了停車庫的事,大莊絞盡腦汁,人都瘦了一圈。
這天早上,大莊下樓的時候,見對面樓的一個男人正在開他自家的車庫門。大莊不禁羨慕地多看了兩眼。那男人把車庫門打開,大莊看見里面只停放著兩輛摩托車。
大莊眼前一亮:咋的,這家伙還沒買車?他一邊想著,一邊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笑瞇瞇地給那男人敬上一支煙,問:“大哥,貴姓?”
那男人留一對八字胡,不客氣地接過煙,說:“我姓胡。”
大莊借機問道:“噢,胡先生,這車庫是您的?”
“嗯,我的。”胡先生言語中透著一股自豪勁兒。
大莊看看車庫,又問:“胡先生,您的車呢?”
胡先生臉上微微一紅:“還沒買呢……先買個車庫,車呢,總會有一天買的吧。”
這話觸動了大莊的心事,他不禁由衷地贊了一句:“胡先生,你的眼光可放得真遠,咳,要是當初我們也像你一樣看遠點就好了。”
胡先生被夸得精神大振,他眉飛色舞地說道:“不瞞您說,我和老婆五年前就想得很清楚,上海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今后汽車越來越多,所以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這車庫買下來。當時吧,我們買了房就剩下幾百塊錢了,最后求爺爺告奶奶,借遍了親戚朋友,硬是咬牙把車庫買下來了。”
大莊一聽,得,這家伙眼光夠“毒”的,五年前就算到了今天的事,如今讓他把車庫賣掉,那還不是讓太陽從西邊升起。大莊心里大失所望,打了幾個哈哈,悻悻地走了。
盡管沒有車庫,但老婆對有車生活的熱情一天天加溫,大莊萬般無奈,一跺腳,最終還是把車買了回來。
大莊終于成了有車族。頭一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把車開進小區,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將車停在自家樓下的樓梯口旁邊。雖說車子上了鎖,警報器也是最先進的,可這天晚上大莊兩口子仍睡得不踏實,豎著四只耳朵注意下面的動靜。
也不知什么時候,大莊迷迷糊糊中聽到下面突然警笛聲大作,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穿著褲衩直撲陽臺,探頭向下面大喝一聲:“誰啊?”
下面有個聲音大聲應道:“我!”接著又小聲嘀咕,“誰把車停這兒呀?還裝個破警報器,嚇我一跳。”
大莊聽出來是自己樓上的那個女孩,大概約會回來不小心碰到了車,這才松了口氣。返回床上才睡一會,下面又是警笛聲大作,大莊光著腳趴在陽臺上一看,原來是樓下那個染一頭黃毛的小伙子,正拿手“咚咚咚”地敲著他的車哩。
大莊好不心疼,忙喊:“別敲別敲,那車是我的!”
黃毛仰著脖子嚷:“知道是你的車,那也不能停在這兒!這不擋道嗎?”正說著,下面有人推開窗戶,朝上喊:“喂,你那警報器快關了,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哩。”
如此過了幾天,大莊兩口子就像生活在地獄里,都快被折磨成了神經衰弱。大莊想,長此下去不是辦法呀。他便又把目光對準了對面那個胡先生的車庫,如今幾棟樓就他的車庫還空著,怎么著也得把他的車庫算計過來。
投石問路
從那以后,大莊就沒事找事,故意和胡先生套起近乎來。抽了幾包中華煙,兩人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大莊趁機把他家的底摸了個一清二楚。胡先生家現住四個人,他、老婆和兒子,另外一個是他鄉下的岳母。胡先生是個小公務員,老婆是個教師,收入中等,除了要還房貸,鄉下兩頭的老家還要接濟,照他們的經濟水平,至少五年內應該還買不起車。胡先生這人呢,也想找點賺外快的路子,可就是找不著門路。
摸清了對方的底,大莊有信心了。有一天他特意拉胡先生下館子,一邊喝著,一邊跟對方大談賺錢的門道。胡先生果然對這個特別感興趣,急巴巴地問道:“兄弟,你賺錢的門路真多,能不能也給我指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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