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推銷員這工作,出差就是多。這不,昨天晚上剛回來,今天上午科長又叫我去中原一趟,沒法子,誰叫我是個小卒呢!
當我坐火車趕到目的地時,已是第二天晚上快8點了。一下火車,我趕快打的到旅館,登記好房間后,立馬給所在地朋友打電話,告訴了旅館及房間號,9點半我和朋友在一家小酒店聚會。
本來我是能喝酒的,說句實話,干推銷這工作,不能喝酒不行,否則你這產品怎么推銷出去?可今晚我不敢多喝,為啥?明天還有一項重要工作要做呢,今晚喝醉了,明天不是耽誤事嗎!
但還是喝得有點過了,打的到旅館時,已經是夜里2點多了。叫服務員打開房間后,我小聲問服務員:“這雙人房間就登記我一人嗎?”“噢,還有一位,早睡下了。”
因為經常出差,我最討厭自己睡下后被晚回來的同房人員開燈吵醒,所以我進房間后沒有去開燈,而是摸黑將衣服脫了個精光躺到床上,這是我的習慣,好舒服。
早上7點鐘的時候,我的手機報時功能準時“提醒”我:“快起床了,快起床了!”我急忙一骨碌爬起來,一絲不掛地來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正在伸懶腰時,隔壁床鋪上那位旅客將頭從被子里伸了出來,并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忽然,對方一聲大叫:“。靠靵砣死,有流氓!”
我猛地一看,!那位同房旅客竟是個女的,留著短頭發。我驚呼一聲:“我的媽呀!”急忙鉆進了被窩筒。
自己和一個女旅客“同居”了一晚上,特別是剛才一絲不掛地暴露在那位女旅客面前,我可是個沒有結婚的“童男子”!我又羞又氣,急忙在被子里拿手機給服務員打電話。服務員知道“真相”趕來后,紅著臉說:“對不起大哥大姐,我昨晚上家里出了點事,一時不小心將房間門開錯了,請你倆不要告訴我們經理,否則我就干不成了。”事已至此,我和那位女旅客都捂著被子朝服務員擺了擺手。
常言道:“有緣千里來相會”,這樣的“同居”也許是一種緣分。從床上起來后,那位叫燕子的姑娘主動請我吃了頓早餐,紅著臉說:“第一次見一個男人一絲不掛地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隨后,我和燕子互道了姓名。燕子說:“人海茫茫,想不到我們倆一南一北,竟鬼使神差地在一個旅館‘同居’,也算有緣分。我想問大哥,大老遠你來這兒干嗎?”
我說:“跟飛龍公司有一筆業務,一會兒就去簽約。”
燕子忽然睜大了眼睛問:“飛龍公司?是不是楊二龍的那個飛龍公司?”
我點了點頭:“你和他們認識?”
燕子站起來說道:“果然是這樣!大哥,你千萬不要發貨,楊二龍可能是個大騙子,我正在調查他的詐騙案。”燕子邊說邊掏出了一個紅本子,“實話告訴你,我是省城晚報派來的記者。”
我驚訝地說:“啊,原來你是個記者。那……那我現在怎么辦?這合同簽還是不簽?”
“當然要簽了!這個詐騙案我們報社先后派了三名記者,都因對方太狡猾而無結果。這次決定派個女記者來,可我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都無法接近他,原因是沒有線人。這下碰巧遇到了你,太好了!”
和燕子吃完早餐后,我跟楊二龍取得了聯系。一見面,楊二龍就懷疑地望著燕子。我連忙解釋:“她是我的女朋友,沒來過中原,這次非要跟我來。”楊二龍這才點了點頭。
按照和燕子事先商量好的,我和楊二龍簽訂了30萬元的供貨合同。合同剛簽完,楊二龍就遞給我一張支票:“這是20%的預付金,共6萬塊錢,余下的貨一到就付清。”
我當著楊二龍的面給單位打電話,要求單位趕快發貨。楊二龍道:“夠哥們!走,先吃飯,然后到你們住宿的旅館看看。”我和燕子聽了相互看了一眼。
第三天,我所在的公司就將貨發來了。這三天,為了蒙蔽楊二龍,我只好和燕子繼續“同居”一室。
當天下午,我在火車站跟楊二龍辦完了交貨手續。等我和楊二龍去結賬時,楊二龍忽然一下子沒了蹤影。我立即給楊二龍打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更令我氣惱的是,燕子也找不見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難道說燕子和楊二龍是一伙的?我不敢往下想了。
正當我為找楊二龍和燕子而焦頭爛額時,手機忽然響了。我一接,竟然是燕子的聲音:“我是燕子。≌埬阙s快來一趟,我在郊區公安分局。”我一聽趕緊打的直奔郊區公安局。一進門,我愣住了,公安值班室里除了燕子還有楊二龍等幾個人。“咋回事?”我問。
燕子忙把我拉到一邊,對著我的耳朵說了一番。
原來,燕子早跟公安局聯系好了。這幾天,她跟公安人員一直在跟蹤楊二龍的行蹤,特別是收到貨物后的一舉一動,結果將楊二龍一伙來了個人贓俱獲,并將楊二龍的“老巢”也給剿了。剛才公安局的同志為了跟我核對證據,叫燕子給我打電話?粗液脱嘧拥奈⑿Γ慌缘臈疃垚佬叱膳,大叫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笑著回他一句:“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好好坐你的牢吧!”
由于貨物被追回來了,我必須處理掉這批貨物,而燕子也急著趕回去發稿,我們倆分手了。
這天,我正在跟一個新客戶結算貨款,忽然手機又響了,一看是燕子打來的:“是我,你現在哪兒啊?”
我故意說:“我在火車上。”那邊的燕子急了:“那天不是說好了,貨處理完后等我嗎?你咋就走了?”
燕子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和你‘同居’了幾天,我舍不得走了,剛才是騙你的,我正在結賬呢!”
燕子轉憂為喜,嗔道:“你真壞!那你就等著,我下午就到,老地方見。”燕子把電話掛了。
老地方,哪個老地方?是不是和燕子“同居”的那個老地方?真讓我給猜對了,真是那兒。
5點多的時候,燕子來到了那家旅館,還是那間房間。兩人一見面,好像久別重逢的情人一樣。“稿子怎么樣?”我問。
燕子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報紙:“這個詐騙案見報后,在社會上影響很大。今天上午,報社正式跟我簽訂了聘用合同,謝謝你啊!”
我不解地望著燕子:“原來你是臨時記者?”
“未簽訂合同之前就算是吧,我是個見習記者,見習期三個月。因為有了這篇重頭文章,報社跟我提前簽訂了合同。那天幸虧遇到了你,真是命中注定。”燕子說著臉也紅了,低下了頭。
我一聽有希望,激動而大膽地抓住燕子的手:“既然是命中注定,那就是有緣分!”我邊說邊將燕子摟到了懷里……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http://www.885221.com/gushihui/436320.html
相關閱讀:幸運之神
新傳說:弄巧成拙
撞臉了
不孝的女兒
要怪就怪生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