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幻想交給神
文/葉傾城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則根燼復萌,
而塵情終累乎理趣;
本日之是不可執,執之則垃圾未化,
而理趣反轉為欲根。
——《菜根譚》
所有的少年,都曾是神的寵兒。
而據說,總會有一個凌晨,當少年推開窗,世界在他的眼前,神來到他身邊:“你有什么妄想嗎?說出來,我都可認為你實現,我是你的父你天上的主。然而記住,你只能說一個。”
“為什么是一個?”少年懇求道,“我有好多夢想呢。”
神微笑:“這世間的美妙切實太多,沒有人可以領有全體。人的終生,只能選擇一件最主要的,選定了,哲理故事,就得廢棄其余的一切。因為生命是有限的,也因為天道是公正的。來吧,穩重地選,選了就不要后悔。”
少年訝異地問:“我會懊悔嗎?”
神說:“選擇就要忍耐愛情的苦痛,選擇智慧就象征著常識的寂寞,挑選財富就有錢財帶來的麻煩。這世上有太多的人在痛哭后悔,因為老是在走了一條路之后,又感到該走另一條路。對于這些怨這些悔,我已經厭倦了。”
剎那間,世界上所有他渴望的事絡繹不絕,在他四周飄動,哪一件是他不能舍棄的呢?少年期期艾艾著:“我想要一場大張旗鼓的愛情,不,我仍是要事業,但興許周游世界也很好……”他失望地大喊起來,“別逼我,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
神嘆口吻分開了,遠遠丟下:“要快一點啊,我的少年。”
日晝夜夜,少年有越來越多的盼望,越來越多的不能割舍。性命中一半的時光他用來列表,畫一張比鐵路還長的表,另一半的時間他用來撕毀這張表,由于他又發明他有所漏掉。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少年不再年輕了,他老了,他更老了。神又來到他面前:“我的少年,你還沒有決議你的夢想嗎?可是你只剩下五分鐘壽數了。”
“什么?”他驚奇地叫道,“我還未曾享受過戀情的快活,沒來得及積聚財產,智慧也與我無緣,我這般地錯過我想要的所有。神啊,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帶走我的生命?”
神說:“這豈非不是你本人的取舍嗎,不是你迫不得已地要了這樣的生涯?莫非我不給你機遇?我可素來沒許諾過,讓你永生不逝世。好了,我的少年,這是最后一分鐘了,說出你的夢想,讓我實現它,至少你可以有一分鐘的滿意。”
他的眼中含滿了淚:“神啊,我什么也不要,只盼望你能帶我回去,回到很多年前,你問我的那個早上,讓我能夠好好地活我的畢生。”
神只是悲傷地搖搖頭:“即便是神,也不能轉變已經產生過的事。時間永遠不能回首,失掉的便是取得,而失去的就永遠失去。我的少年,你的時刻到了。”神帶走了他。
而年青的你啊,當神來到你的窗外,你的抉擇又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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