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離開我們多年了,可是我卻常常想起他老人家。只能用文字來寄托我的思念!
這幾年我歷經下崗,多方求職,工作崗位變換頻繁,常常有一些煩惱得失,欲找人傾訴,而我最好的傾訴對象就是我的父親。因此,這寫年,我經常是在一種極度思念的情緒中回憶父親生前的一件件往事。在思念中,伴有一種自責與內疚。在三江坤志學校任教的時候,我常想如果父親還健在該有多好哇!有許多文學藝術上的難題,可找他隨時討教,他能不厭其煩地為我解惑釋疑,在那破舊的書柜里查找資料,提供佐證,直到我完全明白為止。至今我仍覺得與父親交流討論的話題沒有談完,父親給了我留下了無盡的思念……
現在想起來,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位父親,更多的時候,父親和我在以起更像是師長,是朋友。只是父親在世的時候,因為多種原因,我并不懂得珍惜,到如今卻留下諸多的懊悔和自責。
我與父親的感情曾有過一段淡漠與隔閡。那是由于過去的時代帶來的一段陰影。直到父親`最后的十多年中我才由對父親的冷漠變為理解。在父親生命最后的兩年,正是我下崗后的生活和思想進行痛苦掙扎的日子,父親盡全力給予了我一個長輩的慈愛與關懷。我常想,我們父女間如果像每一個普通家庭始終象現在這樣,沐浴著親情的陽光,我的童年會是多么幸福,人生履歷也可能是另一番境遇啊!
在我六歲的時候,父親就與母親離異了。大姐隨母親一起生活,我和奶奶在一起,從此失去了一個正常家庭的溫暖。幼小的我常在夢中流著淚想念姐姐和我母親,對父親的怨尤就從這時開始的,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隨著“讀書無用”的謬論盛行,我11歲就失學了,小小年紀就踏上了為生活操勞的奔波之路。每天早起幫奶奶搬桌子、板凳、提開水擺茶攤。而這個時間正是同齡的孩子背起書包上學的時候,兩情相比,我常常暗自傷心悄悄流淚。這是我就開始對父親由怨生恨。這一恨就是二十余年。在這二十余年中,父親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父親歷經了各種政治運動的沖擊,飽嘗生活的艱辛。他是硬撐著挺過來的。
在全民興修水利的年月。到處挖河開港,分到我們所在的生產隊也有做民工的任務。第一批做民工的回來了,第二批要安排人到咸寧去修“陽武干渠”,好多人都力求回避不愿離家,因為大家深知做“陽武干渠”是一件極苦的事。而我卻找隊長爭取去咸寧修渠。那天當我剛登上送民工去咸寧雙溪的汽車,這是我第一次離家,正要發車時,忽聽有人喊:“等一下開車,樹爺來了。”我探頭窗外,只見父親氣喘吁吁地一路跑來,他手托草帽,帽里墊著白紙,里面是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我回頭不理他,父親將帽子遞到車窗口說:“到咸寧路很遠,你一定要拿著路上吃。”我心想,我就是恨你,你不讓我上學,使我成了有家的孤兒,我一定要爭氣,不再依附任何人,我不肯接包子,這時車上的人都過來勸說,代我接過包子,并安慰父親叫他放心,說他們會照顧好我的。車開了,我再回過頭從窗外看父親,只見他站在路邊,抬起衣袖在雙眼上來回擦拭,可見父親在流淚! 1 2 3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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