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無論什么時候的燈火,無論什么地方的燈火總是好的。它可以照亮人生的方向,我喜愛燈火。
小時候哥哥姐姐們都在城里跟著父親上學,母親領著我守在農村老家。那時候農村沒有電燈,我記得最清楚地是我家有三盞煤油燈。我那時有四五歲吧,不到上學年齡,母親白天很忙,晚上在煤油燈下教我寫字。學的很是艱難,很是不好,我從來沒見過母親惱怒過。而是一遍一遍的糾正,一遍一遍的鼓勵。等我學好了,睡了,母親又在昏黃的燈光下納鞋底。那時候,生活即使再艱難,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們家七口人都能穿上母親做的新鞋子。特別是給我奶奶做的鞋子,讓脾氣較為暴躁的奶奶都贊不絕口。
母親常說,穿一雙舒服的鞋子,就能穩穩當當走路,減少一些磕磕絆絆。那時候母親給我呆在一起的最長的時間就是在燈光下,所以我對燈光特別的依賴。有一次,鄰居家有事,母親幫忙去了,我自己守在家,特別害怕。母親給我點了兩盞燈,讓我在家等著。我自作主張,把兩燈都端到臥室放在床頭柜上,自己躺在被窩里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發現柜子竟燒黑了一大塊,母親臉上沒有一點怒色,而是用很慶幸的眼光看著我,說沒釀成大禍就好,交代了注意事項就沒再說什么。在我童年的記憶里總是刻著母親在燈光下樣子,納鞋底,教我寫字,我闖禍差一點失火還是用那溫和的目光看著我。母親這個樣子一直都刻在我內心深處,我行為處事時腦海里總要閃過母親的影子,總是想起母親納鞋底時給我說過的話,走路時要穿一雙舒服的鞋子。
七歲那年,母親沒有經過父親同意,堅決也把我送到城里上學。那時我看到隔壁鄰居家有一盞漂亮的臺燈,很是洋氣。心里也想擁有,自知家里經濟緊張,始終沒敢跟父親張口要。心想,要了也是白要。回老家時,偷偷跟母親說了,母親只問我一句:那臺燈好在什么地方?我說就是想要,要了我就愿意學習。母親跟我一起來到城里,當天我就擁有了心儀的臺燈,這盞臺燈我一直用到初中畢業,將近七八年,實在不能再修了,才不用了。就是喜歡這盞臺燈,從它的造型到它發出的柔和的光線,這盞臺燈就像母親送給我的一雙舒服的鞋子。
94年考大學,以兩分之差不到本科線,卻高出?其浫【30多分。父母都主張我復讀,我堅決不愿坐班。母親說,讓孩子走吧,也不能吊到高考這棵樹上,是金子到哪兒都能發光。上大學時,母親給我買了一把礦用電燈,說方便學習用。兩年的大學時光,被我虛度,直到今天,我還深深地愧對母親的那盞礦燈。 1 2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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