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藏語譯員);據元人虞集記載,他“本大浮圖師之譯者”。《漢藏史集》的記載更詳,說他通蒙古、漢、畏兀兒、藏等多種語言,在脫思麻地區漢藏交界之地拜見了帝師八思巴,愿為上師效力,八思巴將他收為譯史。漢、藏文史料相印證,說明他出身于藏族噶瑪洛部落的記載是可信的。
桑哥謁見八思巴的時間可能是1253至1255年八思巴在脫思麻、朵甘思一帶活動期間,但更可能是至元初(1264)從上都回薩斯迦途經脫思麻時。《漢藏史集》記載說:“以后,當他任速古兒赤之職時,因其見識廣博,得上師喜愛,多次遣往皇帝駕前奏事;实垡惨虼巳酥畬W識和功德,將他從上師處取來!彼俟艃撼啵⊿ugurchi)是怯薛執事中“掌內府上供衣服者”,但從上文分析,他并非世祖的怯薛,而是八思巴的侍從。八思巴回到薩斯迦后,大概是仿照蒙古的怯薛制度建立了自己的“刺讓”(bla-brang,上師私。C構,設置了13種侍從官,其中就有掌內室和服飾之官(gzim-dpon)。很可能八思巴把他帶到了薩斯迦,成立“刺讓”時讓他擔任了這個職務(同書又載八思巴的司茶侍從是桑哥好友,亦可作為他曾任上師侍從的佐證)。其時膽巴當也在烏思藏。至元六年(1269),八思巴偕同膽巴和13侍從官回京師,進呈所制“國字”(即八思巴字);八年,離京赴臨洮居住,而“以教門之事屬之于”膽巴。桑哥大概也是隨八思巴來京,并被世祖召用,更可能是由八思巴推薦而擔任了總制院的官員。
《漢藏史集》記載他當官后在大都帝師居處梅朵熱哇(me-tog- ra-ba,意為花苑)旁建了一座向上師求法的佛堂,因此被御史臺按治下獄,后世祖邀請八思巴同觀歌舞,八思巴乘機奏明桑哥被下獄事,遂得釋放。此事發生在八思巴最后一次來京時,即至元十一年,可見桑哥在此之前已任總制院官。漢文史料記載桑哥初受戒于膽巴,可能是在膽巴主持京師教門事之后。八思巴于至元十三年回到薩斯迦,十七年,烏思藏發生反對帝師和朝廷的騷亂,八思巴被謀害。世祖遣“大臣”桑哥率領大軍前往討伐,此時他已被重新任命為總制院官,并升為院使。次年(1281),他率軍到達烏思藏,先后攻下叛亂者所據朗卓康馬土城(在今康馬縣境)和甲若倉之城(在今江孜縣境),處死叛首、前任本欽功嘉藏卜,到了薩斯迦。他修建了東甲窮章寺,其門樓采用漢地式樣建造;在烏思藏各要害之地留下精兵鎮戍,并整治了驛站(令駐軍負責驛站,規定由烏思藏各萬戶人民供應馬匹、食糧、帳篷及一切需用之物),然后班師回朝。
此后桑哥更加受到世祖的寵信,權勢顯赫,以至僥幸之徒競趨其門入賄求官。至元二十一年,盧世榮以桑哥之薦白身進用,被任命為中書右丞,主持政務。二十二年正月,桑哥奏請將杭州宋寧宗攢宮和宋郊天臺折毀,建造佛寺,詔準之。不久,盧世榮被誅,而他的地位并未受到影響。中書省曾令一漢人市油(當為佛事所需用),“桑哥自請得其錢市之,司徒和禮霍孫謂非汝所宜為,桑哥不服,至與相毆,并謂之曰:‘與其使漢人侵盜,易若與僧寺及官府營利息乎?’乃以油萬斤與之!保ā对?桑哥傳》)其后桑哥交上所營息錢,表現了理財的本領。一天,他在世祖面前論和雇和買事,談到這件事,世袒益喜,遂有意重用他,給他更大的參預中樞政務之權。至元二十三年正月,根據他的奏請,詔命江淮釋教總統楊璉真加遣送南宋宗戚謝儀孫、全允堅、趙沂、趙太一至京入質;七月,命桑哥具列中書省宰執等官姓名奏進以定人選,朝廷上有所建置以及人才進退都讓他參與議決。作為掌管佛教和吐善事務的總制院使,竟受命預議政府大臣人選,此事頗不尋常,表明世祖已決意用他主持政務了。適此時南士葉李被征召至京,問以治道,葉李也推許桑哥,使世祖益信桑哥可以任相。
至元二十四年閏二月,詔立尚書省,分別任命了尚書、中書兩省官,以桑哥為尚書平章政事。中書右丞相安童奏請不用桑哥,別相賢者,不聽。中書六部彼改為尚書六部,各行中書省也改為行尚書省,統歸尚書省領導;除任命行省官要與中書省議行外,其余事務都由尚書省從便奏聞。同年十一月,進桑哥為尚書右丞相,仍兼總制院使(二十五年,桑哥奏改總制院為宣政院,仍兼院使),于是獨攬了朝廷大權。
桑哥執政后相繼采用了幾項措施來解決財政問題。一項是更定鈔法,于當年三月頒行至元寶鈔。另一項,最重要、反響最大的,是鉤考中書省和全國各地錢谷。首先檢校中書省,查出虧欠鈔4770錠,昏鈔1345錠。桑哥志在嚴厲整治中書以張聲威,遂審問省官,參政楊居寬自辯“實掌銓選,錢谷非所!,桑哥令左右拳擊其面,責以用人不當。參政郭佑被責“多所通負,尸位不言,以疾為托”,也遭到毆辱。十月,楊、郭二人均被處死。以失職之罪竟誅參政大員,殊屬苛重,據說桑哥當總制院使時,不少人走他的門路得內旨授官,其中必須通過中書的,有些被楊居寬裁掉,裁不掉的也被記下其得官之由,因此桑哥懷恨,乘機報復。當時凡倉庫諸司無不鉤考,聲勢甚厲,御史臺吏王良弼與人議論說:“尚書鉤校中書不遺余力,他日我曹得發尚書奸利,其誅籍無難。”桑哥聞其言,捕良弼,以誹謗尚書省政事罪殺之,籍其家。二十五年九月,桑哥以鉤考事重,奏置征理司,秩正三品,專治合追財谷。十月,又以各行省欺盜、虧欠錢谷必多,除湖廣省已委其平章要束木自查征償外,奏請派尚書參政忻都、戶部尚書王巨濟等省、院、臺官12人理算江淮、江西、福建、四川、甘肅、安西(陜西)六省錢谷,每省2人,特授印章,并給兵以備使令和護衛。于是鉤考范圍擴大到了全國(除云南、吐蕾外),各地普遍進行清查和追征積年通欠錢糧,期限嚴急。鉤考的目的完全是為解決國用不足問題,這在桑哥至元二十六年閏十月的上奏中說得很明白:“國家經費既廣,歲入恒不償所出,以往歲計之,不足者余百萬錠。自尚書省鉤考天下財谷,賴陛下福,以所征補之,未嘗斂及百姓。”由于旨在多征錢糧,所委任鉤考官又多貪饕邀利之人,行省承風,嚴厲督責下屬,唯求增羨,除責償于虧、盜錢糧的官吏外,勢必主要逼取于百姓。特別是江南理算,追征逋欠甚急,“胥卒追逮”相望于道,“民至嫁妻賣女,禍及親鄰”,揚州、杭州兩地受害最慘,“延蔓以求,失其主者,逮及其親;又失,代輸其鄰。追系收坐,牢獄充初,擄掠百至”。被逼死者達五百余人。鉤考導致天下騷動,江南“盜賊”蜂起達數百處,可見桑哥所奏“未嘗斂及百姓”實際上沒有做到也不可能做到。通過實行鉤考追征逋欠錢谷,只能暫時補足一下國用,桑哥在至元二十六年閏十月上奏中就說:“臣恐自今難用此法矣”,據他解釋是因為“倉庫可征者少,而盜者亦鮮”,其實當時“理算”出來的逋欠數目甚大,“已征者數百萬,未征者數千萬”(《元史?趙孟畬?罰???捎諂淙碩嗨潰?蛺油觶??導噬銜薹ㄗ氛鰨?緩米靼鍘S謔撬?岢鲇忠幌畬朧??叢黽癰乘埃貉慰蚊懇?芍型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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