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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我和媽媽彼此疼愛
文 / 林特特
如果我再勤奮點,媽媽就不用自侮,不用帶著哭腔說“都是爸爸媽媽沒本事”,委屈得像個軟弱小女孩。
【一】
上中學那會兒,龐麗和媽媽的關系很糟。
據不完整統計,天天媽媽都會盤考龐麗三到五次:“為什么回來這么晚?”“打電話的那個男孩是誰?”龐麗老是不吭聲,問急了,便回一句“你別管了”。
高一下學期,母女倆的抵觸白熱化。
起因是龐麗的期中考試成就不幻想。一日,開完家長會,媽媽隨著班主任走進辦公室,半小時后,她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那天晚上,龐家鬧翻了天。
媽媽請求龐麗結束“妄想派對”的表演。所謂“幻想派對”是龐麗和另外四名同窗組成的一個歌舞組合,兩女三男,青春靚麗。他們在本校、本區甚至本市的中學生匯演中叱咤風波、名聞遐邇。
“延誤學習”、“涂脂抹粉,妖里妖氣”,媽媽的話和班主任一模一樣。龐麗辯護無效,情急之下,如一塊爆炭,蹦起來,叫著“就不!就不!”聲音大得整棟樓的人都能聽得見。
局勢失控,媽媽怒極,抄起一把剪刀將龐麗的馬尾辮齊根剪斷。
霎時,龐麗愣了,甩下一句狠話,奪門而出。
她被爸爸找了回來。
“我媽更年期吧?她為什么總不讓我做我想做的事?”龐麗摸著烏七八糟的頭發,淚流不止。爸爸拍拍她的頭,替媽媽說了很多好話,可龐麗都聽不進去。
接下來是冷戰。暗斗過后,母女間的氣氛仍然緩和。
【二】
這氛圍甚至保持了一兩年。有時,爸爸出差,龐麗跟媽媽在家一終日也說不上一句話。無數次,在飯桌上,龐麗說聲“我吃完了”,一推碗站起來就走,她不是沒看見媽媽半吐半吞的眼神,可心里的那道坎兒就是過不去。
很快,高考。
濕熱的天,全部人都黏溻溻的。考完最后一門,龐麗精疲力盡地伏下去,再仰頭,桌子上留下一灘汗印。
揭榜,龐麗過了大專的分數線,離本科還差多少分。
她胡亂填了意愿表,卻不料,因為胡亂,她掉進更低的一檔,最后被一所高中專錄取。
還沒入學,龐麗就捏著錄取告訴書,背著家人,去那所學校看了看。
站在校門口,不遠處是本市的火葬場,陰沉、可怕、蕭瑟,再想到永無機遇進大學的門,龐麗無奈克制地大哭起來。
她一路哭回家!安恍芯蛷妥x吧!”媽媽大手一揮,如她做所有決議時那樣,不容置喙。
龐麗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張張嘴,這是青春期以來她第一次不和媽媽唱反調。
【三】
找關聯,找錄取龐麗那所學校的人,將她的檔案拿出來,事情比想象得還要難。這一年的9月7日晚上,媽媽推開龐麗的門,緘默了一會兒,啟齒道:“都是爸爸媽媽沒本事!彼煅手,“檔案拿不出來,媽媽沒法幫你圓大學夢了。”
媽媽的眼眶是紅的,好像藏著一累贅的眼淚。她囁嚅著,立場竟有些像小女孩般脆弱、委屈。
龐麗雖說難過,但的是驚訝,她原認為這個強硬到有些專橫的女人,永遠不會露出疲態。這一刻,只見她無奈、無力,深責著自己的無能——這無能背地,她該對外人付出多少乞求、賠過多少笑容?
在極度震驚中緩過神,龐麗撫慰媽媽:“沒事,當前我還能夠自考,用別的方法上大學!
事件終極美滿解決,但龐麗忘不了那個晚上,忘不了那個帶著哭腔說“都是爸爸媽媽沒本領”的冤屈的小女孩。
【四】
“這所有都由于我,假如我能再勤懇點,考得再好點,媽媽本可不必如斯自侮,否認‘無能’!
“從此,我起誓不會再讓媽媽傷心,我要足夠優良,不讓媽媽再落入相似為難的地步!闭f這話時,龐麗在口試,已經大四的她報考某電臺的主持人,在現場,她抽到的話題是“我和媽媽”。
面試官拿著筆,例行公事地記載著考生發音吐字的問題,可到龐麗這兒,記著記著,他停下了筆。
“青春期時,我們真是母女相見,分內眼紅!3分鐘到了,面試官沒按鈴,龐麗持續,“她不懂得我,不支撐我,直到當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站在我眼前,而明明錯是我犯的……我真想穿梭回去給和她吵架的本人一個耳光。那晚之后,我和媽媽和解了,興許因為她沒我想象的那么堅挺,我也沒她設想的那樣不懂事。從此,咱們彼此心疼!
這一輪測驗,龐麗拿了滿分。(摘自《中國青年報》)
媽媽,我心靈的港灣
媽媽,我曾經恨過你
媽媽已經老了,確切已經老了
媽媽,一個暖和而痛苦悲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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