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乃大愛,大愛無言。
已過半百的父親,在他最小女兒的心中,父親永遠是一座沉穩的山。平日里父親沒有多余的言語,全身上下都透露著莊稼人特有的勤勞樸實與憨厚。踩進歲月的痕跡里,印出往日的滄桑。
一路走來,我帶著的一直都只是矛盾。而父親則是由始至終佝僂著身軀穿梭在日與月之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能概述父親的作息。深夜里眼前的畫面輪插到父親的世界,當那火辣的烈日烘烤著大地的每個角落,似若要把大地上的每一份濕潤都吸干,唯獨吸不干盤繞在家鄉的那條河。這條河承載著我們這個家,緊系著我的一生。河中搖晃的使人已快暈眩的沙船上:一邊,粗劣的沙石被篩除棄投水中擊起一簇簇閃亮的水花;一邊細膩的沙礫隨水流進一個大的方形的邊框里。這時,會看見佝僂的成滿弓的父親,緊緊握住沙鏟的中末端,一鏟接著一鏟往自己的小船里傳送價值,承托起我的夢想。河,攪拌變得渾濁,水不再清澈。帶著飯菜,探頭望見天空使人暈厥的烈日,走在滾燙的石頭上,感覺鞋底就要跟著化掉了。踉踉蹌蹌的走過凹凸不平的一段路,粗劣的沙石敲擊著沙船和沙船挖沙時跟水中石頭碰擊的聲音,一個水上,一個水下的聲音的交雜,使人的耳膜備受折磨,再加上船上“轟隆隆”的機器聲,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父親的聽覺會越來越差。站在烈日下,立在足以快使人耳鳴的撞擊聲中,我望見早已全身濕透的父親;蛟S那濕是太陽從父親體內吸出來的那份濕潤還未來得及拿走的濕,也或許是粗劣的沙石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想洗凈父親身上的所有疲憊,更多的也許是水與汗在父親身上交融的濕吧。父親看到了我但沒有說話,即使說了盡在咫尺的我們,誰也聽不見誰的一絲言語。我就這樣的站著,中看見父親朝向我說了什么,表情是慣有的嚴肅,可惜我除了看見父親的嘴一張一合以外,什么也聽不見(其實我是能猜出父親說什么的)。不知父親的背一曲一直了多少次,滿滿的一船沙靠了岸?粗赣H那深陷的眼窩,突出高高隆起的顴骨,在那雙大而幽深的眼球里折射出我的殘忍,我吞噬的何止是父親的青春啊?!
校園里,每每看到一些老人抱著自己可愛的孫子,萬般寵愛的小心呵護時,我便會有種揪心的內疚。父親原本也可以如此的,享受著這樣的天倫之樂,但現在只能有時趁回家吃飯的時間,用那雙布滿厚厚的硬硬老繭的手抱抱他那可親可愛的孫子,在那粉嫩的笑臉上深深親吻一下,就這時看到父親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意。額頭上的汗濕還未被風干,剛咽下去的飯在肚中還未平穩,就急著給我留下了一個彎曲的身影……書中曾寫到:每個人都是落入人間的天使。父親折了翼,讓我去追求,去放飛夢想!我侵占了父親的一切,我將怎能償還的起呢? 1 2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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