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爆發,阿拉法特的父親不幸死于這場戰爭。年僅19歲的阿拉法特從此投身于抗擊以色列的斗爭中。為參戰,當時還在埃及開羅讀書的阿拉法特焚毀了自己的課本,義無反顧地踏上了返鄉的旅程。阿拉法特化名阿布·阿瑪爾,開始籌建秘密小組。他秘密籌建的小組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巴勒斯坦民族解放運動”(簡稱“法塔赫”)。“法塔赫”還有一個軍事機構,名為“暴風”部隊,阿拉法特成為這支部隊最知名的頭號突擊隊員。他同時還在科威特建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并經營得相當成功。
長期以來,阿拉法特一直被以色列政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20世紀60年代末以來,他多次成為以色列軍隊和安全機構暗殺的對象,但他都奇跡般地躲過了暗殺和襲擊。九死一生的經歷使阿拉法特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成為世界上最富有傳奇色彩的領導人之一。
1969年初,一名由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安插的巴勒斯坦內奸混入了阿拉法特的辦公處,偷偷地把竊聽器和波型脈沖雷達發射器安裝在阿拉法特的專車車底,企圖以此為以色列轟炸機指引目標。但曾為工程師的阿拉法特及時發現了這一裝置。
1969年,在約旦“法赫德”游擊隊營地內,阿拉法特對剛剛寄到他辦公室的一個郵包產生了懷疑。阿拉法特的衛兵剛把郵包拿到辦公室外,郵包就炸得粉碎。
1971年,阿拉法特的專車在敘以邊境附近遭伏擊,阿拉法特的司機中彈身亡,但阿拉法特安然無恙。
1973年,一架利比亞客機被以色列軍隊擊落,機上100多名乘客和機組成員全部遇難,而原計劃搭乘這一航班的阿拉法特因臨時決定改乘其他航班而逃過一劫。
1976年,以色列情報部門收買了曾在阿拉法特辦公室工作過四年的賽伊德,讓他巧妙地在阿拉法特的飯食中放入幾粒小毒藥丸。毒藥丸只有米粒般大小,放在飯中真假難辨。但賽伊德幾次都下不了手,因為在幾年的接觸中,他對阿拉法特產生了無限的敬意。在以色列情報部門的再三催促下,賽伊德最終還是將毒藥丸放入了阿拉法特的飯中。當阿拉法特剛吃下第一口飯時,賽伊德突然良心發現,如實地向阿拉法特報告了這一陰謀,阿拉法特死里逃生。
1982年,時任以色列國防部長的沙龍親率大軍入侵黎巴嫩,把設在貝魯特西區的巴解總部團團圍住,把阿拉法特等巴解最高領導人困在其中,狂轟濫炸兩個半月,但阿拉法特毫發未損。據說一名以軍狙擊手已經瞄準了阿拉法特,但他在扣動扳機前鬼使神差地猶豫了一下。就這么一秒鐘的工夫,他永遠失去了擊中阿拉法特的機會。
1985年10月1日,以色列空軍突襲位于突尼斯城南郊的巴解總部,一舉把巴解總部夷為平地,巴解總部傷亡數十人。阿拉法特當天因遲到15分鐘,再次躲過了與死神會面。
阿拉法特最神奇的一次死里逃生經歷發生在1992年。當時,阿拉法特與他的9名警衛乘坐一架俄羅斯制造的安26型飛機離開蘇丹首都喀土穆,飛往突尼斯。飛機上除阿拉法特一行外,還有3名機組人員。按計劃,飛機中途將飛越利比亞沙漠的上空,并在位于利比亞沙漠中的一個名叫庫弗拉的綠洲降落加油。飛機從喀土穆起飛后,情況一切正常。但當飛機飛臨庫弗拉時,突然收到利比亞地面雷達站的報告:由于整個地中海地區突發強烈沙塵暴,庫弗拉機場受沙塵暴影響,能見度為零,飛機無法降落。機組成員根據飛機油料所剩不多的情況,決定改道前往距庫弗拉以南300公里的薩拉赫機場降落加油。然而當飛機飛臨薩拉赫機場時,發現那里也有嚴重的沙塵暴,但飛機油料已快用盡,只能迫降。飛機下降過程中,強烈的沙塵暴把飛機吹得上下翻轉,最后飛機的兩個渦輪螺旋槳發動機竟然被大量的沙塵堵塞而停止了工作。失去動力的飛機像只斷線的風箏,被沙塵暴裹挾著朝地面栽下去。機組成員面對險情,一面竭盡全力操控飛機,力圖延緩飛機墜落的速度,一面要求阿拉法特趕快坐到飛機后部去。阿拉法特在警衛人員的簇擁下來到機艙后部坐定后,警衛人員用毛毯將他緊緊圍裹起來,又用身體組成一圈人墻,準備用血肉之軀充當他的減震器。當飛機就要墜地時,機組成員做出了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阿拉法特的決定,他們操縱飛機采用俯沖方式著陸,以最大限度地減輕尾部的震蕩。飛機墜地后斷為三截,3名機組成員身負重傷,不久便在痛苦的呻吟中悲壯地死去。阿拉法特和9名警衛人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全部生還。
2001年12月3日,以色列軍隊入侵約旦河西岸的巴控城市拉姆安拉,想把阿拉法特逼走,這樣巴勒斯坦人民就失去了核心人物。阿拉法特聽到這一消息后堅定地說:“這里是我的祖國。他們可以殺死我,但是沒有人能夠把我趕走。”以軍把阿拉法特官邸團團包圍起來,甚至炸掉了大部分房間,還在辦公樓周圍筑起了三米高的鐵絲網。阿拉法特的活動空間只剩下幾間辦公室,形同監獄。以軍還在阿拉法特官邸各處埋設了炸藥,切斷了水源、電源及電話線。www.gs5000.cn
阿拉法特生活在狹小的辦公樓里,只能靠一些餅干和罐頭食品度日。白天,他能聽到以色列軍人展開心理戰時發出的喊話聲;夜晚,以軍的探照燈照得墻壁上慘白慘白的。此外,他還能聽到的聲音就只剩下以軍坦克和裝甲車駛過時的隆隆聲和槍擊聲。屋子里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差,人多擁擠,天氣又熱,再加上經常斷電斷水,所以室內的空氣很不好。潮氣、汗味,再加上排泄物的臭氣,使室內空氣變得相當混濁。在這種嚴峻的時刻,阿拉法特鎮定自若。他身后放著沖鋒槍,桌子上擺著幾瓶礦泉水,每天都在辦公室內堅持批閱文件。
長時間被困于官邸的阿拉法特只能在辦公室內進行鍛煉,而這種鍛煉只是圍繞辦公桌踱步。阿拉法特的親信納比勒·沙阿斯說:“他可以圍著桌子走數小時,一直走到深夜。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但是這種簡單的鍛煉并不能起作用,阿拉法特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以軍允許阿拉法特離開辦公室外出治病,但是阿拉法特說:“我的人民能承受這一切,那么我也能承受。”他最終選擇了留在拉姆安拉。
長期被圍困在官邸中的囚徒般的生活,徹底摧毀了這位75歲高齡老人的身體。2004年11月11日,阿拉法特與世長辭,成為巴勒斯坦民族解放斗爭的又一位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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