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硅谷,我跟朋友去參加了一個飯局。
飯局總能反映一個地域最強烈的市井特質。國內的飯局通常由各種八卦填滿:誰和誰分了手,誰跳了槽,誰升了職。
硅谷的飯局卻迥然不同。我沒有聽到什么八卦,卻迅速卷入了一場頭腦風暴。
參加這次飯局的大多是在谷歌和各初創公司工作的朋友。A提議做一個游戲。他舉起右手,讓對面的Z猜數字。
A伸出3根手指說這是“1”,然后伸出5根手指說這是“3”,之后伸出4根手指說是“5”,最后他伸出1根手指,問:“這是幾?”Z說是“4”,他答對了。眼看著游戲正向我這邊飛速輪過來,我大驚失色:“這是什么邏輯?”
幸好,還沒輪到我出丑,他們就玩起了另一個游戲:一碗粥讓三個人分,沒有稱量用具和刻度容器,怎么分才能讓大家都滿意?隨即大討論開始:有人說這是“博弈論”;有人說,可以讓一個人先吃飽,然后讓另外兩個人分。
兩個人分粥,你可以先讓一個人分,另一個人選,第一人會按自己認為公平的方式分粥,而第二人會選擇他認為“多”的一碗,結果誰都滿意。但是三個人分粥,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什么?我又聽得云里霧里。
當然,飯局不是單一案例。圣誕節時,我和朋友去加州邊界的塔霍湖滑雪。在路上,我被要求估算視線中的云朵離我們所在的車的實際距離;回程中,則變成了更可怕的知識面大比拼。
這樣專業性的測試,我只在校園競賽時見過——大家按座位順序輪流說“化學元素”“奧運會比賽項目”“各國首都人口”等。我當然又鬧了笑話。
來到硅谷后,我周圍的伙伴們都是科技工程師、斯坦福大學或伯克利大學的學生以及生物公司的科學家,我的飯局也幾乎被淹沒在各種創意大討論中。我很好奇:硅谷人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氛圍中?換言之,智力競賽或知識崇拜在這里占據怎樣的地位?
后來,我的一個在臉譜網工作的朋友S告訴我,硅谷的工程師們熱愛玩智力題,一是為了應付各公司招聘時千奇百怪的面試題,另外則是因為好勝心。
為了說明做智力題時的愉悅感,S又給我舉了另一個題目:現在有1000根電線,兩頭分別放在樓上和樓下,你不知道它們的順序對應關系,比如樓上的1號不一定對應樓下的1號。如果跑到樓上再跑到樓下算一次,那么最少需要幾次才能知道它們的對應關系?
答案是:兩次。我無法詳述論證解題過程——在我聽懂前,我要先浪費很多腦細胞。
這是我在硅谷經常遇到的“沖擊”。我們都聽過太多關于硅谷的神話,卻可能忽視了一些更基本的東西。
如果在一個地方,智力或知識比拼的勝負決定了一個人在圈子中的號召力和江湖地位,你可以想象,這種相對單純的“秩序”能給創新帶來怎樣的文化土壤。
?動物園了。在該動物園生物部門主管艾德里安·塞斯特洛看來,這群動物保護分子根本什么也不懂,只會在旁邊指責動物園虐待了動物。
誰知道呢,反正桑德拉勝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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