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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與催眠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催眠原理 來源: 記憶方法網

  不曉得動物是不是,反君子類是很容易被催眠的。我猜動物不被催眠,它們必需清醒正確,否則生存就有問題了。腿上睡了一只貓,你撫摩它,它“幸福”地閉上眼,一會兒就打起呼嚕來,似乎被主人催眠了,可是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它立即就反應,從你的腿上一躍而下,顯出貓科的好漢本質,假虎假豹一番,而主人這時卻在心里抱怨自己的寵物“真是養不熟的”。狗也是這樣,不過狗的名聲比貓好,就是它“忠”,“養得熟”,養得再熟,催眠認識上的常見誤區,如果它對打草驚蛇毫無反響,人也會怨它。我寫過一篇小說,說有一天人成了動物的寵物,結果比人是主人有意思得多。
  前兩三年,臺灣興過一陣“前世”熱。起因是一個美國人,魏斯,耶魯大學的醫學博士,邁阿密西奈山醫學核心精神科主任,他寫了一本書,宣稱通過他的催眠,被催眠者可以真的看到他或她的前世是什么人。臺灣一個出版社將魏斯的書翻譯成中文的《前世今生》,造成轟動,兩年就賣了超過四十萬本,而《前世今生》的原文版在美國六年才賣到四十萬本。

  我在臺北翻開電視的時候,正好讓我看到臺北的“前世今生催眠秀”。“秀”

  是show,節目標意思。被催眠的人中,不少是各類明星,F場很熱鬧。

  嚴厲說來,這是那種既不容易證為真,也不容易證為偽的問題。世界范疇里從來有過不少轟動一時的“前世”案例,比如一九五六年風靡美國的暢銷書《尋找布萊德伊·莫非》(TheSearchforBrideyMerphy)至今還可以在舊書店遇到這本書,說是催眠師伯恩施坦因將露絲·席夢思深度催眠,結果這位家庭婦女用愛爾蘭口音的英語講出她的前世:一七九八年十二月二旬日生于愛爾蘭的寇克鎮,名字叫布萊德伊·難道。席夢思講的前世都很有細節,而且前世的死期也很詳細,享年六十六歲。

  十幾年后,六十年代末英國又出驚動的“前世”案例,說是南威爾士有個催眠師布洛克山姆(A.B-loxham)給一個叫簡·依萬絲的家庭主婦進行深度催眠并錄了音,結果簡回憶出自己的七個前世,從古羅馬時代的家庭主婦始終到現在的美國愛荷華的修女,無比驚人,于是英國BBC播送電視節目的制造人埃佛森(J.Iverson)制作了布洛克山姆的催眠錄音帶節目。埃佛森在節目中記載了他對簡所說過的一切的考察。簡所說的七個前世的時代的歷史學者都以為簡的敘述存在可觀的常識,可是簡說自己的歷史知識水平只到小學。簡曾敘述她的前世之一、逐一九零年是一個曾在約克某教堂的地窖里躲避殺戮的猶太婦女,依據描寫,埃佛森認為那個教堂應該是圣瑪麗亞教堂,可是約克一帶的中世紀教堂都沒有地窖,除了約克大教堂,但簡否定是約克大教堂。

  一九七五年春天,圣瑪麗亞教堂整修為博物館時,在圣壇下發現了一個房間,

  曾經是個地窖!出色吧?

  不過,威爾森(l.Wilson)在《脫離時間的心智》(MindOutofTime)這本書里對上述提出質疑。他舉了一個例子,說有一位C小姐被催眠后,回憶自己前世曾是理查二世時代女伯爵毛德(Maud)的好朋友,查證之下,C小姐對當時的細節描述相稱精確,不過C小姐申明她素來沒讀過相干的書,惋惜C小姐后來泄漏了一個名字“E·Holt”,追究之下,本來有個愛米麗·霍特(EmilyHolt)寫過一本《毛德女伯爵》,C小姐的描述與書的內容截然不同。

  我認為C小姐不是要說謊,她只是將遺忘了的閱讀在催眠狀態下又回憶出來了。所以當我聽到“臺北催眠秀”里的明星們在催眠中敘說的“前世”差未幾都是某本國公主、貴婦,我猜她們日常最動心的讀物大概是“白馬王子”,也是西方古代“純情片”的票房支撐者。

  被催眠后,人的回憶力加強。美國有個馬爾庫斯(F·L·Marcuse)博士寫過一本《催眠:事實與虛構》(Hypnosis:Facts&Fictions),書里提到一個例子,說有個囚犯因為遺產的事須要找到他的母親,但是他從小就分開家鄉了,結果怎么也想不起來故鄉在哪里,而且連在哪個州都忘了。監獄里的醫生于是將他催眠,讓他回到小時侯的狀態,但還是想不起來,不過這個囚犯卻想起來小時候搭過分車,醫生就叫他回憶站上播音器報站的聲音,于是在催眠的誘導下,小站站名的發音顯現腦海,可惜叫這個名字的站全美有六個。不料囚犯又想起來家鄉小鎮上一個家族的姓,結果站名和姓,讓他終極找到了母親。

  催眠能輔助成年人回想出他們幼兒園時代的老師跟小友人的名字,當然,你也猜到了,催眠也可以引誘受害者或目睹者回憶出不少現場細節,贊助警方破案。

  一九九四年初美國加州有個案子,是一個叫荷莉的女子因為厭食癥求醫,醫生伊莎貝拉告知荷莉,百分之八十的厭食癥是因為患者小時候受過性侵略。結果荷莉后來想起自己五到八歲時被父親葛利騷擾、強了暴過十屢次。伊莎貝拉在羅斯醫生的協助下,啟發性的響應--NLP與領導第194講,用催眠藥催眠荷莉,荷莉于是在催眠狀態下回憶起被父親強了暴的更多細節。

  催眠后的第二天,荷莉開始當面指控父親,隔天,荷莉的母親要求離婚。事件鬧開了,葛利工作的酒廠辭退了葛利。

  感到莫明其妙的葛利,一狀告到法院,控告伊莎貝拉和羅斯催眠他的女兒,將亂了倫的主意輸入她腦中,法院舉辦了聽證會,哈佛大學的厭食癥專家說兒童期受到的性騷攏與厭食癥的發展沒有關聯,賓夕法尼亞州大學的心理系教學則認為催眠不具斷定本相的功能,但是病人會變得敏感。結果是法庭判兩位醫生“無歹意,但確有忽視”,抵償葛利先生五十萬美元。

  因為美國這類官司每年大概有三百件,所以有一群承受過不白之冤的人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控訴“胡亂植入記憶”的醫生。

  因而催眠固然會增能人的記憶力,然而人也會在被暗示的催眠狀態下產生虛構和扭曲,呈現極為為難的結果。法國事搞催眠研究比擬早的國度,因此法國法院不許催眠材料作為證據,美國大多數法院也劃定如此。

  前面提到的馬爾庫斯的那本書里,還有一個有意思的案例是講有個男子常常會冒出一段自己也不明確的話來,聽來像一種古代語言,譬如我們突然聽到“制書律不分首從擬監斬候”的感到。細查之下,有本書里真有那樣一段話,這個男子在藏書樓里偶爾看到過一眼。

  有一種催眠學英語的辦法,據說效力異常之高。我沒有去試過,我怕被誤植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腦里,改就難了。有一個美國人當面向我指出過《洛杉礬時報》的一些拼寫過錯。我只不過是個寫書的,又不用“打入主流社會”(天,“融入”已經能叫人假笑得臉都麻了,“打入”會是一副什么嘴臉呢),日常在舌頭上滾來滾去的就是那么多詞兒,應付個警察,打個問訊足夠了,遇到不懂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誰還能宰了你?

  扯遠了,回來說催眠。俄國的催眠學家瑞伊闊夫(V·Raikov)在六十年代

  (那時仍是蘇聯)以一百六十六個輕易進入深度催眠的小有藝術基本的人為試驗對象,分辨暗示他們是某某藝術巨匠。結果這些人在有了新的“身份”之后,不再對自己本來的名字有反映,甚至對鏡子里的自己都不認識了。瑞伊闊夫讓他們在催眠狀態下畫畫兒,拉琴,下棋,結果下棋者的棋術令前世界國際象棋王塔爾(M·Tal)印象深入,畫畫兒者的畫很有拉斐爾的樣子,拉提琴者的吹奏像極了克萊斯勒。瑞伊闊夫據此在莫斯科舉行過“催眠畫展”。

  而且,古代“心理神經免疫學”開始注意到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怎么影響其神經系統和免疫體系。其實古希臘就有祭司暗示病人“會在夢中見到神,神會有唆使”的療病法,中國的《黃帝內經》則著實得多,不波及神。

  米瑞思(A·Meares)提到過一個催眠案例,說有個人患有重大的皮炎,長時光治療都不能轉變,他一天到晚看著自己的皮炎,十分懊喪。后來米瑞思為他實施催眠療法,暗示他你的那些貨色開始消失了,消逝得越來越多,當你看到它們消散的時候,你的胳膊就垂下來了。經過兩次催眠療法,這個人的皮炎開始有改良,病好了。

  魯迅譏笑過中醫藥方里的藥引子,譏諷說蟋蟀也要原配的。中國草醫也有不少偏方,比方我父親得了肝炎,有個偏方說要找一片南瓜葉,上面要有七顆家雀兒,也就是麻雀的屎,吃了就好了。天,到哪里能找到?夏天收容個小雄蛐蛐兒,再留個“童養媳”,秋天必定是原配,可是一張葉子上正好落了七顆麻雀屎,這麻雀豈不都成了NBA里的喬丹?另有一個治肝炎的藥引子是生吞一只活的癩蛤蟆,我父親想了良久,說他不下去。不過,如果你去找那樣一張南瓜葉,因其難找,找的心境必是“誠”的,催眠的成果必能調動你的生理性能;如果你真的吞下一只活蛤蟆,自我催眠的效果也真就到了極限,“包治百病”,何只區區一個肝的發炎。

  我當年做知青的時候,鄉下缺醫少藥。有個上海來的知青天天牙痛,據說山上有個寨子里有個巫醫會治牙痛,擇日我們一伙人就上去了,走了多少個鐘頭,大汗淋漓,到了。巫醫倒也有個巫醫的樣子,說取牛屎來,糊上,在太陽底下曬,把牙里的蟲拔出來就好了。氣象當然不堪,可每天牙痛更不堪,于是臉上糊了牛屎,在太陽底下暴曬。牛屎實在不臟的,因為牛的消化接收能力太強了,又是反芻細嚼慢咽,否則怎么會吃進去的是草,擠出的是奶?又怎么會出鼎力替身受罪犁田拉車?牛屎在蒙古是寶,煮飯要靠它,火力旺、燒完了只有一點灰,燒得很充足,又很清潔。

  好,終于是時刻到了,巫醫將干了的牛屎揭下來,上海來的少年人一臉的汗,但牙不痛了。巫醫指著牛屎說,你看,蟲出來了。我們探過火去看,果然有小蟲子。屎里怎么會沒有蟲?沒有還能叫屎嗎?

  不要戳穿這一切。你說這一切都是假的,蟲牙不是真有蟲,每天牙痛是因為蛀牙或牙周炎。好,你說得對,科學,可你有方法在這樣一個缺醫少藥的窮山溝兒里減輕他的苦楚嗎?沒有,就別去搗毀催眠。只有山溝兒里一天沒有醫,沒有藥,催眠就是最有效的,巫醫就萬歲萬萬歲;氐匠抢,有醫有藥了,也輪不到你講迷信,牙醫講得比你更具權威性。

  神、鬼、怪,不可證明它們是否真實 未審。中世紀的神學要證實上帝的切實,是幫倒忙,毀上帝,不過倒由這個實證引發了文藝振興的科學精神。宗教是人類的精力運動,非關實證。不少有名的科學家周末會去做星期,不少神職職員也在科技刊物上發表科學論文,宗教的歸宗教,科學的歸科學?茖W造成的“信”與宗教的“信”,不是統一個“信”。

  威望帶有催眠的功效。老中醫搭過脈后,成竹在胸,常常給那些沒有什么病的人開些例如甘草之類無關痛癢的藥,認真吩咐回去如何煎,先煎什么后煎什么,分幾回煎,何時服用,“吃了就好了”。吃了真就好了。西醫也會同理當真開些“安

  慰劑”,也是吃了真就好了。如果我來照行其事,吃了白吃,因為我不具醫生資歷,天可憐見,我連赤腳醫生都沒做過。小學生信老師而不信家長,常常是家長比老師破綻露得多,權威先塌掉了。

  發現“圖像注視法”的西蒙頓治療癌癥病人時,除了正規下藥理療,同時要病人想象有數百萬道光輝正在殺向癌細胞。講演上說,正規療法配合此法,癌癥病人存活月數增添一倍,少數病人的腫瘤有緩解。我們不是也經由什么“雞血療法”、“甩手療法”、“喝水療法”嗎?我母親有一次開刀,正遇上“針刺麻醉”風行,被壓服了,上了手術臺,一刀下去,“麻什么麻,疼。】墒怯型赓e參觀,咱們一個黨員,怎么好說瞎話呢?”關云長刮骨療毒還要拉個人下棋轉移痛點注意力呢。

  催眠可以用來減少主觀的痛感。牙科和生孩子都有心理預期的“痛”,醫生采用催眠克制主觀的“痛”當前,真正的痛覺也會敏感。我記得湯沐黎畫過一幅歌唱針刺麻醉的油畫,里面好像有個正在念毛澤東語錄的護士,這應該是中國繪畫史上對詳細催眠手段的正式紀錄,挺有歷史意思的。

  無產階層文明大革命是一次勝利的催眠秀,咱們現在再來看當時的照片,紀錄片,宣言,大字報,檢查書等等,從表情到語言表白,都有催眠與自我催眠的典范特點。八次校閱紅衛兵,催眠局面之大,催眠后果之佳之不堪設想,能夠成為世界催眠史上群體催眠的典型之一。

  后來做知青的時候,碰到出鼎力的苦活兒累活兒,所謂“大會戰”,照例是要集體念語錄催眠的,像“一不怕苦,二不怕逝世”,還有“下定信心,不怕就義”等等。說實在的,苦和死,怕與不怕都一樣,活兒終是要干的,逃不掉。我認為人類提高的一大能源就是怕苦,于是千方百計搞一點減輕勞苦的把戲兒,輪的發明,杠桿的應用,看來看去無一不是怕苦的結果。我用電腦寫東西,第一個理由就是可免得去抄稿之苦。

  凡風行的事物,都有催眠的成份在。女人們常常不能意識自己的前提而亂穿著,是古裝宣揚的成功同時也是自我催眠的成功。

  催眠是人類的一大才能,它是由暗示造成的精神活動,由此而產生的能量驚人。藝術呢,實質上與催眠有相通的處所。

  我在幾年前出過一本書《閑話閑說》,不妨抄一下自己:

  依我之見,藝術起源于母系時代的巫,原理在那時候大抵確破。

  文字創造于父系時代,用來記載母系創作的遺傳,或者用來改動這種遺傳。

  為什么巫使藝術發生呢?因為巫是專職溝通人神的,其心要誠。

  抒發這個誠的狀態,要有手段,于是藝術來了,誦,歌,舞,韻的組合排列,

  顏色,圖形。

  巫是專門干這個的,可比我們現在的專業藝術家。什么事情一到專業田地,名堂就來了。

  巫要富靈感。例如大瘟疫,亢旱不雨,敵人來犯,巫又是一族的首領、千百只眼睛等著他,心靈腦力的激蕩不安,久思不獲,忽然得之,現在的詩人當有同感,所謂創作的焦急或真誠。若遇節令,大豐產,產子等等,也都要真誠地禱謝。

  這么多的名目需要,真是要專業才敷衍得過來。

  所以藝術在巫的時代,初始應該是一種工具,但成為工具之后,巫靠它來將自己催眠進入狀態,持續產生藝術,再將其別人催眠,大家獨特進入一種催眠的狀態。這種狀態,應該是遠古的真摯。

  宗教亦是如斯。那時的藝術,是整體的,是當時最高的人文狀況。

  藝術最初靠什么?靠設想。巫的時期靠巫想象,其余的人信任他的想象。當初無非是每個藝術家都是巫,盼望別的人,包含別的巫也認可本人的想象罷了。

  藝術來源于膂力勞動的說法,不無情理,但專業與非專業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與各人的先天素質也是有區別的。靈感契機人人都會有一些,但將它們實現為藝術形態并且傳下去,一直完美修正,應該是巫這種專業人士來做的。

  ......

  應該說,直到今天藝術還是處在巫的狀態里。

  你們不妨去察看你們搞藝術的朋友,再聽聽他們或真或假的“創作談”,都是巫風的遺緒。當然也有拿酒遮臉借酒撒風的圓滑,由于“藝術”也可以成為一種借口。

  ......

  當初巫對藝術的理性請求應當是適用,創作時則長短感性。

  話是引得有些神魂顛倒,事情也未必真就是這樣,但意思還算清楚。

  藝術首先是自我催眠,由此而發生的作品再催眠瀏覽者。你不妨從新拿起手邊的一本小說來,開端閱讀,并監視自己的閱讀。假如你很難監視自己的閱讀,你大略就覺到什么是催眠了。

  如果你看到哪個評論者說“我被激動得哭了”,那你就要警戒這之后的評論文字是不是還在說夢里的話。

  先鋒或稱前衛藝術,就是要攻破已有的閱讀催眠系統。此前大家所熟悉的“間離”,比如一出戲,大家正看得很打動,結果跑出來個煞景致的角色,說三道四,讓觀眾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臺灣的“表演工作坊”有出舞臺劇叫《暗戀桃花源》,用戲中的兩個戲不斷相互間離,讓觀眾出戲入戲得很過癮?上А栋祽偬一ㄔ础泛髞砼某呻娪皶r,忘了電影也是一個催眠系統,結果一出間離的好戲被電影像棉被包起來打不破,浪費了。先鋒藝術雖然打破了之前的催眠系統,必定又造成新的催眠系統,好比大家熟習的“意識流”,于是就有新先鋒來打破舊先鋒形成的催眠系統,可是好像還沒有誰來間離“意識流”。

  不過,以“新”汰“舊”很難構成積累。一味淘汰的結果會是僅剩下一個“新”,太無趣。積累是并存,各取催眠系統,好像逛街,這就有趣了。

  音樂是很強的催眠,而只是最古老的催眠手段。孔子將“禮”和“樂”并重,我們到現在還能在很多典禮活動中領會得到。孔子又說過聽了“韶樂”之后,竟“三月不知肉味”,這是典型的催眠景象,封閉了一些意識頻道,催眠

  法國的普魯斯特寫過一部《追憶似水年華》,用滋味引起回憶舊事的進程,恰是以“暗示”進入自我催眠的絕妙敘述。

  電影是最具催眠威力的藝術,它組合了人類辛辛勞苦積聚的所有藝術手腕,把它們展示在一間黑房子里,電影院生來就是在模仿催眠師的醫治室。燈一亮,電影散場了,留神你四周人的臉,常常帶著典型的被催眠后的麻與乏。也有高興的,立刻就有人在街上唱出片子主題歌,模擬出大段的對白,催眠造成的記憶真是驚人。當然,也有人回去裹在被子里暗戀不已。

  電視好一些,擺在明處,周圍的環境足以搗亂你進入深度催眠。但是人的自我催眠的能力其實太強了,哪兒都不看,專往熒屏上看,小孩子還要站得很近地看,遭父母斥責。

  有個要領獎的朋友問我“領獎時如何防止虛假與虛榮”?這個困難可比昆德拉的“媚俗”,你怎么做都是“媚俗”,連不做都是“媚俗”。我說,觀察,觀察觀眾,觀察頒獎人,觀察司儀,觀察環境,也視察你自己。這實際是一個造成兩重人格的方式,將沉著的一重留給“自己”,如果頒獎現場產生火災,你會是最先發明的。

  成熟的演員是最純熟的多重人格發明者,當然有些人也會走火入魔到表演的那一重人格里,失去監督的人格,搞得回不外神兒來,不思飲食,所謂陷入深度自我催眠。催眠案例中,有的被催眠者并非是失去全體的“自我意識”,他們經常有一個意識頻道是蘇醒的,看著自己干焦急。老托爾斯泰曾經說他底本并沒有部署安娜自殘,運用九型人格提升執行能力有效方法,可是安娜“自己”最后自殺了,他拿她不措施。

  我實在想說,審美興許簡略到只是一種催眠暗示系統。

  美國的精神衛生署在八十年代研討過“多重人格”者,發現他們的腦波隨人格的轉換而不一樣。巫婆神漢常常做“靈魂附體”的事,說起來是在做多重人格的轉換,你在證明那是真的時候,先要檢討一下你自己是否被催眠和自我催眠。趙樹理在《小二黑結婚》里寫小芹的娘是個巫婆,降神的同時還在擔憂鍋里的“米爛了”,七十年代我在鄂西的鄉下見到的一個神漢就敬業多了,靈魂屢不附體之后,他靜靜嚼了一些麻葉。他或許是累了,那時候天天學大寨,沒有農閑,降靈又是非法的。

  趁你們煩我之前,收筆。不過,你們應該意識到一個邏輯怪圈兒:我寫的這些文字是不是也是催眠呢?

 

  一九九六年十仲春上海青浦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cuimian/270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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