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見傾心
古時候,洞庭湖邊的澧陽平原上有一個強盛的部落,名為“城頭山”。為了抵御洪水,部落的新任首領發動眾人,決意圍堤造城,可是要想造城,首先遇到的一個棘手問題是—由誰來做奠基的“犧牲”?
“犧牲”,也就是祭祀用的祭品。當時大型工事奠基不像現在這么簡單,那時候是要殺人的。殺什么樣的人?殺幾個?殺哪幾個?這不是一般人所能決定的事,必須要找一位精通巫術的法師。當時法師的權威相當高,僅次于首領?墒,本部落的法師已經和老首領一同死于前不久的一次洪災,那又找誰呢?
首領想到了東鴻。東鴻是澧水流域最有名氣的法師,聰明過人,善觀天象,能呼風喚雨,而且正義凜然,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不過,這年輕法師有一個“毛病”,殺人十分挑剔、謹慎,他的宗旨是:寧肯不祭,也不能隨便殺人當祭品,更不能錯殺好人。
這一天,東鴻被請來了,沒想到快到城頭山地界時,他卻被一個女子給迷住了。
這女子當時正在路邊林子里打柴,不慎讓石斧砍傷了手指,鮮血直流,不由叫了一聲“哎喲”,這一叫喚,就驚動了過路的東鴻。
東鴻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傷勢后,讓她捏緊手指,然后給她采來草藥,用石頭搗碎,小心翼翼地敷上。
東鴻的英俊、威武讓這女子完全忘了傷痛,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東鴻,任由自己的手指緊緊貼著東鴻的手心。
東鴻也感覺有點異常,心頭“怦怦”直跳,他抬頭細細打量這個女子,這一打量,他的魂就給迷住了:這女子一臉嬌羞,楚楚動人,正是東鴻朝思暮想的那種女人。
女子見東鴻呆呆地盯著自己,頓時臉頰緋紅,慌忙從東鴻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低著頭說道:“我叫萌萌,是水云部落的,天天在此打柴。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你!”說完,她背上柴禾,匆匆走了,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只見東鴻仍然呆在原地,戀戀不舍地目送她……
這天晚上,東鴻一夜未眠,那個叫萌萌的女子就那么定格在他的眼前。東鴻一直沒有女人,在此之前,雖有不少女子對他暗送秋波,可他總是視而不見,F在他終于暗下決心,等做完這兒的法事,一定要去找萌萌,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2。計試兄弟
第二天,東鴻和首領商討奠基之事,他單刀直入,問首領:“你們準備做‘犧牲’的,是什么人?帶出來讓我看看。”
很快,幾個盜賊被帶了上來,都是周邊幾個部落的強人,個個身懷絕技,本事了得。
東鴻見了他們,搖搖頭,對首領說:“放了他們。”見首領一臉疑惑,他又說:“先得人心,方可筑城。首領不妨開一先河,放他們回去,周邊部落必會感恩戴德,助你建城。”
首領覺得有理,當即放了他們。那時候抓到外部落的俘虜,即使不殺,一般也會留在部落里做奴役,哪會放的?
接著,又帶上來幾個,是流落到這里的外人,東鴻又一一搖頭,說:“流落之人,根基不穩,不可奠基。不如收留他們替你造城,必會以一當十。”首領欣然同意。
最后帶上來四個人,是鄰近部落的四兄弟,先是因為地界之爭,與城頭山有過過節;以后又和城頭山內線勾結,四處游說,策劃謀反,想推翻新首領,被首領給抓了起來。
東鴻看了看這四人,示意帶下去,然后問:“還有人嗎?”
首領搖搖頭,他的本意就是要殺掉剛才這四兄弟,以除后患,于是對東鴻說:“我想在東西南北四方各祭一個,以求根基穩固,你說呢?”
東鴻看出了首領的心思,笑道:“如果想根基穩固,還得看這四兄弟是否同心協力,倘若各懷心事,多祭反而不好。這樣吧,不妨試試他們,然后再作決定。”
東鴻隨即讓武士押上四兄弟,來到一塊開闊地。東鴻對四兄弟說:“這次奠基,我只想選你們其中一個,F在,你們四人沿這場子跑一圈,看誰跑得最快,跑得快的,氣力好,留下筑城,跑在后面那個,就是奠基者了。”
話沒說完,這四兄弟中就有三個瘋跑起來,只有老大做做樣子,慢悠悠地跑著,前面那三兄弟往后一瞧,見哥哥故意不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有兩個面露羞愧,放慢了腳步,另一個卻不顧這些,仍然沒命地往前沖。
東鴻笑了,指著那個跑得最快的人,對首領說:“就是他了,此人不顧兄弟情義,當殺!”首領欣然同意:“妙,妙!就是他了,一言為定!”然后,他和東鴻擊掌為誓,定下了奠基者的人選。
隨后,東鴻又附在首領耳邊,悄聲說道:“你剛才看到了,這四兄弟關鍵時刻根本不會同心協力,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對你構成威脅,少殺一個,你就會多一份恩德,放他們回去吧。”
首領心悅誠服,當即放了那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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