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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清朝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歷史

滿族領袖和清皇朝的始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征戰四十余年,統一女真各部,反抗明皇朝的民族壓迫,保護了滿族的生存,對滿族的形成和發展,對東北地區的統一和多民族祖國的壯大,起了重要的促進作用。他是中國歷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之一。艱苦創業的“英明汗”

十三甲興師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努爾哈赤出生在赫圖阿拉(今遼寧省新賓縣境內)建州左衛一個小部酋長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爾,原是元朝斡朵里萬戶府的萬戶,明永樂三年(1405)應明成祖朱棣的招撫,入京朝貢,封授建州衛指揮使,后掌建州左衛,晉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因教授明都指揮僉事裴俊,被阿速江等衛“野人女真”殺死。其子董山是努爾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揮使,后晉升右都督,與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衛、建州右衛,成化三年(1467)以屢掠遼東人畜,被明朝斬殺。建州三衛遭到明軍殘酷征剿。董山的長子脫羅及其子妥義謨,先后襲職,多次進京朝拜明帝,貢獻方物。董山的第三子錫寶齊篇古,是努爾哈赤的四世祖。錫寶齊之子福滿,后被清朝追尊為興祖直皇帝。福滿第四子覺昌安是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氣,生三子,長為努爾哈赤,次為舒爾哈齊,幼為雅爾哈齊。

覺昌安是建州左衛枝部酋長,為明都指揮使,人少勢弱,早期依附建州“強酋”親家王杲,也常率領部眾進入撫順馬市貿易,以麻布、糧食易換豬牛,領取撫賞的食鹽、紅布、兀刺等物。萬歷二年(1574),明遼東總兵官李成梁率軍數萬,攻取王杲之寨,殺掠人畜殆盡,覺昌安、塔克世背叛了親家,為明軍向導。萬歷十一年,王杲之子阿臺圖報父仇,屢掠邊境,李成梁再率大軍出擊,取阿臺的古勒寨及其同黨阿海的莽子寨,殺阿臺,“杲自是子孫靡孑遺”。覺昌安、塔克世再次為明軍向導,戰亂中被明兵誤殺。

噩耗傳來,年方二十五歲的努爾哈赤本想起兵索報父仇,但勢孤力單,怎能與擁兵百萬的大明“天皇帝”交鋒。無可奈何,努爾哈赤乃諉過于建州左衛圖倫城主尼堪外蘭,指責其唆使明兵殺害父、祖,奏請明臣執送。不料這一要求,競惹惱了驕橫跋扈的明朝邊將,被視為無理取鬧,一口拒絕,并宣稱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蘭為“滿洲國主”,因而尼堪外蘭威望大升,“于是國人信之,皆歸尼堪外蘭”,甚至連親族子弟也“對神立誓”,欲殺努爾哈赤以歸之,尼堪外蘭則乘機逼努爾哈赤“往附”,儼然以建州國君自居。

此時努爾哈赤處境異常困難,祖、父冤死,部眾叛離,族人心變,兼之得罪了明朝邊臣,仇人尼堪外蘭氣焰囂張,確是四面楚歌,危急萬分。盡管身陷絕境,聰睿剛強的努爾哈赤卻仍毅然高舉義旗,于萬歷十一年五月,以遺甲十三副和部眾三十人,聯合嘉木湖寨主噶哈善、沾河寨主常書、揚書,攻克圖倫城,逼得尼堪外蘭倉皇逃竄,打響了建立大清國的第一仗。

建立后金國

后金國的建立,是與女真各部的統一密切相關的。明萬歷前期,建州女真分為蘇克素護河、渾河、完顏、棟鄂、哲陳、鴨綠江、納殷、朱舍里等部。各部又分為若干小部,如蘇克素護河部便有圖倫、薩爾滸、嘉木湖、沾河、安圖瓜爾佳等城寨。海西女真已由明初近百衛演變成“呼倫國”的哈達、輝發、烏拉、葉赫四大部。“野人女真”的一支東海女真,包括窩集、瓦爾喀、庫爾喀三大系統,居住在松花江流域及烏蘇里江沿海島嶼!耙叭伺妗钡牧硪恢Ш邶埥,主要分力虎爾哈、薩哈連、索倫、使犬、使鹿等部。女真部落林立,“皆稱王爭長,互相戰殺,甚至骨肉相殘,強凌弱,眾暴寡”,一片混戰。

萬歷十一年(1583)五月努爾哈赤起兵時,只有甲十三副部眾三十人,要想以這少得可憐的一點點兵力,去吞并一二十倍于已的其他建州部落(僅棟鄂部長阿海就有兵四百),打敗百倍、二百倍于己的海西葉赫、鳥拉、哈達強部,降服建州、海西、“野人”數以萬計的女真,建立后金國,登上女真王的寶座,確實是難而又難。英勇機智的努爾哈赤,面對險局,毫不動搖,知難而進,頑強奮斗。他順應時代潮流,采取了正確的方針、政策和措施,在內政、外務兩大方面,取得了很大成效。在關系到一部、一國盛衰興亡的用人問題上,努爾哈赤強調了六項原則:一是必須任用賢人。二為不論親疏門第,公正舉人,“勿論根基,見其心術正大者而薦之。莫拘血緣,見有才者即舉為大臣”。三系不拘一格,用其所長,“有臨陣英勇者,用以治軍。有益于國政之忠良者,用以輔理國政”。四乃舉賢貶奸,因“善良公正之人不舉不升,則賢者何由而進。不肖者不貶不殺,則不肖者何由而懲”。五是獎懲分明,功必賞,過必罰,“有善行者,雖系仇敵,亦不計較,而以有功升之。有罪者,雖親不貫,必殺之”。六為賞賜效勞官將,視其所需,賜與馬、牛、阿哈、食谷、衣服、財帛和妻室。

努爾哈赤還制定了厚待功臣的重要國策。對于早年來投、率軍征戰、盡忠效勞的“開國元勛”,如費英東、額亦都、何和禮、扈爾漢、安費揚古等“五大臣”及揚古利、冷格里等人,給予特別禮遇和優待,賜給大量人畜財帛,任為高官,封授爵職,聯姻婚娶,榮辱與共。當這些功臣出了差錯時,他著重指出“貧時得鐵,猶勝于金”,常以其功而從輕處治。

努爾哈赤重用賢人和厚待功臣,招徠了許多機智忠貞武藝超群的有才之人和猛將謀士,他們獻計獻策,奮勇沖殺,善理國政,自此,女真部逐漸“民殷國富”,國勢日強,軍威大振。這就在政治上、經濟上、軍事上為統一女真各部、建立和壯大后金國,奠定了牢固的基礎。

另一方面,在軍事與外務上,努爾哈赤也制定了正確的方針、政策和具體策略。他采取了“恩威并行,順者以德眼,逆者以兵臨”,即以撫為主,以剿相輔的方針。其具體內容有三,一為抗拒者殺,俘獲者為奴。因納殷部七村諸申降后復叛,據城死守,“得后皆殺之”。額赫庫倫部女真拒不降服,努爾哈赤遣兵攻克,斬殺守兵,“獲俘一萬”,滅其國,“地成廢墟”。二是陣者編戶,分別編在各個牛錄內,不貶為奴,不奪其財物。原是部長、寨主、貝勒、臺吉,大都封授官職,編其舊屬人員為牛錄,歸其轄領。三為來歸者獎。對于主動遠道來歸之人,努爾哈赤特別從厚獎賜。當他聽說東;柟考{喀達部長率領一百戶女真來投時,專遣二百人往迎,到后,“設大宴”,厚賜財物,“為首之八大臣,每人各賜役使阿哈十對、乘馬十匹、耕牛十頭”,以及大量皮裘、貂帽、衣、布、釜盆等物。對其他隨從人員,亦“俱齊備厚賜之”。這樣就縮小了打擊面,爭取到許多部長、路長帶領屬人前來歸順。僅據《八旗滿洲氏族通譜》的記載,黑龍江、吉林、遼寧女真酋長統眾來歸的,就有二三百起之多,因而加速了女真統一的進程,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傷亡和損失。

努爾哈赤還采取了正確的用兵策略,一般是由近及遠,先弱后強,逐步擴大。他積極爭取與蒙古聯盟,盡力避免過早地與明朝發生正面沖突,直到萬歷四十六年(1618)以七大恨誓師伐明以前,沒有受到明軍的征剿,這極大地有利于統一女真事業的順利進行。

努爾哈赤充分發揮了自己非凡的軍事指揮才干。他長于用計,重視保密,多謀善斷,議即定,定即行,出兵猶如暴風驟雨,迅不可擋,經常以少勝多,變被動為主動。

努爾哈赤自幼喜愛兵獵,勤學苦練,武藝超群、刀法高強,百步穿楊,箭術精湛。遇逢征戰,他便率先沖陣,拼死廝殺。后來他回顧數十年戎馬生涯時總結說:“吾自幼于千百軍中,孤身突入,弓矢相交,兵刃相接,不知幾經虞戰!边@種英勇的氣概和猛烈沖殺的作風,贏得了將士的擁戴,建立起崇高的威信,使部眾競相效尤,因而能夠做到令必行,行必從。

有了這些決定性的因素,努爾哈赤不僅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從絕境里找出路,避免了滅門之災,而且不斷由弱變強,由小到大,順利地進行著統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國的事業。從明萬歷十一年以遺甲十三副興師起,取圖倫,下巴爾達,斬尼堪外蘭,敗九部聯軍三萬,十年之內統一了建州女真部落。接著,他又滅哈達,并輝發,亡烏拉,降葉赫,取東海女真。三十六年內,統一了建州、海西女真及大部分“野人女真”部落,“自東海至遼邊,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鮮鴨綠江,同一音語者俱征服”,“諸部始合為一”。

在統一女真各部的過程中,努爾哈赤積極建立國家政權。萬歷十五年(1587),努爾哈赤在呼蘭哈達東南加哈河、碩里加河兩界中的平崗筑城三層,“建衙門樓臺”。六月二十四日“定國政,禁革作亂、竊盜、欺詐,立禁約法制”。萬歷二十三年,他自稱“女真國建州衛”王子。萬歷三十三年,他又自稱“建州地方等處國王”、“建州王”、“建州國汗”。與此同時,他命額爾德尼、噶蓋創制滿文,又逐步建立牛錄八旗制度。萬歷四十三年,八旗制度正式確立,所有人員皆須編入八旗,一牛錄三百丁,設牛錄額真一員、代子二人、章京四人。五牛錄為一甲喇,設一甲喇額真。五甲喇為一旗,置固山額真一、梅勒額真二。八旗人員居住同一地區,互為婚娶,耕田種地,牧馬放羊,采參打獵,遵守國法,納賦服役,聽從汗、貝勒統率,使用滿語滿文。服裝發式亦須一律,婦女不得纏腳,男子皆要剃發留辮。這樣一來,使原先來自不同地區、制度相異、習俗不一的幾十萬女真、蒙古、漢人,在生產力、生產關系、賦役負擔、國家法令、語言文字和風俗習慣等等方面,大體上達到了同樣的水平,舊有的差異迅速消失,一致性愈益增多,逐漸形成為一個在經濟條件、語言文字、心理狀態等方面基本一致的新的民族共同體滿族。

有了這些準備,五十八歲的努爾哈赤,便于萬歷四十四年(1616)正月,在赫圖阿拉舉行開國登基大典,自稱“承奉天命覆育列國英明汗”(簡稱“英明汗”),定國號為后金,建元天命。一個轄地數千里、臣民數十萬的強大的后金國,出現在中國的東北地區。

薩爾滸之戰的無敵統帥

誓師伐明

明萬歷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三日,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呈告皇天,聲討明國之過,發軍征明。

努爾哈赤的“七大恨”,是指責明朝政府欺凌自己和廣大女真的七條大罪。第一恨為明軍“無故生釁于邊外”,殺其祖父覺昌安與父親塔克世。第二恨是明朝違背誓言,“遣兵出邊,護衛葉赫”。第三恨系明臣背誓,指責建州擅殺出邊采參挖礦的漢民,逼令建州送獻十人斬于邊上。第四恨,乃明朝“遣兵出邊,為葉赫防御”,使葉赫將其許聘與努爾哈赤及其子代善之女“轉嫁蒙古”。第五恨是,明廷遣兵,驅逐居住柴河、齊拉、法納哈三路耕田種谷的女真,“不容收獲”。第六恨為明帝聽取葉赫讒言,遣人持函,“備書惡言”,侮辱建州。第七恨是明廷逼迫努爾哈赤退出已經并吞的哈達地區。

“七大恨”集中反映了滿族對明朝君臣欺凌女真和反對女真統一的憤怒。明朝的皇帝,從創業開國的太祖朱元璋,到沉湎酒色二十多年不上朝的昏君萬歷帝朱翊鈞,都自視為承奉天命的真命天子,要女真尊他們為“天皇帝”。遼東文武官將,也狂妄自大,賤視各個少數民族,蔑稱建州為“東夷”、蒙古為“西虜”、“北虜”,叫努爾哈亦為“奴兒哈赤”、“奴酋”,對他們任意欺凌,百般盤剝。查收貢品,遼東官員“驗其方物,貂皮純黑馬肥大者,始令入貢,否則拒之”。建州女真進入撫順馬市貿易,“例于日晡時開市,買賣未畢遽即驅逐胡人,所赍幾盡遺失”,實為公開搶奪。一個小小的明朝游擊胡大受,居然在萬歷二十四年差人持書,命令建州“王子”努爾哈赤要遵守國法,不許攻打朝鮮。其《宣諭文》竟然有下述言語:

爾達子若不量而妄動,則所欲如緣木求魚,所為如以肉投虎。況皇靈震疊,敵國議后,一舉足間而他日之大禍判焉。到此狼狽,雖悔無及。……(爾)當敬恭承命,體領至意,傳諭各眾頭目,自此以后,務要各守封疆,永遵禁約,毋得仍前紊亂,越境起釁。

小小游擊就敢這樣飛揚跋扈頤指氣使,那末威鎮東北的遼東總兵官征虜將軍、遼東巡撫,中央的兵部尚書,以至“天皇帝”其賤視女真的惡劣態度,更是不說自明了。

對于這種被賤視為奴的惡劣待遇,女真無不痛心疾首,十分憤恨。后來天聰汗皇太極援述“七大恨”和補充解釋興師伐明的原因時,對此講得非常清楚。他說:

南朝皇帝高拱深宮之中,文武邊官欺誑壅蔽,無懷柔之方略,有勢利之機權,勢不使盡不休,利不括盡不已,苦害欺凌,千態莫狀。

我兩國之所以構兵者,先因爾駐遼東、廣寧各官,尊爾皇帝,如在天上,自視其身,猶如神人,俾天生諸國之君不得自主,不堪凌辱,遂告于天,興師征討。

“七大恨”還反映了滿族對明朝“分而治之”的政策的反對。明王朝一貫害怕和堅決反對女真各部的統一,實行“不使歸一”、“犬牙相制”的政策。暑禮部尚書楊道賓曾連上三道奏疏,詳述明廷制定的這一重要國策。他說:

女直乃肅慎舊疆,亡金遺孽!槐胤峙睘槿,又析衛所地站為二百六十有二,各自雄長,不使歸一者,蓋以犬羊異類,欲其犬牙相制也。……臣閱金、遼二史,遼人嘗言,女直兵若滿萬,則不可敵。必離其黨而分之,護其群而存之,未有縱其蠶食,任其漁獵,以養其成而付之無可奈何者也。

因此,明朝政府頑固推行“以夷制夷”、“各自雄長,不使歸一”的政策,不惜重金收買,巧言相騙,甚至調兵遣將武力鎮壓。從成化時的拘斬董山,到萬歷初年剿王杲、殺海西名酋仰加奴、逞加奴,以及多次刁難努爾哈赤并準備興師問罪,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即不許女真各部統一起來。分則爭,爭必弱,為明所喜,合則強,為明所懼,雙方利害沖突,不可調和。努爾哈赤用“七大恨”,來表達了他和全體女真(滿族)堅決反對明朝政府的欺凌、要求實現女真各部統一的強烈愿望。

“七大恨”所表述的基本思想和主要目標,是正義的,是合情合理的,對激勵女真(滿族)奮發圖強,英勇沖殺,反抗明朝政府的壓迫,起了巨大的作用。告天以后,在努爾哈赤的統率下,八旗官兵士氣昂揚,飛馳前進,于天命三年(明萬歷四十六年,1618)四月十五日“乘隙突入”,輕取撫順,連下東州、馬根單等城堡五百余,掠人畜三十萬,編降民一千戶,又擊敗遼東總兵官張承胤、副將頗廷相來援之兵一萬,殺總兵、副將、參將、游擊及千把總等官五十余員,獲馬九千匹、甲七千副。努爾哈赤厚待撫順降將李永芳,將其從游擊擢升副將,又以孫女嫁彼為妻,尊稱為“撫順額駙”,并賞賜降民大量牛、馬、豬、犬、衣物、房、田,依照明制設官,令李永芳統管。

薩爾滸大敗明軍

撫順失陷,總兵戰歿,敗報至京,“朝野震驚”。明廷起用曾任“經略朝鮮軍務”要職和遼東巡撫的楊鎬為遼東經略,以寧遠伯李成梁之子李如柏為遼東總兵官,調兵四方,議兵十萬、餉三百萬,準備大舉征剿建州。

明萬歷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閏四月,遼東巡撫李維翰移咨朝鮮待機合剿,指責“建酋奴兒哈赤”“無端生事,計襲撫順,公行叛逆,罪大惡極,法當誅討”?偙钊绨匦Q:“今已有明旨,選精兵百萬,勇將千員,分路并進,務擒元惡,梟首藁街。”萬歷四十六年十二月經略楊鎬奏上“擒奴賞格”,兵部尚書黃嘉善覆奏,萬歷帝批準,頒示天下。賞格規定,擒斬努爾哈赤、“八大總管”、“奴酋十二親屬伯叔弟侄”,及其中軍、前鋒、“領兵大頭目”、“親信領兵中外用事小頭目”的,一律重賞,封授世職。葉赫金臺石、布揚古貝勒能“擒斬奴酋”,“即給予建州敕書,以龍虎將軍封殖其地”。

這些咨文和“賞格”表明了,明朝不僅要斬殺努爾哈赤及其子弟叔侄親人,還要屠戮其女婿、大將和小頭目并株連九族。對整個滿族來說,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戰爭。

萬歷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明遼東經略楊鎬、薊遼總督汪可受、巡撫周永春、巡按陳王庭,在遼陽演武場,集合征遼官將,議定分兵四路,北路以原任總兵馬林為主將,西路主將是山?偙潘桑下酚蛇|東總兵李如柏為主將,東路主將是總兵劉鋌。四路兵共八萬八千五百余人,加上朝鮮兵一萬三千余及葉赫兵二千,號稱四十七萬,攜帶槍炮數萬,約定分道出邊,三月初二日在二道關會合,集中進攻后金都城赫圖阿拉。

努爾哈赤早已探聽到明軍消息。面臨大軍圍剿、有可能遭到滅門滅族之災的危險形勢,身經百戰的努爾哈赤和八旗子弟,卻鎮靜自若,從容應戰,胸懷保家衛族的決心,誓死殺敵。努爾哈赤顯示了非凡的軍事指揮才干,采取了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發揮所長、克敵之短的正確方針。他強調指出:“恁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撤回各屯寨士卒,只留少數兵土防御南路、東路,八旗勁旅首先迎戰明軍主力西路杜松部。建州知悉杜松“勇健絕倫”,決定設下埋伏,智勝勇取。當枚松領軍二萬余,日馳百余里,趕至渾河時,努爾哈赤已在山林深處埋下精兵,并遣人堵住上游,使河水突淺,一待杜松見水很淺而率軍渡河時,后金軍決堤,河水驟漲,“水深沒肩”,明兵“沒于河者幾千人”。當明軍擁擠過河后,伏兵突起,努爾哈赤帶領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和八旗大臣,統率八旗勁旅,以兩倍于社松的兵力,勇猛沖殺,三月初一日,于薩爾滸(距赫圖阿拉西一百二十里,今遼寧撫順東大伙房水庫)迅速消滅了西路明軍,斬殺杜松、王宣、趙夢麟三總兵。第二日,努爾哈赤又統軍擊敗北路軍,總兵馬林倉皇逃遁。努爾哈赤坐鎮赫圖阿拉,遣大貝勒代善,率諸貝勒、大臣,領兵迎擊明勇將劉鋌的東路軍。當劉鋌于三月初四日進至阿布達里崗距赫圖阿拉約五十里時,后金軍早已“設伏于山谷”,并遣一明降官,持所得杜松的“號矢”(即令箭),馳至劉營,誘其速進,劉鋌中計,匆忙前往,隊不成列,一入伏中,代善揮令八旗勁旅突起沖刺,斬殺劉鋌,明軍措手不及,全軍覆滅,朝鮮從征元帥姜弘立率眾降金。明遼東總兵官李如柏知悉兵敗,奉楊鎬命令,倉皇撤退。

明軍四路出擊,三路敗沒,四位總兵戰死,陣亡道臣、副總兵、參將、游擊、都司、通判、守備、中軍、千總、把總等官三百一十余員,兵丁死亡四萬五千八百余名,丟失馬、騾、駝二萬八千余匹,遺棄火器大小槍炮二萬件。明金(清)之間的第一次大決戰,由于滿族領袖努爾哈赤的正確指揮和八旗健兒的奮勇沖殺,終于以明軍在薩爾滸的徹底失敗而結束,新興的滿族避免了亡族之災,迅速前進,后金國更加壯大了。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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