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TEXT-INDENT: 2em"> style="TEXT-INDENT: 2em">“粘桿處”雖屬內務府系統,總部卻設在雍親王府。雍正三年,胤?降旨雍親王府改為雍和宮,定為“龍潛禁地”。但奇怪的是改制后的行宮并未改覆黃色琉璃瓦,殿頂仍覆綠色琉璃瓦,有人認為:雍和宮雖為皇帝行宮,曾經有一條專供特務人員秘密來往的通道。但是,今天的雍和宮其實是一個森嚴的特務衙署,為了不致秘密外泄,才改府為宮。還有一種傳說:在雍和宮已找不到任何地下通道的痕跡了,很可能雍正的兒子乾隆為了消除其父留下的不良遺跡,改雍和宮為喇嘛廟時,已加以徹底翻修,將之平毀無痕。 style="TEXT-INDENT: 2em">“粘桿處”在紫禁城內還設一個分部,御花園堆秀山“御景亭”是他們值班觀望的崗亭。山下門洞前擺著四條黑漆大板凳,無論白天黑夜,都有四名“粘桿衛士”和四名“粘桿拜唐”坐在上面。雍正交辦的任務,由值班人員迅速送往雍和宮,再由雍和宮總部發布命令派人辦理。雍正去世后,乾隆皇帝繼續利用"粘桿處"控制京內外和外省大臣的活動,直到乾隆死后,"粘桿處"的特務活動才逐漸廢弛。 style="TEXT-INDENT: 2em">(2)別出心裁的密折制度 style="TEXT-INDENT: 2em">告密,為君子所不恥,因為這是不正當的手段?墒窃谟赫庀禄ハ喔婷軈s是官員的常課,被視作為本職工作的一部分。雍正二年,封疆大吏漸閩總督覺羅保、山西巡撫諾珉、江蘇布政使鄂爾泰、云南巡撫揚名時突然遭到皇帝嚴厲的斥責,緊接著宣布停止他們給皇帝上奏的權利。作為一個封建官僚,除了降罪撤職,再也沒有什么比被剝奪其參政言事的權利更為嚴重了。 style="TEXT-INDENT: 2em">為何事得罪?可以參見雍正七年胤?給鄂爾泰的侄子鄂昌的一段批示:“密之一字,最緊要,不可令一人知,即汝叔鄂爾泰不必令知。”原來,覺羅保們是因為向外人透露給皇帝奏章的內容被懲罰的。這種不得讓第三者知道的奏章,不是題本、奏本,而是雍正朝的一種特殊的文書制度--奏折。 style="TEXT-INDENT: 2em">古代臣對君的報告名目繁多,常用的有章、表、議、疏、啟、書、記、札子、封事等。清代沿襲前明制度,用題本和奏本兩種形式。題本是較正式的報告,由通政司轉送內閣申請擬旨,再呈送皇帝,手續繁復,又易泄密。奏本不用印,手續較簡,但也要做公文旅行,毫無機密可言。奏折的要旨就在一個"密"字,它由皇上親拆親行,任何第三者都無權拆看,有很強的保密性。因此,雍正登基的第十四天,便下了一道收繳前朝密折的諭旨,使密折逐步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文書制度。在雍正欽定的規章里,從繕折、裝匣、傳遞、批閱、發回本人,再繳進宮中,都有一定的程序,不允許紊亂。按照密折的內容,分別規定用素紙、黃紙、黃綾面紙、白綾面紙四種繕寫,并使用統一規格的封套。密折須本人親筆,臣工繕寫完后,加以封套、固封,裝入特制的折匣,用宮廷鎖匠特制的銅鎖鎖住,坊間鎖匠配制的鑰匙是絕對打不開密折匣的。密折派專人送達。給皇帝上密折是一種特權更是一種榮譽。現存最早的奏折是康熙三十二年的奏折。當時有資格上奏的只是由中央派到地方上的常設官員,他們大多是皇帝家臣。如江寧、蘇州織造什么的。終康熙一朝密奏者只有百余人。而雍正朝卻多達一千一百多名,逐步擴大到各省督撫、藩、臬、提、鎮等。何等官職才有資格密奏,誰也說不清。與其說依品級,不如說視與皇帝的關系而定。到了雍正后期,甚至連知府、同知副將等一些微職也可特許準奏。 style="TEXT-INDENT: 2em">上密折是特權,有權力就有義務,臣子們在洋洋得意于自己恩寵的同時,不知不覺中把前程也付之于這一奏折了。奏折的內容千殊萬別,上自軍國重務,下至身邊瑣事,無所不包。雍正朝的密折不但用來陳事,還用來薦人。于官員的登用、陟黜極為留意,他曾一再透露:"朕惟治天下之道,首重用人。"雍正考察地方的吏治,著重點是對地方的官吏的檢查。他給官員授權,允許越境奏事;可以越級監視,上下牽制,這種方法使雍正了解了很多的情況。諸如地方政事的好壞,官員中誰認真負責,誰搪塞敷衍。也使為官者人人震懾,不敢輕蹈法網。但是,雍正很講究體制,他不允許下級超越職權。他一再告誡臣子:“今許汝密折奏事,切毋籍此挾制上司,而失屬官之體。” style="TEXT-INDENT: 2em">密折作為君臣間的私人通訊,可以無話不談;臣下獻議,皇帝先睹為快,可以通達下情,直接批上自己的意見;國家有所興榮,臣下有不同看法,也可以婉轉諫勸。奏折制只是一種文書制度。它雖是無形的,但比之某個官衙的設置所產生的影響,卻遠遠超出一般的衙門的興廢。楊啟樵先生在《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一書中認為:密折制是雍正推行專制政治的有效手段。之一,皇帝可以直接處理庶務,強化其權利;之二,有效地控制了官員,使他們互相牽制,效忠于皇上。密折制度牽涉到君臣間的權力的分配,是官僚政治的重大改革。
style="TEXT-INDENT: 2em"> style="TEXT-INDENT: 2em">(3)情報網的由來 style="TEXT-INDENT: 2em">在雍正朝每一個具有奏折資格的人都有權向皇帝密告自己的同僚、下級甚至上司;同時在他監視別人的過程中,自己也被置于別人的監視中。雍正并不忌諱談到告密,他標榜自己“朕勵精圖治,耳目甚廣”。從現存的資料分析得知,他的耳目觸角遍及全國各地。有以奏折制度為依托的明線,又有由特工所織成的若干暗線。一切都是無形的卻又很制度化。其情報網組織的人員,一為科道言官和寫奏折的官員;二為雍正所培養的一批御前侍衛;三為通過各種渠道推薦給各省督撫的書記、長隨等。 style="TEXT-INDENT: 2em">探究雍正情報網的設立,起因有三端:一是政體上的原因。清代以族國立制,皇帝是臣子的最高主子。家臣效忠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官員以取得與皇帝進行私人通信的資格為榮。二是受當時的政治形勢所迫,這是直接的原因。康熙朝的儲位之爭在雍正初年的延續,造成了雍正了解民間動向的迫切性,也增加了他嚴格控制官僚們思想行為的自覺性。三可說是集權的需要,這是最本質的原因。楊啟樵在《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一書中指出:“君主專政時代,人君深居九重,與外界隔閡,政事則委諸大臣,但又恐所托非人,為非作歹,貽誤蒼生,甚或生覬覦之心,危及江山,因此不得不廣布耳目,以周知庶務,通達下情。”按照他的觀點,高高在上的皇帝并非高枕無憂。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都有一種危機感,生怕臣子不忠,生怕佞臣篡權,對每一點星星之火都要防微杜漸,隨時撲滅,以免失去控制,形成燎原之勢。歷代的特務機關都是在這種情形下產生的,諸如 “詔獄”、“大誰何”、“麗竟門”、“不良人”、“侍衛司獄”、“內軍巡院”等。最有名的當推明代的“廠衛”,其荼毒臣民的殘酷和恐怖令人談虎色變。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公開的任用特務,不得人心,且目標太大,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但下情不能不周知,耳目不能沒有。有此殷鑒,雍正所建立的情報網才有更多的創意。 style="TEXT-INDENT: 2em">雍正情報網監控的主要對象是臣子。雍正以為用人得宜則地方獲治,此乃敷政寧人的根本。所在,他有一個基本信念,那就是對官員要不時體訪,防其改節。他的用人政策有三個要旨:廣采輿論、時加訪察和乾綱獨斷。以廣東省的官箴為例,略見一斑。廣州提督王紹緒系寵臣鄂爾泰所薦,雍正也曾予以“明敏穩妥”的考語,但他疑惑王紹緒“偏于養柔,恐不能克勝現任”,因此命廣州將軍石禮哈"留心探聽,便中據實奏聞"。石禮哈對王紹緒不錯,說他:“ 念念不忘圣恩,志潔行清,勤于辦事”。雍正仍不放心,再向兩廣總督孔毓?、署理廣東巡撫傅泰調查,直到再一次證實王紹緒操守極好,這才罷休。為了一名提督的任用,他不惜勞動眾人。又如傅泰,不但監視王紹緒,還訪察過廣東布政使王士俊、廣東按察使婁儼。照此說傅泰所得的寵信應該是很高的,但是,傅泰又何嘗不受他人監視?從《朱批諭旨》可知,王士俊和廣東總督郝玉麟都負有密報傅泰行止的使命。由此,一省大小官員均在互相監督之中。將軍和總督可以密報提督、巡撫;提督、巡撫對總督,也要按皇帝的要求提供所需要的情報。章學誠在研究《朱批諭旨》時說:“彼時以督撫之威嚴,至不能彈一執法縣令、詈誤之吏,但使操持可信,大吏雖欲擠之死,而皇覽能燭其微。愚嘗讀《朱批諭旨》,而嘆當時清節孤直之臣遭逢如此,雖使感激殺身,亦不足為報也。”所嘆正是封建政治尊卑統屬,督察參劾均有定制,而雍正卻隨心所欲地混亂上下次序。一方面皇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鞏固,另一方面臣子們卻處在被愚弄的境地中。 style="TEXT-INDENT: 2em">雍正的耳目還有一類是發往督撫處試用后補的侍衛,如雍正曾派遣十個御前侍衛到川陜總督年羹堯處學習軍事。這些侍衛賦有了解該地官民情況的職責,同時身負監視封疆大吏行止的密務,應該隨時隨地向皇帝密報年羹堯的表現。不曾料他們被年羹堯恩威并重收買下來,給雍正的密折中充滿了對年羹堯肉麻的吹捧。做皇帝的得不到任何真實情況,非常惱火。當年羹堯獲罪時,他在給侍衛的朱批中連斥"卑鄙"令他們不必再回京。 style="TEXT-INDENT: 2em">在文人筆記和小說中,有許多對密訪人員的記載和描寫。有些情況因資料本身語焉不詳已弄不清楚了,但有一批人在為雍正干密訪的勾當則是千真萬確的。趙翼在《檐曝雜記》中述及:官僚王云錦元旦在家里與親朋好友打葉子牌,不知怎么丟了一張。第二天上朝,雍正詢問他新年假期做了些什么。他從實回奏,雍正點頭稱是,說他細事不欺君,不愧為狀元郎,隨手從袖中把那張丟失的葉子牌掏了出來。王云錦驚駭有加五體投地。這樣的說法近乎演義,不實的成分很多,但是雍正用耳目以獲取真實情況卻是事實。 style="TEXT-INDENT: 2em">有一利必有一弊。雍正要求親信和非親信、了解或不甚了解的官員都互相監督。文員武弁、上下級之間、中央派員和地方官員交互進行。文武不同途,這樣互察已出了正常的范圍。上級監督下級,本是應有職責;但密訪密奏,不是正常考核。特別是下級匯報上級、屬員匯報主官更是極不正常。這種不正常的手段必然會招致朝臣們的非議。雍正去世后不到一個月,原監察御史謝世濟和伯爵欽拜就大聲疾呼取消密折制,他們聲淚俱下歷數密報的弊端:“小人多以此說害君子,首告者不知主名,被告者無由申訴;上下相忌,君臣相疑。”他們在《論開言路之疏》中提出:“欲收開言路之利,且先除開言路之弊。”盡管,新一代君主乾隆對于他們的發難不以為然,繼續把密折當作法寶相襲相沿。然而,這位新皇帝對于那種訓練特務、派遣耳目的手段也感到過于兇殘了。為了替父親重塑形象,掩蓋其敗政;更為了給自己留下好的口碑,從此他再沒有大張旗鼓地強調要強化情報網、并重用那些專事密報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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