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元末的時候啊,有個朱元璋,后來做了皇上了,就是朱洪武。朱元璋聚兵起義。打算推翻元朝,帶領著常玉春、胡大海在北京城大鬧武科場,寡不敵眾,敗出北京,弟兄失散,F在呢,我單說朱元璋一個人,單槍匹馬,落荒而逃,跑了有二三百里地,身上是又冷、又渴、又餓,實在支持不住了,一看前面有個小破廟。哎,在廟里頭歇一會兒吧!趕到這兒一下這個馬呀,就暈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啦。過了很長的時間哪,來了倆要飯的。這倆要飯的就在小破廟里住,要了好些個干餑餑、剩餅子啊,還有一鍋剩雜和菜湯子。到這廟門口一瞧:喲!這兒怎么躺著一個人啊。一看這人模樣:長腦袋,大長下巴頜,怎么長的跟驢似的?過來一摸身上有熱氣兒,救人要緊!就給撈到廟里頭去了。
到了廟里頭呢,找了點樹枝子、爛柴火點著了暖一暖屋子,然后就給朱元璋盤起腿兒來,讓他緩過這口氣來。過了很長的時間,朱元璋緩醒過來了,可是心里頭還發迷糊呢,他還以為呀,跟常玉春、胡大海在武科場那兒一塊兒打仗呢。迷了迷糊的就叫常玉春,“哎,常賢弟!”這一叫常賢弟呀,倆要飯的一聽一愣!這要飯的說:“喲?哎?奇怪呀!我不認識他,他怎么知道我姓常,叫先弟呀?”朱元璋那兒又叫:“啊,來!”那個要飯的也納悶兒啦,“喲?他也認識我姓來!”您瞧這巧勁兒的。
“啊,你怎么回事?”“我餓啦!”噢,這人沒病。心說:這餓的滋味兒不大好受,因為我們哥倆常跟這餓打交道。這沒別的,得啦,咱們救人要緊。“干脆,他俄啦。咱把這鍋剩菜湯子給他喝了得啦。”“那也得熱熱呀!”“對!”找了三塊小磚頭,沙鍋一支,柴火點著了。“你光給他菜湯子喝,他也不飽!”“不要緊!我這兒不還要了點糊飯嘎巴兒嗎!”“哎對!”擱到沙鍋里啦!“哎!”這說,“好啊,我這兒還半塊餿豆腐哪。”也擱鍋里啦!還有點白菜幫子,撅巴撅巴扔鍋里頭,還兩棵爛菠菜,一塊兒得啦!一會兒工夫熱了,把沙鍋端過去了。
朱元璋呢?又冷、又渴、又餓,雖然餿豆腐有味兒,也聞不出來,“咕咚咕咚”把這鍋剩菜湯子喝下去了。嘿,該著的事情,他這一路啊,疲勞過度,已經中了感冒了,可是他自己不知道,F在呢,這鍋熱菜湯子一下去,出了身汗,他這感冒好了,有精神啦。就問這倆人,“哎呀,你們二位貴姓?”這要飯的一聽怎么意思?開玩笑?聊了半天又不知道貴姓啦?“你不是叫我了嗎?姓常,叫常先弟嗎?”“噢,對,對,對。”朱元璋他含糊答應,“那你們兩位給我做這鍋湯叫什么名字呢?”倆要飯的這個氣呀!心說:雜和菜湯子,哪有名字?
這個說:“哎?他要問呢,咱就給起個名兒。”“起名叫什么呀?”“就告訴他叫‘珍珠翡翠白玉湯’”。 “你別瞎扯啦!哪兒來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哎,當然有啊。”“有?珍珠呢?”“珍珠啊,咱那個糊飯嘎巴碎米粒兒,那不就珍珠嗎?”“那么這個翡翠呢?”“翡翠呀,白菜幫子,菠菜葉,那不翡翠呀?”“白玉湯,那玉呢?”“啊,我那半塊餿豆腐,那不算呢?”“對,對對。我們這個叫‘珍珠翡翠白玉湯 ’。”“好,名字還挺好。謝謝你們二位。我還要打仗去哪,咱們是他年相見,后會有期。”說完這話出了廟門兒,上馬走了。
過了幾年的工夫啊,朱元璋真把這個元朝推翻了。在南京城,朱元璋做起皇上來了,就是朱洪武。他做了皇上怎么樣?做皇上以后,跟其他皇上沒有區別了。每天也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娶的是三宮六院。真是天子一意孤行,臣子百順百從;噬险f什么,群臣就得跟著說什么。哪怕這皇上說這煤是白的,誰都不敢說是黑的。說黑的,抗旨不遵,殺!這就完啦;噬弦o大臣不論任何一樣東西,這個大臣呢,都得拿到家去,供到祖先堂,顯示顯示。哪怕皇上賜給大臣一張草紙,大臣都得拿黃綾子裱起來,供到祖先堂,當作爭光耀祖、顯耀門庭,御賜的——擦屁股紙,就這么厲害。
這個朱元璋坐了幾年皇上以后,吃喝玩樂,老是這套,他煩了。忽然間,有這么幾天,身上不好過,懶洋洋的,渾身酸懶,怎么這么個滋味?一琢磨:哎?這滋味兒就跟我當年落難在小破廟里那滋味似的,就那么難過。我想起來了,那年人家給了我一鍋“珍珠翡翠白玉湯”啊,喝完了,我就精神了,身上就舒服了,就好了。現在我又難過了,要再來碗“珍珠翡翠白玉湯”喝,也會好過。對,哎呀,不行。沒人會做呀?哎,找這兩個人,一個叫常賢弟,我記著呢。刷了一道旨意,州城府縣貼皇榜,選兩個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一個叫“常賢弟”,那個不知叫什么名字。
簡短截說,我就說當年他落難時的那個縣城,也貼了皇榜了。這個皇榜貼到什么地方?縣衙門對過,有個影壁墻,貼在這影壁墻上去了。這皇榜一貼出去,老百姓不知什么事,圍過來就看。正看著呢,嘿嘿,無巧不成書,正趕這倆要飯的從這兒路過。倆要飯的一看這兒圍著一圈子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過來了一撥拉這位:“哎,勞您駕,您看什么呢?”
這位回頭一看是倆要飯的,“去!走!打聽什么呀?打聽心里是病,問這有什么用啊,皇上找兩個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人,一個叫常賢弟,那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們倆人問什么呀?你們會做‘珍珠翡翠白玉湯’?”倆要飯的一聽,?這說: “哎!大哥,好!小破廟里喝雜和菜湯子那家伙做了皇上啦!”這說:“是他嗎?”“當然是他呀!”“喲,他做了皇上了?那咱們得?去呀!”“對,走,咱??他去。”倆要飯的打算?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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