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的一個周六,美國駐華公使館的外交官何天爵和幾位同事在中國西部地區旅行時不幸迷路了。
當天晚上,他們找到了一家鄉村小店。許多年后,何天爵依然對這家小店的伙食耿耿于懷,“唯一的食物就是將小麥粉和水,搟得又平又細,再切成一條一條的,放在沸水里煮。這東西吃起來毫無味道,咬起來像皮革一樣,難以下咽!钡沁@家小店和所在的村子沒有任何其他可以吃的東西。這讓何天爵不禁想起了某年秋天在北京城東一百多里外山谷里一座寺廟的伙食經歷。當時他借住寺廟一宿,熱情好客的僧侶只給他一些生板栗和從寺院水井中打上來的泉水作為晚飯。何天爵委婉地表示伙食有點寒酸,和藹的老住持滿臉驚訝,說:“板栗可不是一般的水果。吃上幾斤板栗,再喝些泉水,肯定能填飽你的肚子!碑敃r無奈的何天爵硬是用板栗填飽了肚子,滿心不甘,F在想想,這小店里的白水煮面,還不如板栗泉水呢。
第二天,何天爵的仆人發現村子里竟然有人在賣已經煮過的肉。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立刻買了肉回來。大家都已經餓壞了,抓起肉來狼吞虎咽。肉的味道非常奇怪,難以名狀,何天爵吃了一小塊兒肚子里的酸水就一直往口里翻騰。美國人責怪仆人,仆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判斷村里那位推著手推車的老人賣給他的似乎是牛肉。好在老人賣肉的地方離小店不遠,一行人都出去找那位老人。以下是他們的對話:
“老人家,今天的生意怎么樣?”
“非常好。我裝了一車的肉出來,現在賣的只剩下你看到的幾塊兒了!
“你賣的肉是什么肉。颗H鈫?”
“不,這不是牛肉。我是離這個村子幾里外的農民。我養的一頭老騾子最近病死了。它可是我所有的財產啊。所以我就先賣了它的皮,再把它的肉煮熟了叫賣。您看,現在就只剩下車上的幾塊了!
何天爵在中國居住超過二十年,對中國社會進行了細致的觀察。他發現中國人的日常食物包括蒸過的大米,用過量開水煮過的卷心菜和作為美味佳肴的、浸泡在鹽鹵水中的生蘿卜。從食物上看,何天爵推論“中國人口的絕大多數生活在我們難以想象的貧困之中”。他經常在城市和鄉鎮看到小孩子或者婦女一只手握著三四枚銅板,另一只手拿著破瓷碎碗,一臉莊重的表情去購買全家人飲食的必需品,醬醋油鹽!跋M清單極可能包括:木炭,一個銅板;米或者面粉,兩個銅板;卷心菜,一個銅板。如果比較有錢的話,可能會再買一個銅板的食油或者醬油。在極稀少的情況下,或者在重大節日里,他們會多花一個銅板,買大約一湯匙的水酒,回家熱一下,吃飯的時候慢慢享受”。
“在中國,如果你看到十幾個大人和小孩子為了一堆牛糞而爭得不可開交,一點都不要覺得稀奇”。中國窮人的房子是用土塊或者碎磚頭壘起來的,外面糊上一層泥巴。有的房頂覆蓋著瓦片,多數房屋頂部都只是蓋著層席子,再在上面敷上石灰和干草的混合物。所有的房屋都沒有超過一層樓的高度,一個五口之家或者六口之家就擠在這樣的一間或者多間房屋中。房屋的地板是磚鋪的,或者干脆就是泥土地;窗戶是紙糊的;門缺少固定,開合自如,任由氣流隨意進出。中國的房子都沒有煙囪,屋子里在夏天和冬天也都不生火。只有在做飯的時候才生火。全部家具包括一張桌子,一兩把凳子,經濟允許的話可能還有一個柜子。磚砌的隆起的土炕,鋪上蘆葦席,就是所有家人的床。
中國人從不浪費任何東西。他們收集零星的抹布和布角料,仔細聚到一定數量后糊起來,納鞋底。他們留意哪怕是最細小的木頭星,到處收集81碎木頭,巧妙地粘合起來,用雙手變出來整塊木板或者整根棍子。北京城一半的房子是用已經使用了好幾百年的磚頭瓦片建造起來的,這些磚瓦還會繼續被沿用好幾個世紀。
中國熟練的技術工人每天的平均收入不到20美分;非熟練工人,“賣苦力”的人,每天收入不會超過7分錢。他們需要用這么點微薄的收入來養活自己,照顧一到四五個其他人的生活。何天爵固定雇用的信使,需要跑五十公里路程來賺取8分錢。中國河運船只雇用的纖夫,從天津出發逆流而上到達北京通州,走完長達二百公里的路程可以得到50分錢和單程的飲食,然后再步行返回天津。也就是說,“這些人往返遠遠超過從波士頓到紐約的距離,就是為了50分白銀和幾頓飯!
這些人夠得上美國的乞丐標準了,但在晚清社會還算是衣食有著的普通人。真正的中國乞丐,情形糟糕透了。何天爵遇到過許多乞丐--因為北京的四九城到處有他們的身影,圍堵洋人乞討。何天爵都總結出了一套經驗:“如果有五十到一百個衣衫襤褸、傷病纏身、難以分辨人樣的乞丐聚集起來,圍堵商店或者衙門,那么最好是滿足他們的要求。不然,這些乞丐是不會散開的,即使你叫了警察來也沒用!币婚_始,何天爵不勝騷擾,叫來了順天府的衙役試圖驅趕乞丐,結果一個警察來了以后,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他們要什么就給什么吧。那都是些小錢。撒了錢,他們就會散開了!
何天爵認為乞討被中國人默認為一個合法行業。人們對乞討既不干涉,也不制止。原因有二,一是中國人口眾多,勞動生產力低下,所以平均收入極其微;二是官府沒有固定的對乞丐的救濟機制。何天爵的分析大致準確,只需做兩點小小的修正。生產力水平低下是根本原因,但因為何天爵在華時期是民不聊生的亂世,所以顯得乞丐特別多;而官府也設置了社會保障制度,上到給落魄書生白吃白喝的同鄉會館,下到在荒年救濟災民免得餓死的義倉,只可惜社會保障基礎既薄弱覆蓋面又窄,大批貧弱無依的底層弱者就加入了乞丐的隊伍。
如果中國的勞動生產力不提高,社會保障依然薄弱,乞丐階層就不會完全消失。
千百年來,中國乞丐行業就沒有質的變化。首先,乞丐有特定的組織。他們從不集體行動,也不兩兩合作。每個乞丐都有自己的地盤,只有在遭遇排斥或者認為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召喚其他的乞丐!笆聦嵣,中國的乞丐只要求一兩分錢。但是如果你給錢給得非常爽快,他就會頻繁地要你光顧他的生意。你要讓他在門口等一段時間,再給予施舍,但是絕對不要斷然回絕,更不要羞辱乞丐。不然的話,第二天他會帶著兩三個乞丐纏著你乞討。他的同伴一個比一個齷齪骯臟,邋遢可怕。這時候,沒有半個美圓你是打發不了他們的。如果你再一次拒絕他們,你就會發現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被至少一百個以上的乞丐團團包圍住。這時候,你必須要花上百美圓來滿足這些人的要求,而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單個乞丐所要求的一兩分錢了”。
大一點的城市中的多數商人和店主都向丐幫交納固定的“月貢”。交錢后,丐幫會在這些商家和店鋪的門口畫上特殊的記號。這些記號隱晦難懂,只有組織內部的兄弟們才能理解具體的意思。每到固定的日子,總會有充當“收稅員”的乞丐來向這些生意人索取這筆不太光明的傭金。其他時候,組織內部的任何乞丐都不能騷擾這些固定的商家。那些拒絕加入這樣固定安排的商人和店主幾乎不敢拒絕零星乞丐的乞討。經驗告訴他們,得罪了這些乞丐絕沒有好果子吃。北京城里浮游著成群的乞丐!澳愕教幎寄苡龅剿麄,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真病裝病,難以分辨。他們有男有女,跨越了所有的年齡段”。據說,丐幫的頭領極少露面,很少有人真正見過他們。何天爵一次就拜會了北京丐幫的女首領!八且晃桓蓛粽麧、穿著體面、令人肅然起敬的老太太,年紀大概在65到70歲之間”。雖然這位丐幫的女幫主穿著舉止不像乞丐,而且過著中等偏上的生活,但她終生擺脫不了乞丐的身份。在宋元小說中就有丐幫的形象,其中的幫主因為出身乞丐,雖然富甲一方依然給子女的婚嫁帶來消極的影響。
乞丐行業的蓬勃發展讓許多人將乞討當作職業,形成了乞丐家族。他們從小就開始接受家族訓練。同時不斷有新人加入乞丐隊伍,希望渾水摸魚。于是乞丐被區分為“職業乞丐”和“業余乞丐”。職業乞丐們有組織有訓練,把城市劃分為不同的乞討區域,利益休戚與共,禁止其他乞丐無故進入領地。職業乞丐的生活一般較好。業余乞丐沒有組織也沒有地盤,許多人遭遇真正的不幸不得不沿街乞討。業余乞丐往往四處游蕩,不固定地在城市和鄉村的角落游蕩。所以職業乞丐將業余乞丐看作是不守規矩的害群之馬,認為他們缺乏職業素養。
何天爵一度認為自己是區別職業乞丐和業余乞丐的行家,認為職業乞丐個個都是弄虛作假的行家,不是裝病,就是偽裝殘疾博取同情。但他還是多次被化妝巧妙的乞丐給騙了。
何天爵有每天出外散步的習慣,散步的時候常常被一個抱著一個孩子又牽著一個孩子的年輕女乞丐所糾纏。那女的老是跟著何天爵乞討,以最大的音量粗俗地大喊大叫,比比劃劃,證明是個又聾又啞的殘疾人。那兩個孩子則用尖細的童聲哀求說:“可憐可憐我,給點錢吧..可憐可憐我,給點錢吧..”憑直覺,何天爵懷疑那女的并不是殘疾人,她的雙耳和嘴巴都是正常的。為了驗證懷疑,一天當女乞丐又尾隨何天爵高聲哭叫,這一次比以前騷擾得更過分,還招來了一大群的人圍觀,何天爵猛然回頭,高聲對著她嚷了幾句不太得體的話。他想,如果女乞丐有正常的聽力,她就會生氣。結果,女乞丐立即用流利、標準的中文對何天爵好一陣回敬。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了一片哄笑聲。女乞丐突然意識到自己戳穿了自己,趕緊溜走了。之后,何天爵和那女乞丐還能常常在路上遇到。她總是既友善又不太好意思地向何天爵招呼示意,但是再也不向他乞討了。
本文摘自給《歷史把脈之大案人心》 張程 出版社:中國畫報出版社
晚清的一個周六,美國駐華公使館的外交官何天爵和幾位同事在中國西部地區旅行時不幸迷路了。
當天晚上,他們找到了一家鄉村小店。許多年后,何天爵依然對這家小店的伙食耿耿于懷,“唯一的食物就是將小麥粉和水,搟得又平又細,再切成一條一條的,放在沸水里煮。這東西吃起來毫無味道,咬起來像皮革一樣,難以下咽!钡沁@家小店和所在的村子沒有任何其他可以吃的東西。這讓何天爵不禁想起了某年秋天在北京城東一百多里外山谷里一座寺廟的伙食經歷。當時他借住寺廟一宿,熱情好客的僧侶只給他一些生板栗和從寺院水井中打上來的泉水作為晚飯。何天爵委婉地表示伙食有點寒酸,和藹的老住持滿臉驚訝,說:“板栗可不是一般的水果。吃上幾斤板栗,再喝些泉水,肯定能填飽你的肚子!碑敃r無奈的何天爵硬是用板栗填飽了肚子,滿心不甘。現在想想,這小店里的白水煮面,還不如板栗泉水呢。
第二天,何天爵的仆人發現村子里竟然有人在賣已經煮過的肉。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立刻買了肉回來。大家都已經餓壞了,抓起肉來狼吞虎咽。肉的味道非常奇怪,難以名狀,何天爵吃了一小塊兒肚子里的酸水就一直往口里翻騰。美國人責怪仆人,仆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判斷村里那位推著手推車的老人賣給他的似乎是牛肉。好在老人賣肉的地方離小店不遠,一行人都出去找那位老人。以下是他們的對話:
“老人家,今天的生意怎么樣?”
“非常好。我裝了一車的肉出來,現在賣的只剩下你看到的幾塊兒了!
“你賣的肉是什么肉?牛肉嗎?”
“不,這不是牛肉。我是離這個村子幾里外的農民。我養的一頭老騾子最近病死了。它可是我所有的財產啊。所以我就先賣了它的皮,再把它的肉煮熟了叫賣。您看,現在就只剩下車上的幾塊了!
何天爵在中國居住超過二十年,對中國社會進行了細致的觀察。他發現中國人的日常食物包括蒸過的大米,用過量開水煮過的卷心菜和作為美味佳肴的、浸泡在鹽鹵水中的生蘿卜。從食物上看,何天爵推論“中國人口的絕大多數生活在我們難以想象的貧困之中”。他經常在城市和鄉鎮看到小孩子或者婦女一只手握著三四枚銅板,另一只手拿著破瓷碎碗,一臉莊重的表情去購買全家人飲食的必需品,醬醋油鹽!跋M清單極可能包括:木炭,一個銅板;米或者面粉,兩個銅板;卷心菜,一個銅板。如果比較有錢的話,可能會再買一個銅板的食油或者醬油。在極稀少的情況下,或者在重大節日里,他們會多花一個銅板,買大約一湯匙的水酒,回家熱一下,吃飯的時候慢慢享受”。
“在中國,如果你看到十幾個大人和小孩子為了一堆牛糞而爭得不可開交,一點都不要覺得稀奇”。中國窮人的房子是用土塊或者碎磚頭壘起來的,外面糊上一層泥巴。有的房頂覆蓋著瓦片,多數房屋頂部都只是蓋著層席子,再在上面敷上石灰和干草的混合物。所有的房屋都沒有超過一層樓的高度,一個五口之家或者六口之家就擠在這樣的一間或者多間房屋中。房屋的地板是磚鋪的,或者干脆就是泥土地;窗戶是紙糊的;門缺少固定,開合自如,任由氣流隨意進出。中國的房子都沒有煙囪,屋子里在夏天和冬天也都不生火。只有在做飯的時候才生火。全部家具包括一張桌子,一兩把凳子,經濟允許的話可能還有一個柜子。磚砌的隆起的土炕,鋪上蘆葦席,就是所有家人的床。
中國人從不浪費任何東西。他們收集零星的抹布和布角料,仔細聚到一定數量后糊起來,納鞋底。他們留意哪怕是最細小的木頭星,到處收集81碎木頭,巧妙地粘合起來,用雙手變出來整塊木板或者整根棍子。北京城一半的房子是用已經使用了好幾百年的磚頭瓦片建造起來的,這些磚瓦還會繼續被沿用好幾個世紀。
中國熟練的技術工人每天的平均收入不到20美分;非熟練工人,“賣苦力”的人,每天收入不會超過7分錢。他們需要用這么點微薄的收入來養活自己,照顧一到四五個其他人的生活。何天爵固定雇用的信使,需要跑五十公里路程來賺取8分錢。中國河運船只雇用的纖夫,從天津出發逆流而上到達北京通州,走完長達二百公里的路程可以得到50分錢和單程的飲食,然后再步行返回天津。也就是說,“這些人往返遠遠超過從波士頓到紐約的距離,就是為了50分白銀和幾頓飯!
真正把何天爵騙到的是一個“可憐兮兮、悲慘異常”的老乞丐。那是個老年乞丐,每天都坐在路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身上只蓋著幾片破布,兩只腳完全暴露在外面。難以辨認的腳正在腐爛,化膿,那種令人作嘔的景象沒有一個人愿意看上第二眼。
突然有一天,何天爵遇到了這個老乞丐,看到他快步流星地向家里走去。何天爵小跑著追上他,并沒有發現那兩只僵硬的、皮開肉爛的腳。
他倆并肩走著。何天爵問他:“你的腳壞了,怎么還能走得這么快。俊
“噢,”他回答說,“它們就在我懷里呢。穿著它們回家,會把它們弄壞的!彼麤]有絲毫的猶豫和羞愧,把手伸進懷里,拿出一對塞滿了棉花的、偽裝得腫脹變形的襪子。襪子是用帆布做成的,染上雙腳的顏色,裝上脫落的趾甲和腐爛的肉,令人作嘔的效果就出來了。這雙“腳”在強光下難以輕易識破,得以欺騙了別人好多次。
感覺被騙后,何天爵生氣地指責他:“我認為,像您這樣的老人家,用這樣的伎倆欺騙大家,應該為此覺得羞恥。難道你找不到活做,還是因為您太懶了不愿用誠實的勞動來養活自己?”
這個老乞丐對何天爵的這個問題很矛盾,一方面他似乎覺得自己的騙術很高超,有點得意,另一方面又向往正常的職業,“其實,我是個修鞋的。我也不想做乞丐這個行當了。再說,我的這雙假腳太出名了,漸漸不靈了,博取不了多少同情了。整天坐在地上,叫喚’求求你,行行好吧’終歸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我老了,我想重操舊業,重新去修鞋吧!
一兩天后,老乞丐帶著全套工具和凳子來找何天爵,希望在美國公使館外面的街角擺攤修鞋。何天爵同意了。他就在那個角落里修了近十年鞋,直到死去。
老鞋匠死后,他的兒子來找何天爵,要求何天爵或者美國使館能夠出錢資助老鞋匠的葬禮。何天爵認為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在中國社會中,這個細節透露了可能解決乞丐問題的兩大理論。第一是慈善的力量,官府或者有能力的人為乞丐群體提供幫助,幫助他們轉換職業。比如何天爵同意老乞丐在美國公使館門前擺攤修鞋。美國傳教士出身的何天爵也許覺得這只是一個舉手之勞。但對于老乞丐來說,他獲得了擺攤的位置,而且攤位背后何天爵和美國公使館的大招牌可以庇護他,使他免除很多麻煩。
老鞋匠死后,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攤位和手藝,沒有子承父業做職業乞丐。第二是人情的力量。進進出出打了十年照面,在中國人看來,老鞋匠和何天爵無疑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何天爵或者美國公使館為老鞋匠的葬禮出“份子錢”,而且是出大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人人相幫,可以克服一己之力難以應對的困難,彌補社會保障的不足。中國古代百姓生活普遍貧困,之所以很少出現大規模的乞丐流民現象,主要因為大家在低水平的生活條件下實行的互幫互助。
在社會財富沒有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社會保障制度一時難以健全的情況下,這兩種力量也許是幫助乞丐群體最可靠最有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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