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明代戲曲《精忠旗》有一個讓人驚訝的故事,那就是秦檜老婆和金兀術之間的愛情,一出典型的亂世愛情悲劇。讀清?俞蛟《夢廠雜著》,提到乾隆年間,杭州岳飛墓前秦檜等人的跪像,因游人泄憤而身首破裂。中丞熊學鵬在做了一個惡夢后,命杭州縣令速選精鐵予以重鑄。文章還提到了一段野史:說,秦檜的老婆王氏和金兀術在帳篷里偷情亂搞,秦檜居然會一直站在外面偷聽。俞蛟認為,且不論秦檜賣國之罪,作為一個男人,怎么可以容忍自己帶綠帽子呢?簡直太無恥了。
秦檜老婆和金兀術是否真有一腿?不好說。我查《宋史》,一點影子都沒有。但在民間,這對狗男女之間的傳說還真不少,而且,還傳得有聲有色。清朝人寫的《說岳全傳》很多人都看過,其中就有有關的描寫。說金兀術在一個樹林里發現了正在洗衣服的王氏,一看就是南方人,長的還很騷。一時性起,也不和秦檜招呼一聲,直接就上了。秦檜知道后,也沒啥意見,囚犯一個,能說什么呢?更何況,自己的老婆還挺喜歡金兀術的,認為金的身體很粗壯。
《說岳全傳》對這段奸情寫的不多。倒是更早前,明代的戲曲《精忠旗》,對此做了詳盡的描述。其作者(采編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馮夢龍?催^《精忠旗》曲本的人估計不多,王季思先生主編的《中國十大古典悲劇集》曾有收錄。這是一部大戲,主要是講岳飛如何抗金,又是如何遭受誣陷的,但在這條主線的背后,還隱藏了另外一個幾乎可以獨立的故事,那就是秦檜老婆和金兀術之間的愛情,一出典型的亂世愛情悲劇。
《精忠旗》并沒有交代王氏與金兀術是如何相識相愛的,而是直接從二人的離別開始寫起。其時,岳飛在戰場上接連取得勝利,戰爭處于膠著狀態。秦檜謝金兵不殺之恩,愿為其效勞,金兵釋放秦檜回南宋作內應。秦檜要走,老婆王氏自然也要放走。作為四太子的金兀術有些舍不得,但國家事大,兒女情小。愛于亂世,哪有自由?王氏想不通,問金兀術:原想與你百年同心,好生奉侍,為何要讓我走?金兀術說:我也沒辦法啊。夫人貌比王嬙,文同蔡琰。我與你三生有幸,兩意相投,你以為我舍得啊?無奈戰爭不斷,百姓遭殃。我們兩個國家必須停止交戰,進行和談,方保萬全。而這個事情只有靠你家秦檜才能落實,既須秦檜,又怎能缺少夫人的慫恿和煽動呢?
王氏一想有道理,嘆道:太子既為兩國大事著想,那也只能如此了,我會按照太子的要求去做的。只是情深數載,愛你愛的太深了,叫人舍不得啊?金兀術說,夫人,我給你唱一首歌吧!斑@里酥酒渾,難比合巹尊。這氈幕聊同錦作茵,把氍?連繡裙。我兩人呵,須記得北地南天雨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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