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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史雜識之漢滅齊戰役考釋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秦朝歷史 來源: 記憶方法網
有關發生在漢四年的滅齊戰役,包括漢人在內的傳統看法都是韓信利用酈生對齊的成功游說,趁人不備時發動的一次突然襲擊。如漢人劉向在《新序?善謀》中就直指韓信、蒯通之遭遇為其對酈生不仁的結果。后人也多附會這一評價。如明人唐順之曰:“信之殺酈生,實所以自殺也。貪一時之功,不顧違高祖之命,是自取猜忌也。信含讒之口,而輒殺有功之人,是干天誅也。迨其夷族之后,人皆言漢高沒淮陰之功。孰知淮陰已先沒酈生之功也。人皆言漢高以無辜而戮淮陰,由知淮陰以無辜而烹酈生也。天道好還,豈偶然哉。吾于是而益信報復之不爽矣。當沛公過高陽時,陳留令何罪而生殺之。嗟嗟酈生,一自反焉。當亦無憾于地下矣。”[1]明人丁奉也說:“酈生之說下齊也,高帝之命也,非酈生之擅為也。韓信?酈生之功,獨不畏高帝之命,而必齊之擊,以致酈生之烹。是其震主之威,既為帝之所忌,而抗主之罪,尤為帝之所銜,則淮陰夷族,不待云夢之擒,而顯蛔擊齊之曰矣!盵2]不難看出,這種因果報應說與劉向的觀點一脈相承,而劉向的結論又是來自《史記》,但司馬遷對韓信結局的評價著眼點不在此,其曰:“假令韓信學道謙讓,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則庶幾哉!于漢家勛,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不務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謀畔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3]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作為史學家,司馬遷和班固都沒有將酈生之死完全歸之于韓信,只是后世的評論家得出這個結論,并且以此結論影響著后世對史實的評判。然而,考之于史,滅齊問題并非如人們所認為的那樣是韓信對齊的突然襲擊,而是漢有預謀的一場會戰。試論如下。一、滅齊是當時戰局發展的需要從漢二年開始的楚漢戰爭,這時已進入第三個年頭。從戰爭開始后不久,即漢敗彭城后,以劉邦為首的漢軍主力就與項羽為首的楚軍主力相持于滎陽一線。其間,以韓信為首的漢勢力已陸續平定了北方。天下的大勢是,楚漢相持滎陽依舊,但漢的后方已得到安定。魏、代、趙已為漢勢力平定,燕國也表示臣服,漢可以一心一意與項羽對抗。反觀楚國,形勢遠非漢可比。楚最大的盟國九江雖然地?入楚,但其王黥布加入了漢的陣營,被項羽擊敗后,得漢資助又在九江一帶繼續作戰,牽制楚軍。楚的另兩個盟國衡山、臨江在整個戰爭期間保持中立。楚的側翼有敵對的齊,盡管兩國暫時處于休戰狀態,但楚的戒心絲毫不能減輕?梢钥闯觯@時基本上是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不僅如此,漢的勢力在楚地,亦不容小覷,灌嬰、靳歙的軍隊時常騷擾游擊,此二人是漢軍中戰力最強者,給楚造成的麻煩估計不會小。彭越時附時叛,對楚的打擊更大。應該說,楚國此時已經是四面楚歌了。但所有這些不利因素并沒有改變滎陽對峙的態勢。當時的戰局正如時人婁敬所說:“與項羽戰滎陽,爭成皋之口,大戰七十,小戰四十,使天下之民,肝腦涂地,父子暴骨中野,不可勝數?奁曃唇^,傷痍者未起,而欲比隆于成康之時,臣竊以為不侔也!盵4]另有《史記索隱》引《三輔故事》曰:“楚漢相距于京索間六年,身被大創十二,矢石通中過者有四。言漢王病創也。”估計這些創傷都是在楚漢相持滎陽時落下的。因此,漢陣營在楚地制造的麻煩,看來還不足以改變戰場頹勢。當此之際,開辟第二戰場或曰其它戰線就成了當務之急。從漢三年起,劉邦先采納了袁生的建議,派黥布入宛葉間;繼而又讓劉賈率軍助彭越擊楚。[5]黥、彭二人后世以為與韓信同功一體,其作戰能力應該相當可觀,但這兩路人馬取得的戰果并不理想。其原因可能是,這兩路人馬都不是漢軍的主體,充其量是友軍。顯然,在幫助劉邦達成目標的時,他們一定還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他們在助漢的過程中,難免有所保留,不可能全力以赴。在這個背景下,劉邦亟需開辟一個以漢軍為主體的第二戰場。于是就是有了韓信擊齊的戰事。 二、滅齊是漢集團深謀遠慮的結果其實如何對待齊,漢方面曾有過非武力征服的策略。漢三年劉邦敗出滎陽,就有袁生為其策劃曰:“使韓信等輯河北趙地,連燕、齊,君王乃復走滎陽,未晚也。如此,則楚所備者多,力分,漢得休。復與之戰,破楚必矣!贝擞嫗閯畈杉{。無獨有偶,還是漢三年早些時候,趙降官李左車也為韓信設計了以武力威懾使燕齊歸順的計策。韓信采納后,燕國順從,但未提齊國歸順的事。那么,齊國是否有和平降服的可能呢。答案是,很小。從歷史上看,齊國有較重的孤立主義傾向。其原因或可上溯到戰國時齊愍王失國。齊愍王當時為東方霸主,曾助韓、魏擊敗強秦討還失地;其前的齊宣王曾拯韓、趙免遭魏滅。然這些國家都加入了對齊的圍攻,導致齊的亡國。田單復國后,齊就一直采取孤立主義,坐視六國亡于秦而不予援助。漢三年的齊之當國者為田橫,其兄田榮也是有明顯孤立主義傾向的人,他始終不肯助諸侯擊秦。田榮之前的田儋有過與諸侯協同作戰的經歷,但其所援助者為,弱小的魏(齊王田儋死于助魏),[7]失勢的趙(李良叛趙殺趙王武臣,繼田儋而立的田假或遣田間等援趙)。而對于強大的楚,齊始終沒有進行過戰斗支持。田榮亡于楚,田橫復國后,也未有與列國交往的記載。以齊之弱,夾于楚漢陣營間,它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保持中立,而這種中立與漢開辟第二戰場的設想相去甚遠。韓信擊齊是受漢王之命的行動。受命時間為漢三年。據《高祖本紀》,漢三年,楚圍成皋,“漢王跳,獨與滕公共車出成皋玉門,北渡河,馳宿修武。自稱使者,晨馳入張耳、韓信壁而奪之軍。乃使張耳北益收兵趙地,使韓信東擊齊。漢王得韓信軍,則復振”。漢兵復振的原因,是韓信的精銳盡歸漢王所有,剩余者,老弱殘兵也,且要分部分給張耳經營趙地。有《淮陰侯列傳》為證:“漢王奪兩人軍,即令張耳備守趙地,拜韓信為相國,收趙兵未發者擊齊。”因為漢王得韓信軍而復壯,則留下來的兵力只能是少數老弱殘兵。如以此力量擊齊,顯然還要韓信再招募軍隊。盡管漢王讓他做擊齊的準備,但韓信作為軍事家一定深知這個任務顯然不是那些老弱殘兵所能勝任的。但細考擊齊漢軍,顯然不僅僅是那些老弱殘兵及臨時召募的部隊,F在認為韓信之擊齊是在酈生說下齊后的自發行為,應該是受了蒯通說辭的誤導。范陽辯士蒯通說信曰:“將軍受詔擊齊,而漢獨發間使下齊,寧有詔止將軍乎?何以得毋行也!且酈生一士,伏軾掉三寸之舌,下齊七十余城;將軍將數萬眾,歲余乃下趙五十余城。為將數歲,反不如一豎儒之功乎?”于是信然之,從其計,遂渡河。齊已聽酈生,即留縱酒,罷備漢守御。[9]這種看似有理的記載,與當時的史實并不符合。首先,擊齊非韓信個人之意,而是漢軍事集團的重要決策。比如,韓信的主力部隊,就非所謂的漢王未奪之在趙漢軍。擊齊戰役戰功最著者,當屬曹參、灌嬰。而曹參此前原已不屬韓信,至此又以右丞相屬韓信。灌嬰也于此時“受詔將郎中騎兵東屬相國韓信”。[10]此前曹參還曾與韓信共擊代、魏,而灌嬰則一直在大河以南作戰,與韓信從無隸屬關系,此時均調歸韓信統轄,另有戰力較強的傅寬也歸韓信節制,[11]足見漢解決齊之決心。另根據《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等記載參加漢擊齊擊龍且戰役的功臣戰功來分析,擊齊漢軍并非只有韓信一支。不屬于韓信的漢陣營擊齊部隊計有,陳武軍,蔡寅軍,丁復軍,王周軍,陳涓軍,其中丁復明言是呂澤之部下。據載,陳武擊齊歷下軍田既,陳武從反秦時就是一支獨立武裝,漢二年歸漢后,未詳所屬,垓下會戰時獨立受劉邦統轄,估計擊齊時也是獨立行動。而王周、蔡寅都是以都尉破田橫、龍且,未言所屬,可能也是獨立武裝。而陳涓等以丞相身份擊齊,似非韓信所轄。另有下相侯冷耳,“用兵從擊破齊田解軍”,此“從”不詳為誰,或許是除韓信以外的上述諸人之一。漢以如此之規模擊齊,顯然并非如《淮陰侯列傳》所說,僅讓韓信以被劉邦劫去精華的殘部擊齊。是否可以這樣說,正是因韓信以外另有漢軍大量介入齊地,才造成齊的迅速崩潰。另外,綜合各史料來看,有關在齊的楚系參戰部隊,有龍且部、周蘭部、項佗部、留公部。留公部的實力不詳,估計與當初擊彭越之蕭公部相當。因此,漢參戰部隊于韓信部之外再有幾支,亦是情理之中。再來看酈生之死,也隱含著漢全面攻擊的不可挽回。韓信擊齊時,齊王要脅酈生,讓酈生制止漢軍進攻。齊王說:“汝能止漢軍,我活汝;不然,我將亨汝!”而酈生說:“舉大事不細謹,盛德不辭讓。而公不為若更言!”[12]為什么“不更言”,耐人尋味。酈生說齊是奉了漢王之命,而此時的形勢,已非漢遣酈生時的形勢,漢軍從四面八方進入齊境,顯然不是酈生所能左右。值此之際,酈生也知道或猜到自己被漢所賣,他說什么“舉大事不細謹,盛德不辭讓”之類,無非是一種光棍氣慨,真實情況是有苦難言?贾谑,漢擊已服之齊的行動更符合劉邦的行事作風。南陽守已同意投降,沛公軍仍發動進攻,一舉俘獲秦南陽守;[13]秦?關守將已同意與沛公軍連和,沛公仍出兵擊破之;[14]楚漢已約和,漢軍仍然發動總攻。而擊齊事,只不過為劉邦的作戰風格又增添一個實例而已,與韓信何干?所以,齊王廣要酈生制止漢軍的進軍,又豈是酈生所能辦到的。所以,酈生的橫死,不能歸咎于韓信的貪功擊齊。之所以會有韓信致酈生之死的記載,或者是漢在處死了韓信之后,為給韓信安置足夠的罪名而制造出酈生因韓信冒功致死的輿論。酈生原本就是漢為破齊而有意舍棄的一粒棋子。從這個意義上說,漢之大功臣韓信又成為漢政權輿論的犧牲品。三、漢定齊的效應由于漢成功開辟了以齊為基地的攻楚戰線,也由于楚在齊喪失了大量精銳,楚強漢弱的情況一舉得到改觀。此后,在齊漢武裝的擊楚戰況,《高祖本紀》只是籠統說:“項羽數擊彭越等,齊王信又進擊楚!倍鴿h擊楚的較為詳細的情況主要記載在《樊酈滕灌列傳》中:“齊地已定,韓信自立為齊王,使(灌)嬰別將擊楚將公杲于魯北,破之。轉南,破薛郡長,身虜騎將一人,攻博陽,前至下相以東南僮、取慮、徐。度淮,盡降其城邑,至廣陵。項羽使項聲、薛公、郯公復定淮北。嬰度淮北,擊破項聲、郯公下邳,斬薛公。下下邳,擊破楚騎于平陽,遂降彭城!庇涊d雖然少,楚之后路被抄,老巢被占,其窘困已顯而易見。難怪項羽要派武涉前去說韓信采取中立立場,對楚漢兩不相幫,及被韓信拒絕后,楚的失敗就不可挽回了。有關漢滅齊后的形勢,古人有相當精彩的評論!妒酚洉⒖甲C》引清人全祖望曰:“鴻溝之約,因項王兵少食盡,韓信又進兵擊之。項羽之兵少,由龍且二十萬眾之;而食盡,則以彭越絕其糧道;皆有可考。韓信進兵,獨不詳其始末。蓋項羽與漢爭于滎陽、敖倉之間,雖兵少食盡,尚可支持。而韓信已王齊,故自淮北搗其國都。觀《灌嬰傳》,則其兵攻彭城,又越彭城而南,直渡廣陵,縱橫蹂?,項王安得不議和乎!鼻迦斯誀c曰:“是時彭城已失,梁、楚之地皆不能為羽有,所謂鴻溝為界者,將以何為界也?當時必約還給西楚地,項羽所以解而東歸,亦自度其力足以收取彭城與漢相持也。陸賈之說項王徑以太公為請;侯公必多為長短之說以明得失之數,重以盟誓要約,項羽為所誘惑,急歸其父母妻子,高祖所以匿不肯見者,誠有所諱也。史公著其事于《項羽本紀》,而《高祖本紀》載鴻溝分界事,竟若出自項羽之意者,蓋亦為高祖諱耳!庇衷唬骸笆菚r韓信已破龍且軍,灌嬰由淮北趨廣陵,彭城根本之地,孤危已甚。項羽急欲東歸,故因侯公之說遽還漢王父母妻子,亦阻于勢使然也。”又曰:“《灌嬰傳》:從韓信攻龍且。齊地已定,韓信自立為齊王,使嬰別將攻楚將公杲于魯北。渡淮,盡降其城邑,至廣陵。下下邳,擊破楚騎于平陽,遂降彭城!薄绊椨饢|歸而兵才(力)驟弱者,以彭城失,根本已亡,人心渙散,無可自支之勢也。史公于此等緊要關鍵,竟無一語及之,而分著之列傳,以待后人之推求!盵15]可以肯定,齊滅之后,楚漢相持的局面一下子就變得對楚不利,而滅齊的意義也就此顯露出來了。四、定齊事件的幾點疑問其實,漢擊齊事本身是不是能定位于漢四年也不能確定,據《秦楚之際月表》,韓信破龍且、殺齊王廣為十一月,而破齊則可以肯定在十一月之前。問題在于韓信破齊的時間難言。因為《史記》對此事的記載就有幾種說法。列傳中,韓信破齊及龍且事均在四年前,《項羽本紀》楚破漢成皋、漢王奪韓信軍時間均記為漢四年事,《高祖本紀》則記此二事以及韓信破齊、龍且均在漢四年之前。具體事件為,據《淮陰侯列傳》,漢三年六月,漢王出成皋,奪韓信軍,令其率趙兵之未發者擊齊。趙與齊為鄰,則其始擊齊當在漢三年,只因為齊對漢有防備,其遲遲未發,或不確!夺B生陸賈列傳》記酈生說齊為漢三年秋即四年之前不久,而其時韓信已得到漢擊齊的命令!短镔倭袀鳌酚涐B生說齊時間為“(田)橫定齊三年”,田橫于漢二年正月田榮死后反楚定齊,漢二年至漢四年,是謂三年。則酈生說齊的時間也不能肯定為漢三年秋?傊,在漢四年十一月之前,韓信破齊的時間也只有漢三年秋及漢四年冬十月兩種,以后一種可能性更大,也更合理。唯其存在一令人費解之處,即在韓信破齊后,發兵擊楚,楚居然還能支撐一年多,此為其最不可解者。另外,此年韓信破龍且之戰或非信史。參戰部隊的情況已如前敘,楚軍參戰的情況則非《史記》所說的那樣!稘h書》以項它為楚援齊主將,龍且為裨將,考當時項它為碭郡長,地近齊,以其為主將甚宜。班固所書,或另有所據。另齊王田廣父田榮因與項羽戰敗而死,則齊與楚為讎,至齊遇漢攻擊時,轉而求援于楚,而楚則捐棄前嫌全力救齊。此例當視為戰國遺風,且為楚命運所系,不得不為。由于此戰關系到楚漢戰爭的結局,故楚漢雙方均極為重視亦屬情理之中。如果情況屬實,則此年有客說龍且避戰事就不確。因為楚主帥是項它。但其說在齊漢軍立足未穩,漢軍急待決戰,則是實際情況。但戰爭的過程,是不應如史料所說那么簡單。史載龍且覆滅與楚大司馬曹咎覆滅如出一轍,這就無法解釋《功臣表》所說各路漢軍參與擊龍且事。龍且為楚名將,以黥布之悍尚非其敵,其作戰能力之強當非泛泛可比。以韓信之眾,縱使挾勝齊之威,恐亦不能當齊、楚兩國之合力,故漢派出其它部隊參與會戰,也是極其合理的事情。所以,漢擊滅龍且應該是一場極其艱苦的戰役,而非如史載決濰水半渡而擊那么簡單。其實,即使漢滅曹咎,亦有可能不是如史載那樣半渡而擊。因為其戰不僅有燕軍加入戰斗,曹咎之死,二本紀均言為自剄,但《功臣表》將斬曹咎記在龍侯陳署名下。說這些題外話,旨在表明廣為接受的史料未必能反映歷史真實。不再詳述。滅齊之后,漢軍在楚后方又攻占了楚都彭城,而到了楚漢和約簽訂時,居然能以鴻溝為界,此協議表明,在楚之漢軍應當退回鴻溝以東,對漢來說,吃虧太大。但也應該看到,此協議最初是得到遵守的,根據就是灌嬰“與漢王會頤鄉”。[16]頤鄉,《集解》以為在苦縣,《中國歷史地圖冊》同。在今河南鹿邑東。此舉暗示,漢與楚媾和后,原本沒有滅楚的打算。因而有召回在楚地的灌嬰部之舉。只因張良等進言,才決定再進兵。蒯通說韓信擊齊的記載,很可能是韓信冤獄的結果。韓信戰功卓著,又無明顯反狀,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漢朝廷不給他加點罪名是說不過去的。于是就有了歸酈生之死于他的做法。但蒯通說韓信事的可靠性也值得懷疑。眾所周知,《戰國策》就有蒯通創作的成分。[17]但《戰國策》的可信性不高!妒酚洝酚涊d的蒯通言論共有三處。其一是為武臣說范令,[18]其二為說韓信擊齊,其三是說韓信叛漢。此三說以最后一說最可靠,因為有韓信的臨終悔恨之言及劉邦的治罪之行為證。[19]而第一說并不可靠。理由是,蒯通說范縣令成功應該算是立了大功。按當時的做法,蒯通應該得到某種獎勵。有獎勵可尋的例證有,劉邦因陳恢說宛降而封千戶,[20]劉邦因侯公說項王歸太公而封其為平國君,[21]秦將董翳說章邯降楚而立為翟王。[22]無獎勵可尋的例證有,趙卒說燕將釋趙王武臣。[23]另《田儋列傳贊》稱:“(蒯)通善齊人安期生。安期生嘗干項羽。羽不能用其策。已而項羽欲封此兩人,兩人終不肯受,亡去。”此事表明,當時有授官獎勵的通行做法!稇饑摺分幸蛘f辭建功而得官者比比皆是,而蒯通說范陽令降武臣,竟只字未提授官得獎事,不可解。蒯通在《史記》中的出場共三次,是以范陽人、[24]范陽辯士、[25]齊人[26]面目次第出現。范陽為趙地,蒯通為齊人,就不可能是范陽人。蒯通《漢書》有傳,為齊人。如此,則蒯通以范陽辯士的身份說韓信,可信度不高。綜前所論,有關漢滅齊的前因后果錯綜復雜,因史料闕如,要真正弄清恐非易事。筆者只能將讀史的心得略加勾勒,其得其失,尚待有識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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