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說:“依據我七八十年來的察看,既是企業家又是哲學家,一身而二任的人,幾乎如百里挑一。有之自稻盛和夫先生始。”
稻盛跟夫剃度出家,皈依空門
楊瀾:97年的時候您剃度出家,這個讓很多人都不太懂得。因為作為一個企業家來說,他是在俗世當中追求利潤、尋求成功的,而佛家的理念卻是廢棄這所有的功名利祿,一心向佛。當時怎么會有要出家的欲望?
稻盛:我剃度出家,皈依佛門。正如您所說,日本海內外都有許多人說佛教和企業經營盈利是不是有抵觸呢?實在這是一個很大的曲解。
佛教中有這樣一句話“自利利他”,佛教認為要想自己獲利必需造福他人,教誨人們不要只斟酌自己的好處,也要讓他人得益。我在企業經營當中也常常請求員工輔助他人。
日本有句話叫作“人情并不是為別人”,意思是說善待別人就肯定有回報。中國也有相似的話“積善之家有余慶”,做善事的人家子子孫孫都會得到幸福。
就這點來說,我認為說佛教不適應資本主義、不適應企業經營盈利的說法是過錯的,以佛教思想為基本從事企業經營遠遠比普通的企業經營高貴得多。
楊瀾:您做了很多慈悲事業,也時常贊助別人。當您自己穿戴草鞋、拿著缽出去化緣,接收別人施舍的時候,心態上有一個什么樣變更?
稻盛:那天是首次去化緣,腳露出草鞋,走著走著磕到小石子,腳趾前面都滲出了血,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挨家挨戶地化緣,化些大米雜物。薄暮我拖著疲乏的步調回寺院的途中,正好有個大嬸在公園旁邊做打掃工作,她看上去比擬貧困。
她走近我,一語不發地給了我一個100日元的硬幣。我有些吃驚搞不清狀態,但料想這100日元大略是給我的,就道了一聲謝。她說:“師父您必定很累了吧,回去的路上買個面包吃吧。”
禪宗的寺院吃得很簡略,個別是早中晚各一碗粥,菜只不過是兩三根腌菜,那位大嬸確定曉得這個情形才給我100日元的硬幣。
當時我拿著這枚硬幣全身像被電擊了一樣覺得無上的幸福,眼淚難以自禁,全身被幸福的感覺包圍著,公園的所有風物也似乎變得輝煌起來。我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我深深地領會到,本來這就是那種被幸福包抄的感到。這位大嬸給我的100日元所蘊含的巨大的愛把我全部包圍住,把我帶到幸福的高峰。
締造兩個世界500強的經營理念
面對這位篤信佛教的日本商界“經營之圣”,咱們愿望能在異常有限的時光里窺得先生的人生智慧,便抉擇了一種與凡人交流的方式,想盡量散開空氣中稍微的嚴正與緩和。
楊瀾:稻盛先生,您這一生所獲得的成功,在您看來,基本得益于什么呢?
稻盛先生微微抬頭,語調溫和,話不驚人:“如果要用一句話答復,就是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所刻畫的幻想,必須用人生正確的思維方式去實現。這是我一天生功最根本的起因。”
楊瀾:這種正確的思維方式,是您的信奉?
答:“假如說是信奉,可能就會帶有一些宗教顏色。與其用‘信奉’來表現,我感到能夠用‘信念’更好一點。不外‘信心’這個詞聽起來仍是有些僵直,所以我用‘思維方法’來表示。
我認為,人們的思維方式大抵可以分為兩種判斷標準。一個是按照‘得’、‘失’來進行判斷,另一個是按照‘善’、‘惡’來進行判斷。
我的判斷標準,不是按照得失,而是按照善惡。我以為這是一個正確的判斷標準,我是基于這個標準來發展我的工作的。”
“善惡”,這是如許“小兒科”以至于會引良多人失笑的標準啊!但是,我們確切又在自認為深入與成熟的“得失”權衡中迷失、焦急,甚至沉溺。這時候,“大道至簡”,顯得分外擲地有聲。
楊瀾:這樣一個正確的思維,你是怎么樹立起來的呢?在龐雜確當今社會里,用‘善惡’來斷定是否還可行呢?
答:“如果要追根溯源,我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思考:我應當按照一種什么樣的生活方式來渡過我的人生。孩提時期,我父母、祖父母的教導無比純樸,就是‘善惡’一個標準。這可以說成熟,然而我認為這在人生中十分重要,我就是依照這樣一個渾厚的判斷標準來度過我終生的。
隨著我的歲數增加,我也從中國古典文明、佛教的智慧中汲取養分,人類先祖很多的賢人、圣人,他們所說的一些真諦在古代也是非常實用的。”
畢生的運動都追求這“一個尺度”來判定和處置事務。只管在稻盛先生的大批著述中都貫衣著這樣的思想,可是背靠背凝聽他舉重若輕地談“正確思維”,依然讓人震動。
說到檢查,稻盛和夫一生中倒有過一次價值觀的重大矯正。
那是在他初創企業未幾,幾個年輕人看待遇不滿而要求按期漲工資和保障獎金發放。他當時固然用幾天幾夜的通宵會談,做通了他們的工作,但是這件事件也深深觸動了他。
由此他把企業的經營理念做了重大調劑,從“盼望用自己的技巧出產的產品遍布世界”改變為“公司永遠是保障員工生活的處所”。
當面交換時,他說:“由于我小時候就受到佛教關心別人的思惟影響,我在創業的時候就不過自己未來要成為一個富翁這樣的主意。這多少個年青人的鬧事只是一個刺激罷了,我意識到了保障員工的將來生活是如何的主要。
我之所以要把企業搞得越來越杰出,目的就是讓在京瓷的員工可能安心腸工作,度過一個幸福的人生。自從我的經營目標轉變之后,我就可以開門見山地跟員工談我的一些設法了。我廢寢忘食地工作,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嚴厲要求他們了。
如果我為了一己私利的話,我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京瓷的成功,也是這種經營思想的轉變帶來的。”
跟著企業日益強大,稻盛的思想和風格怎么能傳導到企業里去,讓所有的員工認同呢?稻盛說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觀點:“造就更多的干部。”
重要的是:“讓更多的干部跟我一樣有同樣的哲學思想。這長短常重要的。做不到這一點,公司是不可能發展的。”
“培育干部,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呢?”
稻盛先生終于微微地笑了:“沒有捷徑,我們只是付出兢兢業業的努力。比方說,工作之余和大家多多溝通,一起飲酒,一起泛論人生、人格,使大家有一個共識。”
“當然,我們會有系統化的培訓。其余企業可能會非常關注技術、技能、經營治理方面的教育,但是我們會在哲學方面花掉培訓60%~70%的精神。我們非常關注干部的修身,公司在全世界各個地域,我們都非常器重對京瓷哲學的研修。”
“這種研修,就是讓更多的干部學會分辨事物的善與惡,鑒別行動的善與惡。”
50年來,稻盛和夫一手締造了兩家寰球500強企業。1983年他又開辦“盛和塾”,從此開端向全球年輕的經營者們無償教學人生哲學和經營理念。
稻盛在65歲時退居二線,在家修行,他體系地收拾了本人的思維。他提出的準確思維,涵蓋了人生哲學、生涯立場、社會倫理觀等人格因素。
進而,他給出了自己總結的成功方程式:勝利=人格理念×盡力×才能。
從“佛道”到“人性”到“商道”,稻盛把一個企業家的人格修煉放到了最高的地位。
這源于他的宇宙觀:
宇宙中無論體積多么小的東西,全是形成宇宙不可或缺的元素。因此,這世界上沒有一樣貨色是過剩的。如果有,宇宙的均衡就會受到損壞。顯然,宇宙間的萬物也是在彼此接洽中建破“存在”的。而人類是“存在”的“萬物之靈”,因而人類可以為世界、為人類自身做出奉獻。既然人類的存在是有價值的,那么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來修行的。
走近稻盛和夫,我們不是感想到“財產”的魅力,而是感觸到“人格”的魅力。什么是“正人”?獨善其身罷了;什么是“圣人”?一定是兼濟天下。這是大愛的思想。
將“因果報應法令”變成了信念
當稻盛先生苦悶徘徊時,袁了凡的故事給了他一種啟發:“原來如斯,人生原來是這樣的。前面有什么樣的命運在等候自己,雖然不明白。但是,在難以捉摸的命運的部署下,遭受各種事情的時候,我們卻可以保持‘想好事做好事’,只有以這種態度來度過自己的人生,不就好了嗎?”
稻盛先生說:“運氣乃經紗,因果規律乃緯紗,兩者交錯而成的布就是人生。”
正因為他將“因果報應法則”變成了信念,并在實際中忠誠地貫徹,使他對事物的判斷變得很簡單,他的人生和事業很順利地取得了宏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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