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身穿55式將軍禮服
1955年,許世友和家人合影
許世友和家人合影,后排中間為長子許光
許世友和夫人田普在南京長江大橋上
陳賡、陳錫聯曾將許世友與雷明珍反鎖在一間屋里,希望他倆好好談談,溝通理解,可許世友破門而出,揚長而去。
許世友上將記得兒時,曾聽人們講述過這樣一則故事:許世友將軍平日警惕性很高,時常提防有人謀害他。他不僅有飛檐走壁的神功,還有打槍百發百中的硬功夫。他辦公桌上始終擺著一支子彈上膛的手槍,無論是誰,要是不喊報告進來,隨手就是一槍。就這樣,光老婆就打死好幾個。多年后,筆者有幸到南京軍區機關工作,接觸了一些曾在許世友身邊工作過的同志,這才弄清,那傳說純屬胡編亂造。將軍曾經結過三次婚,三任妻子沒有一個是被他用槍打死的。
(一)
結束了少林寺的雜役生涯,許世友回到了生養他的故鄉--湖北省麻城縣泅水店許家村(今屬河南新縣),投身到我黨領導的農民運動中,擔當起革命賦予他的第一職務--乘馬崗六鄉農民義勇隊大隊長兼炮隊隊長。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母親見兒子長大成人,該成個家了,就四處托親拜友張羅這事兒。不久,母親為許世友物色了一位名叫朱錫明的鄰村女子。錫明屬虎,1901年出生,比許世友年長4歲,天生麗質,勤勞,本分,是村里的婦救會會員。許世友是個大孝子,又加上父親早逝,就更加孝敬母親。既然母親看上了這姑娘,許世友也就謹遵母命依了娘。
1924年春天,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在娘的操持下,許世友雇一頂花轎和幾個吹鼓手,將朱錫明熱熱鬧鬧地娶回了家;楹,小兩口感情甚篤,日子過得和諧美滿。
可是,許世友與朱錫明僅度過三天如蜜的日子,就接到了作戰命令。告別母親和新婚的妻子,許世友率部投入了戰斗。母親和錫明在家做軍鞋支前,有時還參加洗衣隊上前線慰問。在那硝煙滾滾的崢嶸歲月里,錫明只能深更半夜偶爾與丈夫團聚。
朱錫明與許世友共生了三個男孩,乳名都叫"黑伢",前兩個都夭折了。生下第三個男孩,許世友僅見了一面,便迎著陣陣槍炮聲,率部撤離鄂豫皖根據地,轉入遙遠的戰場。此后,音訊杳無。
孩子長到3歲了,還沒有名字,許母和朱錫明都在盼著許世友回家給取名哩?墒,一天天過去,始終等不來許世友的身影。后來,干脆也叫了"黑伢"。
兵荒馬亂,戰火紛飛。許母也不知道兒子是否還活在世上,聽著孫子的喊叫,常常與錫明四目相對,無語凝咽。花落了又開,草枯了又榮,許世友依然杳無音信。果敢的許母終于咬了咬牙,自作主張為兒媳找了一位老實的莊稼人夏昌文。經人左勸右勸,朱錫明順從了許母,留下黑伢跟奶奶苦度時日。
朱錫明改嫁后,沒有再生孩子,有事沒事;氐皆S母身邊,與許母聊聊天,幫著做些家務。十幾個春夏秋冬過去,黑伢長成了十幾歲的小伙子。許母的頭發全白了,她再也不盼兒子了,全當他死了?删驮谶@時,全國解放了,許世友的名字登在報紙上,他當了大官,是山東軍區司令員。
朱錫明得知許世友還活著,既高興,又惆悵。高興的是,自己深深思念的親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惆悵的是自己已另有所屬。而許世友在此之前因誤聽傳言,以為錫明已死,已重新組成了家庭。原來,許世友出征不久,就聽到傳說,由于國民黨軍隊和地方反動武裝瘋狂報復,對蘇區進行滅絕人性的燒殺搶掠,母親和小妹離家逃難,生死不明,妻子和兒子不幸身亡。兵荒馬亂的年頭,許世友重任在肩,也無法去核實傳聞真假。其實,朱錫明并沒有遇難,而是帶著孩子同許母、許世友的妹妹一道,背井離鄉,四處流浪。一段時間里,為了照顧染病的許母,拉扯年幼的小妹和孩子,朱錫明每晚去亂墳場扒死人的衣服,回來做成鞋子和襪底賣,然后換點糧食,這才保住了一家的性命。
剛解放時,許世友接母親到濟南居住,母子二人在一起時,母親常常向兒子講起兒媳錫明如何如何好,如何孝順,許世友聽了,常常感嘆不已。
(二)
如果說許世友的第一次婚姻是母親包辦的,那么,他的第二次婚姻卻是自由戀愛的結果。
長征途中,許世友所在的紅四方面軍與紅一方面軍會師以后,紅一方面軍中的眾多革命伴侶并肩戰斗的情景,對奉行禁欲主義的紅四方面軍干部影響很大,于是紅四方面軍總部作出決定,軍以上干部可以尋找革命伴侶成家。而早已戰功赫赫的許世友當然身在此列。
長征結束,許世友到達延安不久,對投奔延安的四川達縣熱血女青年雷明珍產生了好感。經人撮合,由相識到相知,由相知到相愛,很快在延安舉行了婚禮;楹,兩人你敬我愛,相處如賓。雷明珍平日里好學上進,工作上大膽潑辣,對許世友體貼入微。許世友調任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后,奉命征收了大批牛羊供部隊食用。細心的雷明珍將羊毛收集起來,抓住點滴時間搓成毛線,為許世友織了平生第一件毛衣。
為了培養和造就更多的紅色種子,許世友等一大批優秀的紅軍指揮員進入紅軍大學(1937年元月更名為抗日軍政大學)學習,雷明珍被中央組織部分到延安縣負責婦女工作。兩人雖不在一塊,但感情更深。
天有不測風云。1937年3月的一天,傳來了西路軍失敗的消息。許多在抗大的紅四方面軍學員悲痛萬分,許世友心疼得兩頓沒有吃飯。西路軍的失敗,當時被認為是張國燾分裂主義的一大罪行,從而點燃了清算"國燾路線"的導火索。有人把張國燾的錯誤與紅四方面軍扯到了一起。許世友忿忿不平:"張國燾是張國燾,我們紅四方面軍也是黨領導的紅軍啊!"
"批張"斗爭的擴大化,使許世友倍感委屈。數日后,政治上還不夠成熟的許世友竟萌發了要悄悄帶老部隊回四川打游擊的奇想,并開始了秘密準備。此事被抗大保衛處長王建安知道后向上作了報告,引起了毛澤東、周恩來的震動。許世友和紅四方面軍的10余名高級將領被關。
這是許世友一生中第三次被囚禁。第一次是在吳佩孚部隊,他一腳踹死了一個為非作歹的老兵痞子,被關進了北洋軍閥的監獄;第二次是1926年在國民革命軍一師當連長時,連里兩名班長搶劫民財,他因管理不善受株連而被關進國民政府的鐵窗內。而這一次,則是以"組織反革命集團"罪被關進了共產黨自己的囚室。這一次,也是他一生中失去自由時間最長的一次。審訊結果,已是晚上10點多了,許世友回到囚室,正遇上來給他送行李的同班同學小張。
"誰讓你送的?"許世友冷冷地問道。
"陳賡隊長。"小張說。
"我原以為今晚要睡涼炕了,沒想到還有人關心我。"落難之中的許世友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我要走了,有事要我幫忙嗎?"小張臨離開囚室,問許世友。
"請給我老婆帶個口信,叫她來一趟。"許世友停了停,又對小張說道,早春天氣冷,讓雷明珍來時順便將那件毛衣帶來。
當時許世友覺得自己闖了大禍,對誰都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因此把一切看得很灰暗。落難之中,許世友更加思念自己的妻子。除了兒女之情,許世友更主要的是要向她陳述事實真相,尋求理解和安慰,并為不能陪她白頭到老而當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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