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象一場夢,或許根本就是一個夢。
很真實、很真實的夢。
一覺醒來,那個女人,那個叫做小蝶的女人,那個不肯脫下胸罩和我做愛的女人,消失了,連同她的一切。
我的頭有些暈,沉沉的。
我還沒有清醒,我知道。
我發瘋似的找尋她存在過的證據,她的蝶形發卡,她送給我的古龍水,還有那只被她撿來的小花貓。
沒有,什么也沒有。
我的頭愈發暈眩,我覺得我快瘋了。
。ǘ
剛下過一場小雪,天很冷。
我穿著厚厚的衣服,圍這那條朋友送我的紅色圍巾,一個人走在那條并不怎么繁華的街上,這是我每天必須做的,為了找尋靈感。
我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很平庸的那種,寫了很多東西,投了很多東西,卻僅僅發表了可憐的幾篇短文。
有時,我總想,我是不是不適合寫東西。雖說朋友們都夸我寫得好,但我看得出他們不是真的喜歡我的文章,僅僅只是為了安慰我,可憐我。
幾個熟識的編輯勸告我,寫些開心的東西,明亮點的,你的東西太沉悶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東西總是這樣,像陰沉的云,讓人好郁悶。
我對著手吹了口氣,搓了搓,又放進口袋里。
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只是樹上,房頂上還殘留了一些,在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曖昧。
我正準備轉身回家,一個女人,從酒吧里搖搖晃晃走出來的女人撞到了我懷里。
她顯然醉了,她抓著我的圍巾,看著我,叫著,叫著強。
她認錯人了。
我對她說我不是強,你認錯了。但對于喝醉了的她,一切都是徒勞。一陣嘔吐之后,她睡著了,在我懷里。
我只好帶她回家,因為從她身上找不到任何關于她身份、住址的東西。
我把她放在床上,用毛巾清理了一下她口邊和身上的污物,然后坐在不遠的地方看她。
頭發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脫俗的美,看著她,似乎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又似乎有些想占有她的欲望。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已是凌晨五點了,她嚷著要喝水,我倒給她,一手扶著她的頭,一手用杯子喂她。喝完后,她又叫我強,她撫摩著我的圍巾,叫我不要走。我告訴她我不是強,我根本不認識她,她似乎很傷心,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泛濫。
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卻愈抱愈緊。
結果我就和她做了,顯然,她需要我的撫慰。
我輕輕的脫去她的外套、褲子,還有我的。
我抱起她,雙手伸到她的背后,想摘掉她的胸罩,她卻阻止了我,“戴著做可以嗎?”我點了點頭。我們互相撫摩對方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我分開她的腿,輕輕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她顯得很緊張,緊緊的抱著我......
睜開眼,床上空空的,她已經起床了。我穿好衣服,來到大廳。看到她正笑盈營的看著我,頭發梳得很整齊,用天藍色的發卡卡著,衣服也洗干凈了,和昨晚的她判若兩人。我看得有寫呆了,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桌子,我才發現桌上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
“這?”我有些驚訝。
“這些都是我剛才做的,嘗嘗看?”她笑著說。
“哦。”
“我叫小蝶,叫我小蝶就好了。”她笑著對我說。
“哦。”
“不介紹一下你?”
“哦。我叫輝,自由撰稿人。”我含著飯吐詞不清。
“自由撰稿人?”她疑惑的望著我。
“怎么,不像?”
“不,只是覺得有些怪,具體怪在哪呢,呃,一時說不清。”
“說不清就算了。”
“你有這么多書!”不多時她已閃到了書柜旁邊。
“恩,都是些以前看過的舊書了。”
“好多灰哦,不經常看?”
“剛買來時看過很多遍了,以后就不看了。”
“哦。”她點了點頭,忽然又說,“我可以搬來跟你住么?”
“什么?”我差點被嗆到。
看到我的反應,她忙說,“并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我只是一時沒有地方可以住,所以想住在這兒一段時間,可以嗎?”她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答應了她,因為覺得這并無不可。
。ㄈ
有了她的生活似乎變得豐富而快樂起來。
她會準時拉我起床,讓我陪她去跑步。
她會一時興起拉我去放風箏。
她會拿著我的卡瘋狂shopping。
她就象個小孩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的,讓你都不知不覺被她感染。
我們幾乎每天都做愛,有時一次,有時兩次,有時達五次之多,但每次她都要求戴著胸罩做。
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她的胸形太丑,不好意思。
我也不再勉強,畢竟和她做愛是件非?鞓返氖隆
她給我買了古龍水,這是男人的味道,她說。
她每天幫我搭配好衣服,但總不忘讓我圍上那條紅色圍巾,然后后退幾步,仔細從上到下打量一下,然后過來吻我,“你真帥。”她說。
她不知從什么地方撿來一只小花貓,然后惡作劇似的放在我的身上,嚇我一跳。
她開始看我的文章,皺眉,“我知道究竟怪在哪了,沉悶,沒有活力。”她盯著我。
我很驚訝她也看出來了。
“張開雙臂,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陽光、鳥鳴、晨霧、炊煙,還有教堂里唱詩班的歌唱。”她說。
我開始寫些和往常不同的文章,她夸獎我寫得很好,她說她都要感動得哭了。
(四)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開始做噩夢。夢見她離開我了,留下我一人,孤獨的呼吸。
也是一個早晨,一覺起來床也是空空的,我不知怎么強烈的感覺到她離開了。我隨便穿上一件衣服,在早上還略顯清冷的街上瘋狂的找尋她,房子一棟一棟跑向我的身后,我能感到寥寥可數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但我心里只有她,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也許正是那時,我才發現我離不開她了,她的笑,她的淚,她的吻,她的體香,還有她的身體。
“輝,你在干嘛?”身后傳來她的聲音。
我是那么興奮,以至于根本沒有想到要回答她,我轉身跑向她,緊緊抱著她,我聽見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是她手中提的東西。
“不要離開我,小蝶,答應我,好嗎?”
“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去買點菜而已,冰箱都空了。”她微笑著,用手輕輕擦去我額頭的汗珠。
“如果哪天我真的離開你了,你怎么辦?”她突然又非常認真似的對我說。
“不是答應我不離開嗎?不是嗎?”我有些緊張。
“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離開了,你怎么辦?”她非常不自然的眨了眨眼說。
“說真的,如果你真的離開了,那我寧愿相信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那樣我就不會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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