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還沒來得及言語,我愿執著下去,用生命來訴說那來不及說出的眷戀。
——題記
Chapter1
她來自一個偏遠山村,16歲高中畢業,成績不是太好,源于好玩,只上了三本線。離開家鄉那一刻,父母給了她,家里僅有的也僅夠她學費的錢,告訴她要帶好,一路上,就她一個人,拎著一個大包,孤身來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新的開始。
他四十出頭,和妻子因為感情原因離婚,最大的原因是沒有孩子,醫生說他沒有生育能力。對一個男人而言他想自己是失敗的。自己經營著幾個商鋪,其中有一個就是咖啡吧,他很愛喝咖啡,每天打樣的時候,一個人總會靜靜的喝上一杯。
那一年開學程序,辦的很匆忙。還沒來得及放好自己的行李,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找個兼職。不然,沒辦法讓自己生活,她好強,寧愿自己挨餓也不會向同學借錢的,況且是陌生的同學。恰巧,他的咖啡吧離學校不遠,在招聘兼職的,待遇還不錯,他想著,出來做兼職的大學生不容易,本來他開店也不是為了賺錢,好像他不需要,到了這個歲數,再加上現在的情況,對人生已經沒有什么追求了。
她去了,已是很晚了,店里的服務生說老板不在,你明天再來吧。她有些著急,也有些失望,能不能告訴老板,現在就給我面試,明天我還有事。這一幕被剛進店,準備結束的時候喝杯咖啡的他,看見,說著:
”你進來吧,我就是這兒的老板,我問你幾個問題。"
此時的她,迎上了目光,也許是天黑,也許是她在乎的只是能不能應聘成功,沒有注意他的樣貌,大大咧咧的跟在他的后面,進了咖啡吧。他讓服務員倒了兩杯咖啡,一杯給了她,第一次喝咖啡,以前在書上,電視里看過。接過那杯咖啡,也許是因為口渴,喝了一大口,燙著了,她跳著,怎么這么燙,他笑了,被她蹦?的樣子,好久沒有在他的臉上有過這樣的笑容。他說著:
”哪有你這么喝咖啡,讓我怎么應聘你?“
她沉默不語,看看他,覺得自己很?,他再看看她,打量著她,看出了這是一個來自鄉村的女孩,他笑笑的說著:”逗你的,每天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工作四個小時,我給你6塊一個小時,當天結賬,你能來嗎?“。
她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太容易,有些不相信,而且她想要的不過是能讓自己有生活費。
“好,那說好了,不準反悔,我明天下了課就來。”她是怕他明天會變卦的。
Chapter2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一個月過去了,她很好奇,為什么他總是會再打樣的時候喝上一杯咖啡,為什么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有家人嗎?那一晚,有些忙,本是該回學校的時間了,她還在店里打掃,他看見了,是她。他問她:“怎么樣,還習慣吧?”
“嗯,還好,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聲謝謝,謝謝你了,給了我這份工作,讓我不至于饑寒交迫。”她俏皮的說著。
“呵呵……”他笑了,聽著她的回答,他覺得有些搞笑。繼續說著:
“你有那么可憐嗎?還饑寒交迫!“
”你說呢,我要不是那么難,能來打工嗎?邊工作還邊學習,不累嗎?我本來就懶!“她半開玩笑的說著。
仔細一看,她好像是比一個月前瘦了,燈光下,她有些柔弱,臉頰很清秀,整個人很文靜?粗,他有些心疼,想著,要是,自己有個孩子應該年齡和她差不多吧。
”你要是不想工作,哪有不勞而獲的。你想學某些女大學生,想有優裕的生活,給人包養嗎?“他似在開玩笑,似在探問。
她笑而不語,她承認,他對她是有些吸引的,她好奇,每天都想要看到他的聲影,不然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許久,她倔強的說著:“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啊,要是包養,我也得看看是什么樣的人,再說了,就算是被包養,能都是那些女大學生的錯嗎?還不是因為有你們那些男人的需要。”
“呵呵。。。。。,什么叫你們,你把我也當成一樣的人了嗎?那好吧,你說我要是包養你,你開個價吧?”他調侃似的問著。
她沉默了,繼而大笑,認為是玩笑,繼續說著:“那好吧,我不客氣了,要是那樣,你得把這幾年的學費給我交了,還要管我的生活,因為我值啊,因為你會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他不語,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許是寂寞久了,渴望生命中的那一抹激情。只覺得和這個女孩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很輕松,有親人的感覺,他有能力給這個女孩想要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犯錯。但他顧不得那么多了,突然,他抓住女孩的手,說好了,你這幾年的一切我包了,甚至我可以給你。她,不知所措,只想著,家里的父母是沒有能力支付她幾年的學費的,她只有靠自己,而且她的心里對他有了些許的依賴。
“好,我答應你!”
Chapter3
第二天,她便沒再去咖啡吧做兼職,而是第一次那么不用想著,放了學,還要去上班,還要趕作業,反而心里有了莫名的踏實。為了照顧她,他給她租了房子,裝修的很好,他也從遠處搬到了和她一起,照顧她的生活,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女兒,也許他是需要有個人和他說說話,愛他,更需要有個人能夠讓他愛。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有說有笑,她總愛逗他笑,他給他最好的生活,陪著她不厭其煩的逛街,放假的時候,帶她去旅行,去欣賞她想看的風景,陪她玩游戲,陪她看電影,就像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身邊結交的朋友,有待她真心的,告訴她,還是離開他好了,他不會對她是真心,只是貪圖她的年輕和美貌。她沒有回答,只說,這個周末,你們去我哪兒做做吧。
當那些朋友們看著她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和她們一起看著電影,而他廚房,客廳,到處忙里忙外,照顧著她們,吃飯的時候,她的飯碗是特別的,她吃飯的時候只要那個。他早已經放好,她愛吃的菜他一個也沒落下,她愛喝的檸檬茶就放在她的不遠處。很好的照顧著,她的朋友,她們明白了,原來他們之間是有愛的,不只是交易。他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而在朋友們的眼里,她總是大大咧咧的,反倒是他愛她多一些。
很快大學的四年過去了,他和她也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四年中,他沒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對她們而言好像不現實,而她也沒有說過“我愛你”,似乎連“我喜歡你”也沒說過。他想著,大學畢業,她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吧。他不想就這么拖累著他,在心里,他知道他是愛她的,所以不能讓她沒有正常的生活。
Chapter4
就在畢業的那天,他告訴她,等她找到工作,就離開他,他會給她一筆錢。她笑,不是還沒找到嗎?只是他不知道,她哪里是找不到,是不想找,以她的能力要想找,早已經找到了,她知道他找到工作,他就會讓她離開。她舍不得這個陪了她四年,在她最難的時候幫了她的男人。像父親愛女兒一樣愛著她的男人。
那天,她回來,他已經把行李收拾好,準備離開。她問:“為什么要走,交易結束了嗎?我可以不要你的錢,再服務一段時間,免費贈送的。”
他突然就兇起來,狠狠的說著:“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賴著我嗎,我只不顧過是玩玩你而已,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我們還是好聚好散。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說著,他奪門而出,留下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她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這樣對她,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愛。四年來,第一次一夜無眠,眼淚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流了一個晚上,似要把過去二十年沒有流的淚都流出來。
是的,他走了,他去他的店,找不到他,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但她仍在哪個留有他味道的屋子,一天,有個老頭,大概七十多歲,敲門。說著,你就是某某吧,我是他的父親,他前段時間檢查出癌癥晚期,他不讓告訴你,可我看的出來,他很想念你,他在某某醫院,你去看看他吧。
她似知道了,為什么他會這樣對她,她像發瘋一樣,奔下樓,打著出租來到醫院,找到了他,他在病房,憔悴了好多,他看見她站在門口,呆了,她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就這樣跑過去,抱著他,大聲哭著,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說著: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離開你嗎?“
他也流淚了,擦干她的眼淚,哽咽的說著:”我知道要是我不那么做,會誤了你一生,我不想讓你看著我化療的樣子,我舍不得。“
在他化療的那段時間,她不再像被他嬌慣的小女孩,陪著他,為他打點醫院的一切,照顧他的父親,照顧來往的親朋好友。朋友們在醫院再次看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她,而是一個懂事,會照顧他人的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化療,他走了,走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躺在她的懷里。他的父親把他的遺囑給她看了,原來早在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癥就寫好了,遺囑上他留給了父親足夠養老的錢,其余的都給了這個女孩。她把自己關在那個和她相處了四年的房間里,兩天兩夜,沒有出來,沒有說一句話,朋友們很擔心,都勸她,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兩天后,她出來了,就像沒發生什么事一樣,和朋友們聊聊天,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兩天她是怎么過來的。
Chapter5
轉眼,八年過去了,她已然是一個干練的職場女性。身邊不乏追求者,而她把精力投入了工作,有時間去看看他的父親,日子就這么過了。家人,朋友一個個的替她著急,讓她考慮考慮,趕快戀愛,結婚。她,仍是一句,不急,就這樣過著挺好。
那天,天氣很好,手里捧著杯咖啡,她來到他的墓前,訴說著,親愛的,我來看你了,你可知道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有了你的愛,夠我余下的生活了,我愛你!好愛,好愛,對不起,沒來得及在你生前告訴你,我愛你!不過,我知道你是明白我的,就像我明白你一樣。我會好好的生活,不用替我擔心,這是我愛你的方式……。。。
若愛,來不及言語,也不需要言語,因為你就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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