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你知道嗎,我無數次地夢見和你穿戴情侶裝,用我們的雙腳親吻北京的每一寸土地。
---題記
陳子豪,是我搶來的。
別人問我是怎么意識他的時候,我老是壞笑著如斯答復。這時,陳子豪會捏著我的臉,瞪我,"早知道就把車讓給你了。”
我沒有告訴陳子豪,幸好沒讓給我,要不然,就讓出了我全部世界。
那個陽光暖和的午后,我坐在書店的地板上看了一個下戰書的書,正沉迷在男女主角纏綿悱惻的情感瓜葛里,死黨的電話分歧時宜的打了過來,陳曉柔在那邊怒吼,“陳琪萱,你個豬頭,叫你買本書,你買到哪里去了,一下晝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再不回來我就要貼尋人啟事了。”我側著頭,把舉得遠遠的,我都能設想得到她在那頭耀武揚威的樣子,等她罵完,我嬉笑著跟她說,“陳曉柔,你幾乎凌辱了你的名字。”說完啪的關了電話,想到陳曉柔確定會為此氣的恨之入骨,我自得的笑了。
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7點的晚自習,當初手機頻幕上明晃晃的顯示著6:40,沒有一秒的遲疑,我幾乎是奪門而逃,急急地伸手攔車,很好,車來的及時,手剛摸到車門的時候,門已經被另一只手領先打開,我順著那只手,看到了手的主人,即便皺著眉也沒有扭曲他那端正的五官,我開始打如意算盤,這么帥的一張臉,應當是個好人,我嘲笑著,“同學你好,我趕著上晚自習,要不你讓我先坐好嗎?”“不行,我也趕著上晚自習。”他斬釘截鐵。我對他的印象立馬大打折扣,于是我甩開淑女的形象,瞪著他,"這點風采都沒有,那么帥的臉真是長錯人了。"他錯愕的看著我,“有你這么罵人的嗎?""當然有,今天姑娘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罵人也有程度。”沒想到他不甘逞強,“這么淑女的一張臉,一罵人就暴露無遺了。”“你……"我怒了,'"沒見過這么牙尖嘴利的男人。"
的哥見我們僵持不下,就問:"你們兩個要去哪?""工學院”,竟然異口同聲,我們兩個都愣了,“看你們倆,這不解決了嗎,早說嘛。”的哥笑的不懷好心。我們互瞪了對方一眼,敏捷上車,一路上無語。到了學校門口,我打開車門就向自習室狂奔,模糊聽到背地有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叫嚷聲,才勤得理。
說來也怪,不知道是不是狹路相逢,從那天以后,幾乎天天都可以遇上他,樓梯口,食堂,宿舍大門口,每次我都是直接將他疏忽掉,他卻老是笑嘻嘻,一副欠揍的樣子。少根筋的陳曉柔開始不淡定了,“我們怎么總是遇到這個帥男生,豈非是我們其中一個桃花運來了?”我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長得帥不一定是好人,瞧你那樣,趕快擦擦口水吧。”接著把那天跟那個男人搶車的事說給她聽。陳曉柔破馬改反常度,一頓臭罵外交一頓鄙視,"只是,他為什么要那么帥,不像壞人啊?”她還不鐵心的追著我問。
大一的第一個學期,日子的從我指間劃過,我開始適應了渙散的大學,充裕的時間和干癟的錢包成了反比,所以大多數時光我是在圖書館渡過,當然,這個處所陳曉柔個別是不會來的,她通常把她的時間用在和她的床密切接觸上,那個貪睡得像豬一樣的女人。學校里到處都是樟樹,我時常踩著透過樟樹的枝椏投下來的細碎的陽光安閑的晃到藏書樓,若是下雨天,就淋著細碎的雨絲,疾走開來。我否認,我是個矯情的女子,我盼望在一個浪漫的場景下,趕上一個男子,他有著溫潤的表面,并且愛好我小小的矯情。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那天我自顧自跑的時候撞進了一個濕熱的懷抱,直覺告訴我,這是個男人的懷抱,我窘到不敢仰頭,喋喋報歉,抬頭跑開,只聽得身后一陣起哄。跑到圖書館的時候,驚魂還不決,掏口袋的時候才發明借書證掉了,于是沒有猶豫一路找了回去。樟樹下,一男子斜倚著樹干對著我不懷好意的笑,打濕的頭發一縷一縷的垂在額前,居然是他,還別說,拋開恩怨,人家還真是有幾分姿色。我一臉鄙夷之色,“干嘛呢,下著雨了,在這耍帥困惑那些少不經事的懷春少女。閑的慌是吧?"他仍舊笑的很欠揍,&rdquo,傷感日志;沒錯,就是為了迷惑你,”然后從口袋取出借書證,一字一句念著,“陳琪萱,會計1006班,假如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的吧?”我一把奪過來,“不必猜了,就是本姑娘的,謝謝,再見。”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回到宿舍的時候,陳曉柔正在賣命的吃著盒飯,見我回來,她連忙把我的那份遞給我,邊吃邊把之前遇到的事跟她說了。她打著飽嗝,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借書證,“陳琪萱,這可是你們緣分的信物啊。”“陳曉柔,少惡心了你。”“咦,這反面有字誒。”陳曉柔夸張的大叫。我一把奪過來,后面灑脫的寫著三個字--陳子豪。這個被雨水濡濕的名字,讓我有一霎那的悸動。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陳曉柔就充足施展她的八卦精力,把陳子豪考察的一清二楚:陳子豪,22歲,張家界人,大三,專業是土木工程,班草級人物,目前獨身,讓眾多?女神魂跌倒……當然,陳曉柔說得有點夸大,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后來很屢次,總會在樟樹下看到他,圖書館也常常碰到他,然而,咱們通常都不搭訕,那樣一個民眾情人,我還是避開比擬好。
當樟樹下掉的葉子越來越厚的時候,第一個學期就快要停止了,為了給測驗做準備,我去圖書管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當然,也很少會遇上他了。有時看到他眼神閃耀,半吐半吞,我只是低著頭促走過。我跟他還是不要有的好,只管從他的眼神里,我讀懂了一些貨色。
圣誕節那天下了一場雪,不大,有良多情侶甜蜜的依偎著拍下了唯美的身影和飄灑的雪花,女生撒著嬌讓男生給她暖手,他們寵溺的捧著她的雙手放在嘴邊呵著氣。我只是忽然,在別人的甜美里,覺得孤獨。我想,這個冬天,我將持續一個人,不,還有陳曉柔。這個第一次見就感到會是一輩子的好姐妹的女人。
薄暮的時候雪停了,宿舍的球場上搭起了臺子,晚上有上演,大學生向來器重這些節日。我是被陳曉柔拖著去看的,陳曉柔痛罵我沒有活氣,不會融入群體生活。我們去的時候,晚會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為此又被陳曉柔抱怨了許久。相聲啊,街舞啊,雜技啊,唱歌啊,什么都有,挺熱烈的,沒想到學校人才還挺多。兩個小時過后,我就頂不住了,想溜回去,陳曉柔使勁瞪我,在我們拉扯的時候,我聽到報出了一個熟習的名字,“下面由請陳子豪為我們演唱一首《遇》。”呀,是他,突然有了聽下去的興致。
他走上臺的時候,旁邊女生的尖叫聲刺得我耳膜翁翁響,看來,粉絲真不少。這個少女殺手,到底有沒有真本領,我刮目相待。接受這么多女粉絲的注視,他居然面不改色,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陳子豪,這首歌,送給跟我相遇無數次的那個女孩。”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妙,臺下一陣起哄,他自顧自的唱起了歌,還真不賴,歌聲溫潤,富有。我懷著龐雜的聽他唱歌,思緒情不自禁的繞到和他無數次相遇的場景。唱完了,掌聲、尖叫聲,一撥接一撥,我回過神來看他,他拿了一束玫瑰優雅的跳下了臺,我納悶,他演的哪出啊,人群一下子寧靜,主動讓出一條道來,沒想到他徑直走到了我眼前,聲音動搖有力,"陳琪萱,我想說,我喜歡你!”我突然像被點了穴一樣定在那里,這個驕傲的男子,他會喜歡我?“陳琪萱,我們有無數次的相遇,盡管,只有第一次是偶爾的,其余都是我成心在等你涌現。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野蠻的你從第一次相遇就住進了我心里,讓我一次一次上癮似的想再次遇到你,這么巧妙的感覺,我想是,你,樂意,將這緣分繼承嗎?”
我不可相信的問,“陳子豪你沒事吧,今天是圣誕不是愚人節。”“陳琪萱,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么?”他定定地看著我。這是什么情形?我抽身想逃,陳曉柔突然力量那么大,一把就把我推撞在他身上,他趁勢抱住我,我立馬擺脫,落荒而逃,只聽的身后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陳曉柔的漫罵聲。我一口吻跑回宿舍,把自己塞進被窩里,思路很亂,陳曉柔回來后唧唧咋咋說了許多,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我認為事件就告一段落了,他那么自豪的男子,當眾被謝絕,估量死心了吧。但是,第二天在宿舍門口還是看到了他,看到我呈現,他笑得一臉陽光,我沒給他好神色,直接側身走開,第二天如是,第三天如是,第四天……第十天的時候,陳曉柔開始為他打抱不平了,“陳琪萱,你傻了吧,這么帥這么薄情的男人,錯過了去哪找?”我什么都沒說,我承認,我被他激動了,自己也不清楚上課的時候怎么經常走神,頭腦里,都是他的笑顏,他的眼神。莫非,真的愛上他了?好吧,興許這真的是緣分,我看著陳曉柔,一字一頓的說,“妞,我決定去約會了。”陳曉柔滿眼放光,大呼孺子可教也,我衣著高跟鞋噔噔噔的下樓,他還等在那里,我很當真的說,“陳子豪,走,咱們約會去吧。"他未遂的笑了,“陳琪萱,這是不是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那一天,我跟他走遍大巷冷巷,吃遍了當地的小吃,回去的時候,我不識好歹的說,“陳子豪,下次出來不能再吃了,養胖了我跟你急。”“沒問題,下次帶你游山玩水,綠色、健康、減肥。”從那當前,陳子豪越來越殷勤,每天早餐、夜宵為我候著,雷打不動。而他也仿佛融進了我的生活,近間隔接觸,看到了不一樣的他,溫順、體貼、好性格,樂觀、輕易滿意。我也忘了詳細是哪天,我從心底里接受了他,開始正兒八經的談起了戀愛。陳曉柔老說愛慕我,我也認為有種幸福的感覺蔓延開來。
期末考完那天,我第一次去他宿舍樓下等他,他簡直是飛馳下樓的,沒等我談話,他牽起我的手就跑,他說陳琪萱,我帶你出去玩吧。他溫潤的手掌傳遞給我的溫暖讓我很踏實。我愛的就是這一份踏實,那天,我們劃船,燒烤,坐摩天輪,過山車,爬到山頂熬夜看日出,我們兩個興奮得像個孩子,縱情的揮灑我們的熱忱。第二天送我去車站的時候他說,“陳琪萱,明年,我帶你去我的故鄉,保證你去了就不想回來,急不可待的想嫁我。”我白了他一眼,“陳子豪你這不是貶斥你自己嗎,能留住一個人的,不是那座城的漂亮,而是那座城里是否有那么一個想拜托畢生的人。”他寵溺的抱著我,喃喃的說,陳琪萱,這就是我喜歡你的理由,你跟別人不一樣。走的時候,我微微地給他擦了眼淚,自己的眼淚奔跑而出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二十幾天的相處,我們都太使勁了,一下子收不回來。
大三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知道他要先分開我去實習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是北京那么遠。那天他不安的來找我,征求我的看法,他說,“北京一家公司選中了我,要我去實習,但是,我怕離你太遠,你說我該去嗎?”北京,那么遠,可是我明顯看到他眼神里的盼望,那是很大的一家公司,我知道對他來說象征著什么,我故作驚喜,“陳子豪,長進啊,當然去啊,搞好了事業以后才有才能養我啊,我必需支持。”“可是……”“不用可是了,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放心吧,多久我都等你。”我怕說太多,我的強顏歡笑會被戳穿,借故跑了。
陳曉柔替我擔心起來,“那么遠,你們一年也難見一次啊,要不留下他吧。”我擦干眼淚,搖搖頭,“你知道嗎,愛不是約束和牽絆,愛是他好我就好,我等得起。”“好吧,我也相信你們的感情,磐石無轉移,蒲葦潤如絲。”
臨走前那天,他的同窗給他開了歡迎宴,我不記得那晚我喝了多少酒,只隱約記得他抱著我唱了無數遍的《愛你一萬年》。陳子豪,這將是我們的第一次考驗,我是那么信任你,所以釋懷的讓你去了那座遙不可及的城。
接到陳子豪的電話的時候,是在清晨三點,始終擔憂他的我,基本沒有睡,他說剛下火車,我盡量把持自己的情感,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說陳琪萱,北京固然繁榮,可是北京沒有你。我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我說,"傻瓜,那里有我們的將來,你要為我剛強、拼搏,我說過的,多久都等你。“那一晚,輾轉反側,想起天亮了就要面對一座沒有他的城市,我就覺得懼怕。
陳曉柔變得特殊體貼,天天邀我逛街,連去圖書館都陪著我。每去一個地方,我都會閉上眼感觸他的氣味,偽裝他還在身邊。我會點他喜歡吃的東西,坐他時常坐的地位,喝他喜歡喝的飲料,看他喜歡看的書……感覺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他,似乎那樣自己就跟他融為一體了,就再也不會孤單了,可是,我的胃,常常會空落落的好受,提示著我他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天天關注北京的氣象,提醒他加衣服,提醒他帶傘,提醒他別忙得忘了吃飯,他也幾乎每天一個電話,不厭其煩的吩咐我的飲食起居,雖然相隔千山萬水,但快慰的是兩顆心牢牢貼在一起。兩個月后,他的工作慢慢得心應手起來,也許他已經適應了那座城市,只是我,還是無奈興高采烈地生活在沒有他的城市。
暑假的時候,我做了幾份兼職,我盤算好了,湊夠錢,寒假去北京看他,怕他心疼我,我只字未提。陳曉柔總是勸我別累著自己,我笑的沒心沒肺,”妞,這就是戀情的氣力,懂么,為了他,什么都值得。“北京啊北京,我很快就可以來馴服你了,想到這里,覺得渾身布滿了力氣。
生涯就像放了慢鏡頭的片子,每天翻著日歷數日子,終于熬到了放寒假,我樂不可支的給他打電話,"陳子豪,我可以來看你了,我靠自己的盡力賺得了路費喲。”我獻寶似的跟他撒嬌,他卻沒有我料想的那么興奮,他說,“對不起,公司部署了出差,等休假了我回來看你吧。”積攢了一個學期的喜悅和財產,被他潑了冷水,但我還是故作無所謂的說,"工作主要,我等你回來。”他對我的靈巧充斥了歉意,山盟海誓的保障一定回來補償我。只是,這宏大的落差又豈是你彌補的了的。
我叫上陳曉柔狠狠的吃了一頓,并下血本買了幾套衣服犒勞自己,但是仍然驅逐不了心坎的失蹤。北京啊北京,要不是因為他在,我才不稀奇你。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他一起踏遍你的每一個角落。由于他,你成了我心里的一個夢。
過完年,對他的越來越濃。我開端一直的督促他回來看我,他總說工作忙,抽不開身。于是我決議再一次去北京。
三月的南方仍是有點冷,我把頭伸進羽絨服的帽子里,預備出去買毛線給陳子豪織一條領巾。我打電話給他告知他籌備五一去北京看他,他比我還高興,他說五一是必定有假的,到時再請多少天假,陪我好好玩?赡芨_成共鳴我高興得不得了。陳子豪無比羅嗦,“陳琪萱,你是不是在馬路上啊,那就掛了,別冒莽撞失的,留神過往車輛。”“曉得了,羅嗦。”我樂不可支的掛了電話,哼著歌大跨步往前走,猛地,左邊傳來驚呼聲,我下意思的扭頭去看,一輛貨車疾速向我沖來,只聽到緊迫剎車的逆耳聲跟碰撞在我精神上的悶響聲,感到本人被拋起來,而后狠狠地摔在地上。人群的尖啼聲喚醒了我一點意識,并不多痛苦悲傷,只是感覺血從身材里一點一滴的散失。我是要逝世了嗎,不,我無比的驚慌,我許可陳子豪的,我要去北京看他的,我絕不能食言。我毫不能食言!
激烈的疼痛讓我從昏睡中猛地驚醒,爸媽和陳曉柔立馬圍了上來,我看到了爸媽憔悴的面容,哭紅的雙眼,陳曉柔那充滿血絲的眼睛溢滿了眼淚。車禍現場的一幕唰地在我腦海出現,那天一心于給陳子豪打電話,又有點得意洋洋,走到十字路口也沒有覺察,所以被疾馳而來的車撞飛出去。左腿劇烈的疼痛起來,我像是意識到什么,猛地掀開被子,右腿打滿了石膏,左腿只剩下干扁的的褲腿。那一霎時,我真的愿望那不是屬于我的腿。我沒有呼嘯也沒有發瘋,我狠狠地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任淚水倒灌進我的耳朵,我不想聞聲任何撫慰的話語,不想看到任何一張為我疼愛的臉孔,我的心里,堵得死死的都是對陳子豪的虧欠?峙逻@一輩子,我都不能實現我的諾言,陪他走遍北京的每個角落了,我甚至,都不能完全的站在他面前了。那么,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打電話來說北京正白雪飄飄的時候,這邊正艷陽高照,十多度的溫差,讓我覺得跟他相隔了幾個世紀。他說,“敬愛的,想起我們快會晤了我就特別興奮,住的地方我已經支配好了,游覽的行程我也計劃好了,就只差你了。”要是換在一個星期之前聽到這些話,我肯定會興奮得跳起來,可是現在,我想跳也跳不起來了。我狠狠地甩掉眼淚,冷冷地說,“對不起,陳子豪,我不會去北京了。”“為什么呀?不帶這樣的。”他急了。我沖他大喊,“陳子豪,起因就是我厭倦了異地戀,我不須要一個只能通過電話說想我說關懷我的戀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溫暖,我身邊有人了,我愛上別人了。”緘默很久,他哽咽著問我,“陳琪萱,你說,我是不是看錯你了?”我按下了掛斷鍵,眼淚大滴大滴的砸在手機屏幕上,隱約了我們曾經親密的臉,含混了我們構想的未來。我取下手機卡,扔掉。
陳子豪,你知道嗎,我無數次夢見和你穿著情侶裝,用我們的雙腳親吻北京的每一寸土地,而夢醒的時候,我只能望著天花板發愣,已經在網上旅行過無數次的北京的景點,一個一個在空缺的天花板上顯現,長城的壯美,天安門的肅穆,恭王府的安謐,頤和園的華麗恢弘,故宮的奢華絢麗,國度大劇院的匠心獨運,香山紅葉的熱火朝天,十渡的雄奇秀美,青龍峽的景色旖旎……只是,里邊并沒有我們的足跡。永遠也不會有我們的腳印了。
陳曉柔來看我的時候,說陳子豪把她的電話都快打爆了,她一次也沒敢接,她是懂我的。我掏出她的手機卡拽在手里。我不想給陳子豪留任何的空想。那么優良的他,我再也配不上!我知道他不會厭棄我,可是,我不忍心給他任何壓力,我給他的愛,是支撐,是自在,是撒手。
我漸漸接受了自己的殘缺,配合地接收醫治,一年后,已經能拄著拐杖緩緩走了。我表示得很踴躍,兩鬢花白的父母已經經不起任何心靈的殘害了。陳子豪在我車禍半年后才知道,他來找過我好幾回,我都閉門不見。后來,據說他結婚了,新娘是個北京姑娘。我特地翻開良久沒去的空間看了他的婚紗照,新娘小鳥依人,甜蜜可惡,重點是,她有一雙健康的腿,能夠陪他踏遍那座我遙不可及的城。
突然,我被一張照片吸引住了,好熟悉的畫面,他斜倚著香樟樹,打濕的劉海一縷一縷的垂在額前,那恰是他在撿到我借書證的那棵香樟樹下拍的,時間是半年前,只是他陰郁的側著臉,沒有當年的笑臉。
我只是突然,聞到了眼淚沸騰的滋味。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shanggan/1657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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