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柔地撫摸著沙灘,波浪涂著五彩的光一層一層輕輕地翻卷著,站在沙灘上,迎著海面上的風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抬頭看看天,很藍很藍,白云這兒一堆,那兒一堆的,無時不刻在變換著,在她的頭頂上正好有云幻化的白鴿,栩栩如生。
她看得出奇,正在這時,有一只白鴿剝開云層,嘴里銜著一個藍寶石,向她飛來,她把眼睛睜的很大很大,拼命想看清楚,證明這一切不是個夢。白鴿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一刻也不想躲閃,生怕錯過這個美好的一刻。白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畫面也越來越清晰,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觸它,快了快了……
她“呼”的一下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滴滴滴滴,病房如此安靜。原來是一個夢,她心里暗暗想。迅速用眼睛撇一下四周,發現整個病房只有她一個人。突然聽見走廊里,有緩慢而又沉穩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了,一個長相英俊,身材高大,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隱約種感覺他嘴角有絲絲微笑。讓她有種眩暈感,感覺他是如此的不真實,感覺他從夢中走來。可是他的身影又是如此熟悉,感覺前世就認識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好點了沒有。”
他微微低下頭去,動了動嘴角,問道。“我好多了,什么時候可以走”我抬起頭盯著他的臉,一張怎么也不真切的臉“等點滴打完了就可以走了。”還是原來的語氣,說完了之后,他彎下了腰,伸手撿了什么東西,“這個是你的吧!”嘴角上揚,他輕輕的把它塞到她的手里,她一驚,怎么是這——夢中的藍寶石。
她看著他夢中的藍寶石,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看到她這樣,嘴角的微笑更加甚了,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了?墒撬沒來得及說,不,這不是我的,而你到底是誰?他就消失不見了。她想追出去,看看那個男醫生,也許也許……
突然護士推門進來,抽出針管,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她說了一句,剛才那個長的十分英俊的男醫生是誰,她想見他。護士問哪一個,她說就是護士剛進來前見到的那個男醫生。護士搖搖頭說,剛才進來時并沒有看到任何人,說她是不是睡糊涂了。
沒看到任何人,怎么可能,他明明剛剛離開,她微微低下頭去。不是,你真的沒有看到么?沒有就是沒有,你怎么這么煩人。之后她和護士一起走出了這個病房,她很想告訴護士,就在她進來前,明明有一個男醫生來過這里,剛剛出去,她就進來了?墒,她說出來她會信嗎?不知道。
她望著這個長長的過道,感覺一股涼意似風一般從前面撲面而來,她停了下來,站穩,微微抬頭看著前方。在過道的盡頭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是他就是他,心里暗暗的想,他到底是誰,這一切該怎么解釋。
只見他側著身對著她微笑,她鼻子不聽使喚地打了一個寒顫,她多么想要弄清楚這一切,于是一個勁的地追了上去,接著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就涌上了心頭,距離越來越近,突然,他就消失不見了,只聽見掛在胸前的工作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顫顫的但又十分迅速地伸手撿起它,只見那個牌子清楚地寫著陸白生。
他就是陸白生。這個人到底是誰?心里活動者。她拿著這個牌子,問了跟在后面的護士,護士說,這是城西區精神病院的主治大夫。你干嘛走這么快呀!她望著她,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嗎?誰?他。他指著牌子說,陸白生呀!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呀!他不可能在這里。她突然感覺胸口涌來一股寒意。
回想今天早上,她正在過馬路,正準備走時,就感覺背后有人在拉她,她回頭,發現什么也沒有,可是當她回頭準備走時,一輛卡車,闖綠燈,撞死了那一路的人,唯有她,只輕輕的被擦了一下,昏倒在地。之后她被送到醫院。
媽媽和爸爸正好在這時候趕到醫院,看到了她。護士說,把錢付了,可以走了。家長帶著她,就離開了。
她拿著這個寶石,一直想不通。她感覺自己由于這個寶石,從死亡邊緣被他救了出來,她感覺她和他有種宿命感。她想弄清楚這一切,于是在某一天中午,坐上公交車來到了城西區。她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個醫院到處充滿著荒蕪,偏僻,破陋的氣息,她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醫院,剛進門口就有一個護士問“你好,請問你找誰?”
她回答著“我找陸白生”“他等你很久了”“你怎么知道?”我微微笑“他說,會有一個女孩來找他,想必就是你了”我對著護士再次微微笑。護士領著我到他的辦公室。走廊上各種嘶喊聲,恐嚇聲,精神病人在恣意妄為,周圍只可能剩下那深深的恐怖感,散落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她就緊緊的跟著護士,生怕她被落下,很快,辦公室到了,護士出去了,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和她,她隨身坐在靠門的座位上。他為她端來了一杯熱茶,她看著茶杯騰騰的熱氣,感覺很溫暖,她微微動動嘴角問,你到底是誰?
他對她微微笑,站了起來,面向窗戶,我不是誰?你為什么要救我?沒有為什么?這個藍寶石不是我的。它是你的,可是你并不知道?是嗎?是的。她望著他的背影,高大,英俊,還透著淡淡的憂傷,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沉默著,低下頭,發出低而沉,但卻清晰堅定想要得到確切的聲音,我們認識嗎?
認識,當然認識,但也可以說不認識。之后一陣沉默,他們彼此都沉默著。指針一點一點的轉動著,時間在轉動的指針中溜走,殘陽透過窗戶縷縷鋪灑到地上,熱氣騰騰的茶也冷卻了,他說,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家了。她沒有出聲,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感覺到背后的安靜后,他轉過身來,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來,很溫柔的望著她,他的動作把她從她的意識中拉倒現實來,她呆呆地望著他,清晰的感覺到他心跳的速度。你真的認識我。他堅定的說。她看著他,有種無比的親呢感,確實,也許她真的認識他。但從他的眼神中,他還看到其他的什么東西。
此時她突然多了一種恐懼感在內心洶涌,感覺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會發現,你到底干了什么,我什么有沒有干,只是死神必須帶走一個,什么,她一驚,于是,馬上站了起來,飛奔回家。噩耗就此傳來,她的男朋友被車撞了,她以最快的速度直徑來到醫院,哭泣,嘶喊,都沒有用,他被抹上白布,準備送到尸房,她的心都碎了。也許這就是那莫名的恐懼感,也許他是代她去死。
第二天,她又來到了那個醫院。我知道你還會來到。他說。我求求你救救他,他是代我去死的。我知道。我愿意失去一切換他回來。你不用說了。他看著她眼中的淚,眼睛也不禁濕潤,目光中流露出無比的痛苦,但又是如此溫柔地看著她?梢裕铱梢詭湍,可是你將失去一些東西,你也愿意嗎?我……我……愿意。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抹著眼淚從醫院出來,她如此相信他可以解除這一切危難。一切恢復正常,沒有噩耗,她打了個電話,通了,她哭了,怎么了,你,好好的干嘛哭呀!沒什么,沒什么,你好,很好。
她又回到那個醫院,也許她應該再去一趟那個醫院,再見見他。
你認識我嗎?護士小姐。我嗎?我不認識你呀!那請問陸白生在嗎?那個主治大夫。誰?護士小姐說。我們醫院的主治大夫叫白天格,沒有叫陸白生的主治大夫。
她會失去什么,是失去他,可是為什么會是他?她的眼淚嘩的一聲就落了下來,然后抹抹眼淚,回過神來,說,是嗎?那我可以見白天格嗎?可以,隨我來吧。她跟著護士小姐,還是那個長廊,可是完全沒有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了,陽光也明媚的照射進來,整個醫院如此通亮。她來到了辦公室,同樣一杯水。
你好,請問你有什么問題嗎?哦!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陸白生這個人。沒有,真的沒有。再次聽到這個回答時,她更加確定他不在了,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一種絞痛感,心想,難道,他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就像重來沒有到這個世界來過一樣。
那個醫生看到她這樣,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有一只白鴿,下午總會在窗戶上停留一下,似乎在等什么人。是嗎?她微微顫動地抬著頭。那今天,我可以一直等到下午嗎?我想看看那只白鴿。
可以。
白鴿來了,它如期的來了,帶著寶石藍般的羽毛來了,透過窗戶,飛了進來,落在她的肩上,笑了。她摸摸口袋,寶石不見了,看著白鴿,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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