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屬于60后,他們的包辦婚姻卻有感情淡薄的結合”
母親沒有顯赫強硬的家世背景,無傾國姿色,也沒有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目不識丁,兒時投射的記憶用含辛茹苦,任勞任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在哪個舊時迂腐家族等級嚴森的大家庭里,總感覺她有種寄人籬下的卑微,凄涼。
父親是一家水泥廠的普通工人,為了生計常年奔波在外,家里全靠她一人支撐,上有老人要侍奉,下有幼兒要養育,中間還夾雜著繁重的農活要顧全。山區缺水,村里起的最早的人肯定是她,早早的上山擔水,打發我和姐姐上學,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去田里忙農活,還要在我們放學前準備好飯菜“等著”。她一個人堅韌的扛起了風霜雨露,四季流轉,她是一個性格堅韌,不喜形于的人,即使在家族地位遠遠比不上一個剛分娩的小嬰兒,就連父親每次回家,第一眼看的是爺爺和奶奶,因為爺爺奶奶在三叔家生活,她卻一個人端著早早準備好的飯菜,一個人邊吃邊流淚,顯得像個仆人,但依然強加著喜樂,默默的忍耐,辛苦的付出。
所幸,奶奶在全村人稱“賢”對母親也是格外的關愛,只是奶奶過世太早,我都沒有目睹奶奶的音容笑貌,姐姐更是聰明懂事,溫婉可人,少不更事的我讓她操碎了心,人前人后,看她夸贊姐姐的一切美好,那時!心存怨恨,埋怨他們偏心,能不偏心嗎?姐姐給他們帶來多少驚喜,臉上貼了多少金?現在回想起真是慚愧!家里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我,因為家境貧寒學習優異的姐姐卻早早的放棄了學業,過早的的步入社會,和父母挑起了生活的重擔,這些年姐姐的輟學一直是父母心里過不去的坎,每次想起,都是滿腹內疚。
外公是另村的村長,村里的人都頗為敬重,只因晚期“肺癌”過世,母親是外公的長女,也是外公身前最疼愛的女兒,在外公的葬禮上她滿懷心痛,一手摸著外公的遺體悲痛欲絕,聲嘶力竭,我從來沒有見過母親那樣痛苦我。那時年幼的我眼淚奪眶而出,幫著母親擦眼淚,陪著她一起哭,從不在人前示弱的她像孩子般的無助,迷茫,那是種不經歷至親至愛被生死離別所無法體會到的心境與傷痛。那時很想給母親一個最最真實的擁抱,心里默默的說“媽媽”別哭,您還有我,我才是你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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