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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春一夢傷離別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傷感愛情 來源: 記憶方法網

  臨春樓是那年最紅的妓院,里面的姑娘個個才藝出眾貌美如花,只是它與別家妓院不同的地方是樓里的姑娘若是滿了25歲算不得多紅的可以自行選擇離去,嫁人也好,做點小本生意也好總之出了樓的以后與此樓也就再無瓜葛,若是紅的發紫的姑娘也可選擇留下成為訓練新姑娘的導師,新近的姑娘都要經過問話是否自愿留下,若是自愿留下的再經過選拔,容貌和品行上乘的要再經過培訓,若是次的就做使喚丫頭待遇也是極好的。
  
  那一天的雨下得特別的急,街道兩邊原本開著的店鋪都緊緊的關著,白青穿著一件破舊是灰色布襖急急的走在雨里,褲腿裹著雨水走起來有些怪異,她很冷也很餓可是她不能停下,男人還一個人躺在破屋里等她找來大夫救治,她要快點再快點,那是她的愛情是她一輩子都要緊緊跟隨的男人,她不要他死,還記得私奔那一晚他輕吻她的額頭跟她說過會一生一世照顧她,他怎么能死怎么能呢。
  
  醫館就在前面,她拼命的跑過***勁的拍打陳舊的木門,過了許久終于從里面出來一個撐傘的老者,白青跪著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懇求,老者是個好人他從屋里拿了藥箱跟著白青來到了小破屋,可是男人的病真的太重了,老者放下號脈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愿治好這個瘦弱的孩子只是要治好他要太多的銀兩,這間破屋和這個可憐的女子看起來實在很為難,白青在看到老者搖頭的剎那忽然絕望了,都是自己的錯,慕云本來有那么好的家境和前途皆因自己的任性才害他和自己私奔出走,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小丫頭,若是一切未曾發生他又怎么會病重,白青想哭可是無奈怎么也哭不出來。
  
  “去臨春樓吧,若你真想救他。”老者說完這句話走了,可那句話就那樣沉甸甸的壓在白青的心頭,她知道老者是告訴她醫治慕云需要很多錢,而那樣的地方是唯一來錢最快的,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云那樣消瘦那樣蒼白,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那個儒雅的少爺就不見了,若是去了那樣的地方自己恐怕一生都無顏面對他了吧,那么美好的人對自己說過那么好聽的話,可是自己若不去他就會死那還是自己下地獄吧。
  
  臨春樓真是一個極其奢華的地方,出入的人大多有頭有臉衣著光鮮,那高高的雕紋牌匾上用金色的行書寫著臨春樓,反觀自己還是那身濕漉漉的灰色布襖,腳上的紅色布鞋一只也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白青自嘲的笑了笑,攏了攏散亂的頭發露出那張蒼白卻美麗的臉,來往的人朝她看了一眼并沒有怎么在意她,因為大多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下一個他們尋歡作樂的對象而已。
  
  一個青衣女子靠在門角慵懶的打了個哈切,她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白青,沒有多問只是執起白皙修長的手拉了拉她的衣服,然后白青就跟著她走進了樓。樓里面四面環著皆有三層,每層上面都站著幾個略施粉黛的女子,或著青衣紫衣或著粉衣藍衣,只怕紅橙黃綠青藍紫在這里比比皆是了,只是不知日后自己又是那般摸樣,前方領路的青衣女子看她發呆輕磕了一聲,白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現在是白天快接近午時,外面的雨早就停了,樓里過夜的客人大多走了,所以略顯安靜只有個別女子低頭交耳不知說些什么。
  
  白青被帶到一樓深處,撥開琉璃珠簾里面躺著一個年約20有余的婦人,黑色的青絲隨意鋪在床上,長得極美極柔,只著了一件黑色沙質的睡袍,繡著大朵的曼珠沙華。領路的女子對著婦人輕輕作揖輕笑著叫了一聲:“青黛,有姑娘來了。”
  
  她才緩緩起身,可愛的揉了揉那雙朦朧的眼睛,并且撅起嘴說了一句:“來了就來了,打擾我清夢,叫什么名字。”白青楞了半響才發現那雙眼睛的主人正迷茫的看著自己。“白青。”白青輕輕的說道。“哦,真有意思,我名字里也有個青,莫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
  
  女子輕笑道,“長得是極好的聲音也好,看著是好人家的姑娘為什么要來臨春樓?”白青于是把自己和墨云的經歷告訴了青黛,青黛淡淡的聽著,似乎不怎么在意眼睛總是朦朦朧朧的,白青說完以后青黛只問了一句:“你可自愿。”白青點了點頭,一百兩銀子就這樣賣了自己救了墨云,并托那位醫者告訴墨云自己忍不了這樣的獨自苦走了。
  
  白青進了臨春樓青黛為她改了名,本也可以不改的,只是進了這樣的地方哪還會清清白白留著這個名字不是更加難過,于是白青不再叫白青而叫輕煙,青黛說輕煙裊裊是極美的,而白青想的卻是紅顏薄命莫如煙,這一年輕煙也不過15歲。
  
  三個月后臨春樓里有一位叫輕煙的姑娘要獻藝的事情已經傳遍那些有錢公子哥的耳朵里,他們摩拳擦掌不過是為了獲得那個女子的初夜。
  
  紅色的舞臺放在中央,琉璃的房頂上垂著一根粉色的絲帶,輕煙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就那樣順著絲帶輕輕飄下,黑色的發絲隨著風四散開來,四面樓上的粉衣丫頭提著花籃往樓下撒花,清甜的花香彌漫,輕煙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那些來客皆被迷醉了,不知是被此情此景還是這個空靈的姑娘。于是接下來是對初夜的競拍,每個來參加的男人都瘋狂的競價,最后得到輕煙初夜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文雅,只是那一夜還是極苦的,因著心苦咬著牙什么都忍了,那鮮紅的落紅被落在白色的錦帕上男人死死的拽緊得意的笑著。
  
  整整三日輕煙都不敢閉上眼睛,她很怕那一晚的情境重演,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淫亂而骯臟,男人說著的情話會讓她的胃突然之間痙攣,可是三天過去后又能怎么樣還要活著,于是又一輪的接客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開始,有時候輕煙會突然從心里覺得這樣悲苦忙碌的生活本就是自己該受的,是為了當年的年輕任性所應該背負的罪孽,墨云可能早已經不記得當年那個干凈而活潑的白青了吧,自己都忘了別人又怎會記得呢。
  
  徐墨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聽季冉軒的話來這種地方,五年后重新來到這個地方,那時自己多愚蠢要不是那個好心的老者相救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女人往往是最毒的,她拋棄你的時候總是那樣無聲無息,可是為什么心里偶爾還會想著她,是因著恨還是愛呢,慕云不敢再想,季冉軒一只腳已經踏進臨春樓的大門,那雕文的牌匾依舊高高的懸掛顯示出它高高在上久盛不衰的地位。“墨云,我的大少爺趕緊跟上啊,發什么愣呢。”
  
  季冉軒已經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他是一個貫會玩的公子哥,哪里有好酒好看的女人總是知道的最清楚,這次帶徐墨云出來不過是為了讓他長長見識。徐墨云終于回過神來,他看了看那高高牌匾上的大字:臨春樓,到底是男人的天堂還是女人的地獄呢?可是與自己到底是無關的,于是邁開步子跟著季冉軒走了進去,此時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時候,外面看不出什么可是里面卻是別樣的熱鬧,如花美眷鶯歌繚繞,紅色的舞臺中央一個女子著一身紅衣寬大的裙擺凌空而起,那白嫩的雙足就這樣溫柔的撫摸著腳下的土地,季冉軒看著已經呆了,他擠進人群里想靠近舞臺觸摸那女子的雙足,可是他忘記了一邊的墨云,于是徐墨云只好傻傻的等在原地不停的張望,他感到局促不安,甚至后悔跟冉軒來這種煙花之地,身旁不停的有人走過,有幾個喝醉了的還不小心撞了他然后又東倒西歪的走了。
  
  臺上的女子跳完舞下臺了,一個綠衣小丫頭抱著一把小圓凳上臺而來,這是個剛來的丫頭還稚嫩的很,看著人群里的男人她感到很害怕,這時不知誰帶頭沖小丫頭吹了一聲口哨,丫頭估計嚇到了,放下圓凳一溜煙下臺了,臺下的看客瞧著這一幕大笑開來。
  
  她就那樣低著頭抱著一把琵琶走上來,那腳尖輕觸地面時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上面卻繡上了大朵大朵的曼珠沙華,那些紅色的花如煙火般好看,一簇一簇開的那樣熱鬧,青黛說曼珠沙華是開在通往地獄的路上的,每一個往生的亡靈都要靠它指路,不知因何緣故就愛上了,不論鞋上衣服上都要繡上那樣的花樣,就連發髻里也斜著一支,輕煙輕輕的走到舞臺中央,看客們頓時沒了聲音,時隔五年輕煙雖已不是當年的輕煙可依舊是臨春樓里最紅的女子,她滿意的看著周圍的人,輕輕地坐到圓凳上,伸出中指輕輕的撥了一下弦,這次她唱的是一首清平樂:“別來春半,觸目愁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那哀怨而傷感的曲子就那樣飄在空中裊裊不去,徐墨云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怔住了,五年了,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少年少爺的小白青,那個長大后自己愛的發瘋的白青,那個拋棄了他的白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他像季冉軒一樣拼命擠進人群里,可是人們都瘋狂了他們再喊:“輕煙姑娘再來一首。”墨云怎么也擠不進去,他被卡在半中央隨著人群的推慫扭來扭去。
  
  輕煙看著瘋狂的人群忽然覺得悲哀,他們又怎么能明白自己的心聲,但是依舊從容的抱著琵琶一語不發的鞠躬走人,那是她的傲氣。“青兒……”那焦急而沙啞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輕煙有一霎那想要回頭因為那聲音是那么熟悉,每個屬于自己的夜晚她都會默念那個人的名字用指尖在黑暗里描繪他的樣子,可是怎么可能呢,他這樣的人是不屑來這樣的地方的,也許太想念了所以才會產生幻覺,阿青也有可能是阿輕吧,于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墨云是在看到輕煙快要下臺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阿青。”
  
  他多希望那女子可以轉過頭來可是沒有,也許自己太執著了,白青又怎么可能會進這樣的地方呢,人群因為輕煙的離開漸漸散去,季冉軒走到墨云的身邊,他帶著一種興奮的語氣問墨云:“怎么樣,徐兄,這個輕煙姑娘不錯吧,她可是這里的頭牌。”“是嗎?是輕煙嗎?”“怎么,徐兄看上她了,她可是很難預約的,不過要是徐兄喜歡老弟可以幫你約上一約,我與這家的老板也算有點私交。”季冉軒帶著一種興災惹禍的表情看著墨云,他從墨云的眼睛里看到他對這個輕煙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那是認識五年來墨云眼中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墨云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的季冉軒輕輕的點了點頭。
  
  輕煙回到房間,她安安靜靜坐在圓凳上,眼淚就順著臉頰滴落在紅色的曼珠沙華上然后被料子迅速吸干留下一個小巧的圓暈,五年了,自己還是會無法習慣這樣的生活,每次回到這里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落淚,那個干凈的美好的白青終究是死了,她抬起衣袖輕輕的擦拭眼淚,銅鏡里那個女子眼睛微紅,剛才那個小丫頭敲門進來,后面跟著兩個抬著浴桶的大漢,不用看也知道一會兒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這是一間別致的后院小屋,用著綠色的輕紗做門簾,白色透明的珠子在風吹過來的時候會叮咚作響,屋里飄出一陣好聞的香氣,墨云突然沒了勇氣,可是那個唱歌的女子有著和青兒一樣的聲音若是不一探究竟自己一輩子都會后悔,他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把甩開門簾走了進去,珠子在碰撞后不規則的細碎作響,輕煙披著一件紫紗坐在床邊,內里是一襲黑色的抹胸繡一株紫色的曼珠沙華,臉上淡淡的眼神依舊是漫無邊際的絕望,他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屋子里,帶著一點窘迫微低著頭,輕煙就那樣看著他,她不敢說話哪怕一點聲音都會破壞了她心里長久以來的夢境。
  
  他來了,他是從夢里來的吧,因為自己做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白日夢老天憐憫與我了吧!墨云見四周沒有動靜緩緩抬起頭來,那個女子坐在床頭就那樣遠遠的看著他,好像是迷茫的是感動的又是悲哀的,他想奔過去于是他真的奔過去跪倒在她的面前狠狠的抱住了她,她是溫暖的,是活著的,輕煙忽然就不可抑制的大哭起來,五年了,他真的來了,他活著真好,可是自己那么臟那么臟,她狠狠的推開他,墨云呆愣的摔在地上,他的眼里亦是淚水。
  
  “青兒,你是青兒。”言語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篤定。輕煙背過身去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怎么說都改變不了自己淪為娼妓的命運怎么說自己都不會再是他的青兒,那么何苦再說,兩個人的苦一個人擔著另一個人總會輕松一些。

        墨云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五年前為什么自己會被救治為什么那個醫者會告訴他他的青兒背叛了他,他從來都是不信的,他只是一直怨著,怨她離開可他寧愿她真的是背叛了他過著好日子也不愿再相見是這樣的場景,他的青兒是那樣消瘦肩胛上還有一片片紫色的淤痕,他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來了只有無邊無際的心疼,一縷血絲沿著嘴角滴落到青色的地毯上暈染成一個黑色的圓,他發了瘋似的抱住她,嘴里喊著:“青兒,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家”多好的字眼啊,可是哪有家呀,白青沒有輕煙更不可能有……
  
  捷stone:有些時候我問我自己可不可以給自己一點點希望,結果告訴我再見不如不見,我愛你那些好的曾經可是曾經不是現在和未來,所以當他再遇到她就是對于未來的結束,輕煙是臟的盡管她的心一如既往的干凈可是五年前她不能與他在一起又何來一個五年后,她是沒有家的,而墨云的地位和身份再也不會做出年少時的事情,他只是很心疼很心疼卻忘記了愛最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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