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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左腦遭遇右腦

2012/12/20 06:33 作者:路逍遙 本文已影響:2732人 
你有沒有試過一手畫方一手畫圓?對大多數沒有經過訓練的人來說,這都需要憋足了勁兒:把注意力集中到畫方的那只手,圓就變了形,反過來,方就沒了棱角, 最后左右手終于妥協,畫出了兩個相似的不規則多邊形。

美國小朋友奎里——自從在一次意外的跌倒中摔到了頭部,奎里就顯出了種種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奇特功能:他可以一邊進行復雜的數學計算、一邊吹奏口琴,或是在激情練習演講的同時用手在本子上一筆一畫的做記錄,他會站在門口自己跟自己念念有詞、分別用英語和法語跟自己對話,有時他在穿衣服,左手也會跟右手對著干,右手將褲子往上提,而左手則將已經穿上的褲子往下拉,右手系好了上衣的扣子,左手卻將系好的扣子解開。

奎里之所以出現這些不可思議的癥狀,正是因為左右半腦的生物電流被中斷,使得左腦和右腦能夠各自發號施令——而承載這種生物電流的結構,便是胼胝體(Corpus Callosum)。

我們常說“一心不可二用”,這是因為,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大腦中的信息總是經過整合統一的。來自身體左半部分的信息傳入我們的右腦,來自右半部分的信息傳入左腦,然后通過連接兩個半腦的“橋”----胼胝體,把左右半腦的信息交流協調起來。胼胝體由2-2.5億個神經纖維組成,位于大腦半球縱裂的底部,是大腦中最大的連合纖維。

奎里具有先天性的胼胝體損傷,加上突然的劇烈撞擊,使得胼胝體連接斷裂。這種胼胝體缺損,常常會造成“右腦無法讀取左腦資訊”的現象。重要的運動大腦皮層(motor cortex)無法聯系,會使得左側肢體可以模仿動作但不懂得遵循口語命令;雖然左側視力正常且能描寫文字,但因無法與左大腦語言區(Broca’s area)相通,病人無法理解及朗讀文字;或者,他們可以找出一組顏色中相同的那一對,但是大腦皮層視覺區(visual cortex)和語言區不通,使得無法為顏色命名。另外,胼胝體損傷的大腦左右半球還很可能會表現出決策上的矛盾性,比如奎里右手系扣子,左手解扣子。

偉大的發現
直到20世紀中葉,醫學還停留在臨床實驗階段,沒有什么手段來深入健康人大腦內部研究胼胝體而不造成傷害。

有一天,美國神經生物學家Roger W. Sperry 坐在床頭,盯著墻上的一幅巨大的大腦解剖圖發呆:左腦和右腦看起來是那么相似,它們是彼此的復制還是各有各的功能?如果把它們之間的連接阻斷,左腦還能知道右腦在想什么嗎?
這些疑問引來了一個生理學上重要的發現,也為Sperry帶來了1981年諾貝爾醫學和生理學獎的榮譽。

Sperry是這樣想的:貓擁有靈巧的身軀,優雅的步伐,敏銳的視覺——如果把貓的左右大腦之間的聯系切斷,這只貓在生活中會有什么不一樣的變化呢?

他在實驗室里為貓做了胼胝體切斷手術。結果,這只貓還是如常地捉老鼠、睡懶覺。沒有任何影響嗎?不會吧。接著,Sperry用紗布蒙住這只貓的右眼,然后費盡心機地教他走迷宮,直到它能夠非常熟練地通過這個迷宮。然后放開了貓咪的右眼,緊接著又蒙上了它的左眼,然后把貓咪重新了放入那個早已經非常熟悉的迷宮中。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只可憐的小貓咪,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地方走,對迷宮中的各個地方竟然沒有任何印象,很快就在迷宮中迷了路。先前學到的知識呢?沒有了么?先前學到的知識不會憑空消失,那么,只能這樣解釋:由于連接左右腦的胼胝體被切斷,左眼學到的知識不能傳遞到右眼中。

于是,Sperry想進一步研究人的胼胝體切斷會發生什么。癲癇病人(Epilepsy)在切斷胼胝體后(20世紀60年代治療癲癇的一種醫學手段),會出現左右側身體的不同反應。很多病人都會對身體右側的刺激更為敏感,比如會更加喜歡用右半邊身體行動和觀察(右半邊的身體是由左腦控制)。相反,對于左半邊的刺激(被右腦控制),他們好像無動于衷。如果能進一步設計實驗,讓病人左右大腦分開的被迫完成不同的任務,也許可以揭示它們的不同功能。

他們設計了這樣的實驗:
讓病人盯著一個大屏幕的中心看,在左半邊或者右半邊屏幕依次放映文字或者圖形。由于人的視覺會以中心為界限,左半邊屏幕上的圖像或者文字傳入右腦,右半邊傳入左腦,如此,裂腦人的左腦和右腦,就分別接受了右半邊和左半邊的信息,但是卻無法交流。有趣的結果發生了:

1、當光束被打到左半邊屏幕上時,病人說他什么也沒看見(左眼 =盲??)。但是,當要求病人指出光線的位置的時候,他竟然指出了左邊的光源位置 (“我知道那有一盞燈”),并且仍然強調自己什么也沒看見(“我真的什么也沒看見”)。看來,他的右腦確實是“看”到了光線,只不過處理語言的區域在左腦,因此他沒有辦法表達。

2、讓裂腦人右手握住一個物體,蒙上眼睛他們能夠辨別,并且表達出他們拿的物體的名稱 (“我的右手拿著一個蘋果”)。但是,當他們左手握住物體時,他說他不知道拿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拿的是什么”),但是可以從一堆物品中找出和摸過的相同的那一只 (“哈哈,這就是剛才我拿過的那一個”)。雖然不能表達,但是右腦記得住觸覺?

3、向屏幕上投影一個物體的圖像。如果圖像出現在右邊,他可以描述圖片的內容,比如,“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汽車模型”。但是如果圖像出現在左邊,他說他什么也沒看見 (“屏幕上什么也沒有”),但是,讓他嘗試用左手挑出剛才出現的物體,他又能夠莫名其妙的選出那件物品,卻說,“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拿起這個東西”。說明,雖然不能用語言表達,觸覺感覺和視覺感覺還是能夠一致的。

4、讓他的兩只手分別繪制立體圖形,左手畫出的圖形有模有樣,而右手的作品卻毫無立體感可言。難道處理空間立體思維也在右腦?

5、突然給一個女裂腦人左腦呈現一個裸體女人的照片,女裂腦人大笑,并說這個是裸體女人。而呈現在右腦,裂腦人說自己啥都沒看見,但是非常明顯的是,她開始莫名其妙地格格笑,問她笑的原因,她吞吞吐吐,然后說機器真有趣。這個實驗說明雖然右腦無法說出物體的名字,但是存在著情緒反應。

通過這些實驗,Sperry做了這樣的結論:我們的左腦主要回應于書面的指令,而右腦則比較喜歡接受動作和方向性的指令。左右腦大有不同,左腦負責交流中的語言和表達,而右腦負責三維空間想象力和情緒產生。在大多數人中,左腦才是控制精細語言的主要處理器,但是右腦也能處理一些簡單的語言指令,還能為語言加入情緒化的色彩等。這項研究開啟了人們對左右腦語言控制的研究,Sperry也因此獲得了1981年諾貝爾生理學獎。

從那以后,科學家們對左右腦的分工和聯系越來越好奇。僅僅用裂腦的病人做實驗遠遠不能解答對于正常大腦功能的疑問,研究人員更加關心完整胼胝體的作用。1960年,加拿大蒙特利爾的一名神經科學家Juhn Wada利用一種短期麻醉技術,將麻醉藥注入正常胼胝體實驗者的左頸動脈,于是病人的左腦被麻痹了。這時,病人正在進行的語言能力會消失。比如,讓病人從開始一直數數,然后同時注射麻醉,當藥隨著血液流經左腦時,病人就會突然“失語”;當麻醉劑被換成生理鹽水以后,病人又重獲語言功能。這說明左腦確實在語言表達上占主導作用。但是,這種試驗方法有極大的危險性,被麻痹的部位如果不能及時清醒將會對神經細胞產生損傷。

后來,大腦掃描技術的發展使得對正常工作的大腦的研究成為可能。通過記錄大腦局部代謝和血流的變化,可以得知大腦興奮的特定區域,從而確切的知道各種行為活動的“司令部”。當實驗者執行說話、辨別圖像、空間想象等不同的任務時,左右半腦不同的大腦皮層會產生興奮;而當執行某些命令的時候,比如認字和寫作,兩個半腦是同時興奮的。這也說明,雖然有分工上的不同,左右半腦工作還是整合統一的。

進化學觀點
我們毫不費勁的長大成人,學習工作生活,一切的成長都是自然而然?墒,如果把鏡頭拉長,把個人僅僅作為進化中的一個小小分子,你就會發覺,一切發展都是有因有果,并不是理所當然的那么簡單。

胼胝體結構的出現,僅僅發生在胎盤哺乳動物(placental mammals, the eutherians)之后。在那之前的脊椎動物,包括鳥類,兩棲類,爬行類,魚類等,并沒有胼胝體這樣的結構。它們的左右腦也要溝通,但它們利用的是大腦中的另一結構,叫前緣聯合(Anterior commissure)。這個結構和胼胝體的功能相似,也是通過纖長的神經束來連接左右兩個半球。但是,這個結構的效率遠遠不及胼胝體,首先,它的髓鞘化(myelination) 程度(一種神經纖維上的電絕緣物質)不高,神經傳導速度不夠快;其次,他的神經束不夠粗壯,而且當大腦在進化的過程中逐漸擴大體積時,以前緣聯合的結構來連接兩個大腦皮層,會需要神經束跨越越來越長的距離,這往往導致了信息傳輸速度減慢或不穩定。

高等智能動物需要更快更精準的判斷和分析,這需要身體進化出更加強大的“橋”結構,以“鋼筋混泥土之身,橫跨大江之穩”來保證左右腦連接和正常功能。于是,胼胝體出現了,它的體積是前緣聯合的10倍,是大腦中最大的神經纖維連接。在靈長類動物里,這些神經的髓鞘化大大增加,神經變得更粗,保證了快速的信息傳遞,真正實現了智能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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