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有幾個原因:
一、節度使權力過大,唐朝節度使相當于現在的既是市長,又是市委書記,又是軍區司令員,權力過大。
二、開元之治晚期,承平日久,國家無事,唐玄宗喪失了向上求治的精神。
三、將相不和,安祿山兼三大兵鎮獨掌20萬的兵力,擁兵邊陲,其手下驍勇善戰,甚獲玄宗寵信,引來宰相楊國忠忌恨。兩人因而交惡,而唐玄宗又對此不加干預。安祿山久懷異志,加上手握重兵,就以討楊之名舉兵叛唐。
安史之亂的后果是極其嚴重的,其影響大致可以分為下列幾點∶
第一,戰亂使社會遭到了一次空前浩劫。《舊唐書·郭子儀傳》記載:“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中間畿內,不滿千戶,井邑楱荊,豺狼所號。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于徐方,北自覃、懷經于相土,為人煙斷絕,千里蕭條”,幾乎包括整個黃河中下游,一片荒涼。杜甫有詩曰:“寂寞天寶后,園廬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亂各東西”。這說明經過戰亂,廣大人民皆處在無家可歸的狀態中。
第二,安史之亂,使唐王朝自盛而衰,一蹶不振。此后實際上統一的中央王朝已經無力再控制地方,安史余黨在北方形成藩鎮割據,各自為政,后來這種狀況遍及全國。安史亂起,唐王朝分崩離析,已經沒有力量鎮壓這次叛亂,只好求救于回紇以及由少數民族出身的大將。當史思明之子史朝義從鄴城敗退時,唐遣鐵勒族將領仆固懷恩追擊,仆固與唐王朝有矛盾,為了私結黨羽,有意將安史舊部力量保存下來,讓他們繼續控制河北地區,使安史舊將田承嗣據魏博(今河北南部,河南北部)、張忠志(后改名李寶臣)據成德(今河北中部)、李懷仙據幽州(今河北北部),皆領節度使之職。這就是所謂“河北三鎮”。三鎮逐漸“文武將吏,擅自署置,賦不入于朝廷”,把地方軍事、政治、經濟大權皆集于一身,“雖稱藩臣,實非王臣也”。以后其他地區,如淄青(今山東淄川、益都一帶)李正已,宣武(今河南開封、商丘一帶)李靈曜,淮西李希烈等皆各自割據,不服朝廷管理。這些方鎮或“自補官吏,不輸王賦”,或“貢獻不入于朝廷”,甚至驕橫稱王稱帝,與唐王朝分庭抗禮直到唐亡,這種現象沒有終止。
第三,階級壓迫和統治階級的壓榨更加深重。因而促使農民和地方階級的矛盾日益尖銳化,最后迫使農民不得不舉兵反叛,形成唐中葉農民叛亂的高潮。安史之亂后,國家掌握的戶口大量減少。潼關和虎牢關之間,幾百里內,僅有“編戶千余”,鄧州的方城縣,從天寶時的萬余戶,驟降至二百 書本《安史之亂》戶以下。政府卻把負擔強加在猶在戶籍上的農民,所謂“靡室靡農,皆籍其谷,無衣無褐,亦調其庸”。唐憲宗元和年間,江南八道一百四十萬戶農民,要負擔唐朝八十三萬軍隊的全部糧餉,所以“率以兩戶資一兵,其它水旱所損,征科妄斂,又在常役之外”。在方鎮統治下的人民,也遭受著“暴刑暴賦”,如田承嗣在魏博 鎮“重加稅率”,李質在汴州搞得地區“物力為之損屈”,等等。唐政府和各藩鎮的橫征暴斂,終于激起了農民的不斷武裝叛亂,代宗一朝,“群盜蜂軼,連陷縣邑”,其中規模較大的有發生于寶應元年(公元762年)的浙東袁晁之亂,同年的浙西方清之亂,以及同期的蘇常一帶的張度之亂,舒州楊昭之亂,永泰年間(公元765年)?州之亂等等。這些叛亂雖說很快就被鎮壓,但更加削弱了唐朝的力量。
第四,經過安史之亂,唐王朝也失去了對周邊地區少數民族的控制。安祿山亂兵一起,唐王朝將隴右、河西、朔方一帶重兵皆調遣內地,造成邊防空虛,西邊吐蕃乘機而入,盡得隴右、河西走廊,安西四鎮隨之全部喪失。此后,吐蕃進一步深入,唐政權連長安城也保不穩了。唐王朝從此內憂外患,朝不保夕,更加岌岌可危。 第五,安史之亂,促使經濟重心逐漸南移。安史之亂對北方生產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大量北方人士南渡,“四海南奔似永嘉”。南方相對較為穩定,北方人口的南遷,帶去了大量的勞動力,先進的生產技術,促進了江南經濟的發展,南方經濟日益超過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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